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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鸳鸯蜜+番外 作者:九井(jj2012-10-01完结,穿越,随身空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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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我被她这么倒吊在梁上整整一夜,瞌睡虫来了几只都被吓跑了,心里头不由生了恼,便硬声硬气起来:“有本事你放我下来!老娘跟你单挑!”
  “单挑?便是一对一的意思吧?小妹妹,你的武功底子委实弱了些,你确定要我放你下来?”流鱼含笑眯了眯媚眼,嘴角勾起一抹极是不屑的弧度。
  说到我那三脚猫的功夫我就郁结,本想做个贤内助,结果惨遭欺骗,如今又想做个行走江湖的侠女了,却是丢了金主又落到这个女魔头手里。自从昨天花在枝忽然不告而别,我便时运不济遇上这个叫流鱼的姑娘,她见我在当铺掏出的一颗小小夜明珠,便认定了我与花在枝必然相识,二话不说将我迷晕了绑回来,缠着我问花在枝的下落。
  我对这美貌女子一点好感也无,想来必然是花在枝的脑残粉,大约是要寻他要个签名求个合影什么的,哎,真是痴心过头反倒成了花痴。
  “既然你硬说你不知晓花在枝的去向,不如这样,我在你脸上一左一右刻上两个‘丑’字,然后将你往门前一丢,你说我这么做,引不引得了他出来见我一见?”
  啊呸,亏她想得出来,不管花在枝出不出来,老娘的容都毁定了?我这皮相现如今基本已是少女时期的我了,幻想着我脸上多两个“丑”字站在婵娟楼门口,与那几个喊着“大爷你来嘛”的姑娘站在一起,我不由深感恶寒,凭什么老娘要为了花在枝这么个不辞而别的家伙毁容?我才不要做悲剧女主角呐!
  流鱼看着我忽而郁结忽而愤恨的脸色,心情似乎大好,她拍了拍手让几个婢子将我放下来,我想要趁机挣脱,谁知这蛇蝎美人精明得很,让人用手指那么粗的麻绳将我利落绑好,押到了婵娟楼的楼门口。
  不知是谁递上了一把颇为锋利的小刀,那流鱼温婉一笑,将刀子在我脸上徘徊,媚眼如丝道:“红豆妹妹,你说我是先割左边呢,还是先割右边?”
  我不由微微打了个寒战,眼睛一闭硬声道:“丑八怪,花在枝要是知道你这般对我,必然不会饶你!”
  “哦?花公子难道会疼惜你这个丑八怪多一些?我可是自从当年苏渠河歌会一见便对他上了心,这么多年来都念念不忘要寻到他。妹妹你说,你哪一分比得上我?”话到了最后,流鱼的语调变得骄佞,我隐隐觉出她已下定决心不要我好过了!
  不要啊!
  “她确然一分一毫都比不上流鱼娘子。”一把邪魅的嗓音 ,兀然闯至耳畔,我睁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向那声音寻了去,只见婵娟楼门前参天古树之上,一白衣少侠邪气一笑,纵身掠了下来,那眉那眼那该死的笑意,可不就是花在枝!
  花在枝一双美眸将视线落在我身上,那眼神有些复杂,又似乎只是不经意的一瞥,我原以为再见他必然要扑将上去,把他这个不告而别的家伙狠狠掐上几秒,可不知为何,我现下心里竟然有一丝丝欣喜,即使就在几分钟前我差点因为这个家伙毁容,却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心头恼恨荡然无存,反倒是很想瞧瞧那流鱼娘子的反应。
  只见他悠悠然转到流鱼面前,伸手掬她的发在鼻尖轻闻,淡淡笑了起来,“人说苏渠女子,最是胭脂难掩芙蓉面,几分娇羞几分醉,果真是不错的。流鱼娘子目含春盼、唇发带香,自然比这傻丫头美太多,只是……”
  那流鱼本面颊微微羞红,朦胧着眼睛偷偷瞧着花在枝,却是在他一句“只是”上睁大了眼睛,一脸的疑惑。我想也是,论才貌,她自然都甩了我几条横马路了,她偶像不也嘴上抹蜜夸了她半天么?这一个代表句子转着意味的“只是”,它到底要转向何方啊?
  “只是,这丫头虽姿色平淡,才华更是平淡,性子也不见得多好,偏偏执拗地很,不自量力的事做了一件又一件,这般无论如何都比不得流鱼娘子的傻丫头,却会在弱小面前落泪,会为了捍卫一些容易叫人忘却的善意豁出性命,为了自己的坚持而流血流泪不低头。她这般与众不同,完全合乎我的心意。”说着,就在所有人都愣神的那一瞬,他手中暗器一划,我手腕上的麻绳立时四散,他一把将我搂进怀里,不等我有所反应又接着说道:“我已与她私定终身,红豆,便是我花在枝未来的妻。”
  所以,这家伙是在表白么?我窝在花在枝温暖的胸口如是思考。
  等一等,谁是你未婚妻?你不是说要我帮你一起寻你那有了婚约的妻子的么!果然只是随口扯慌来气一气那流鱼娘子的,哎,害得我心脏都漏跳了一拍,老脸都红了一红。
  心下不由有些郁结,虽然花在枝是在诓人,却仿佛字字句句都说在了我心头,那一路漂泊的茫然,那火海逃生的忐忑,好像都在那一瞬消散而去。唯唯诺诺地想着,若是真的,我会不会拒绝呢?似乎是,不会的。
  从什么时候起,我不再躲在我那脆弱的壳里对着过去流泪?从什么时候起,我会因为花在枝的言语生气跺脚,又会因为他一抹笑意勾起自己的嘴角?
  不,不要想了!
  我急急地喊停,告诉自己,全部都是作为朋友的默契而已,全部都是逢场作戏。
  花在枝未有察觉我心中的天人交战,依旧好整以暇地抱着我,手臂牢牢勾着我的腰,宽厚的手掌在我背上轻轻拍着。我似乎能想象出他白皙的手背,就如同在漆黑机窍里一般温热,可惜执子之手的那一个不会是我,与子偕老的那一个也不会是我。
  我就这般看似安静实则心潮澎湃地埋在他怀中,微微闭上了眼睛,我想,多靠一秒也是好的。
  “花公子,记得那年在苏渠河畔,我还是个扎双髻的小丫头,你在东郁使者的船头,也是这般穿得一袭白,长空映歌踏浪去,从此便落了我的眼,入了我的心,我不在乎你有妻室,只要能在你身边照顾你,纵然是一个小小的贴身丫头,我都愿意做的。”方才蛮横的流鱼娘子此刻仿佛是要被日头晒化了一般柔弱,那莺歌娇啼的嗓音一泣三颤,懦懦得近似祈求。
  我从未见过变脸如此之快的女子,我转过头去,见她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水眸盈盈望着花在枝,屹然一副弱女子的样子,少不得要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吧?
  我悄悄对花在枝做了个鬼脸,嘻嘻,让你再拿我作挡箭牌,结果人家压根不在乎,打算温水煮青蛙慢慢将你吃干抹净呢。
  花在枝神色似笑非笑,搂着我的手臂却是紧了一紧,“花某不才,心中已有了一人,便只愿只羡鸳鸯不羡仙,容不下旁人了。”
  我微微点了点头,这家伙演技真不错啊,都赶上影帝了,不知情的还以为他爱我爱得要死,殊不知他就是个骗子啊骗子。
  “不,我不许!难道我流鱼连做个小丫鬟的资格都没有么?就为了她,值得么?”流鱼声音都颤了,看来受了不小的刺激。
  我见流鱼花容失色,不禁也微微叹息,姑娘啊,不是你太差劲,而是眼前这个太妖孽啊,论演技论才情智慧,我等凡人断然是拼不过啊拼不过。
  “嗤,谁要与你做鸳鸯了?”我翻了一记白眼给花妖孽,心想,盾牌做够了,再不走要变成肉盾了。
  花在枝会意地微微一笑,随即飞快地在我额上落了软软一吻,温润的唇瓣一触即离,满意笑道:“做不做鸳鸯由不得你。”
  于是,在婵娟楼前一干围拥的人群面前,花妖孽充分发挥了他的惊雷绝技,连我这个“盾牌道具”都愣住了,刚才那个是什么,是吻么?他对我眨了眨眼,便头也不回地带着我一个纵身掠上了古树树梢,再是几个身法转换,就已将那些瞧热闹的大叔大婶阿姨大妈远远甩在了脑后。
  “花在枝!谁允许你玷污老娘的额头了?!”苏渠的街道上空,落下了我惊天动地地一声狮子吼。

  第七回 白貔貅门主

  花在枝笑眯眯地把我带到几条街外一艘小小画舫上,船身用白色厚布包裹,再覆盖以青色油布,看似平常无奇,偏偏就是哪里不太对劲。
  我摸了摸那白色布料,不由蹙了眉,这布料柔滑异常却又不是寻常的绸缎,上头还用暗纹秀了一只栩栩如生的胖龙,仰首盘尾而坐,与过去电视上看见的皇袍上的盘龙,又是极为不同。
  “过来。”花妖孽站在船头对我说道。
  我翻了个白眼,便扭扭捏捏地凑到他身旁,他身上纯白色的衣袂被微风轻轻荡起,几抹发丝掠在脸上,一双清亮的眸子微微眯了一眯,倒是备有一番美人乘风的韵致了。我一边心里给他打了个九点九分,一边左右张望了一番,画舫正向一处窄窄的河道驶去,河道两旁的房屋林立,白墙青瓦,临近中午的阳光洗在墙面上,远近参差,偶有几个行人匆匆而过,惊起屋檐上休栖的几只飞鸟。
  我看着那景致,不由开始想起过去都市俗华、车水马龙,曾经以为是优越的快节奏生活,每天留恋于某某名牌的专卖店,要么就是在网络上看着一串串代表金钱的数字抠算着自己的余额。似乎,穿越而来,并没有那么糟糕。
  一个晃神,船已经靠岸,花在枝便也收起他那翩翩妖孽的模样,一身不吭地带着我上了岸,我转身一看,就见船尾那带着白色斗笠的船夫默不做声地撑起船篙渐渐远去,并未向我们讨要船资,莫非,这是花妖孽的专属画舫?
  “发什么呆?”走出几步远的花在枝见我没有跟上,回头淡淡落下了一句。
  我撇开我的那些胡思乱想,急急忙忙跟在他身后,拐弯进了一处宅子。
  那宅子同样白墙青瓦,与旁的那些并未有何不同,不同的是,此刻院子正中央,站着一青衣劲装男子,他手里握着一柄青色的油伞,站在正午的阳光下,神色颇为清冷。
  我脑海里第一反应是,这是一个关注防晒问题的冷汉,心头立刻飞过几只乌鸦,不由纠结地看着那男子,不知道该把他当做姐妹,还是当做兄弟才好。
  还好花妖孽及时解救了我的世界观,凑过来轻轻说道:“肖苛年少时中了蛊,不得暴晒阳光。”
  我立刻会意地点一点头,却忽然又是摇头,不对呀,我怎么能表现出花妖孽猜中我心事的样子呢,必然是未有猜出,哼,我才没有在在意那个汉子为什么打伞呢。
  花在枝看着我点头摇头的样子,不由挑了眉。
  那个叫肖苛的劲装男子打着伞走了过来,就在我以为他要说出什么“花公子,好久不见”之类的江湖话语的时候,他忽然单膝一跪,对花在枝道:“门主,一切都办妥了。”
  门、门主?
  为什么我觉得我的脑子,又不够用了呢。
  花在枝勾一勾嘴角,淡淡道:“肖苛,你又胖了。”
  肖苛略略愣住,低着头不敢言语。
  花在枝眼中闪过一丝戏耍成功的得色,补充道:“云坠的手艺越发精妙了,将你养得这般白白胖胖,哎,难道东郁的第一高手,就要沦为眉眼含笑腹部松垮的煮夫?”
  肖苛知他在逗耍自己,便也就老实不客气地站了起来,英气的浓眉微微一拧,答了一句:“第一高手无非是江湖风传,门主调侃属下也就罢了,莫要让云坠姑娘听去,羞得她再是十天半个月不愿见人。”
  花在枝不管他言语里淡淡的威胁成分,兀自靠过去,与肖苛同立于伞下,伸出纤细的手指微微勾起肖苛的下巴,媚眼如丝道:“不调侃你们,不如谈谈我们俩。小苛苛,多日不见,想我没有?”
  这个妖孽!
  我看着严肃如肖苛都红了面庞,就足以知晓花妖孽魅力无边,哎,妖孽不是你的错,出来到处勾人,就有些,咳咳,不太好吧?
  “门、门主!”一道娇羞的嗓音从院子另一头传了过来,我扭头一看,就见一个同样穿着白色罗裙的少女,约是十五岁的样子,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绯红了面孔。
  唔,青梅竹马?还是又一个花痴脑残粉?花妖孽的脑残粉怎么这么多?要不要给他们开个论坛,到时候卖几张花妖孽的生活照发家致富一下?
  一旁的花在枝却是恍若未闻,依旧趴在人家肖苛的肩头,一脸恶作剧地笑着:“小苛苛,你说你心里有我,可你身后已经有了云坠姑娘,哎,真是伤心,伤心呐!”
  肖苛一脸“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心里有你”的表情,却是抿了抿嘴唇未有答话,警告地看了花在枝一眼,偏偏这一眼没有力度得很,因为他的脸,红得几乎发光。
  我在一边充当移动背景,面前两男一女都没有要跟我搭话的样子,那我还是继续遵循我小跟班的本分,撇撇嘴站在旁边看好戏。
  云坠似乎看见花在枝很兴奋,但是却又有些扭捏,她揪着帕子轻声细语:“门主有些日子未有见了,似乎清俊不少,上一次见,还说要去适灵城里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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