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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的恶行,终于无法永久掩人耳目,百姓虽然忠厚淳朴,可他们并不是傻子,他们长着一双雪亮的眼睛,谯县一战,在幸存百姓的传扬之下,曹操丑恶毒辣的一面,很快被宣扬开来,本来就疲于逃命的曹操,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也被彻底剥掉。
贾诩将计就计以毒攻毒,彻底让曹操真面目大白于天下,而受此连累的董羿,则随着浩荡的汪洋洪流,尽数漂白。
“自作孽,不可活。”谯县西郊一座山岗之上,并未走远的陈宫,得知曹操的悲惨下场,猛的端起身前的酒壶,一仰脖,咕嘟嘟狠狠灌进了肚子里。
曹操不但彻底得罪了陶商,也跟豫州孔伷成了冤仇,眼下能不能安然无恙逃离豫州,都还是个未知数,不过,依陈宫对曹操的了解,洛阳龙潭虎穴曹孟德都能全身而退,小小的豫州孔伷,并难不住曹孟德,不过,对曹孟德的匡扶汉室雄心,陈宫也只能当做笑料罢了。一个屠城灭村都不皱眉头的杀人狂魔,纵然把报效国家安抚黎民说的天花乱坠,至少陈宫是决计不会信的。
荀彧叔侄非常悲催,乘兴而来的两人,貌似屁股都没坐热,就被一场惊天动地的洪水,搞的狼狈不堪,往日风流儒雅的颍川才俊,先是被兵戈厮杀搞的胆战心惊,接着又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在洪水中浸泡了一夜,眼下,又要经历豫州兵马的四处追杀,好不容易投了曹操,悲剧便接踵而至,怎一个惨字了得。
……………………
“貌似大家并不恨我。”几日后,身处襄阳,早已换了一身公子衫的董羿,得知各路诸侯的动向,不由得脱口长叹了一声。
“那是因为主公本来就被认定为各路诸侯的死敌,恩也好,善也罢,大家似乎对你本来就没好印象,所以,纵然一场洪水淹死了数千兵卒,也没人太过在意,因为,大家对你本来心里就有了怨恨,多一些,少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呢,而曹操不同,自诩正义旗手的曹孟德,突然一夜之间,成了家喻户晓的杀人狂魔,对大家的冲击,自然来的比主公更加猛烈,所以,一时间,豫州徐州的矛头都指向了曹操。”
在酒肆跟董羿对面端坐的贾诩,端起酒盏轻轻饮了一口,笑着解释道。
恶人作恶,在世人眼中,理所应当,董羿觉得很委屈,可谁让自己是董卓的儿子呢,就算发了善心,也会被世家文人很快抹黑,至于曹操,则就有点劲爆了,一夜之间,英名变恶名,着实吸引众人的眼球。
只不过,在很多世家豪杰眼中,曹操的狠辣之举,还是得到了认可,因为曹操的一举一动,表现的正是乱世枭雄的潜质,只不过,棋差一招,被贾诩识破,不然的话,所有恶名,全都由董羿来背黑锅。
“仲康,你接下来有何打算?”自打离开谯县,许褚等人便跟了董羿,这让董羿有点摸不清头脑,他不知道,许褚心里究竟怎么想的。
“我要报仇,你跟我一样,都跟曹操有仇,跟在你身边,我觉得应该机会比较大。”许褚一边往嘴里狠狠塞着鸡腿,一边回道。
“你要杀曹操?”董羿摇了摇头,“曹操只能死在我的手里,因为我答应过他,要将七宝刀原封不动的还给他。”董羿摸了摸靴筒里的七宝刀,深邃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
“那我就宰了那独眼贼,日后的事,报了仇再说,眼下我无家可归,兄弟们也都指着我给他们谋个活路,何况现在我也无处可去,天下诸侯几乎都跟曹操狼狈一气,你小子不错,看起来跟别人不同。”虽然没有喊董羿主公,言下之意,许褚的态度也非常明显了,一旁的贾诩,赶忙冲董羿道谢“恭喜主公,再得一员虎将。”
“喂,现在还不算,若我发现,你跟你那该…死的老爹一个德行,许褚绝不留情,到时候必取你项上人头。”许褚忙摆手摇头,董羿点点头,“若我日后丧尽天良,祸国殃民,不用你动手,我自己便会了结自己。”许褚说话还是那么直接耿直,虽然心里不舒服,可董羿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让指望别人当着自己面夸赞董卓吧。
“不过跟了你,俺现在算什么?总不能跑腿打杂吧,何况俺身边还有这么多弟兄。”搓着双手,许褚倒吞吞吐吐的脸上有几分涨红,倒不是贪图权势,毕竟背后有几十个跟随自己的兄弟,许褚可不愿让大家耻笑。
“哈哈,仲康之勇,世间罕敌,我现在不过一小小的虎贲校尉,只能让你暂时委屈了,不嫌弃的话,就给我当个近卫统领吧,你的麾下兄弟都归你统领,回头再给你拨几十人,凑齐一百近卫。”
拍拍许褚的肩头,董羿心里也很无奈,自己的官衔,实在上不得台面,回头见了董老大,怎么说也得死皮赖脸弄个一方封疆大吏当当,要不然,跟随自己的这些兵将,着实委屈。
好比刘备,当安溪县尉的时候,就算张飞关羽本领惊人,也只能甘当马弓手步弓手,官衔决不能高过刘备。
董羿只是一个不入流的虎贲校尉,相应的身边的胡车儿贾诩等人都得不到太大的官职。
“主公…”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风风火火的闯进了酒馆,此人凶恶的相貌,顿时引得众多酒客一阵惊吓。
“打听的怎么样了?”一边随口问着,董羿一边给胡车儿斟了一碗酒,看似不经意的举动,却让胡车儿心中一暖,“咕嘟嘟…”先是狠狠灌了一气,胡车儿这才喘口气回道“那甘宁已经被打入死囚牢了,听说受了不少酷刑,敢当面质问刘景升,这甘宁确实有种,三日后,西门街口当众斩首,看来,刘表是不想跟曹操翻脸啊。”
“这是账目,主公您过目,这几日,连请客,加贿赂牢房的狱卒…杂七杂八,足足花了三万钱。”
没等胡车儿说完,董羿一摆手,“去去去,爷是差钱的人吗,少拿这事来烦我,今夜再送一万钱给牢头,安排我进牢房探监,我想见见甘宁。”
“明白,主公,你就请好吧。”
答应一声,匆匆扒了几口饭,顾不得歇息,胡车儿又急匆匆的冲出了酒馆。
本来约定好要去徐州,可董羿还是不由自主的来到了襄阳,似甘兴霸这般虎将,冒然被砍了头,董羿还真心里有些不忍。
“哈哈哈,幸好曹家堡数百匹骏马被咱们留了下来,不然,主公此行我等单单吃穿住行,怕都要捉襟见肘啊,要知道,我等此行离开洛阳,带的辎重盘缠可不多啊。”
曹家堡的钱粮,都被董羿给分了,虽然赏给兵卒不少金银,可董羿总不能没钱冲身边将士伸手吧,曹家堡除了钱粮多,家将彪悍,还有一点,那就是骏马成群,被董羿偷偷留了下来,让张绣继续扮作马贩,在襄阳卖了百十匹稍差的劣马,董羿这才兜里鼓了起来。
第六十三章,洛阳风云
刘表入主荆州,根基未稳,外有张虎陈生等匪贼作乱,内有各大豪族需要安抚,加上刘表素来胆小怕事,不愿招惹是非,这个节骨眼,天下诸侯马上就要风起云涌,共讨董贼,刘表的心思还真被贾诩一下猜中,他宁愿拿甘宁当替罪羊,也不愿得罪诸侯。
正所谓,钱能通神,一万钱送出去之后,胡车儿很快便带回来好消息,当天夜里,董羿便一身便装在张绣的陪同下带着酒菜进了襄阳死囚牢。
“公子,你慢点,小心脚下。”牢头钱二收了好处,倒极为客气,一路陪着笑脸,亲自引路。
“牢头费心了。”被带到关押甘宁的囚房,董羿一摆手,张绣又偷偷塞了不少银钱给钱二,钱二乐乐呵呵,弯腰拜谢,“有什么吩咐,公子招呼一声就成。”说完,钱二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呸呸…”第一次来死囚牢,张绣还真有些不习惯,不住的皱着眉头用手捂着鼻孔,里面阴风处处,鬼厉阵阵,不少牢房里的囚犯,嗡嗡唧唧,有的在痛苦呻-吟,有的在鬼吼鬼叫,有的在大声抱怨,有的满口喊冤,长时间的折磨,让好多人疯疯癫癫,神智都不清醒了,咿咿呀呀,哼哼唧唧,嘴里说着连他们自己都听不懂的东西,外面天寒地冻,里面更加冻入骨髓,囚犯们不仅要忍受酷刑,满身伤痕也没人理睬,还得默默忍受着恶劣的鬼天气。
才几日不见,原本英俊豪爽的甘宁甘兴霸,彻底变了模样,头戴枷锁,脚缠锁链,披头散发,状若疯癫,身上被打的皮开肉绽,血迹斑斑,衣服早已跟伤口粘连在一起,看起来,着实让人不忍,硕大一条好汉,竟被刘表如此折磨。
刘表毫无识人之能,且不说荆襄才俊数不胜数,单单麾下的猛将,就不输任何一路诸侯,可惜,刘表身在宝山,犹不自知。
甘宁甘兴霸,魏延魏文长,黄忠黄汉升,文聘文仲业……个个都是不可多得的骁勇悍将,可谓贤才云集,猛将辈出,可,刘表并没有善加重用。
荆襄富饶之地,又有长江天险,若刘表真有吞吐四方之志,单凭郡下的英才,便可在乱世闯一翻作为,因为他有这个资本!
……………………
洛阳
“这个逆子,当真可恶,瞧瞧,给你们的书信,哪个不是情真意切亲情流露啊,我可是他老子啊,就只写了六个字,这算什么?节省笔墨不成?哼…真是岂有此理。”看完董羿派人捎回来的书信,董卓勃然大怒,气的满身肥肉疯狂抖动,不住的张嘴吐着闷气。
“儿无恙,父勿忧。”扫了一眼案桌上的信件,李儒捂着嘴忍不住乐了出来。
“此次果然被你猜中了,各路诸侯暗流涌动,虎狼之心昭然若揭,这些可恨的世族,老夫一心提拔重用他们,却反过来跟我作对,真是该死。”关东诸侯的动向,董卓已经了如指掌,心中的怒火,犹如火山喷发一般,着实愤怒,无论是袁术、袁绍、孔伷、张邈…都是董卓亲手提拔,现在全都背主反戈,心中对世家,董卓愤怒的同时,也彻底心寒。
“主公,羿郎如今身在中原腹地,形势异常凶险,稍有闪失,恐怕就会落入绝境啊,谯县一战,虽说运筹帷幄,妙计频出,可他身边,毕竟仅仅数百人,主公是不是派人去接应一下?”对董羿谯县的表现,李儒很是震惊,可谓毒计相连,环环相扣,先是将计就计,接着便是空城计、水攻计、又是守株待兔,其中更不乏反间计,恐怕这几路诸侯,短时间,难以和睦啊。
“不必了,老夫坐镇京师,麾下有西凉精兵,又有虎牢天险,各路诸侯纵然起兵来犯,也没什么好怕的,可是一旦派兵深入中原腹地,必将陷入四面楚歌的境界,到时候,腹背受敌,被人分而歼之,可就不妙了,羿郎已经长大了,老夫的儿子,命硬的很,昨日吕布竟然好心劝我派兵救援羿郎,这倒新鲜,他心里的算盘,老夫岂能不知,恐怕巴不得羿郎死在外头,故意拿话激我,我偏要让他们看看,我的儿子,生来便注定是一头嗜血的狼王,没那么容易死在鼠辈手中。”
牵扯到统兵布战,董卓的军事才能顿时展露无疑,让西凉兵长驱直入,十几路诸侯一旦进行围堵,便成了笼中困兽,西凉兵纵然再强,也难以全身而退,这点董卓看的格外通透。
何况,单单谯县的表现,董卓已经看出了董羿的过人才华,自己的儿子,远比吕布要出色的多,区区一千人,先是灭掉曹家夏侯两家近五千人,接着又一张大网,让五路诸侯四路兵马尽数覆灭在汪洋洪流当中,这一点,吕布万万做不到。
“不愧是主公的儿子,孤身虎胆直面曹贼三千雄兵,就敢摆下空城计,不得不说,羿郎,果真让人刮目相看啊。”
“行了,别夸他了,记住,羿郎回来后,此事绝不准再提,不然,这小子,还不得飘到天上去。”虽然心里很欣慰,可董卓脸色还是一沉,狠狠的呵斥了李儒一番,李儒直翻白眼,只好点头答应。
“那王越的事?”临了,李儒又张口问道。
董卓摆了摆手,“不是信里都说了吗?按他的意思去办就行,我说过,他的事情,谁都不准干涉。”
李儒点了点头,只好闪身告退,此刻的京师,刚刚下了一场大雪,深冬的寒风,呼啸不止,吹打在脸上,刺骨的冷,既然小弟来信都说明白了,那便照办吧,打定主意,李儒径直迈步来到了董羿的院落。
甫一推开房门,随着嘎吱一声脆响,一阵热浪便掀了过来,吹在脸上,让人多了几分暖意,董媛正与董白万年几人在一起闲聊,小董白怀里抱着一个毛绒绒的娃娃,手心里仍然顽皮的扎着小草人,得到董羿千里之外亲手做的娃娃,小董白扎小人扎的更欢实了,只希望小叔的敌人早点都扎死,好让小叔早点回家。
“怎么样了,爹爹什么意思?”见李儒目光冷冷的落在对面石柱上的王越,董媛眉头一挑,心头一亮,似乎隐隐猜到了答案。
“照办。”
“让我去吧,正好我有几句话要对他说。”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