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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混血大儿子。
发这个电报的时候,电报局的服务员直用白眼球翻楞洪涛,她肯定也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花这么贵的钱,在电报上聊这些没用的东西。还真别说,人家这个白眼还真的的触动洪涛了,不过不是在羞耻心上,他恐怕早就没那个玩意了。那个女服务员的白眼还没翻完,洪涛就又在电报上加上一句,让黑子他们那边赶紧想办法把国内长途开通,老是用电报聊天不说贵不贵吧,这玩意也没法聊什么机密啊,总不能两边互相说黑话和代码吧。
既然莫妮卡那边没工夫,那洪涛还是和谭晶较劲儿吧,这个女孩子回了老家一趟之后,明显更欢乐了。整天都是笑呵呵的,看来她这趟老家没白回,应该是多少弥补上一些她前十几年的遗憾。洪涛也没让她乐呵几天。就给她找了一件让她想起来就脸红的工作让她完成,而且不干还不成,洪涛每次都跟着她一起去,就在一边盯着。
这个工作说起来挺高大上的,全名叫平面模特,但是和很多同样高大上的工作一样,高大上只是摆给外行看的。真要让你去干,你很多时候能恶心得吃不下饭去。现在谭晶就被洪涛押着,隔几天就跑到北太平庄的一座大房子里。然后把自己脱一个精光,换上洪涛给她弄来的各种体操服、练功服,然后还得画上吓人的浓妆,就和一个白骨精一样。再站到各种面光灯、背光灯下。让一个留着一头过耳长发的中年人给她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最后用各种各样的照相机给她从不同的角度咔嚓咔嚓。
“我能不照吗……”当初洪涛刚和谭晶说起这个工作的时候,谭晶立马就苦了脸了,她没想到洪涛的计划里还有这个项目。
“不照!不照试试!你问问你雪姐连续十个肩车加三分钟挠痒痒是什么滋味!这是一组,不满意我有的是体力给你连续十组以上你信不?”洪涛现在越来越有暴力倾向了,以前他一般都是采取说服教育,但是现在动不动就要上刑。
“那我也不想去,多丢人啊……要不你帮我照吧。你不是也会照相嘛!”谭晶听韩雪说过她的悲惨遭遇,但是一想起自己要穿着单薄的紧身衣在一大群男人中间扭来扭去。她要死的心都有了,就是不想去。
“……!你是成心气我是吧?你怕他们,但是不怕我?合算在你心里我是太监啊!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太监,你叫吧!嘿嘿嘿,这里是隔音的!”洪涛不听谭晶的哀求还到好,听完了直接就蹦了起来,抓住谭晶直接就给扛了起来,然后从后门走进了健身房。
“那你也不能……吸溜……不能逼我去啊!别人看到那个照片,还让我怎么见人啊!吸溜……”十分钟后,谭晶也是满脸鼻涕眼泪的被扛了回来,直接扔在了围榻上,她也顾不上脏不脏了,直接就用袖子擦着鼻涕,不敢说不去了,但是还在找别的借口。
“别人不看我花那么多钱请人给你拍照片干嘛用?不光要让别人看,还得天天看,挂历上那些大明星你看过没?你就不想像她们一样?你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哭着喊着要上去呢嘛?我请人给你拍,再花钱给让人给你排版,你知道这得求多少人不?再说了,我又不是不让你穿衣服,你每天跳舞的时候不是也穿这个吗?你那个小身板,脱光了也没人看,快别当什么宝贝藏着了啊!”洪涛都快把嘴顶到谭晶脑门上了,说出来的话无比恶毒,由于激动,还喷了谭晶一脸唾沫星子。
“……那……那就不能穿着衣服拍啊……”谭晶自己说着都没什么底气。
“穿……穿衣服拍?穿衣服拍你还不如拍我呢!好歹我身材也比你好吧?”洪涛一把把谭晶从围榻上拉起来,然后揪着她的脖领子走到穿衣镜前面,指着镜子里的两个人,非得让谭晶承认人家一个搞舞蹈的身材还没他好。
“那你得陪我去……我不一个人去!”谭晶完全被洪涛的无耻给打败了,她怕再说下去,洪涛非逼着她说他长得比阿兰德龙好看,这可怎么办,于是只好答应了洪涛的安排,但是有个小条件。
“这个你放心,你就是想自己去,我也不会答应的,我告诉你啊,以后看到有比我头发长的男人,你就躲着点儿!那都不是什么好人,头发越长,就越坏,记住没!”洪涛随着年纪的长大,这个破嘴是越来越碎了。
“那你小舅和你大姨夫的头发都比你长啊……”谭晶已经把脸擦干净了,听到洪涛又在说谬论,忍不住反问了一句。
“啊!……不敢啦!不敢啦!……放我下来!……救命啊!”洪涛这次还真被问得没话了,然后他又把谭晶扛了起来,走向了健身房,谭晶手脚并用的挣扎着,高声呼救,可惜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让谭晶上挂历封面,这是那位电视台的记者出的主意,由于洪涛老是缠着那位记者给谭晶上个专访啥的,可是没有什么可拿得出手的由头,那个记者也不好给台里提这个创意,于是就有了这么一个曲线救国的办法。
从一九八五年开始,明星、大美人的挂历就开始出现了,逐渐代替了以前那些风景啊、建筑之类的画面,成了挂历里的战斗机,而且上面的明星、美人穿得越少,挂历就越火,比基尼女郎之类的玩意都已经有了,只不过那些都是外国人,国人还没有敢尝试的。
在**十年代里,年底送挂历已经成为一种标配,而且还很拿得出手,作为一个全民都要关注的载体,如果谁要在上面露露脸,那起到的广告效应估计一点都不比电视里差,毕竟电视你不能分分钟看,但是挂历就挂在墙上,你随时都能看到上面的人物。
洪涛对于这位记者大姐出的这个主意倒是不反对,于是立刻就答应了下来,然后通过这位记者的介绍,找到了那位据说是业界顶尖的摄影师,来为谭晶拍摄着一组照片,这位摄影师的技术顶尖不顶尖洪涛不清楚,这个价格肯定是顶尖的,一小时收费三百块,而且每次只拍一小时,给多少钱都不多干。
其实洪涛没打算和这位艺术家较劲儿,他觉得自己如果能出到一千块或者二千块一小时,那位长发飘飘的大拿应该也就不坚守他的节操了,到时候他的台词洪涛都给他想好了,应该是这么说的:我不是为了钱,我是为了艺术,她是一位难得的摸特,即使不收一分钱,我也要完成这件作品!
当然了,你如果真不给钱,人家就算给你拍完了也肯定想办法把底片曝了光,让你这么实诚!
不较劲儿可以,但是洪涛绝不敢让谭晶一个人去艺术家的摄影棚里接受艺术的熏陶,所以他宁可换人,也坚决要一起去,并且用了一个很专业的名词儿把艺术家还想说出来的一大堆理由全都堵回肚子里去了,经纪人!洪涛从今天开始,就是谭晶的经纪人了,至于经纪人合同嘛,随时都可以补签,想咋签就咋签,谭晶根本不知道经纪人是个什么东西,或者不是东西?
大幅专业照片拍了,这还不算完,还得送到印刷厂去排版,这个事情洪涛稍微明白一点儿,因为他的大舅和大舅妈就在寰球地图印刷厂工作,这里是一座隶属于军队的工厂,原来是专门印刷军用地图的,后来变成了军转民,大部分业务都来自测绘局,还是印刷地图,但是也接社会上的订单。
洪涛这个大舅一直都和他不太亲近,除了小时候洪涛经常欺负大舅之外,这也和两个人的性格有关,大舅是个很正统、很单纯的人,他看不太惯洪涛的那些所作所为。不过把,大舅说话根本不算数,在他家里是大舅妈做主,自从过节过年大批礼物送过来,姥姥家里还有大舅一份儿服装店的收入之后,大舅妈就对洪涛不那么冷漠了,这也是人之常情,和势利眼什么的不沾边,你要允许有人喜欢你,也得允许有人不喜欢你嘛。
三百四十五章两个气管炎
不管是大舅还是大舅妈,在印刷厂里顶多算是一个小班长,给谁印、不给谁印、印什么,这些都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他们唯一能帮上洪涛的,就是把主管业务的副厂长介绍给大姨夫,然后就没他们事儿了。剩下的就是大姨夫架起糖衣大炮,大口径糖衣炮弹一通轰炸,然后谭晶上挂历的事儿,就这么定了,至于挂历的出版手续问题,这位副厂长负责去跑,这方面丝毫不用大姨夫费心,因为大姨夫已经付了这方面的费用,当副厂长满面红光的从山釜餐厅走出去时,不光装了一肚子的好下水,还装了一整捆十元大票。
说起这个钱的事情,自从八六年底开始,日元突然开始大幅度升值,达到了一美元兑换162日元,而人民币开始贬值,和美元的汇率突破了3的大关,并且一路上扬。本来洪涛并不太关心经济领域的消息,但是这次他很敏感,因为他经常去和拉尔夫那些人去私下兑换外币,原本2块多钱就能换一美元,现在平白无故多花了五分之一,这让他很心疼。
但是越心疼他越得使劲换,因为他清楚,这个贬值幅度会越来越大的,最高的时候可以突破8块钱,这还是官方牌价,你根本换不着,黑市价格都是十几块钱兑换一美元的节奏,此时不换更待合适啊。要问洪涛干嘛从很几年前就开始想方设法的从蒋女士她们那里搜罗外币,尤其是美元。这还用问嘛,这不就是地方粮票和全国粮票的区别嘛,对于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待在一个地方老死不挪窝的洪涛来说。全国粮票还是多多益善啊。
九月底的时候,那二爷带着刘白氏,用白绸子包着那四个骨灰盒,让洪涛开车把他们送到了秀才峪村外的那片荒山上,然后拿出自己带来的锹镐,在那座小庙的后墙之外几米的地方开始刨坑,即使洪涛想帮忙也不让。他们两个人从上午挖到中午。在车上吃了点点心喝了点水,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下午接着挖。一直挖到下午四点多,才挖好了三个深坑。
然后先把那二爷老爹的骨灰盒用绸子包着放了下去,再从小庙的破墙里挑了几块整砖给盖上,这才把土又填上。这时那二爷拉着刘白氏跪了下来。冲着他老爹的小坟头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这才又把剩下三个骨灰盒分别放入了其余两个深坑,照样也给埋上了,他媳妇的单独一个坑,儿子和儿媳妇放到了一起。
“从今天开始,你可以改口叫二奶奶了……”虽然累得都快直不起腰了,但是那二爷精神头挺好,上车的是时候还和洪涛颁布起新的法令来了。
“二奶奶……有改口费不?”洪涛还真听话,让叫就叫。不过后边还带着一个烦人的小尾巴。
“你啊,整天没大没小的瞎逗。这回老实了吧,活该!”刘白氏看着让洪涛烦得直瞪眼的那二爷居然笑了起来,还很亲昵的用手指点了那二爷的脑袋一下,然后那二爷立马就和一只小猫一样,把浑身的毛都趴了下来。看来这个应该是他们两个人私下里的常态,至少以前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一直都不愿意显露出来,如果说是因为那几个骨灰盒的话,洪涛有点想不明白。
但是想不明白他也不会去问,这是他们那代人的执念,有时候你没有那种环境、那种心境,问了也听不明白。不过洪涛发现刘白氏真的笑起来,居然还有那么一点儿妩媚的模样,隐约能看到她年轻时候的影子,看来当年那二爷很可能就是让她这一笑给迷住了,怪不得她平时总是皮笑肉不笑的呢,原来都是装的!
那二爷的婚礼虽然也是在小二楼后面的院子里办的,但是比起陆云鹏的婚礼来,那是热闹多了。光是他在玩意店里真认还是假认的那些名义上的徒弟就有一二十口子,再加上他那一群平时经常来往的虫友、鸟友、鱼友、花友、棋友、澡友等等一大堆朋友,还有他们整个家族那些八竿子打得着和打不着的亲戚,要是都一起来的话,再来一个小院也装不下。
不过那二爷也有招儿,他分拨分批的请,从正式婚礼前一周,他就开始带着刘白氏出去赴宴了,隔几天就去一次,先把关系不太近的朋友、亲戚都请一遍,就不再发请帖了,最后这一天能来这里的,都是他的至亲好友。
十月一日这一天,是国庆节,同时也是那二爷办喜事的好日子。不过洪涛没捞到什么好差事,更没机会去给那二爷再压床了,他和小舅舅一样,成了专职司机,时刻在车上待命,从天蒙蒙亮就开始满城的去接人,接了一家又一家,汽油费还不给报销。
“小涛,你看今天二爷穿的像不像一个红色的屎壳郎?”小舅舅也对自己被当成了司机很不满意,他都是副经理了,居然连主桌都没蹭上,所以嘴里也没好话,当然了,这种牢骚他只敢和洪涛一个人在车里偷偷说。
“你别光说别人,你准备那天当屎壳郎啊?我姥爷可还等着抱孙子呢!”洪涛已经听姥姥说过了,小舅舅带着高燕已经回家见过家长了,姥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