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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暮起,她都只是待在屋中,午膳也是让侍女端过来。他能感觉到,她对他真的动怒了。他不甘,一定要去找她。
敲开了她的屋门,见到她的第一句话便是,“爱妃,为什么要这样对朕?”
“没什么。”她冷漠的应了一句,准备关了门。
他用手挡住她关上门,声音有些激动,“爱妃,你告诉朕究竟做错了什么好不好?”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她不耐烦了。
“爱妃,你就告诉朕好不好?你知不知道这样对朕,朕很痛苦!”他一下抱住她,紧紧地,让她的头深深埋入怀中,令她无法呼吸。
“够了!”她用力推开他,“好,我告诉你,你太残忍了,没有一点人情味,当我劝你不要对外人那么狠的时候,你总说是为了我。如果我的安逸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不需要!”她凌落嫣需要那么多关心干什么?又不是没过过没有关心的生活。再说了,他那种以别人痛苦换来对她的关心,她只会厌恶!
他全身颤抖不停,脸上刻满了惊讶受伤痛苦,“爱妃,你竟然是这样子来看待朕对你的关心,竟然是用残忍换来的。你。!”
她不以为然,冷漠如冰,对于他的难过,心中没有一点受动,“好了,一切都说明白了,你可以走了吧!”
依旧颤抖,脆弱得如瓷器一般,想必,只要她再用冷漠的话语刺激一下他的话,一定会破碎。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爱妃,对于上午朕惩罚紫薰的事情,朕想你是因为这个而生气,所以,朕在这里,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他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事了的小孩子,站在她面前。
“不必跟我这样低声下气的道歉,你是皇上,我不过是皇后,没有资格让你这样对我,我担当不起!”反正,已经是伤了他,再伤一次也无妨,瓷器碎了就碎了,与她又无关。
“爱妃,你不要这样对朕好不好?你能不能原谅朕?如果你嫌朕说对不起说的不够,那朕就一直说到你觉得够为止。”他真的是下定了决心要这样做,什么都不顾了,只求她能原谅自己。
“你走吧,我不想听什么对不起。”她又想要将门关上。
“爱妃,你究竟要朕怎么样?”他不在站在门外,而是进了屋中。
“你出去,我现在心情很烦。”她伸出手,用力想将他推出去。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正色道,“无论如何,朕都希望你与朕好好地说话,朕不过是想得到你的原谅。”
“我愿不原谅你,你又何须在乎呢?”她用力想甩开他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
“爱妃,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要知道,你对朕很重要。”他简直快要疯了,从来都没有忍受过她这样对自己。如今,他仿若坠入了黑暗的深渊,那种被黑暗笼罩的痛苦让他无法言喻。
她不想在这样被纠缠,却也不想原谅他,只好说,“今日给我时间,明日给你答复好不好?”
那锐利的深瞳看穿了她心中的想法,心中,黑暗得足以让整个世界颠覆,疯狂!禁锢着她的手,让她疼痛不已,但语气还算温和,“不行,爱妃,今日你一定要给朕一个答复。”
她不说话。
“那好,朕说了,会一直说对不起,直到你原谅!”他一场坚定,顿了顿,开始一字一顿,很认真,很用心的说着一句句对不起,同时,眼眸凝视着她,眸子深处跳动着深情的火焰,“对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直不停歇,一直不停歇。
她冷,但心不是坚石,毕竟,女人是水做的。
久久,她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眸子逐渐温和下来,“皇上,臣妾原谅你。”
只因这句话,心中的所有阴霾一下子全散去了,他一把抱住她,脸上是满满的兴奋,“朕还以为爱妃永远都不会原谅朕了,想不到,还是原谅了。朕好开心,好开心。”
她不语。对于这个原谅,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称之为原谅。
自从那日发了春梦以后,婉儿觉得自己真的开始不正常了,对于是否爱上了他的想法,却没有因为异常而肯定下来。
每日晚上,婉儿都照例思春,常常会身临其境,导致下体会湿润一大片。
对于这样,婉儿十分恐慌,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为何思春。
一个月后,随着她腹中的孩子月份逐渐增大,她越来越辛苦,常常是腰酸背疼,睡觉也难受。于是,他对她就更加照顾了,是百般呵护,百般顺从。
为了给还有三个多月后就要出生的孩子求得平安,他特地带上她去了一个十分有名的寺庙求平安符,顺便也带上了婉儿,为的是照顾她。
那个寺庙每日都香火不绝,也不知道为什么,凡是在那儿求平安符的人,日后定有喜事,像是真获得了菩萨保佑一般,那寺庙也因此远近闻名。
寺庙是坐落在一座高山上的,经过一段陡峭的山路,他和她终于来到了寺庙。
一路来真的是辛苦,虽然他已经是很为她着想,专门让她乘坐轿子。可她还是十分敏感,对一点摇晃都忍受不了,路上吐了好几次。
站到寺庙前,许许多多的前来拜佛拜菩萨还有求平安符的人络绎不绝。他原想跟这里的主持方丈商量,在他们来这里的这天中,拒绝外人,可她执意反对,也只好作罢。
寺庙修建得并不豪华,白墙红瓦,朴朴素素,但是,却给人一种十分幽雅亲和的感觉。寺庙的周围全都是竹子,按理说,秋季已到了,竹子应该都枯萎了,可是,这里的竹子却依旧郁郁葱葱,生机勃勃,还真是一个奇观。单是这一景象,就为这修建朴素的寺庙添多了几分神秘。
章节目录 274。 二百七十六章:求平安符
第274章 我们能在一起吗
按她的说法,既然是来这里求平安符,就不应该把身份显露出来,人人皆是平等。
于是,他一袭便衣,随身也只是带了几个装扮成家丁模样的侍卫。
走进寺庙中,人虽然多,却十分宁静,没有一点喧闹的气氛。
那是寺庙的正殿,镀金的佛祖雕像庄严无比,而观自在菩萨的雕像给人一种平易亲和的感觉,旁边的十八罗汉更是各具风姿,英勇潇洒。
虽然没有暴露出自己的身份,但他还是以大户人家的名义让方丈出来接见了。
方丈是一个面容慈祥的白眉老人,眉毛很长,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当见到他们后,双手合十,轻轻地说了一声,“阿弥陀佛!”
他和她也回了一个礼。
他倒十分直接,直率的将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方丈,今日在下来这里,便是想为在下不久就要出生的孩儿求一份平安符。”
方丈一听,嘴角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意,“阿弥陀佛!施主,老衲实话告知,这寺庙的平安符不是轻易就能求来的,要想得到,还需经过一次考验。”
他疑惑了,原以为这寺庙求平安符的方法与其他寺庙的一样,也就没打听什么,谁知,竟还要什么考验。“方丈此话怎讲?”他语气很温和。
“老衲也不多说,请施主们随老衲而来。”方丈转过身,步伐沉稳的向里屋走去。
他和她,还有婉儿紧紧跟在后面。
穿过了几个走廊,还有几个亭子,方丈终于停下了脚步。这时,方丈缓缓开口,“这便是求平安符要经过的考验。”
他和她随着方丈的指向看去,只见前面有一个挺高的木桩,上面挂了一个靶子,像是专门为射箭准备的,“方丈究竟有何意?”
方丈又是轻轻一笑,缓缓道来,“老衲要给施主一支弓箭,而射箭的对象便是这个木靶子还有靶子旁边的柳树的叶子。”
他目光一转,那木靶子旁边,的确有一棵粗壮的柳树。奇异的是,柳树的叶子竟然还是绿绿的,油亮油亮的,像是被露水冲洗过了一般,十分招人喜爱。“需要注意什么规矩吗?”
“回施主,规矩倒是没有,老衲只是想看看,施主会选择射哪一个,是柳树叶子,还是木靶子。施主可能不明白老衲是什么意思,但老衲要对施主说一句:难度越大越好。高难度并不代表最好。”老衲微微的低着头,话语深不可测。
他听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再问,但也猜到方丈不会多说第二遍,便只好咬牙靠自己去理解了。
难度越大越好。高难度并不代表最好。这话不是自相矛盾吗?算了,不管了,就射柳树叶,反正难度越大越好,理会那么多做什么。
大概是想急于求成,他竟不想去多思考。
站在一旁的她,看了他一眼。既然他没有征求自己的意见,想必是明白了方丈话中的意思,那么,就任由他吧。
他已经将箭架在弓上了,只要一拉,再一松手,那么,箭便会如脱缰的野马,飞速的向柳树树叶射去。
弓开始被他渐渐拉开,最后到了极限。当她看到了他是对准柳树树叶射去的时候,不由得大惊。他思考错了!
想阻止,却为时已晚。
那箭杂混着呼啸的风声,飞速的向柳树上的其中一片叶子射去。
箭,无情的刺穿了那油亮如洗的叶子。
方丈眼中的光芒顿时黯淡。
这时,婉儿突然冲上去,将箭抽了出来,用尖锐的箭头将自己的手腕划了一条不大的口子。鲜血,顺着婉儿白皙的手腕滴落在柳树的树杆上,显出一片暗黑色。
方丈眼中又有了亮光。
“施主,你们可以求得平安符了。”
她知道,婉儿是为了挽救他所犯下的错误才会用鲜血去洗涮他的黑色错误,佛中之人,常常会牺牲自己来去维护一个生命,哪怕是无言的一棵树。鲜血,就是最好的洗涮。
“你知道你错在哪了吗?”她语气有些冷淡。
“我知道。方丈先前的那句看起来是十分矛盾的话,其实是想告诉我,柳树是生,靶子是死。对于佛教中人,生命是被视为至高无上的,不应该遭受到破坏,即使是用自己的生命去维护。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太想急于求成,没有思考就将弓箭射向了生物。”他低着头,很是愧疚。愧疚因为自己之前不应该有的急切,以及婉儿为了他而用自己的鲜血去替他洗涮错误的痕迹。
“施主这时能明白,还不算晚。原本,平安符施主是得不到的,但是,因为这位女施主,施主可以求得平安符了。现在,老衲也可告诉施主,为什么在这里求得平安符的人真会遇到大喜之事,这并不是真的是因为平安符神。而是因为,在这里能得到平安符的人是心中有情,富有善心的。施主想想看,这样的人不能遇到大喜之事,那怎样的人才能遇到呢?”说罢,方丈转身又走了。
她冷冷的对他说,“无论如何,也要好好地补偿婉儿,她对你付出的可不单只是这么多。作为一个侍女,能做到这样,是很不错的了。”
他点点头,跟在后面。
来到一个很宁静的禅房,方丈让一个小和尚领着他和她读《金刚经》,说是一个时辰过后,平安符就自到手中。
而方丈却将婉儿唤了出去,让另外一个和尚将她的伤口包扎好后,带婉儿来了一个小屋子里。
婉儿疑惑的跟着方丈来到了一个小屋子里。
“阿弥陀佛,施主请坐。”方丈用手指了指椅子。
婉儿点点头,双手合十,轻声道谢道,“谢方丈!”
坐下后,方丈为婉儿和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后,才缓缓开口,“女施主,你知道老衲为何要带你来这里吗?”
婉儿摇摇头。
突然,方丈温和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让婉儿有些不寒而栗,“女施主,你心中有欲。”
婉儿听了,猛地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反问道,“方丈,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方丈用手指拨动着手中的佛珠,发出清脆的撞击之声,轻喃一声,“阿弥陀佛,”继而又说道,“女施主,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的眼中,表面看来是清澈如溪,但眼中却是十分深邃,而且,带了一些空洞与忧郁。想必,女施主不仅心中有欲,而且还被欲望所困恼。”
一语道破婉儿的所有心话。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后,婉儿点了点头,“方丈所言即是。既然方丈已经看出了什么,那么,婉儿也不隐瞒了。近日来的夜晚,婉儿每日晚上都会发春梦,渴望却又恐惧,欲罢不能。”
方丈认真的倾听婉儿的诉说,待她说完后,才道,“女施主,如果老衲没有说错,施主心中,已经有了所爱的人了。”
“有所爱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