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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卖了个好价钱。”
“叶阿萝!”桑梓浑身颤抖,几步上前扼住她的颈项,“你去死吧!你去死吧!”
“咳咳……咳咳……”阿萝紫涨着脸,笑的狰狞。“我瞧你动怒,真是有趣。县主又如何,还不是……咳咳……”
“县主!”梨花见状不妙,赶紧上前阻拦。真是杀了阿萝,叶家以此为据,桑梓就算不死,也会受重责。
好容易分开两人,梨花抱着又准备冲上前的桑梓,劝道:“县主,县主,我们来日方长,切不可急怒攻心啊。”
阿萝踉跄撞到碧纱橱,躲在角落的水墨差点惊叫出声。
“咳咳,叶桑梓,你还不如贱婢聪慧,有什么本事同我周旋?”阿萝笑的吃力,“你妹子比你幸运,她迎来送往的,至少活着。你就快死了!”
“叶阿萝!”桑梓挥舞手臂又要冲上去。“我要杀了你!”
阿萝捧着肚子狂笑,“好好歇着吧,我的三小姐!”说罢,她拉开房门,门外丫鬟快步上前搀扶,主仆两人背影渐行渐远。
大滴大滴的泪落在地上,桑梓滑坐在地,“我的妹妹……我的妹妹……妹妹……”
梨花哭着搂住迷离的桑梓,“县主,县主您可别吓婢子。您告诉婢子,您那妹子长什么样儿,婢子想办法帮您打听。”
桑梓拉住梨花的胳膊,拼命晃着,“她,她今年……今年才十岁,那么小……很瘦……不对,可能现在吃胖了,手很小,白白的……软软的……不对,有可能做粗活起了老茧,是硬的……妹妹……”桑梓懊恼的抱住头,哭道:“妹妹,是什么样子。好久没见到她了,她会是什么样子……”
水墨从碧纱橱拐到房门前,端着点心快步走到桑梓身边,道:“梨花,县主这是怎么了?”
梨花见到水墨就像见到救星一般,道:“你且帮我扶县主起来,地上这样凉,若是受寒可就糟了。”
水墨连连答应,放下木盘跟梨花搭手扶桑梓坐在床上。
梨花道:“水墨姐姐,你可否端杯安神茶来给县主。”
水墨当即便去了。
梨花见她开门出去,手伏在桑梓膝头,面对她轻声道:“县主,我们有细作在青楼。她叫印月,是花魁娘子,有很多恩客。必定能查到县主妹妹的下落,县主且告诉婢子,姑娘的样貌,是否有特殊的印记?”
桑梓晦暗的眼睛一亮,抓住梨花的手,道:“快叫印月查查,妹妹名唤云荞,耳后有个凸起的疙瘩。”
梨花一一记在心里,道:“县主放心,我会尽快让印月去查。”
“快去快去!”桑梓推她,继而又道:“可如今我们皆出不了阖闾院,要怎样去查?”
梨花道:“事已至此,必须动用叶家的细作了。”
桑梓这回子没有半分犹豫,立刻答允。梨花只等夜晚来临,以信号传递。
白日里叶家并没有来阖闾院,桑梓想,应该是明日再来问罪了。也好在有这么一番拖延,不然连细作也不方便知会。
房门轻叩三声。
桑梓见左右无人,起身去开门,未等喊出声,裴清一副小厮扮相笑眯眯的捧出山茶花,“送给我美丽的淑仪县主。”
“这些日子,你可就在安泰公主府待到老死吧!”桑梓正眼也不看他,伸手便要关门。
裴清将花儿捧在怀中,一手抵住门框,笑道:“生气了?就知道你心中有我。”
“胡说八道!”桑梓推门,门纹丝不动,索性负气入内坐定,不理他。
裴清腆脸跟进来,认认真真的把花j□j瓶中,换掉那些有些萎败的山茶。“贤者院已经可以招贤纳士了。”
“你怎么知道?”今天真是‘惊喜’一个接着一个,桑梓从没有和裴清提过贤者院的事。
裴清斟了杯茶给她,然后才给自己也倒了杯。“我岳父说的,他说你不宜抛头露面,让我多照应些。”
“你岳父?”桑梓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爹啊。”裴清说的非常自然,好像是情理之中。
桑梓气结,“哪个又成你岳父了?!你可别乱认亲好不好?”
裴清很受伤的说:“当日在牢中,乾老爷子不是已经定我为婿了么?你居然不承认?”他捂着胸口,似乎喘不过气般的哼唧,“我好心痛。”
“!!”桑梓抓起茶壶扔过去,裴清笑着接下来,“你要生气打我便是,我保证不还手。”
桑梓郁闷,这对话越发像打情骂俏的小夫妻。
“裴大公子,你到底想怎样?”
裴清眨眨眼,“我想你做我娘子。”
桑梓:“……”
“你不回答就是答应了。”裴清自顾自的说,满脸的喜色盖都盖不住。
桑梓没力气和他辩驳,只得道:“你饶了我好不好?世上好女子这样多,你又是王子的身份,生的又俊朗。甚么样的好女子找不到?”
“啊,难得听你夸我。”裴清笑着拍手。“再夸多些?”
桑梓:“……”这人为何总是忽略重点?
“罢了罢了。反正明日我便要被浸猪笼,多你一个情夫也不多。”桑梓起身剪剪烛心,悠闲自在的模样。
“那我可以抱抱你么?”
腰部一紧,温热的胸膛靠过来,耳边是裴清轻柔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犹如指尖在皮肤上撩拨,麻酥酥的。
裴清正欲更近一步的温存,却感觉手背湿润润的,这才发现桑梓哭了。
裴清顿时手忙脚乱起来,慌忙收回手,不知往哪儿放的一通乱。
“对……对不起。”他舌头打结道。
桑梓含泪笑道:“不打紧。反正我也不是什么洁净身子,你想要便拿去好了。”
“……”裴清忽然静默下来,眼神翻江倒海,沉的吓人。
“我从没这般想过你。”裴清道。
桑梓推开他,走到窗前,“无所谓了。你想过也好,没想过也罢。我就是个即将被浸猪笼的j□j。”
裴清扳过她的身子,“那是叶家的诬陷,是诬陷!你不该这么侮辱自己。”
桑梓用极度空洞的眸子望着他,“有什么区别么?”
“当然有!”裴清抱住她,笃定道:“你不是j□j,你是个好姑娘,好女子!”
桑梓反抱住他,哭道:“可我要怎么证明叶家是诬陷?”
裴清看着她,替她揩干眼泪,道:“你随我走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成~~撒花!( ̄▽ ̄)o∠※pan!=。:*:'☆。:*:'★':*大家多多捧场啊~
正文 第52章 夜半逛青楼
一袭宽大黑衣;遮住夜色中的两人。桑梓缩在裴清怀中;一点也感觉不到周遭的寒冷,只觉温暖如春。
街上店铺紧闭,百姓家也是灭了烛火安眠。桑梓抬头看裴清仰望前方的脸,淡淡月光洒下,映衬他脸颊柔和曲线。严格说来;裴清的脸有些圆润,不是棱角分明的那种。而是刚毅中带着温柔。
“还说你不欢喜我;瞧我瞧了一路了。”裴清头未低,得意之声声声传进桑梓耳中。
“嘶……”裴清咬牙笑道:“你一点都不心疼我。”
桑梓讶异的松口;裴清隔着衣服的手臂上留下不清楚的牙印。“你丝毫未动……”她依旧被紧紧搂在怀中。
裴清笑道:“我一动;你可能会掉下去。疼不要紧;若是伤了你;我不会原谅自己。”
“……”
“抱紧了,我要加快速度!”裴清道。
桑梓收了收手臂,心中烦乱不安。
……
藏香阁是赋銮城最豪华的青楼。既豪华,必然失了风雅。阁中各色器物皆贴以金箔,处处彰显华贵。一般能来此处寻欢的,不是权贵,至少也是富商。
而其中最负盛名的要数花魁娘子——印月。她是早几年京中举办最大选花魁大会中以百花皆得被选中的当之无愧的花魁。多少人为一亲芳泽一掷千金。不过至今印月依旧是处子之身,据说能成为她首个恩客的要求十分苛刻,不光有银子,还要有能打动她的独特才情。
如今这位传说中的花魁娘子正站在桑梓面前,面如皎月,笑若繁花,美而不俗,透露出云淡风轻之感。
“县主,裴公子。”她的声音很低,低到桑梓若不是注意着她,根本听不见。
“你和裴清?”桑梓有些意外。
印月浅笑道:“裴公子是常客。”
“不是不是。此常客非彼常客。我只是偶尔来和印月姑娘说些事。”裴清赶紧澄清。
桑梓给他个白眼,“裴公子不必向我解释。”
裴清苦笑道:“我哪敢不解释,若是你吃醋了,岂不是又要生气?”
桑梓懒得理他,随印月入她的房间。印月为两人斟茶,“待会儿会有表演,两位务必观赏。”
桑梓下意识看裴清,裴清老神在在的喝茶,冲她眨巴眼。
楼下台子已搭好,印月叫人在二楼长廊处摆桌子、椅子。桑梓好奇的坐在上首,望着下面沸腾的男人正等着什么。
“今儿个藏香阁是上新人了?”桑梓话一出口,立刻想起自己的妹妹。“印月,梨花可说了?”
印月烹茶奉于她,“嗯。我已经动用所有人脉打探,相信不日便有结果。只要三小姐确实把人卖到青楼中。”
桑梓这才放了点心。不管云荞是不是女儿身了,总不能在这种地方呆一辈子。
正说着,楼下吹拉弹唱,演出开始了。
一袭j□j至极的红纱衣,女子蒙着面舞动身躯款款而来。男人们尖叫不已,分分吹嘘,大肆调笑。
那女子看起来不似十几岁的姑娘家,颇有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之态,舞姿也不甚优美,至于长相……桑梓眼睛一眯,很眼熟。
“老姐姐,听说您可二十有七了,这年纪还出这风月场子,是不是很缺银子啊!”一年轻人猥琐的笑,“缺的话露个脸给小爷瞧瞧,有姿色,爷包一晚!”
那边离台子最近的大汉哈哈一笑,一脚作势要跨上台。“跟哥哥我罢!小伙子毛都没长齐,这等妇人消受不起。”
台上女子看起来是个生手,面对这种状况差点尖叫出声。本就不熟稔的舞蹈更是错漏百出。
“这人……”桑梓伸着脖子看,裴清笑着喝茶。“娘子不要急,待会儿好戏就要上演了。”
桑梓自动无视那句称呼,盯着那女子,不错过任何一个细微动作。
突地,台上窜上来一个瘦小男子,几步搂住女子,伸手冲向她面门。“让我瞧瞧,这个什么样的**!”
“住手!”女子尖叫挣扎,奈何身量娇小,力气微弱,在男子的强行禁锢下,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
桑梓差点喊住手。裴清吓得的赶紧把她拽怀里搂着。印月轻咳一声,低头喝茶。
“这些人欺人太甚!”桑梓低喃,“你拦我干什么?!”
裴清咕哝道:“那人是我安排的。”
“混蛋!”桑梓轻咒。裴清拍马屁,“娘子生气也好看。”
“嗷呜。”裴清胳膊上牙印还没退,又来一个。
印月头低的更厉害状吃点心,那样子像是偷了点心似的。
“叶家姨娘!”
不知谁叫道。
彼时一片寂静。
桑梓也惊着了,探头去看。台中那温婉慌乱模样的人,眉眼间同六小姐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子,姨娘楚氏!
桑梓忙看向裴清,“这是怎么回事?!”
裴清笑眯眯的指着,“很明显。叶家姨娘上这儿寻乐子来了。”
桑梓怒道:“裴清,你给我认真点!”
印月索性不低头了,干脆走人。
裴清哄她道:“你且喝茶,我细与你说。”
桑梓一口灌了整杯,呛的直咳。
裴清起身为她顺气,“你着什么急,呛个好歹惹我心疼不是。”
“咳咳……你快说!”桑梓脸憋的通红,依然不忘询问。台下楚姨娘羞红脸颊,左右被堵,进退两难,柔软身躯在混乱中不知被摸了几把。
裴清的目光晶亮晶亮,灿若繁星。
“身为姨娘,不被正室看重,轻则骂重则打,她只能这样反抗。”
“她挨了打?”桑梓愣了愣。
“桑悦成了你的义妹。大夫人总是气不过的。”裴清说的轻描淡写,而真实情况却要严重多了。因为下面已经有人叫道:“她身上破皮流脓,恶心死了!”
“这仅仅是气不过?”桑梓瞪大眼睛。
裴清耸耸肩。“打归打,总不叫打死的。多少留一口气。”
桑梓脸色煞白,楚姨娘当初托付桑悦,不会没想过这一点。难道当时她已做好心理准备了?
“她将女儿托付于你,总要做出些诚意来。”裴清面色如常,仿佛在给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