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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康正时,最丑陋又脆弱的模样。
他痛恨地拿起酒瓶摔向镜子,碎裂的镜面与溢出的红酒交织出一幅惨烈的画面,而他,就如同被困在这个破碎与血腥的时空中,永远沉沦。
在柯伯邑心中,调查康正时虽然刻不容缓,但如何让冷观在他面前卸甲也是当务之急,随着与她相处时间的增长,他对她的兴趣也逐渐增加,他觉得体内的欲望已到了无法压抑的地步。
该不会是愈得不到的愈想要吧?他从未这么渴求过一个女人,也从未遇到过这么棘手的对象,女人在他的字典里全属于花科,不管娇艳、清新或是带刺,他都有办法将之摘撷入袋,毫不费力。
但冷观不是花,她是雪!是努力想去抓住,却又会在手里消融的雪。他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才能拥有她、掌握她,更不知道自己是被迷了什么心窍才对她冰冷的容颜日渐心动……
心动?不!他只是想要她而已,只要碰过她,他相信他的病就会好了。是的。纯粹的欲望,纯粹的性饥渴。
他恼恨地捶了一下桌子,引来远远站在花丛中的冷观冷漠的一瞥。
即使站在阳光下,她的四周也都是冬天。
她只不过是个该死的冰块而已啊!他这么告诉自己,但还是消除不了她对他强烈的吸引力。
他已经在后花园坐了一个下午了,冷观连半句话也没吭,而且还与他保持着十公尺的距离,不言不语地就像石像一般杵在柯家美丽的花丛中。
他真的受够了。他现在只想将她的衣服剥光,赤裸裸地将她抱进怀中,狂吻住她冰冷的唇瓣……
这个想法来得非常突然,直到他醒过来,他已经朝她走近。
“冷观……”他的呼吸又急促了,最近老是这样,只要靠近冷观,他就失常。
她看着他,以冰冷无情的眼神询问。
“你就非得要离我这么远才行吗?”他没好气地说,全身张扬着一股狂野气息。
“我发觉最近你的气不太稳,还是离你远一点比较好。”她双手环胸,冷傲地撇开头去。她其实也发现他炽热得让人心惊的眼神,她很少遇到过像他这么不隐藏自己想法的男人,柯伯邑对她的兴趣似乎愈来愈浓烈,有时候他会刻意接近她,绕在她身边打转;有时候则远远地盯住她,用充满欲望的眼睛对她做无形的侵犯。
她既生气又烦闷,他是达达委托的保护对象,她不能杀他,也不能伤他,只能将他轻微冻伤以为警告,可是他偏偏又皮得很,算准了她奈他莫何,仍然处心积虑地坚持他的企图。
哼!想把她弄上床?再等一百万年吧!她冷冷地在心中暗忖。
“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他不悦的皱眉。
“是的。”她答得干脆。
…鹊桥仙
回复'22':“我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男人?”他也双手环在胸前与她对立。
“没有。”她盯着他,面无表情。
“也没有男人令你动心?”
她摇摇头。
“嘿,你该不是个同性恋吧?”他开玩笑地问。
“你说呢?”她反问。
“你不是,你只是不喜欢与人交际、对谈,你冷漠惯了,不善于表达喜好与情绪,你不会是同性恋。”他笃定地说。
“你肯定?”她挑了挑细眉。
“当然,因为我尝过女同性恋者,她们尝起来一点滋味也没有;而你……你的唇有女性特有的芬芳、柔软,你的身体细嫩抚媚,我敢肯定你百分之两百是个道地的女人。”他边说边凑近。
“住嘴。”她被他挑逗又放肆的语气惹得耳根微红。她该冻住他的嘴的,但她奇怪自己为何没有出手。
“你不讨厌我,只是在抗拒我而已。”他没放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紊乱。
“你的风流经验倒让你成为女性心理分析师了。”她挖苦地后退一步。
“是啊,这种‘临床经验’让我摸清了许多女性的内心世界。”他笑着看她。
“哦!”她还以冷笑。
“像现在,我就大概看得出来你小时候曾受过某极心理伤害,才会演变成现在这种个性。”他虽然面带微笑,但极为认真。
冷观脸色微变。“心理伤害?”
“没错。让我猜猜……你可能是遭人遗弃,受人凌虐、欺负,才会变成不喜欢人的个性,对不对?”
“你……”冷观真希望她的脸上没有表露太多惊惶,他……怎么会知道?
柯伯邑知道他的话起了作用,乘胜追击地说:“你从小就对人性失望,加上发现自己奇特的能力,因而从小就凭靠自己的力量成长,完全独立,绝对自主,人生中的任何事你从不和别人商量,你总是自己处理,自己照顾自己,你不愿加入人群,也不让任何人进驻你的心……”
她的眼睛愈睁愈大,对他的分析无力招架。他说得一点都没错。
“可是你的心还是热的,你虽有将任何东西冷冻的能力,但你没有冻死你的心,你只是暂时用冰冷的保护膜包里住你那颗曾经受伤的心灵,在那层冷寂的外壳内,你的爱心和热情并末消失,否则你不会答应一个小男孩的要求来保护一个可恶的男人,甚且没有事先向小男孩索取费用。”他跨前一步,与她相距不到二十公分。
“够了吧?你还真的自以为很行?”她以生气掩饰慌乱的情绪。他为什么能一语道出她的心事?有关自己的身世,她一向守口如瓶,除了灵力俱乐部的会员,没有人知道她有段凄惨的往事,那段可悲的经历她再也不愿想起。
“被说中所以恼羞成怒了?”他轻笑一声。
“你再这样惹我,我真的会对你不客气,柯先生。”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些,但她已快压抑不了朝他挥拳的冲动了。
他真是让人讨厌。
“我很想领教你的不客气,冷观。”他低下头,欣赏着她美丽的五官。
“看来,你是不怕被冻成冰棍了?”她与他四日相接。
“我渐渐能适应低温了,这都拜你所赐。”他大胆地伸出手轻轻刷过她的脸颊。
“直正的低温你还没享受过呢。”她冷冷地瞄着他不安分的手。
“是吗?”寒气随着手指往手臂游走,他打了个冷颤。
“除非你想死,不然你最好去找别的女人发泄你的欲望吧!”她直接推开他,走进屋里。
柯伯邑看着她纤细高挑的背影没入屋内,笑着地想进去,但脚才跨一步,他就觉得一阵恍憾,有股浓垂的黑幕悄悄遮住他,将他掩盖。
喜欢就将她据为己有。一个声音忽然在他耳边悠荡。
他心中一凛,才发现那是他自己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动手啊!把她驯服,她就是你的了。
什么?他觉得有人在控制他的意识,而且取代他的主导力量。
他来不及挣扎,整个人就陷入黑暗中。
但他的躯壳却自己行动起来,他拿起行动电话拨了个号码,交代一些事,然后关上电话,走进他的书房等待夜晚降临。
用餐时刻,冷观从楼上下来,走到餐厅门口她就傻了。
长桌上摆满了鲜花、美酒和精致食物,柯伯邑脸色奇特地在烛光摇曳中站起身,帮她拉开一张椅子,等待她入座。
“这是干什么?”她眉头微蹙,对他的行径大为不解。
“晚餐,我叫来的外送。”他淡淡一笑。
“干嘛弄成这样?”她谨慎地坐下来,环顾着周围一切。
“为了庆祝。”
“庆祝什么?”
“庆祝我们能认识。”他笑着替她斟了杯酒。
“今天我不想喝酒。”她沉声道。
“别扫我的兴,冷观。”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也替自己倒了一杯酒。
她不吭声,埋头吃着盘中的食物。桌上的花香与酒气相混,形成一种浓郁的香气。
“好吃吗?”他笑着把酒杯里的酒喝光。
“不错。”不是她多心,她总觉得今晚的柯伯邑有问题。
“这是我们公司有名的大厨亲手做的菜,我特地为你订的。”他又道。
“谢谢。”他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她暗暗揣想。
两人静静地吃完晚餐,冷观在柯伯邑的半强迫下喝了她那杯酒才离开餐厅,但当她踏上往二楼的阶梯时,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她连忙拉住扶手,纳闷不已。
“怎么了?”柯伯邑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扶住她。
“没什么。”她眨了眨眼睛,想让自己步履平稳,可是四肢却变得更加无力。
“小心。”他撑住她下滑的身体,手环住她的腰。
…鹊桥仙
回复'23':“奇怪,你有没有觉得……”她转身想挣开他的手,才发现他脸上带着不寻常的笑容。她灵光一闪,随即愤怒地质问:“你在我的食物里放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让你放松的迷药。”他露齿一笑,眼神变得邪恶。
“柯伯邑……”她气得想用灵力攻击他,随即对全身发不出半点力量而感到愕然。
“这种迷药会让你软得像一团棉絮,你的灵力也起不了作用,省点力气吧!”他笑得有如黑夜中的恶魔。
“你想干什么?”她冷冷地问。
“你说呢?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能干什么?就让我们好好享受今夜吧!”他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走向二楼。
“放开我!”她低喊。
“良辰美景,不能虚掷春宵。”他笑得相当诡异,走进他的卧室,将门反锁,再把她放在他的大床上,跟着在床沿坐下。
“你最好别乱来……”她紧张了,柯伯邑竟用这种下流的方式得到她。
“嘘。这种时候,你只要把自己交给我就行了。”他动手脱掉她的黑毛衣和黑长裤。
“我会杀了你!”她有气无力地恐吓。
“求之不得。”他又笑了,脱去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后,他慢慢俯下身,解开她胸衣的勾子,低下头吻住她的颈子。
“住手!柯伯邑……”她大叫着。太大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来阴的,该死。
“你应该知道我的决心,我要的女人从没有得不到手。”他抬起头,眼中有着异常的光芒,但黑瞳里却空洞无神。
“你……”冷观微微起了疑心。相处这些日子来,柯伯邑虽然玩世不恭,但他不是淫虫,现在对她做出这种事,该不会是……
柯伯邑没给她思考的机会,立刻攫住她的唇瓣,浑身发烫的肌肤贴住她冰凉低温的身子。
冷观有好几秒钟的混乱,她被他吻得天旋地转,他的舌尖非常有技巧地在她口里挑弄着,温厚的唇紧贴着她的,气息在彼此的口中鼓荡与传送,她震惊之余,居然禁不住内心狂跳,只觉得有簇无名火在心底深处被点燃。
他的手除去了她身上剩下的屏障,窈窕美丽的曲线全部被他一览无遗,他低叹一声,搂住她的腰,沿着颈间吻向她高挺的胸部。
“不要。”她惊叫着,害怕体内对他亲吻的响应,她太清楚那不是嫌恶,她对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反应他的抚摸而自惭。
“冷观……”他唤着她,含住她的乳尖,手在她大腿内侧游移,极尽能事地探寻她的私人地带。
“放手……”她被自己的呻吟声吓坏了。天!她不是讨厌他吗?讨厌他的自大、狂妄、天真、愚蠢……但又为何会在他的怀里投降?难不成她也性饥渴?还是有其它的……
她不敢想下去。
他在狂吻她的吻之后,身体变得紧绷,英伟的胸膛随着呼吸强烈地起伏,他已经忍不住了,他要她!现在!立刻!
不行!
一个从中发出的制止声阻止他进一步得到冷观,他的身子一颤,汗珠不断滴落,双手撑在冷观的耳朵旁,低头瞪着她,气息粗重不稳。
“你……”冷观呼吸急促地看着他,原以为逃不过这一劫了,却见他嘎然而止,既不解又迷乱。
“我……我……啊……”被逼进黑暗中的他努力想开口,但那个支配他身体的力量又将他蒙蔽,他在正与邪的交战中头痛欲裂,忍不住抱头低喊。
“柯伯邑?”她终于看清他意识的挣扎,他显然破人控制了。
现在是好时机,杀了她。那个声音再度出现,干扰着柯伯邑。
不。不行。他心中如此大喊。
玩过她,再杀了她,这是你应得的,你不是非常想要她吗?邪恶的声音如此道。
要她?是的,他要她,但不是用这种方式。他在陷溺的边缘极力把持住自己,他只和自愿的女人上床,用这种下流方法只会污辱了他的自尊。
那股力量在片刻间变得更加强大,打压着他的违抗。
柯伯邑低头瞪着冷观,对渐渐不听使唤的身体感到无力,他自知从傍晚开始就被控制,有某个该死的家伙把他的精神压抑在身体内部,利用他对冷观的欲望来牵制他,渴望愈强,就愈无法抵挡那股力量对他的约束。
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