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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川蝴蝶君“哈哈”的朝自己的蝴蝶招手,丹枫公孙月一怔,便明白许是阴川蝴蝶君养的几只蝴蝶宠物想到主人中毒,所以把慕少艾引了过来。
只见慕少艾走进花圃,见到在场众人,微微一愣,“哎呀呀“叹道:”呼呼……你这群没眼水没良心骗死人不偿命的死蝴蝶,好端端的说要带我老人家去看世界上最美最美的美人,没想到美人不见两个,倒是看到了一大群污浊不堪的臭男人!”说罢慢悠悠的抽着旱烟可怜兮兮的道:“可怜我老人家一把硬骨头,却还跟你们一群蝴蝶后面东转西转,累得腰酸背疼,快死了。”
蝴蝶君一听慕少艾一口一个“美人”、一口一个“蝴蝶”转瞬想到一定是这些蝴蝶一定在慕少艾面前将中毒的人,也就是自己——天花烂醉的“说”了不少让人火冒三丈的形容词,不由一脚跳了起来:“A蝶、B蝶,你们给我过来!”
天空中蝴蝶煽了煽翅膀,很识趣的飞离蝴蝶君,免得引火烧身。
慕少艾又是“哎呀”一叹,笑脸吟吟的扫了眼在一边瞎闹腾的阴川蝴蝶君,目光慢慢滑过丹枫公孙月、黄药师,穆仙凤、最后落道到了疏楼龙宿身上:“想必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儒门龙首——疏楼龙宿前辈了。”慕少艾道:“久仰大名,慕少艾拜见前辈前辈前前辈。”心里却是在想,都道疏楼龙宿华丽无双,传言,果然诚不欺我矣,只是不知为何这疏楼龙宿会与蝴蝶君,公孙月一同出现在此处?而且见疏楼龙宿一身虽然华贵,却是沾染血迹,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想到此处,心中冷醒,谈笑间却是云淡风轻,一派从容灿烂。
疏楼龙宿微微一笑:“药师——慕少艾?你与素还真明明是同辈,与我辈分之间亦相差无几,却也学得素还真那般口是心非叫我前辈,你却定你不是在捧自己乃‘前辈前辈前前辈’?果然是什么人交什么样的朋友,古语有训,蛇鼠一窝,确是童叟无欺,诚不欺我矣。”
疏楼龙宿微微一笑:“药师——慕少艾?你与素还真明明是同辈,与我辈分之间亦相差无几,却也学得素还真那般口是心非叫我前辈,你却定你不是在捧自己乃‘前辈前辈前前辈’?果然是什么人交什么样的朋友,古语有训,蛇鼠一窝,确是童叟无欺,诚不欺我矣。”
说罢只听慕少艾“哎呀呀”一叹:“疏楼前辈如此说,可大条了,我慕少艾风流爱美,什么时候跟素还真那品格恶劣的小人一窝,真是……”说罢话头一转,道:“此地是?”
“云浮低谷。”黄药师回答。
慕少艾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疏楼龙宿优雅的摇着他那华丽的人神共愤的扇子,沉默了许久,半晌开口,“此地有问题。”他突然道。
慕少艾悠悠的吐出旱烟:“的确不对。”
黄药师沉默。
蝴蝶君“啊”了一声,理了理鬓边的蝴蝶:“此地有股很强的气。”说到正事之时,眼神一厉,清光骇然之间转瞬变成了那个北域赫赫有名的杀手风格。
公孙月望着变得凌厉起来的三人,凤儿武功道行均是低微,不解的等着自己的主人解释。
隔了一会儿,只见疏楼龙宿悠悠的走到花圃中心,握着邪之刀往地里一插,灌注内气直直的逼入地里,片刻之间,眼前风景陡然变幻,春夏秋冬,五花八门,最后四野八方却是被漫山遍野的冰雪覆盖,冷风如刀,赫然吹拂着在场众人,然而这冰封万里的情景只是一瞬,入眼之间又变回了火红一片。
慕少艾慢慢把烟斗从嘴里拿出,叹道:“好强的结界!我在这世界生活了这般久,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云浮低谷这个地方,这地方诡异得紧,各位小心。”
疏楼龙宿与黄药师对望了一眼,黄药师青衣微拂,五根手指对着虚空一张,数道丝线凌厉插入花木丛中,一直伸到了泥土里。
于是风起。
漫山遍野狂风大作,花团锦簇簌簌被风吹得飘摇晃荡,花瓣剥落,火红的曼珠沙华在漂浮在漫山遍野之间隐隐带着醉生梦死的沉迷与浪漫,却是透着地狱一般的诡异而令人惊心动魄的骇然气息。
疏楼龙宿眼眸一沉,手掌一翻,一股内气顺着黄药师撒下的丝线迅速的融入土里,延绵向着四野扩散开来,随着内劲加强,那些红如血色的曼珠沙华终于忍不住颤抖着枯萎了下去。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裂开了,清晰的碎裂的声音慢慢划过耳膜侵入每个人的五官,清脆剔透,似乎是玻璃碎掉的声音。
然而,却清晰得刺痛每个人的心脏。
就在此时,阴川蝴蝶君与丹枫公孙月身形一转,蝴蝶刀与扇子狠狠的朝着虚空划了过去,只听“咔嚓”一声,地面顿时雾气蔓延,缓缓的,世界顿时变得飘渺起来,众人禀神静气,隐隐约约,看见那弥漫的大雾中,曼珠沙华枯萎了又绽开,一缕虚无缥缈的红色人影站在盛放的曼珠沙华之间,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面前的坟。
疏楼龙宿与慕少艾等人远远看去,只觉那人青丝如黛,红衣如火,气质高雅,却是透着说不出的惨烈的死亡的气息。
孤坟红影,明明是惊若天人的美,此时看来,却犹如鬼魅。
只是那人并没有回头,而是突然抬起袖子,他抬得很慢,慢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是袖间锦绣每一朵花的浮动都能让人看得清清楚楚,然而站着众人只觉有一股说不出的压力魄然而来,逼得人四肢百骸间毛孔竖立,根根悚然。
一滴汗水从疏楼龙宿的额头上滴了下来,空气中幽幽的飘来一声铃响,清脆幽远,带着说不出的蛊惑人心的意味。
入眼之处,却是满目苍凉。
那人似乎感受到了几人的到来,似乎笑了一下,抬起手臂,慢慢与肩膀平行,露出五根美好而纤细白皙的指尖和手背上火红的印纹,腕下空空荡荡,然而铃声却分明从他手腕之下传出来的。
“装神弄鬼!”顶着无形的压力,疏楼龙宿一步踏足而出,对着飘渺的红衣人眉头一蹙,冷冷道。
那人不语,隔了片刻,只听那人微微一笑,道:“命运之链,终于断了么?”
慕少艾“啊”一声:“什么意思?谁的命运,谁又断了?还有,你是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人闻当未闻,只顾对着坟墓喃喃道:“释天,你曾经对我说并蒂莲双生,莲开生世,注定了纠葛缠绵,而我虽与你千万年争斗,却只是我的痴想,你让我死心,你说生生世世,阿修罗帝释天注定不得善终,而如今我掐断了并蒂莲的纠葛之线,我倒要看看,并蒂双生不再,你说的命运究竟如何善终……”
正是低吟间,只见疏楼龙宿与黄药师两人齐齐跃起而动,出手带风兔起鹘落间已经朝着那鬼魅的身形扑了过去,却只感觉那人似乎冷冷的笑了笑,红袖轻舞间雾气扑面而来,疏楼龙宿与黄药师倏然一惊,转瞬退入慕少艾等人所在之处,然而几人只觉凌厉的煞气扑来,虚空中霍然雾灭、风动、光起,疏楼龙宿、黄药师、慕少艾、丹枫公孙月、阴川蝴蝶君和穆仙凤几人的身躯被狂乱的引力吸引,抵抗不住,顿时卷入了乱七八糟的光晕之中,刹那间失去了踪迹。
龙剑番外 梦里花落
一袭梨花融烟雨,雨打残荷映月眀。
一场接一场春雨,纷沓至来。剑子仙迹握着二十四骨青纸折扇,缓步朝着宫灯帏方向走去。
风雨吹来,衣袂飘飞,他步步踏在泥土里,看似缓步从容,却不知早已失了沉稳的步调。
是什么时候呢?
剑子仙迹想,是什么时候他的脑海里便一直刻印了那抹华丽的紫色的身影。吃饭的时候想去儒门蹭饭,喝茶的时候想去找那人吐槽,就连修房子,也想着是不是应该让那紫色的影子出一份力才算完整,甚至是歃热血,入江湖,也总在想,他应该拖着那人一起……仿若连体双生的婴儿,说任何话做任何事,少了那人,便会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心里空空荡荡,似乎缺少了什么,不能自己。
剑子仙迹埋着头,长长地眼睫搭下,映得那原本该是春水融梨花般的眸子愈发的漆黑黯然。
他喜欢下雨,因为每次下雨的时候,龙宿都会在宫灯帏等他,那十里宫灯招摇飘荡在雨中,影影憧憧,暗花疏影……无论是受了多重的伤,每次只要见到那宫灯似火,嘴角总会不自觉的扬起,他放心大胆毫无顾忌的闯荡,因为他心里明白,无论身处何种厄难,无论经历何种坎坷;都有那个人在身后永远的支持着,能被毫无保留的被支持的感觉,是何等的幸福。
宫灯帏已近在咫尺,天一片漆黑,十里宫灯不在,风空荡荡从四面八方吹来,如狼似虎,凄恻呼号,宛若鬼魅横渡。
他知道,其实龙宿是最讨厌下雨的,因为龙宿喜爱华丽,而雨,太过阴湿,凄凄靡靡,仿若一块泼墨的水墨背景的图画,除了黑白灰;毫无一点华丽多姿的色彩。
但是龙宿从来不说,他只是静静地在雨中,抽着烟,静静地;等着他归来。
远远走来,那人本没有什么表情,但每当见到他的时候,脸上刹那绽开的笑意,竟是比阳光还要热烈而绚烂。
剑子想了想,踏步进入亭内,一瞬间竟有些物是人非的茫然。
谁也不明白,这样固定的相处模式,像一缕烟,在不知不觉中被慢慢的改变着。
这变……究竟是……什么时候呢?
剑子仙迹偏着头,靠着柱子,想。
大概是……
《红尘剑谱》,两人决裂,儒门龙宿卸了龙首之位失踪以后罢。
他一直是很相信龙宿的,却一直想不懂,那人明明孤绝天下,猖狂华丽之下,难有入眼之人、物,却为何偏偏为了区区一本《红尘剑谱》而做些那种伤天害理之事。
至今也……想不通。
他忽然忆起,后来两人虽然决裂,但是他却清楚,每当雨落之际,那人竟是习惯性的坐在宫灯帏,抽着旱烟,望着外面飘洒的烟雨,习惯性的等着他……
他知道。因为每当下雨的时候,他总是习惯性的往宫灯帏的方向走来,远远看见那抹华丽的紫衣,然后,止步,静静地站在远处,望着他,却不能像往常那般,悠然的笑着踏步而入。
那人在亭中望这红得剔透的宫灯。
他望着龙宿。
彼此明明站在咫尺可见的地方。
却似远在天涯。
咫尺天涯——
是何等的痛彻心扉。
剑子仙迹忽然想到了一句词。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终于有一日。
他决定去见龙宿。
反噬闇城冰爵缇摩。
他当时只是想这是个理由。
一个难以实现的借口。
一个难得足以入了龙宿那高入云端的眼光的借口。
却从来没有想过,让龙宿真的答应了他。
真的成了嗜血者。
剑子仙迹苦笑了一下。
他其实只是想找个理由见见龙宿。
他只是想让他要一个看得起的理由。
他只是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潜意识的习惯性的想要去找那人。
他其实……从来没有让龙宿成为嗜血者的想法。
但是——
龙宿却答应了。
当时的他……龙宿,为什么会答应呢?
他不明白。或许说不敢让自己想明白。
很久以后,久到他决定将《宁闇血辨》交给骨萧,久到疏楼龙宿终于决定放开他,甚至狠毒而毫不留情的死在自己面前,久到一直到只剩自己的现在……他也一直不敢去想,龙宿决定成为嗜血者那时候的心情。
而他当时太懦弱。
因为怕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而逃避,又因为在龙宿成了嗜血者以后,怕他终于放弃他,一念之间,而让骨萧抢了那《宁闇血辩》。
总以为,只要那东西在,他便会借着替他抢回《宁闇血辩》而留在身边。
即便这理由太过虚假。
即便是因负疚为名而牵绊。
因为他忽然深刻的感觉到,有个名叫“黄药师”的人的出现,而让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
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