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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气大晴。东方红日喷薄而出,射出万道金光。
连绵青山,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染上了一层金边。
阳光从窗户中,照进灰尘飞舞的山神庙。光束中,点点的灰尘,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庙中,那相貌英武的山神爷,手持短戟,面貌狰狞,怒目而视,蓄势待发。,仿佛下一刻就要用手中的短戟,打平天下不平事。
桌案前,一个布满了灰尘的香炉,依稀可见当年山神庙的香火之盛。
当阳光照在桌案下的时候,那躺在桌案下,简单床榻上的吕恒,终于从睡梦中转醒。揉了揉迷糊的眼睛,四下里看了一眼。
身旁不远处,篝火已经燃尽。只剩下了一堆余温尚存的灰烬。
抬起头,见道道阳光照进来,庙中昏暗与光明充斥着,格外的分明。这才意识到,天已大亮。
庙门外,偶尔有习练拳脚的踢打声,和女子的娇姹声传来。
吕恒四下里找了一下,将昨夜随意丢弃的衣服收敛起来。正悉悉索索的穿着衣服的时候,那破落的门板被挪了开来。
一袭白裙的娇艳女子,脸上带着些许红晕。莲步轻移,款款走进来。
阳光照在她的白裙上,折射出朦胧的光芒。
晃眼间,当真是一位下凡的美丽仙女。
“起来了?”白素颜缓缓走过来。蹲下身来,捡起长衫。帮吕恒穿了上去。
吕恒一边伸展着胳膊,一边看着面带红润的女子。笑着点头:“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是你睡得晚!”白素颜瞪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小声说道:“我们苗家有传统。新婚第一日,新郎要抱新娘起床的。”
白素颜抬起头,委屈的看着吕恒,心里狠狠,忍不住伸出拳头打了吕恒一下:“只是。见你睡的香,不忍叫醒你!”
吕恒愣了一下,伸出手,缓缓的抚摸着白素颜的脸颊。
然后手顺势往下,揪住了她的长裙。
“你干什么?”白素颜并没有去阻拦吕恒的动作。只是红着脸,低着头。小声问道。
“我还没睡醒,咱们重来一遍!”吕恒伸出双臂,抱住白素颜,再次把她拉入了身下。*。。*《《》》*
阳光照进山神庙里,温暖而又宁静
……
一番**过后,吕恒穿好衣服后,蹲下身,将脸上红晕还为散去的白素颜,轻轻抱了起来。
白素颜羞涩的低着头,轻咬着嘴唇,任由吕恒抱着自己,走到了那桌案前。
将白素颜放在椅子上后,吕恒面带着微笑,从白素颜手里拿过了红色的木梳子。
“汉人也有这样的习俗,成婚后,丈夫要帮妻子整理发髻的!”
吕恒微微笑着,单手攥着梳子,顺着那柔顺的青丝,一边梳,一边笑着说道: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儿孙满地;
……
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
白素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俏脸微醺,轻声说道:“想起了一首诗,跟你有关系的一首诗!”
“什么诗?”吕恒笑着,手里忙活着,开口问道。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白素颜轻声吟诵完后,掩嘴浅笑:“很贴景呢!!”
“哦,这首啊。呵,这首是黄鹤写得!”吕恒笑着说道,想起黄鹤,不知不觉间,那家伙现在已经是山西巡抚了。
回过神来后,却看到了白素颜掩嘴偷笑,吕恒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是答非所问。
将梳子放下后,看着镜子里的白素颜,轻咳了一声,微微想了想道:“其实,还有一首的!”
“什么呀?”白素颜看着镜子里,正在帮自己挽起发髻的吕恒,美眸中满是好奇之色,轻声问道。
看着铜镜里,白素颜那初为妇人的娇羞。吕恒眼中含笑,心中感叹,轻轻说道:“越女新妆出镜心,自知明镜更沉吟。齐纨未足时人贵,一曲菱歌敌万金。”
白素颜俏脸带着薄薄的红晕,静静听着吕恒念完这首诗。
待到最后一声落下后,白素颜抿嘴轻笑着,转过头来,看着吕恒道:“一问一答,也很贴景!”
吕恒挑了挑眉,毫不谦虚:“那是!”
白素颜掩嘴咯咯娇笑,美眸中情意流转。
看着眼前美艳动人的女子,想起刚刚她那小小的幽怨。吕恒心中感动着,轻轻的抱住了白素颜,感慨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淡淡的情话,最是能够打动人心。听着吕恒略显颤抖的声音,白素颜芳心一颤。忍不住的伸出手,抓住了吕恒的大手。
本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白素颜心里突然想到了别的。
哼了一声,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吕恒:“你那一瓢舀出的若水,都快赶上大缸了吧!”
荒僻的山神庙中,传来了吕恒尴尬的咳嗽声,还有女子的咯咯娇笑声。
外面,那长在山崖边的树上,两只鸟儿成双对,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
从山神庙上下来后,白素颜带着吕恒,沿着深邃的山谷,一路朝着深山中走去。
一路上,两侧山崖上,猿声啼不断。偶尔有一声鹰隼的清脆鸣叫声后,空谷幽涧中,鸟雀惊飞,遮天蔽日。
路旁,泉水淙淙,清澈见底。泉水下,那细微的枯草,随着水流轻轻摇曳着。
一路上,吕恒看到身旁白素颜,眉宇间带着一丝凝重肃然后,心中喟叹一声,伸出手,握住了白素颜有些凉的小手,轻轻握了握,对她微微一笑。
虽然,白素颜未曾说此行的目的。
但是,来到成都这么多天。再有阿贵这个苗人的讲解。吕恒也知道关于这条山谷的故事。
这里,再往前走不远处,就是苗家的禁地。禁地里,埋葬着苗家历代苗王的骨骸。
换句话说,这里便是白素颜亲人的埋骨之所。
十年前,苗人被逼造反。
战败后,白素颜的父亲,娘亲,兄弟姐妹丧命在安家刀下,被抛尸荒野。一个月后,等苗人找到了苗王一家的尸体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了一堆白骨了。
苗人悲伤之下,冒着巨大的风险,收敛了苗王的遗骸,然后安葬在了这里。
如今,白素颜重临谷底,想起自己的亲人,心中悲戚之下,每走一步,皆是泪洒脚下。
如果不是吕恒搀扶着,白素颜根本难走一步。
出了山谷,前方是一片平坦的狭长地带。雾掩青山,浮云缭绕。山下泉水淙淙,叮咚流过。平坦的峡谷中,与外面的天寒地冻,呈现出了截然不同的季节。这里,青山露水,草地青青。在那草地上,开着淡黄色的小花,随着山峰吹来,微微起伏着。
而在那起伏的青草间,依稀可见一座座孤零零的坟冢。
吕恒双臂环抱着白素颜,搀扶着她,缓缓的走进了这座空无一人的墓园中。
置身在这墓园中,饶是吕恒心情开朗,也不由的被这肃然的气氛所影响,一直未发一言。
当吕恒在在白素颜父母和兄妹的坟墓点燃了香烛的时候,一旁的白素颜眼眶发红的看着那墓碑,抬起白玉般的手,擦去了脸颊上的泪痕,缓缓的跪在地上。
“吕郎,你也跪下吧!”白素颜红着脸,转过头,低声对吕恒说道。
吕恒点点头,单手撩起长衫前摆,随后,双系跪在了地上。
“阿爹,阿妈,女儿来看你们了!”白素颜将一把纸钱,扔进火堆里后,静静的看着墓碑,嘴角挂着羞涩的笑容,直起腰,轻声说道。
“跟女儿一起来的,还有……”红红的火光中,白素颜美眸中闪烁着泪花,缓缓伸出白玉般的手,拉着吕恒,轻声对那墓碑说道:“还有女儿的阿哥!”
白素颜甜甜笑了笑,娇羞无限,低声道:“他对女儿很好,是女儿值得托付一身的郎君。爹、娘。你看,这就是女儿的阿哥!”
缓缓回过头,却看到吕恒在愣神,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
白素颜气恼的抓了他一把,小声道:“还不快见过我爹娘!”
两世为人从未有过如此经历的吕恒这才恍然,原来白素颜今天拉着自己来到这里,感情是让自己拜见岳母岳丈呢。
心里年纪此处,吕恒连忙双手伏地,对着那墓碑磕了三个头:“爹、娘,我来看你们了!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生待素颜的!”
白素颜脸红了一下,轻轻碰了吕恒一下,小声道:“起来吧!”
吕恒呵呵一笑,缓缓的直起了腰。
白素颜柔情万千的看了吕恒一眼后,伸出手牵着吕恒的大手,目光幽幽的看着墓碑,轻声叹息道:“如今苗家的生活越来越好,乡亲们家里都有了余粮。阿妹们身上的银饰也多了起来。比起十年前,乡亲们很好,女儿……”
白素颜轻轻咬着嘴唇,目光中带着一丝歉然,展颜一笑:“女儿也很好!”
“只是……”白素颜犹豫了一下,小手紧紧的握着吕恒的大手,犹豫道:“只是,你们的仇……”
吕恒伸出手揽住了白素颜的腰,对白素颜微微一笑,然后目光清澈的看着墓碑,沉声说道:“你们的仇,我来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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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百十二章国事家事
更新时间:2012…9…2519:38:05本章字数:5892
当晚霞铺满原野的时候,吕恒和白素颜,出现在了成都府外的官道
旷野上空,漂浮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重要/重要/此时,这层薄雾又被夕阳的余晖染成了金红色○若一条若有若无的丝带一样,蒙在了这茫茫的成都原野上。
相较于北方的荒凉和豪迈,笼罩在轻雾中的成都,却是尽力的像世人展示独属于她的婉约。
在这夕阳余晖中,成都的景色,本身就是一首名传千古的诗词。
而在那古朴的官道上,行走的白衣白裙的绝色佳人,还有那一袭青衫的书生,不经意间,将这日落时分的成都,凝成了一副娟秀的山水画卷。
进了城,随处可听到晚归的百姓们,在谈论昨天晚上的那场厮杀。
对于黄国安被杀,百姓言语间,颇多兴奋和激动。仿佛是在湿冷的大雾呆过多年,猛然见到阳光一样的兴奋。
吕恒笑了笑,伸出手径直拉着心中忐忑的白素颜,往知府衙门走去。
如今,黄国安伏诛。知府衙门,也顺利而然的而成了吕恒的暂居之所。
一路沿着宽阔的街道,披着余晖,往家中走去。
经过一路上,吕恒的再三保证。白素颜,也逐渐的放下了心中的忐忑。
想当初,自己劫持吕恒去四川的时候,可是跟柳青青见过一面的。
只是,当时自己心中被仇恨所填满。故而,在对柳青青的时候,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想起自己当初冷冰冰的态度,白素颜心中总感觉怪怪的。
谁曾想,造化弄人。当初冷淡的双方,却如今住在了一个屋檐下,而且共事一夫。
想到一会儿就会与吕恒的家人碰面,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到了府衙外的时候却见府衙大门门口聚集了很多翘首探头朝着里边张望的百姓。
而且,这些百姓,还时不时的爆发出一阵喝彩声。
等打探到了消息后,吕恒哑然失笑。
原来是武宁远正在坐堂,审理贪官污吏呢。
听着里面惊堂木啪啪的乱拍,一道道堪比军法的判决下发出来。吕恒笑着摇头,心中叹道,看来,黄国安的事情,的确让这老头很火大。而那些小鱼小虾正好成了武宁远怒气的宣泄口。
真是够倒霉的!
一旁,白素颜看着那些一脸喜悦的汉人百姓,心中颇有感触。
如果不是当初,吕恒给苗家留下了长老会的意见,以及与川陕总督的联系方式,恐怕,苗家也难逃黄国安的压榨。
心里想到此处,白素颜微微一笑伸出缓缓的拉住了吕恒的手。
生怕被武宁远拉去做壮丁的吕恒,在看了一会儿武宁远的表演后,便拉着白素颜朝着后门走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了没多久,就看到武宁远带着一帮人,呼啦一声冲出来【在府衙门口东张西望一番,就像是翘首期待丈夫回家的怨妇一样。
“人呢,在那儿呢?”武宁远黑着脸,瞪大眼睛四下里照着,怒气冲冲的问道。
找吕恒,找了一整天不见踪影,武宁远肚子里早已憋了一肚子火。
一来是担心吕恒的安危,二来是自己被那些让人焦头烂额的案件憋得。
想自己一个堂堂王爷,统兵打仗的元帅,竟然会坐在这***地方,审理这些让人头大如豆的案件。
想起那些告状的人们,千奇百怪的理由。武宁远心里那个憋屈啊,眼睛都在喷火。
这到底是一群什么人啊屁大点事情,就哭天喊地的上来告状。尼玛的,要是在部队里,老子早就一鞭子抽上去了。
如今,得知吕恒安然无恙回来。武宁远心头顿时大喜,准备将这一摊子烂事儿,交给吕恒来打理。但没想到,还没等自己开口,这家伙,竟然又跑的没影了。
亲兵挠了挠头,茫然道:“刚刚还在门口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门口,在无数百姓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