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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到时候,雷霆一怒,难免血腥镇压,而董卓与世族权贵们的矛盾,注定也会更加尖锐。
之所以这么做,自然是来自上头的命令,下这道命令的,正是锦衣卫和玄机阁的幕后掌舵者——贾诩!
贾诩并不想单纯的将董卓推上宝座,而是要让他处于万劫不复的危境。
“…报…坊主…”刚刚屏退黑衣侍女,忽然门外急匆匆的冲进一个侍女,异娘当即脸色沉了下来,看似向前轻轻迈出一步,可那看似弱不禁风的娇躯却如惊虹一闪,好似一道残影掠过,异娘已经冷冷的站在了那侍女面前,而且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闪着幽冷寒光的匕首,“冬儿,你可知罪?未经禀报,就敢擅闯我的闺阁,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坊主吗?”
声音很轻很脆,犹如清泉流淌,又如黄莺啼鸣,可却不带有丝毫的感情,冰冷到了极致,那侍女当即惊吓的跪倒在地“坊主息怒,冬儿不是故意冒犯,主公来了…”
“什么?主公来了?”异娘刚想发怒,忽然愣住了,呆滞的目光一闪而逝,随即恢复了清明锐利,匆匆一摆手“带我去见主公,你…的事,稍后再说,记住,即便天塌下来,妙音妨的规矩,也不能乱。”
叫冬儿的姑娘虽然心中有些委屈,却并不敢辩驳,只得诺诺应声,董羿深夜入城,只带了十几名亲兵护卫,众人全部换了便装,大部队都跟徐晃留在了城外。
“少主,这边请。”
两个持剑的女婢一手提着风灯,一手持着长剑,小心翼翼的在头前带路,幽暗的密道中,没有丝毫的响动,静的出奇,对于妙音妨何时设有密道?董羿并不关注,他做事,一向交给别人,因为,董羿前世除了喜好打架瞎混,别的并不擅长,既不是懂得史学的高材生,又不是精通战法布阵的军事发烧友,更不是身怀绝技的古武传人,他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人物罢了。
自己不懂的事,董羿并不会瞎指挥,交给合适的人去做,便足够了,正如汉高祖刘邦,可谓一无是处的一个流氓地痞,但他会识人用人,能知人善任,让张良运筹,韩信统兵,萧何辅政,三人在刘邦麾下,如鱼得水,各展所长,所以刘邦才打下了偌大的汉室江山。
无论玄机阁,还是锦衣卫,董羿从来没有插手过,就连妙音妨,除了派人给予金钱支持,董羿之前甚至都没来看过一眼。
两个女婢一路谨慎小心,并不敢搭话,董羿此行紧迫,脸色阴沉似水,更没有闲心理会他们,一路脚步急行,就连密道内设置的机关董羿都没有多看一眼,因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贾诩将妙音妨交给异娘,董羿便一百二十个放心。
将董羿等人带到一间密室中,两个女婢忙躬身退了下去,董羿摆手让金彪燕棋将方悦放下,项飞阵亡,方悦身负重伤,虽然此行事情紧急,可董羿还是先把方悦送了过来,毕竟,他伤的太重了,身上枪伤刀伤不下二十几处,就连胸骨都断了好几根,虽然方悦的本领,算不得太出众,之前又是王匡的部将,可既然归顺自己,那便是自己的部将,董羿对待自己的部卒,不但重情重义,更一视同仁。
“主公…方悦愧对主公厚恩,主公有急事实在不宜在方悦身上再花费心力…”强撑着身体想要起身,可方悦却使不出半点力气,连番激战,不但体力耗尽,加上伤重失血过多,现在的方悦,就算想说句话,都费很大气力。
“什么也别说了,牛辅已经死了,早一刻回府,晚一刻回府,都是一样的,可你,还活着,给我撑下去,我一定会让人找来最好的郎中给你诊治。”董羿忙走到方悦近前,将他扶着再次平躺在地上。
方悦感动的泣不成声,只是含着眼泪,连连点头,不为别的,单为主公这份情义,方悦也发誓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等养好伤再给主公卖命。
“文丑,待会你也留下吧。”扭头看向文丑,董羿也是一阵不忍,文丑的伤大多来自王越三人,也伤的不轻。
“主公,我的伤,不打紧,没事的。”见董羿对一个寻常的近卫都如此关切,文丑先是惊讶,随即大受震撼,难怪董羿的兵将一个个的都那么悍不畏死,这不是没有缘由的。
“妙音妨王异率领麾下凤卫拜见主公。”声音未落,王异在十几名持剑女婢的簇拥下走进了暗室,甫一见面,没敢抬头,王异等人便齐齐的弯腰拜了下去。
“起来吧。”董羿摆手道。
王异这才抬起头来偷偷看了董羿一眼,这位在外人眼里,杀人不眨眼的狠辣恶魔,这位让十八路诸侯噩梦不断的乱世魔王,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此时的董羿,虽然一身便装,可身上仍旧血迹斑斑,身上充斥着无尽的肃杀之气,就连脸上也没有丝毫的表情,给人的感觉,非常冷漠。
王异也是一阵诧异,虽然听说过有关董羿的不少传言,可是亲眼所见,却更加震撼,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愣是杀伐果断,屡屡闯过尸山血海,虽然董羿才刚刚十六岁,可董羿的经历,却一点也不简单,逼人的气势,愣是让人不敢直视。
只跟董羿对视了一眼,王异就忙将头低下,余光扫见躺在地上的方悦,王异忙冲身后吩咐一声“冬儿,马上将这人抬下去,务必请最好的郎中过来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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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棋绝赵悦
冬儿抬头看了眼王异,又弱弱的将目光投向董羿,虽然王异是妙音妨的坊主,可毕竟当着董羿的面,王异的命令,岂不有点逾礼乱规吗?”
董羿倒是欣慰的点了点头,“去吧。”
这个时候,王异身为下属,却能分出轻重,果断下令,很是难得,若换了旁人,绝对不敢当着董羿的面随意发号施令。
但是王异却敢这么做,这是一个连嫁十次连杀十个丈夫的狠辣女子,被她所杀的全是恶贯满盈的狂徒匪霸,而她却先是以美貌取悦贼人,让他们甘之如饴的任她摆布,在匪寇贼窝里游刃有余,不受半点欺侮,心机谋略,绝对令人称道,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被贾诩选中。
“秋儿,派人监视四周,主公来此的消息,绝不可外泄,一经发现可疑人行踪,就地解决,不可留下蛛丝马迹。”
见董羿不但没有生气,还一脸赞许,对董羿的胸襟,王异有了新的认识,心中赞赏之余,再次扭头冲另一名凤卫嘱咐道。
董羿并不是三国通,对王异并不了解,其实,此人,并非默默无名之辈,就连三国锦马超,都曾败于此人之手。(王异(wangyi),或作士异(胡三省所做《三国志》及《资治通鉴》注解称皇甫谧《列女传》原文为“士氏女”而非“王氏女”),东汉末年曹操所置羌道令、益州刺史赵昂之妻,赵英、赵月之母。马超作乱凉州时,王异协助丈夫守城。多有功勋。自马超攻冀城至祁山坚守。赵昂曾出奇计九条,王异皆有参与。在小说《三国演义》较通行的三个版本中毛本和嘉靖本均只言王氏,而黄正甫本《三国志传》中则言明其姓名王异。)
“我来此并没有别的要紧事,妙音妨一切照旧,我绝不干涉,倒是这几名伤重的兵将,还需异娘多多费心。”
打量了王异两眼,董羿脸色稍微缓和了几分。笑着伸手指了指文丑几人,除了方悦受了重伤,文丑、金彪、燕棋也都受了轻伤,就连董羿自己,也伤的不轻,可他却不能在这里继续耽搁,此行来洛阳,一来是将牛辅的尸体送回府中,二来,关东诸侯从邙山脱困。怕是再也不敢进攻北线,董羿必须找董卓商议此事。务必派人将曹操等人一网歼灭,绝不能给他们喘息之机,更不能容忍这些诸侯逃回关东。
“主公,你的伤?”
见董羿起身要走,甘宁都快急了,伸手指了下董羿胸前的那片血红长衫,眼圈一红,甘宁的声音都哽咽了起来。
“恕卑职疏忽,异娘罪该万死。”王异满脸自责,此刻才发现,董羿竟然也伤的很重,刚刚她并没敢过多的打量董羿,只单纯的以为方悦等人伤的很重急需诊治,倒把董羿给忽略了。
“无碍的,走吧。”董羿摆了摆手,并没有怪罪王异,直接起身往外就走,刚走了几步,身子便一个踉跄,甘宁忙一把将董羿扶住。
“你要做什么…”见王异身影一闪,一阵风的突然来到董羿身旁,王越忙出言威吓,现在的王越,正如当日董媛所说,他已经成了董羿名副其实的影子,无论董羿在何处,他都寸步不离,贴身护卫,只不过,有时在暗处,有时在明处罢了。
“主公既然有伤,异娘自然要尽责护理周全,绝不能让主公带伤离开,否则,便是异娘的失职。”王异倔强的盯着杀气逼人的王越,气势丝毫不弱。
“不必了,我赶时间。”轻轻推开甘宁,董羿毅然决然的迈步向密道中走去,见董羿如此倔强坚定,众人心中虽然担心,却也不敢阻止,倒是异娘出人所料,飞身上前在众人愣神之际猛的一个手刀击在董羿的脖颈上,董羿身子连晃几下,难难的转过身来,望着王异一连惊讶“你…”
“你想死是吗?”王越勃然大怒,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抢步上前,手臂一挥,一阵劲风吹过,电闪之间,锋利的剑刃便贴在了王异雪白的脖颈处,王异看也没看王越,只是冲董羿歉意似的劝道“请主公恕罪,你的伤,必须马上处理。”
当董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床榻上,床榻上高挑着粉红艳丽的芙蓉帐帘,身上盖着一条散发着女人香的锦被,屋中的摆设,简洁雅致,温香扑鼻,让人微微迷醉,董羿皱了皱眉头,他知道,这是女人的闺房,这该死的王异,真是误事,这个时候,董羿脑海中一点别的杂念都没有,只想快些回到相府,姐夫尸骨未寒,自己哪有闲心在这将养。
身子一动,伤口一经扯动,登时撕裂般疼痛难耐,董羿微微咧了咧嘴,嘶叫了一声,一旁屏风后莲步轻移,飘出了王异的身影。
“以下犯上,你这胆子可不小啊。”冷哼一声,董羿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恼怒的瞪了王异一眼。
“若被先生得知,异娘让主公带伤离开,先生定会怪罪异娘,无论主公如何责罚,异娘都绝不怨言,还望主公保重身体。”说着,王异竟弯腰下拜,跪倒在董羿的面前。
“算了。”董羿气呼呼的哼了声,他知道王异也是一番好意,只是这人胆子如自己一样,实在太大了点,不过也仅此而已,董羿并不会拿此事来处罚王异,董羿别的不行,还算有容人之量,毕竟前世的他,经常斗殴打架,最敬重的就是忠义好汉,气度胸襟,久经磨练,自然不凡。
见文丑方悦已经得到诊治,董羿便放下心来,没做丝毫停留,便带人赶往了丞相府。
……………………
议郎赵融府。
后院一处女人的闺阁中,时不时的飘出阵阵女人的悦耳嬉笑声,两个十几岁的姑娘正在对弈手谈。围棋古代称之为弈。也有许多旁的别名:比如手谈、方圆、黑白、木野狐、乌鹭。中国乃棋之鼻祖,历史源远流长,盛行多年,不但是益智的游戏,在世家望族中,更被称作必须涉猎的一项高雅学目,无论男女,都多有熏陶。
此刻两人。下的正是围棋,一个年纪略小,静若处子,神色自若,一个年纪稍微大个三两岁,也不过才十五六岁,却极为跳脱,屁股底下好似总有碍事的物事一样,一会跳起,一会坐下。手中的棋子没下三五子,便心痒难耐的就要打趣玩闹一番。性子一点也不沉稳,反而那个年纪小些的姑娘,却内敛沉稳,颇有大家器具。
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便给人一种宁静悠远犹如一湖碧波一样的安谧感觉。
小的叫赵悦,眉目清秀,身姿娇俏,身穿一袭青色襦裙,粉嫩的圆脸,不施粉黛,晶亮亮,银娃娃一般,可那双深邃如水的双眸,却灵动狡黠,带有三分灵气,七分睿智,让人只看一眼,便会不经意间就会忽略她的年纪。
赵悦是议郎赵融的独女,自幼饱读史书,不但灵秀,更才智不凡,若生的男儿身,必将是一出类拔萃的俊杰风流人物,就连其父赵融,也常常偷偷为之唏嘘感叹。
即便是世家之女,在汉末,依旧地位卑微,远逊寻常男子。
与赵悦对弈的正是陆家千金陆语婷,身材极为高挑,长的甚是冷艳,单论样貌,并不输蔡琰貂蝉,只是一举一动,即便巧言带笑,也仍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天生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傲模样,鼻梁秀挺,雪肌朱唇,峨嵋臻首,明朗的脸庞犹如一轮明月,一对弯弯的月牙眉,两眼大而透亮,只可惜,却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即便是面对闺中好友,语气仍旧不冷不淡。
自始至终,赵悦只是娴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无论陆语婷如何落子,她都会马上将之化解,落子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