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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颌出战,耳旁只闻马蹄声响,乌云已如脱弦利箭般从阵中飞射而出,李傕麾下两员大将齐齐从阵中杀出,张颌只是轻描淡写的连刺几枪,便将两员敌将轻松挑于马下。
西凉军一连杀出四员大将,都不是张颌的对手,一时间,关东盟军声威大震,气势高昂,就连曹操一双细小的双睛也狠狠的盯向了张颌,心中暗叹,袁绍麾下竟有此等猛将?
单凭斗将,李傕几人都不是盟军的对手,眼看士气有些低落,李儒忙凑到董卓耳旁低声细语的劝道“主公,僵持时间愈久,恐怕对战局不利,如今吕布张辽徐荣等都不在洛阳,不如,命三军儿郎直接领兵冲杀,到时候,西凉铁骑的优势一旦发挥出来,贼兵虽众,也不足为虑,何况,我们还有杀手锏,只要拖住盟军,各路人马很快就会随后掩杀而至,到时候,便是盟军的覆灭之日!”
董卓点点头,对李儒的建议很是赞同,当即传令让李傕四将领兵冲杀。
四万西凉铁骑随着李傕手中令旗挥舞,急促的马蹄声如爆豆般,狠狠的叩击在地面上,发出让人震颤的雷音,四万铁骑不住的加速冲刺,气势何等惊人,黑压压宛如一股黑色怒涛汹涌碾压而来,万马嘶鸣,扬尘冲天,盟军不少兵将,纷纷惊吓的倒吸凉气,本能的向后倒退起来。
曹操忙将曹纯招到近前,“子孝,速速统帅虎豹骑拒敌。”
转过身来,曹操又把夏侯惇兄弟招到身边,一脸严肃的叮嘱道“告诫所有兵将,切勿自乱阵脚,一定要稳住阵型,西凉铁骑,天下闻名,一旦我们仓促大乱,他们便会死咬住不放,顷刻间就会将我们踩成碎尸。”
久在董卓身旁,无论是并州狼骑,还是西凉铁骑,曹操都了如指掌,西凉铁骑悍勇难敌,并不是虚言,这些西凉骑兵,不但马术精湛,更是久经战阵的铁血精锐,胯下的骏马,更是价值连城的西凉宛马,这种马,体力充沛,脚力惊人,奔跑起来速度更是让其它战马望尘莫及,总之一句话,西凉铁骑,是董卓的杀手王牌,绝对不能小视。
“列阵,迎敌!”
知道事情严重,夏侯惇不敢迟疑,忙将阵中残兵收拢到一起,严令兵将列阵拒敌,这个时候,面对骑兵,逃,只能死的更快!
倒是曹纯将一千虎豹骑带到了曹操身旁,虎豹骑刚刚成军,还没有显露出惊人的战力,便在徐荣的手上吃了败仗,三千铁骑,一战死伤近两千,这剩下的一千人,虽是残兵,却是经历浴血苦战闯过来的悍勇精兵,虽只有区区一千人,气势却也不简单。
曹操统兵不凡,江东孙坚也不是易己之辈,孙坚也忙将麾下的兵将聚拢在一处,摆好拒敌的阵仗。
“嗯?”对孙坚的兵将,曹操不敢小视,目光在众诸侯阵前随意的扫了一眼,韩馥阵前,一个严整的方阵吸引了曹操的注意,韩馥的方阵队列严阵,长枪如林,刀盾整肃,步兵骑兵互相协同,弓箭手殿后,刀盾兵在前,枪兵拱卫侧翼,看起来,不但队列齐整,兵将们也个个面容坚毅,脸上丝毫没有紧张慌乱的神色。
阵前一匹乌骓马上,跨马提枪端坐一员黑矮精壮的武将,此人天生异相,扁平鼻,瘦长脸,蛤蟆嘴,三角眼,额头到脸颊还有一道斜斜的刀疤,五官短小,奇丑无比,可一双细小的眼睛,却是凶光灼灼,很是凶恶,单凭气势,曹操便知道此人必有惊人之处。
曹操忍不住低低的赞叹一声“真是不简单,想不到韩馥麾下居然有此等统兵奇才。”
“回主公,此人乃韩馥麾下一偏将,名叫鞠义。”荀攸忙解释道。
鞠义不但擅长统兵布阵,更善于训练精锐死士,八百先登死士,就连公孙瓒的白马义从都不是敌手。
远处西北角,公孙瓒身后,排列着齐刷刷的数千骏马,宛如白色帷帐似的将大地覆盖住一般,一片银白,分外耀眼,清一色,都是白色骏马,个个神骏非凡,气势也丝毫不逊色。
可是曹操打量一番,忍不由得噗嗤冷笑起来“虚有其表,华而不实,难堪大用!”
战场厮杀,需要的是让敌人恐惧的战斗力,三千白马?看起来,倒是养眼的很,可,曹操知道,天下骏马本就稀少,毛色纯白的骏马,更是凤毛麟角,公孙瓒麾下居然有这么多白马骑兵,不用想,就知道,其中凑数的不在少数,充其量,不过是赏心悦目罢了。
曹操素来喜好军事布阵,可此刻留给他的时间却非常有限,其余诸侯麾下的兵阵,他还未来得及看仔细,那急促的马蹄声便已经逼近到了众人的阵前。
袁绍的方阵首当其中,虽然袁绍身旁几员战将本领非凡,可是,面对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数万西凉铁骑,个人武勇,根本改变不了大局。
第一百六十七章,董羿出兵
袁绍好谋无断,注重虚名,喜好张扬,不懂兵阵,在他看来,盟军几乎十倍于西凉兵,根本没有必要摆什么阵势,只需一鼓作气,奋勇冲锋便可轻松击破董卓的西凉铁骑。
他的麾下将领,更是骄狂不羁,颜良文丑,一个个趾高气昂,神色冷傲,狂的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只一愣神的功夫,西凉铁骑便如发狂的猛兽一般,携带天崩地裂之势一头扎进了袁绍的军阵。
战马嘶吼,长枪并举,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袁绍的军阵便被轻而易举冲的七零八落,死伤当即不下上千人,就连临近的张邈鲍信的营阵也受到了波及,死伤非常惨烈。
鲜血彪溅,残肢乱飞,西凉铁骑宛如夺命的阎罗,只一轮冲锋,便留下了满地死尸。
卷起的漫天尘沙还未散去,冲过营阵的李傕等人再次勒马掉头,不给盟军丝毫喘息之机,回返继续冲锋。
西凉铁骑虽然也有不少伤亡,却仍然能迅速的合拢阵型,仗着铁骑狂奔的优势,再次向关东盟军碾压过来。
见不少骑兵冲自己这边冲来,韩馥没等下令,鞠义手中长枪猛然高举怒指苍穹,冷冷的冲身旁兵将怒喝一声“列阵…”。
“轰轰…”
伴随着整齐铿锵的阔步声响起,八百先登死士从阵中率先冲出,眨眼之间,便一个个的拱卫在韩馥的身前,列好了一个锥形铁甲阵,其余兵将紧随其后。鞠义亲率先登死士挡在阵前。望着不断逼近而来的西凉铁骑。鞠义阴冷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不屑。
烈风呼啸,风沙激荡,西凉铁骑滚滚而来,犹如奔腾不息的洪流一般,势如奔雷,凶恶如虎,可。鞠义目视前方,眼睛却一眨不眨,眼见前头数百匹西凉战马已经相距不到百步,鞠义这才缓缓的举起左手,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杀!”
“吼…”
“吼…”
“吼…”
八百先登死士将手中盾牌狠狠的高高举起,然后重重的砸在地上,惊天的巨响后,众人右手中的刀枪,都齐齐的攥紧了。
伴随着众人犹如虎狼般的兽吼声,西凉骑兵终于冲到了众人近前。
“盾牌拒敌。”鞠义断然下令。
数百面盾牌宛如铁甲一般。上中下层层抵挡,八百名死士全都藏匿在铁甲之下。整个铁甲阵堪称密不透风,犹如刀枪不入的巨型龟甲,愣是靠着强悍的防御,生生的挡住了骑兵的冲锋,数十匹战马汹涌而来,策马的骑兵来到近前不但无计可施,也根本勒不住战马,一匹匹骏马齐齐的扎在铁甲盾牌之上,有的当即翻倒,有的愣是靠着巨大的惯性飞了出去。
马嘶人吼,鲜血狂飙。
只片刻功夫,几百匹西凉骏马剧烈相撞,死伤惨重,前头一乱,后面的冲锋顿时受到波及,鞠义催马拧枪冲入慌乱的西凉骑兵阵中,奋勇冲杀,宛如发狂的雄狮一般,长枪狂舞,杀意高昂,身后的死士紧随其后,跟着疯狂冲杀,有的手持长枪,有的高举盾牌,有的挥动弯刀,看似各自迎战,实则对方阵型已乱,鞠义不过是趁势掩杀罢了,先登死士,令人敬畏的不是阵列,也不是彼此间的配合,而是,悍不畏死的斗志!
一个人不怕死,气势实在有限的很,可八百人都如野狼猛虎一般一齐发起狂来,那绝对会让敌人感到恐惧丧胆。
“给我下马吧。”
手拿弯刀的一个兵卒身子几乎冲到了对方战马的脚下,对方的马蹄只要轻轻一抬,下一刻不用多想,肯定能把那名兵卒踩成肉酱,可那兵卒脸上,毫无惧意,伴随着一阵得意的狞笑,弯如月轮的钩镰刀狠狠的劈出,咔嚓一声,一条马腿顿时翻转着飞向了天际。
飙溅出来的鲜血一股脑的浇灌在那名先登死士的脸上,可他,却得意的伸出舌头戏谑的舔舐了几下,然后嘿嘿一笑,纵身跃起飞速扑向摔落马背的西凉兵,不多时,寒光飞舞,血肉飞溅,落马的西凉兵,愣是被他生生的剁成了肉酱。
一个人这样,并不出奇,可鞠义身后数百兵卒都如此悍不畏死,一个个发了狂一般,嘴里嗷嗷吼叫,手中刀枪挥舞,瞪着血红的双眼,瓷牙咧嘴满脸狰狞的模样,着实吓人,而且,他们的手法,不但残忍,而且,异常干净利落,显然,都是久经沙场的精锐悍卒。
骑兵的优势在于短距离折返冲锋,如果冲锋的势头被挡住,那优势也便渐渐的变成劣势,一旦陷入苦战,形势便会愈发不妙,鞠义的先登兵犹如一道横江铁索,生生的切断了一队西凉骑兵冲锋的阵势,身后韩馥的冀州兵一拥而上,两翼袁绍公孙瓒的人马也前来相助,众多诸侯见状,也不甘示弱,纷纷出兵围杀,愣是不到半个时辰,生生的吃掉了张济的一万精骑。
“撤…”
李傕见识不妙,忙领兵后撤,关东盟军趁势掩杀,曹纯的虎豹骑、鞠义的先登死士、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全都狠狠的咬住西凉溃兵死追不放,愣是杀敌斩将将西凉兵杀的大败,董卓原本得意的脸色,终于变得阴沉无比。
………………
安邑城门口,董羿的河东兵三军拔营,终于要离开河东奔赴前线,望着雄姿英挺,虎躯彪健的董羿,蔡琰强忍心中的不舍,更不在意街道上聚拢的众人的各色目光,硬是将董羿送出了城外。
“羿郎,此行,你一定要多加保重,琰儿等你凯旋归来。”深情的望着董羿,蔡琰宛如明月的双眸,尽是柔情。
“放心吧,我一定会平安归来的,你也多加珍重,看好白儿。”
虽然有千言无语,可身为三军之主,董羿明白,自己不能太过儿女情长,麾下的兵将,一个个都离开妻儿爹娘跟随自己征战沙场,他们都能忍得住这份离别之苦,自己,决不能让他们失望。
三千飞熊军,脸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可那一道道逼射出来的寒光,还有那惊人的气势,却让前来送行的众世家官吏,无不生出惧意,心里绝不敢再有半点不轨的举动,卫觊留守安邑,掌管一切政务民生,连日来,卫家的表现让董羿很满意,当然,满意归满意,董羿却从来不敢对世族掉以轻心,该有的防范和监视,仍旧在暗中时刻进行着。
三千飞熊军,两千轻骑军,一千近卫军,一千锦帆军,虽然招募的新兵还有不少,但暂时训练时间比较仓促,董羿还是将他们留在了安邑。
这一战,对董羿来说,意义重大,任何一路诸侯,都是他潜在的敌人,尤其江东猛虎孙坚和乱世枭雄曹操绝不可轻视,虽然只带了七千精兵,这也是董羿能够拿出来的全部家底,这一战,所有兵将皆一同前往,董羿不留丝毫底牌,可见,对这一战,他是非常重视的。
冲蔡琰挥了挥手,董羿转过身来,从方悦手中接过丝疆,认蹬飞身上马,动作飘逸利落,如行云流水般酣畅,狮鬃兽兴奋的抬起蹄掌,咴咴咆哮起来,它知道,它将随着主人再次奔向战场,只有那里,才是属于它的地方,也同样,是属于主人的舞台。
甘宁、张绣、许褚、王越、贾诩,众人全部准备停当,董羿回头望了一样那高耸巍峨的安邑城楼,目视良久,又难舍的看了一眼蔡琰,两人之间,虽没有任何离别的话语,但是,从彼此的眼神中,却心有灵犀的暗暗为对方送去真心的祝福。
董羿猛然右手高举,用力劈落,当先策马驰了出去,身后的七千兵将哄然应诺,骑兵在前,步兵在后,三军将士紧随董羿身后,齐齐的奔向属于他们的新的征程!
刚路过王屋山,眼看就要进入邙山,贾诩却勒住了缰绳,转过身来,目光看向董羿,开口道“主公,切不可大军直扑洛阳,不然的话,这里不留人镇守,很容易被盟军趁机逃出,眼下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我们这一路,虽然兵马最少,形势却最为严峻,盟军一旦发现被困入囚笼,必将拼死突围,可北有虎牢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敌,想要逃回关东,无疑痴人说梦,东面有张燕大军抵挡,西面有皇甫嵩等人守卫,洛阳城中又不下数万雄兵,关东诸侯,根本拿不下洛阳,东西北三侧,也无法轻易通行,主公,即便你不去招惹他们,他们也会自个儿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