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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桑梓惊觉胸前锦被又加了一层……咦?
“王爷您……”桑梓裹着被子侧躺在一边。
懿亲王神情自若的拖过被子散开盖在身上,“睡吧。”
额……桑梓没法出口去问懿亲王为何不行夫妻之事,她不由庆幸,还好没违了伦常。
两人就这样背靠背的睡了一晚。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懿亲王冷着脸起身、穿衣,又爬上床,将桑梓身上的两条锦被全部掀开。桑梓反射性的张口就咬,懿亲王手一缩躲开,接着慢吞吞的扯被子。
锦被一丝丝滑落,沁凉的微风吹拂。桑梓有些冷,微微睁开眼,头一偏看见懿亲王正执着蒲扇,给她扇凉。
“……”桑梓咽了咽口水,艰难的说:“王爷,妾不热。”
“本王知道。”懿亲王面无表情边扇边说。
“那您为何……”桑梓指指团扇。
懿亲王顺手放下,一本正经道:“唤你起床。”
“……”
桑梓受了些惊吓,赶紧爬起来,亵衣外露,透出诱人的曲线。
额……
懿亲王面色不改心不跳,默默走到衣橱处,挑出一件蜜合色碎花锦衣扔过去。
“穿这个。”他说。
“我能穿那件粉色山茶的么?”桑梓试探着问,小心的指了指就放在蜜合色锦衣边上的山茶锦衣。
“不行。”懿亲王啪的一声关上衣橱。
“……”
专断蛮横!桑梓默默在心里腹诽,扒拉起蜜合锦衣,“王爷,妾更衣……”
“我背对你看书。”懿亲王又不叫她说完,拿起炕桌上早准备好的书,有滋有味的看了起来。
“……”
还能说什么呢?桑梓深深叹了口气,只好视懿亲王为无物,尽量不发出声音的套上蜜合锦衣。
偏巧在桑梓刚扣好最后一个扣子时,懿亲王的声音扬起,“好了么?”
桑梓极度怀疑他是不是偷看了,这点掐的太准了。
“好……好了。”桑梓套上绣鞋,起身往梳妆台走。懿亲王比她步子更快,直接将她强按在凳子上,“不要动,让本王为你描眉。”
桑梓只好乖乖坐着。他却又离开了,站在床边不知道做什么,过了会子才来。
抬眼看去,中指处多了个伤口,正往外沁着血。
“王爷!”桑梓唬了一跳,在她这里受了伤,别说太妃了,王妃那关都过不去。
“无碍。”王爷随手擦了擦,执起眉笔,“不要动,本王为你描眉。”
桑梓不知懿亲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任由他摆布。
懿亲王画的十分仔细,呼吸轻轻吹拂在桑梓脸上,弄得麻酥酥的。一只眉毛刚刚画好,房门便被敲响。
“王爷、侧妃,起了吗?”
桑梓想说什么,懿亲王摇了摇头,冲外边道:“起了,你们进来吧。”
一排丫鬟捧着各种洗漱之物整齐入内,为首的是一名衣着光鲜的大丫鬟,据说她曾是懿亲王第一个通房丫鬟,极得懿亲王的信任。
“王爷、侧妃,奴婢们道喜了。”
懿亲王眼皮都没抬,“赏!”
“谢王爷。”大丫鬟满脸喜色,吩咐丫鬟们逐个站好,就往喜床走,紧随其后两个丫鬟,将锦被收拾妥当,取出一块带有血迹的白色绸布给她。她笑的更加喜庆,将其塞进袖中。
懿亲王将她的所为收入眼中,什么也没说,执着桑梓的手,审视她的妆容后,走到丫鬟们面前,洗漱了。
桑梓学着他的样子依次用了。大丫鬟请他们坐下,跪在地上用红绸将他们的脚踝处绑起,“红丝带保佑王爷、侧妃和和美美。”
原是第二日的讨采头。桑梓懂得了,便自如多了。
紧接着,又有丫鬟上前朝桑梓身上扔石榴子,扔剩下的递给她,让她全部吃掉。“愿侧妃多子多福。”
石榴子的核有些涩嘴,她想吐了,大丫鬟忙道:“侧妃要咽下去才好的。”
桑梓没法,只得依言咽下。懿亲王看了她一眼,“要去给母妃请安了吧。”
“早膳……”昨儿一天没好好吃东西,桑梓肚子响的厉害。
“本王不饿。”说着,懿亲王一只脚已踏出门外,见她错愕的张望,不满的挑挑眉,“出来!”
桑梓舔舔嘴唇,慢吞吞的挪动步子。
天煞的,我饿死了好不好?!
当然,这话她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新房就安在桑梓以后要住的院子里,王爷的院子无人有资格入内,所有庶妃、侍妾,包括她这个唯一的侧妃,以及尊贵的王妃,都独有院落。
穿过长廊,就是叶桑憬的院子,王爷特意顿步指了指,“每日晨昏请安。”
桑梓应了。懿亲王此时状态特别像小厮,一处处耐心解释,令她觉得非常有趣。
冷不丁听见身后大丫鬟小声说笑,“王爷待侧妃真是极好,什么都说的那样细。”
王府中敢当面说主子的,也只有这个大丫鬟了。王爷闻言只是微微看了她一眼,旁人自是没敢接话的,毕竟大家都不想脑袋搬家。
过了王妃正院,走了约摸一炷香,绕过一汪碧水湖,经过王爷寝院。懿亲王照例顿步说话,“这是本王居所,无事不得擅入。”
“……”谁想入!桑梓在心里说。懿亲王似乎看透她的想法,深邃的眸子锁住她,有种无形的压力。桑梓忙道:“一切听从王爷吩咐。”
懿亲王不置可否,只轻轻握住她走。桑梓心头一紧,“王爷,妾……”
“不要废话!”懿亲王粗暴的打断。桑梓只好任由他抓着手,慢慢的走。
太妃住的静怡院距离桑梓的住所并不算远,只懿亲王说东说西耽搁不短时辰,因此一进正厅,桑梓就发现太妃神情不愉。
“妾叶氏见过太妃。”桑梓稳住情绪,从从容容行大礼。礼毕,早有丫鬟递上茶盅,桑梓双手捧着,恭敬的呈给太妃。
太妃接过喝了放下,“你刚进门,王爷偏疼些也是有的,但规矩可不能忘!”
太妃这话看起来像是闲谈,实则怨怪桑梓第二日晨省就误了。桑梓红了脸,低低的应了声。眼角余光瞥了王爷,想让他为自己分说两句。王爷非但没替她说话,反倒冷冷的怪她道:“起的晚了,下次不许。”
“……”
这真是哭都没眼泪。桑梓无奈叹息,人家是母子,自己这个儿媳,又是侧妃,当真一点地位也没有。
接下来,向王妃见礼。叶桑憬受了茶,贤惠的执起她双手,朝太妃笑道:“母妃,这可真是个水灵的丫头。”
太妃似乎消了怒气,此时也是很和善的说:“淑仪哀家在宫里就见过,是个乖巧的孩子。只是到底来自民间,有些规矩还需你劳心些。”
叶桑憬起身盈盈而拜,“母妃说的哪里话。侧妃如今过了门,就是儿媳的妹子了,儿媳定当好生照顾、提点她。”
“嗯。”太妃很是满意。
又说了会子闲话,太妃略有倦意,“哀家乏了,你们散了吧。淑仪是新妇,在府中除却王妃,便以你为尊。那些个庶妃、侍妾,也需你多多教导。”
桑梓诚惶诚恐站起,“太妃言重,妾何德何能……”
“母妃说什么便是什么。”懿亲王不客气的说。
桑梓只好应了。
从静怡院出来,懿亲王要进宫陪侍,一句话也没和他的妻妾们多说,叶桑憬伺候了衣裳便离开了。
桑梓见没自己的事,也带着梨花他们回院中。她本以为能歇上一歇,没想到昨晚上替她出头,训斥嬷嬷的莫庶妃正坐在厅里等着她。
桑梓是侧妃,庶妃、侍妾们前来拜见很正常。只是如今却只有莫庶妃一人前来,不知是何故。
正文 第69章 偷听
“这……”桑梓拖长尾音,等莫庶妃这个聪明人接下去。
偏生莫庶妃不知怎得愚笨起来;仿佛没听懂桑梓话;不但没答言;而且一脸准备聆听的认真模样。
桑梓不禁有些尴尬,转移话题道:“莫庶妃前来有何要事?”
莫庶妃坐正身子,“侧妃;您知道为何只有妾一人拜见您吗?”
“……”这说的有点太直白了吧?桑梓本来以为需要想一想莫庶妃的言中意。
“可能姐妹们有其他要事才忘了。”桑梓腼腆的笑了笑;“我虽是侧妃;但毕竟刚入府,有好些事都不懂。”
莫庶妃哼笑;“侧妃您可太心善了。那起子人有哪个是好相与的?当初王妃刚入府,也是受了好些气;狠狠治了几个,才叫她们安生老实。侧妃您不知道……”她突然凑过来,神情严肃,“我们王爷身子不好,素来不爱管这些事。这府里看似王妃做主,实则若没太妃压着,早就坏了规矩了。”
桑梓听得心头乱跳。这些话她是听了,也就是代表将自己拉进危险中。莫庶妃独自前来,又说了这些引火烧身的话,只是为了把她拉下水?
“莫姐姐太多虑了,王府有太妃、王妃的管理,定是和和睦睦的。”桑梓不管莫庶妃到底有什么目的,但这样的话,她一定不能顺着说。
莫庶妃闻言笑了笑,“侧妃真是宽厚。不像妾小肚鸡肠。”
桑梓很是惊慌的摆摆手,“莫姐姐哪儿的话,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莫庶妃捂嘴笑,“侧妃客气,妾位分在侧妃之下,侧妃不必介怀。”
“莫姐姐,你比我早入府,自然懂得多,也知道太妃、王妃的喜好,我以后有很多要向你学。”桑梓很是谦逊,双颊微红,像极了个不解人事的小姑娘。
莫庶妃高兴道:“侧妃放心,妾必将自己所知的全部告知您。”
桑梓羞赧道:“那便谢谢姐姐了。梨花。”
梨花走上前,递给莫庶妃一柄小巧的金如意。莫庶妃从未见过这般可爱的小金如意,忍不住道:“侧妃这里的物件果真都是好的。”
桑梓不好意思,“我喜欢这些小玩意儿,特意命人制的,不值什么。莫姐姐拿去玩儿吧。”
“那妾便不辞了。”莫庶妃小心的收起来。
桑梓又让她吃茶。这时,她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拍拍额头,“嗨,您瞧妾这脑子,差点忘了大事。”
说罢,她拍拍手。屋外丫鬟带进一名小厮。
“妾瞧着侧妃这里伺候的不多,这个小厮勤快伶俐,进不了内室,在外头伺候也是好的。”
桑梓正好奇莫庶妃为何送她个奴才,却不想那奴才偷偷拿眼瞧她。
还反了天了!桑梓正欲说道,又见那小厮调皮的眨眨眼。顿时无语凝噎。
原是那阴魂不散的裴清。
“多谢莫姐姐,我便留下他了。”桑梓笑道。
莫庶妃很是满意,“你可要好生侍奉侧妃娘娘,听到没有?”
裴清孬兮兮的应是。
桑梓憋着笑同莫庶妃闲聊了会,等人走后。她迫不及待的拉着裴清道:“你怎得来了?”
裴清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想你了。”
桑梓吓得手脚并用推他,孰曾想这家伙运了气,她根本动弹不得。
“这是王府!裴清,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哪!”
“让我抱抱你,就一会儿。”裴清低喃着,喑哑着声音。
桑梓心头酸与甜相溶,反手环住他,“这样做又有何意义?”
“有!我帮你报仇!”裴清毫不犹豫,说出他斟酌许久的话。
桑梓眸子陡然瞪大,“你说什么?!你疯了吗?”
“不,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裴清道,“莫庶妃是我昆朝在夏朝的细作,今次扮小厮就是为了告诉你。我已同王爷有私交,而且贤者院也收罗到不少能人志士。其中还有好些是曾经昌平长公主的势力。”
桑梓没想到短短数月,裴清竟筹划了这么多事。他是真心想助她复仇,不是说笑。
那他的复位要怎么办?桑梓没能说出口,从私心来说,她当然希望裴清能帮她。
从原先的调查中,裴清在夏朝的筹备、人脉,是桑梓望尘莫及的。
裴清看破她的心思,笑道:“我助你复仇后,你能全心住我复位吗?”
桑梓不解,“我在昆朝毫无势力,怎么帮……”
“很简单。”裴清给她一个吻,“只要你复了仇,便会恢复自由身。到时候做我的娘子,我在哪儿,你便在哪儿为我筹谋好不好?”
桑梓躲过他亲吻举动,“可我已嫁给王爷,你还愿意娶我么?”
裴清用嘴唇轻轻擦过她耳垂,激得桑梓寒毛直竖。“王爷娶你不是因为欢喜你,而是为了救他自己。”
“什么?”桑梓不明白。这是太后亲自下懿旨赐的婚,王爷欢不欢喜她,她不知道,为了救他自己,桑梓当真不懂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