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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有些冷,加上飞扬的积雪不断飘过,有些雪粒钻进领口,让人不由的打了个寒战。吕恒紧了紧衣服,微微笑着,看着晋王。
“传闻你有鬼神莫测的智慧,不放猜一猜?”晋王笑了笑,抬起头来,戏谑的看着吕恒。
吕恒并不介意对方的讥讽嘲nòng,闻言后,只是摇头笑笑。转过头,看了一眼那chā在血水中,明晃晃的宝剑。伸出手指着,淡淡的对晋王道:“你应该早些给他军权的!”
刚刚攻城的时候,援军迟迟未到。吕恒就已经有些怀疑了。
虽然从理论上推测,是晋王与吕恒的耐心的考校。但以晋王此人的心xiōng,怕还是怀疑手下动机不纯的成分居多。迟迟未肯派出援兵,应该是怕自己手上最后一点自保力量,落入心怀叵测之人手中。
此时,又看到晋王那明显有些遗憾的神sè,这个答案已经是呼之yù出了。
“这你都猜得着?”晋王翻了个白眼,苦笑着道。
“瞎猜的!”吕恒笑了笑,随口说道。
风吹过,身旁的火把忽闪忽闪,火光摇曳,忽明忽暗。
晋王的脸sè,在这火光的照耀下,更是闪烁不定。
“当初,我曾让人去江宁,想招揽你!”晋王斟酌了一下用词,随后又觉得此时此刻,自己这般谨小慎微,似乎有些不太合乎场景。笑了笑,自嘲一下。晋王抬起头来,看着吕恒道:“你为何不愿效忠于我?”
吕恒想了想,认真的看着晋王:“很简单啊,跟着你hún没前途!”
“呃……”晋王愣了一下,随即哑然失笑:“这个答案,还真是……”
“你当时就预测到了本王最终会造反,而且还会失败?”晋王不信邪的看着吕恒,好奇的问道。
“差不多吧!”吕恒点点头,想了一下,淡淡说道:“你在山西的名声不好,俗话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可是孔圣人说的!”
“是孟子!”晋王翻了个白眼,鄙视吕恒的徒有虚名。
“咳咳,口误口误!”吕恒脸红了一下,讪笑着道。
晋王叹了一口气,深深的看了吕恒一眼。目光淡漠,望着远方道:“其实,本王真的很欣赏你!”
“这个……%”吕恒不知怎么回答,最后只是讪笑了一下,抱拳道:“谢殿下欣赏!”
“是真的,本王真的很欣赏你!欣赏你的才华,欣赏你的谋略,也欣赏你的淡泊名利。除了……”晋王淡淡的说着,话语顿了顿后,转过头来,定定的注视着吕恒,沉声说道:“除了,nv人缘!”
“本王实在是搞不明白,本王既有钱,又有势力。可为何本王喜欢的nv子,全都倾心于你?”晋王的情绪有些jī动,盯着吕恒,咄咄bī人的问道,“你能告诉本王,这是为什么吗?”
吕恒耸了耸肩膀,摊开手,一脸真诚无辜的样子,撇嘴道:“人品问题!”
晋王:“……”
身后,段鹏听到这番话后,不禁好奇。咳嗽一声,压低声音询问阿贵道:“阿贵兄弟,这个……”话说了一半却见阿贵面sè不善,段鹏这才想到了刚刚二人的约定,咳嗽一声,连忙改口道:“西mén兄弟,真的是这样吗?”
“那是自然!”被尊称了一句西mén吹雪后,阿贵显然有些得意忘形。抱着胳膊,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家公子,风流倜傥,yù树临风,才高八斗,而且,心思善良,待人真诚。尊老爱幼,传承道统,匡扶皇室。……”
阿贵摇头晃脑,伸出手指,数着自己的手指头,一个接一个的说着。到了最后,连他自己都数不清了,摆摆手道:“反正,很多啦!”
晋王听了,好奇道:“真的是这样吗?”
吕恒脸上有些发烫,咳嗽了一声,依然是厚着脸皮承受了下来,点头道:“还少了一些!”
晋王:“……”
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晋王眼中满是无语之sè。看着对面,这个一手打败自己的书生。心中感慨颇多。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第二卷风起花飞第四百五十七章乍暖还寒
更新时间:2012…7…2523:55:00本章字数:5260
第四百五十七章乍暖还寒
打了一晚上的仗,此时已经接近了《》。
东方的夜空已经变成了青sè,那稀疏的星辰,疲惫的闪烁着光芒。书mí群4∴⑧0㈥5天地接壤处,已经是呈现出了一抹淡淡的鱼肚白。就像是一条青sè泛白的带子一般,横着摆放在那地平线上。
此时已是初冬季节,加之又是黎明时分。天气冷的厉害。
说话间,哈气成冰。
几人都似乎难以抵抗着袭人的寒冷,冻得哆哆嗦嗦的。
吱丫一声,不远处有开mén的声音传来。
正聊天的几人,闻声转头看去。只见那不远处的一处酒馆mén口,弹出了一个带着一脸倦容的脑袋。
青sè的暮sè下,那年约十五六的小二,头上包着一块青sè发白的布条,正抱着一块mén板,愕然的看着前方残壁断垣下,静静站立的几人。
大概是看到了那残壁断垣上,泼洒的猩红鲜血。那小二明显身体颤抖了一下,手中的mén板,也差点脱落掉在地上。
晨风带着严寒,呼呼吹过。
扫去了街道上,飘落的几片枯叶。也将那笼罩了一晚上的浓重血腥气,轻轻带走。
街道上,除了来不及收拾的石块,被炸得四散飞溅的城墙的土块,还有那满地的鲜血。基本上还算的上干净。
看了一眼那整齐的街道,还有丝毫未损的店铺。吕恒微微笑了下,裹紧了衣服,拍拍战马的脖子。指着那酒馆,笑着对晋王道:“过去喝两杯?”
晋王目光怪异的看了吕恒一眼,随后想了下,点头苦笑道:“也好!”
随后,几人便朝着那酒馆走去。圣堂。
而mén口的店小二,在看到这几个浑身血腥杀气的家伙走过来后,当即一慌,将那mén板啪嗒一声扔在了地上,然后嗖的一声,冲回到了酒馆里。
看那慌张的神sè,还有进mén时,差点绊倒的踉跄步伐。这店小二,应该是去禀报自家东家了吧。
几人骑着马,滴滴答答的走过去,在那挂着杏huā村的酒旗的小酒馆mén前停下。段鹏让手下几人将战马拴在mén前的石桩上后。便亲自走进了那酒馆中。
一脚踏进酒馆里,探头朝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五十多岁,身体胖乎乎的掌柜,正急匆匆的从后堂冲出来。看到那老板在看到自己几人后,顿时一愣,脚步停在了原地。脸上似乎带着很害怕的样子。段鹏咧嘴一笑。看了掌柜一眼后,便回头对吕恒道:“军师请进!”
几个人进了酒馆,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看到段鹏和他的手下们局促的站在原地,像一根根木桩似地,有些不知所措。吕恒笑了下,指着身旁的几个椅子道:“你们也坐!”
段鹏坐下后,那几个士兵却不敢做。
吕恒放下茶杯,伸手指了指身旁的晋王,笑着对士兵道:“能跟藩王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呀!”
晋王闻言,郁闷的翻了个白眼。
而那三两个士兵,却是嘿嘿一笑,战战兢兢坐了下来。
看到段鹏与阿贵,埋头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聊天。
吕恒也不去管他们,只是转过身,指着身后那一排排的酒坛,问了晋王一句:”喝点?“
“喝!”晋王微微点头,淡淡说道。
于是,两坛好酒送上,附带几碟小菜。圣堂
吕恒几人便就着酒馆里,刚刚升起的炉火,一边品尝着美酒,一边等待着日出。
觥筹jiāo错间,轻松的话语不断。
如今,双方已经不再是敌对。话题也聊开了许多。
晋王眼中醉意熏熏,端着酒盅不断摇晃着,打了个酒歌,眼前一阵朦胧。
借着酒意,晋王摇摇晃晃的说起了自己的身世。还有自己儿时对母亲的记忆。
吕恒等人默不作声,只是静静的听着。
夜sè依然没有完全散去,酒馆里,还是昏暗一片。炉火红红的光芒,忽明忽暗。投影在墙壁上,石砖砌成的地面上,一道道红sè的光芒。
呼呼的炉火烧得正旺,那烈火tiǎn舐着炉壁,将那厚厚的生铁都烧得通红。
火炉上,砂锅中的热水早已煮沸,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而那砂锅中,温着的酒水,也是酒香四溢。
“你说,要是我当初不懂事,或者是个傻子该多好,如果是那样的话,也能做一个逍遥王爷,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去想。多好!”明显喝高了的晋王,摇摇yù坠。手里端着的酒盅,都有些握不住了。
苦笑了一下后,晋王端起酒盅,一口饮尽杯中酒。对面,吕恒看了一眼,拎起那温好的酒水,再次给他填上。
晋王笑了笑,端起酒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一丝压抑不住的怒火,俊俏的脸上,带着愤恨之sè,道:”只是可笑啊。我非但不是个傻子,而且还很聪明。聪明得看到一件事,就忘不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晋王的手猛地握住了那酒盅,微微颤抖的手里,酒盅的酒水都洒了出来。晋王深吸了一口气,眼里渐渐的充盈了泪水,伸出拳头,使劲儿的拍了拍自己的xiōng膛后,沉声说道:“到现在为止,我还记得娘亲被bī出嫁突厥的时候,那凄惨的哭声。还有,呵,还有我那父皇,冰冷的脸sè。”
听到晋王亲口说出自己的身世,段鹏等人纷纷面lù同情之sè,摇头叹息间,颇为这位王爷感到遗憾。
阿贵抬起头看了一眼众人各异的脸sè,继续低头剥huā生米吃。
吕恒听罢,端着酒中,微微摇了摇冒着热气的酒水。沉yín片刻,才抬起头,看着晋王道:“所以,你要造反你要自己当皇帝,为你母亲报仇?”
“是!”晋王面sè木然,沉声说道:“因为我等不及了,我怕我再等下去,就会疯掉!”
“每日里,看到那些大臣们歌舞升平,对父皇歌功颂德。还有我那父皇软弱无能,似乎早已忘掉了我那可怜的幕后。你知道,看到这些,我的心里有多着急吗?”晋王苦笑着摇头,脸上挂着无可奈何的笑容,看着吕恒道。
吕恒目光平静的看了晋王一眼,低头想了想。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只是拎起酒壶给他满上。
“怎么不说话了?”晋王看了一眼斟满的酒盅,却没有喝下去,放下酒盅后,醉意méngméng的看着吕恒,笑着问道。
“不知道说什么?”吕恒摇摇头,抿了一口酒水,笑了下,淡淡说道。
“说说吧!”晋王目光平静的看着吕恒,淡淡说道:“或许从今以后,你我再也不会见面了!能跟你坐下来,平静的说说话,聊聊天,我很高兴,。我不想留下遗憾!”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吕恒摊开手,耸了耸肩膀,淡淡说道。
晋王低下头,叹了一口气,沉默了片刻后,抬起头来,看着吕恒道:“那你就说说我吧!说说我是个怎么样的人,说说我这样做到底对还是不对!说说历史会怎么评价我?所有你能想到的。还有,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可有些大逆不道了!”吕恒翻了白眼,笑骂晋王道。
“切!”晋王摇头,鄙视吕恒道:“我知道你不忌讳这种话题,而且我父皇也不会追究你的责任。所以……”
“说说吧!”晋王的眼中带着期待,一动不动的看着吕恒。
端着酒盅,与晋王对视了片刻后。吕恒终是抵不过对方那幽怨的目光,笑着摇摇头,将酒盅放下,伸出手随意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点头道:“好吧!”
“对你母亲来说,你是一个好儿子。对于天下来说,你不是一个好臣子。你能为母报仇,我很钦佩你的勇气,但是却不同意你借助外敌的手段。荼毒生灵,祸害百姓。更不是一个皇子应该做的。”见晋王要开口反驳,吕恒摆摆手道:“你先不要反驳,听我说!”
“你是想说,你为母报仇,可以什么都不顾是吧!”吕恒目光平静的看着他,见他犹豫了一下,点头算是承认。吕恒叹了一口气,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如果你是个普通百姓,这样做,的确是条汉子。我佩服你。但是,你是皇子,是手握重权,拥兵一方的藩王。身份有多高,权势有多重,你的责任就有多重。维护一方百姓的平安和社稷稳定。这是你作为一个皇子,作为武家一份子,天生俱来的责任!”
“但你呢,你非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责任,反而还去荼毒那些对你寄予希望的百姓。突厥人是什么德行,想必你比谁都清楚。突厥人进了中原,会刮起什么样的腥风血雨,你更知道!但是,你非但没有去阻止,反而去打开mén,将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崽子迎了进来,断我华夏道统,祸害生灵百姓。你这不是为母报仇,而是助纣为孽!”吕恒伸手磕了磕桌面,沉声说道:“要知道,bī迫你母亲远嫁塞外的罪魁祸首,是突厥人,而不是京城里,你那已经垂垂老矣的父皇!”
“而且,到了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