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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亲眼看见。那是一男一女,那女的,哎呀,长得就是天仙的模样,谁看都受不了。那个男的,那股气势……”有人不屑道:“不就是两个长得俊点的人吗,什么神仙?”那人怒道:“你不信?村里许多人都看见了,那个男的一巴掌就把大石头拍了个掌印,我的天,吓死了。”说着指着远处一人道:“牛老三就在那儿,那天他也看见的,不信你们自己去问!”
乐晓晨听得此言,若有所思,赶忙走上,冲着说话那人道:“敢问高姓大名?”这伙人都是游手好闲的无赖,看乐晓晨富家公子打扮,笑嘻嘻道:“公子爷,可有打赏?”乐晓晨心中不快,但依旧拿出了一点碎银子,放在他手中。那人大喜道:“小的叫牛文,公子爷,您有什么吩咐?”乐晓晨道:“请你把遇到神仙的事仔仔细细再说一遍,然后告诉我是在哪遇到神仙的。”
牛文哈哈大笑道:“神仙可不能乱说的,您还得赏点!”乐晓晨随手拿出,又给了他。牛文见他出手阔绰,胃口益发大了,懒洋洋道:“那是两个神仙,一男一女。”乐晓晨问道:“然后呢?”牛文又伸出手:“银子!”乐晓晨无心纠缠,再拿出一锭,道:“这下你可以说清楚了?”
牛文身边也有好几人,看乐晓晨一锭一锭将白花花银子交出去,眼睛都红了,纷纷叫道:“求公子爷赏赐!”
乐晓晨不禁有些焦头烂额,道:“你先说,你说完我再给银子。”牛文却摆出一副无赖样,指着乐晓晨腰上悬挂的玉佩道:“把这块玉给我,我就全说。”乐晓晨眉头大皱,心想:“这块玉佩珍贵无比,岂能随便送人,但若是用强,欺负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又有违侠义之道……”
正犹豫间,李铭圣已扭住了牛文的胳膊,微一用力,轻巧巧将之折断。牛文惨嚎起来,一干泼皮见李铭圣动手,也大喊大叫,有人举起了扁担,甚至有人摸出了刀子。
李铭圣冷笑一声,拔出剑来,乐晓晨见状大惊,赶紧抓住他双手,道:“你怎能对不会武功之人用剑?”李铭圣使劲气力也挣不脱,怒道:“你恁得迂腐,这些都是地痞流氓,吃硬不吃软!”乐晓晨闻言,想想放开了手。
那厢闻讯赶来不少村民,听到“地痞流氓”之骂,又看牛文手臂被扭断,都怒了起来,家禽野畜、祖宗爷娘乱骂一气。李铭圣一剑出手,他虽然退隐多年,但武功却没落下,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人人被他削去一块皮肉,痛得泪水直流,哭爹喊娘。乐晓晨心高气傲,被这些人辱骂后愤怒无比,便也没阻止李铭圣出手。其实李铭圣已经是顾念着当年对陈谦卫的承诺,否则这些人只怕都活不下来。
乐晓晨踏上一步,淡淡道:“牛文,现在你可以说了吗?”牛文胆战心惊,颤声道:“好汉……大侠……饶命……”李铭圣喝道:“还不快说?”
牛文吓得浑身发抖,涩声道:“那天,我和几个村里的人到山那头闲逛,看见了一对男女,长得都很好,我们上去搭话……”乐晓晨插话道:“那个男的是不是个子很高,器宇轩昂,女的长相非常艳丽,非常好看?”牛文连连点头,道:“原来您已经见过神仙了。”乐晓晨又问道:“你说那个男子一掌在大石头上留了个掌印,是怎么按下去的?”牛文道:“就是很平常的,把手往那儿一放,再挪开,巴掌印就留下了。”李铭圣惊道:“即便是我,也决不能如此潇洒,难道这无赖在瞎扯?”牛文看两人脸色不善,慌道:“我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乐晓晨不理他赌咒发誓,问道:“你在哪看到那对男女的?”牛文道:“就翻过前头那座大山,后面没村庄,但有田地,应该就是神仙开拓的……”乐晓晨忽然想起一事,道:“那个男子,可是撑着拐杖,不能行走?”牛文摇头道:“不是……”又嘀咕道:“神仙怎么会是残废?”话未说完,分明就站在自己眼前的两个人竟不见了,牛文吓得面如土色,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这件事越传越玄乎,后来此地愚民愚妇,竟由此编出了一个神将仙女私奔入凡间,被两名天兵天将追杀的神话故事,世代相传。
却说乐晓晨、李铭圣脚下生风,急急翻过了山头。乐晓晨道:“你说那人是不是国旭?”李铭圣摇头道:“国旭当日走火入魔,受伤极重,按说不可能恢复得如此之快,不但能站起,武功也回来了。”乐晓晨沉吟道:“不是国旭,又是谁有这本事,能在坚硬的石头上留下掌印?”李铭圣摇头道:“这就不清楚了。多猜无益,一看便知。”
两人转眼已到牛文所说之地,地上种着各类果蔬,四处找寻,又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找到了手掌印。
乐晓晨眼看掌印,道:“看来那个泼皮倒没有说谎。”将手掌放在掌印中比划一下,自己的手却是小了一圈,沉吟道:“这人手掌这么大,想必身材也是极高。”李铭圣深吸一口气,重重一掌拍在岩石另一侧,登时石屑四溅,石头少了一大块,上头依稀有五个指印,但却不及原本留下的那个清晰。李铭圣望着岩石,摇头叹息道:“我掌力比国旭霸道得多,但按照那个无赖的说法,国旭轻抚岩石,不动声色间玄功已发,功力又如此精纯,远非我可比。”
乐晓晨陷入了深深的思索:“有这般武功的人当真是凤毛麟角,从手掌看出此人身材高大,如此应当只有国旭一人,但国旭怎能如此快恢复武功?他武功恢复了,为何不回京城?”
远处李铭圣喝道:“快看,这里有座小茅屋!”
乐晓晨慌忙赶去,然而里头什么痕迹也没有,早已经是人去屋空了。
却说陈谦卫那头,他与文辛雨东奔西走,半个月跑遍了大半个广东省,但却没有半点李铭圣的消息,倒是广东话说得纯熟了。
这一天,两人穿越一大片深山老林,踏入广西境内。两人都是疲惫不堪,好不容易见了城镇,心头大喜,寻了地方好好洗个澡,置办了衣物,再找了一间像样的酒家,预备大快朵颐。
两人久未饮酒,陈谦卫一坐下,便吩咐道:“小二,五斤卤牛肉,两只肥鸡,随便弄几个热炒,再来二十斤地瓜干!”那店小二只道自己听错了,愣了愣,应道:“好嘞,十斤地瓜干!”文辛雨大叫道:“什么十斤?二十斤!”
这一嗓门太大,顿时惊呆了整个酒店。不少人将视线转了过来,见他们只是两人,纷纷低语道:“二十斤酒,难道是要带走吗?”店小二也吓了一跳,但他也算知道规矩,没有多问,回去拿酒去了。
忽听邻桌一声大喝:“小二,来二十斤女儿红!”江湖之中,最叫人佩服的便是好武艺与好酒量,那桌人不服气,居然是叫阵了。
陈谦卫掸眼看去,那边一共六个都是短衫,带着刀剑,看来也是武林中人,心道:“不知是哪一门哪一派的。”回想起那人说得是官话,心想:“外地人?”
正思忖间,两边一共四十斤酒已经送了过来。无论是酒劲还是口感,陈谦卫这边的地瓜干都无法和女儿红相比,只是夏季不宜喝烧酒,陈谦卫也无心品酒,哪料到竟然就这么输了一头。
文辛雨不肯败下阵来,拉着陈谦卫,如喝水一般,眨眼将二十斤瓜干酒喝了个干净。那边一共六个人,二十斤女儿红却没喝掉一半。文辛雨不管许多,高叫道:“小二,再来二十斤高粱酒!”陈谦卫哭笑不得:“你想清楚了,高粱酒可不输于女儿红,二十斤下去,喝醉倒未必,只怕银子是麻烦。”店小二也道:“客官,不如您一坛一坛喝,不够再加。”文辛雨低声道:“不能输给他们。”又冲着店小二高声道:“二十斤高粱酒,不能掺水!”
酒刚送来,文辛雨对邻桌高声道:“几位朋友,过来坐如何?”陈谦卫眉头大皱,轻声道:“你真要和人家攀关系?”文辛雨低声应道:“这些人从外地来,说不定和武林大会有关,咱们灌醉了好套话。”陈谦卫恍然大悟,喜道:“不错,就算套不到什么消息,咱们大可抽身离去,酒钱就让这些人付。”
那边六个人商量几句,便将桌子拼过来,坐在了一起。陈谦卫满上一碗酒,站起道:“几位相貌堂堂,一看便不是寻常人,在下敬你们一碗。”见六人拿的是酒杯,佯怒道:“用杯子太不豪气,当然用海碗!”不由分说,让六人换上大碗。
那六人自觉酒量了得,也不推辞,大海碗一碗碗将酒倒入喉咙中。很快余下的女儿红喝光了,那二十斤高粱酒也见底,陈谦卫、文辛雨虽然脸上泛红,却无大碍,但那六人已是醉眼朦胧。
陈谦卫见时机成熟,凑头上去,对着一名满面胡须的粗豪汉子道:“这位兄台气度不凡,不像岭南边陲小地的人,倒像是燕赵慷慨之士,不知在下猜得可对?”那人听得这话,十分受用,醉醺醺道:“正……是!老子是长白山人!”陈谦卫随口问道:“不知大哥千里迢迢来这里做什么呢?”粗豪汉子将陈谦卫拉近,努力睁大眼睛,一副神秘兮兮模样,可嗓门却大得吓人:“这可是绝密!武当派让咱们暗中来开一个什么……武林大会……据说和国旭有关……”陈谦卫大喜,心想还真有收获,赶忙问道:“你再详细说说。”
粗豪汉子迷迷糊糊道:“乐晓晨好像要帮国旭澄清杀人案……”陈谦卫见他意识越来越模糊,不敢怠慢,直接问了最核心的问题:“武林大会在哪?什么时候开?”粗豪汉子小声道:“是九月初一……”后面又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言语,不知所云。
陈谦卫与文辛雨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地点不用再问,只要寻觅其他武林同道即可。到时候见到乐晓晨,万事可说清。京城闹鬼案也可在此机会澄清。”
第二十八章恩断义绝
话分两头,乐晓晨、李铭圣二人发现了村野中的一座小茅屋,两人仔细搜索,但一无所获。乐晓晨皱眉道:“这里和寻常农家并无分别,究竟是不是国旭住所呢?”李铭圣懒懒躺在床上,无奈道:“在这里等几天吧,也许这屋子的主人只是暂时离开。”
屋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冷笑:“终于找到你们了。”乐晓晨、李铭圣悚然回头,只见门口不知何时一黑一白两道身影,都蒙住了面目。乐晓晨纯阳功大成后,耳聪目明,竟未发现这两人踪迹,可见对方武功也极为了得,再看他们连真面目都不肯示人,更是暗自提防。
李铭圣沉声喝道:“何方高人?”他反复打量这两人,白袍的瘦高,黑袍的普通身材,从露出额头来看,应该年龄都不大,但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人到底什么来路。
白袍客走上一步,笑道:“乐晓晨,听闻你是天下第一高手,纯阳功出神入化,在下今日来讨教一番。”乐晓晨听对方语气不善,知道今日之战难免,便点了点头,缓缓拔出长剑。
白袍客从袖中取出一柄折扇,却不抖开,而是取了火折子,将扇子点着了。乐晓晨看得奇怪,并不阻止,由他把扇子烧着,扇骨烧得通红。
李铭圣脸色陡然大变,厉声喝道:“快闭气!”接着反手将木屋打了个洞,拉着乐晓晨钻了出去。黑白二人也跟了出来。乐晓晨兀自茫然,李铭圣冷冷道:“我们无冤无仇,阁下何必放毒害人?”黑袍客嘶哑的声音道:“无怨无仇也要取你性命!”
乐晓晨这才明白,白袍客点着折扇原来是放毒,自己江湖经验太浅,险些着了人家的道,气愤难平,大喝道:“手段好歹毒,看你到底有多少真本事!”运剑如风,逼向白袍人。那白袍人又从怀里取出把扇子,这次扇骨却是精铁铸成,看来是他的兵刃了。
乐晓晨一路上清破云剑使开,当真是威风八面,一寸长,一寸强,青钢剑远长于铁扇,三招一过,他便将对方逼得毫无还手之力。白袍客眼看不敌,脚下绕了个圈,将身子贴近。一旦近身搏击,长剑又不及短扇灵动迅疾了,这正是短兵器打长兵器的正道。
然而才一近身,白袍人立觉不妙。此刻贴得近了,乐晓晨雄强无比的内力发散开来,白袍客难以取巧,劲风扑面,叫他呼吸维艰。纯阳功内力何等厉害,练到大成,几可焚山煮海,白袍客面红如血,站立不稳,招式渐渐凌乱,连毒物都无法缓手取出。
黑袍人见状,身形一动,站在了白衣人身后。乐晓晨涌出的真气如泥牛入海,消失无踪,白袍人趁机连出几招,扳回颓势,但他自知武功远不及乐晓晨,见好就收,飞身退开。乐晓晨看着这黑袍男子,只觉对方身子似乎会发出诡异吸力,自己真气一不当心就离体而去,心中大惊:“这是什么武功?难道是妖法?”
黑袍客一步步逼近,乐晓晨凝神,抱元守一,体内真气不再外泄,微微放心,见对方不用兵刃,心道:“此人内力未必比得上我,肉掌过招,我只要顶住这吸取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