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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她们没有说谎,楚景言摇了摇头说道:“这对我而言真是个悲伤的消息。”
金泰妍看着楚景言,凝视了一会以后才把嘴巴撇到tiffany耳边小声说道:“我感觉你这位朋友好像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封闭。”
时间过得不快,对楚景言来说这种聚会十分新鲜,但高雅拉得去补习班,进行升学考试之前的冲刺,自然得早早离开。
“下次见。”高雅拉冲楚景言挥了挥手。
理论上来说每次楚景言和高雅拉的见面都算是机缘巧合上的偶遇,第一次以后两人都没想过会再次见到对方,但如此反复,直到短短的时间之内高雅拉对楚景言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那种对李允熹来说十分飘渺模糊的东西。
在高雅拉的认知中,叫做喜欢。
还是如此相似的场合和巧遇,如果没有更多意外,楚景言和高雅拉依然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但高雅拉还是这么说了。
因为她觉得在不远的将来,甚至就是在明天,她就又能见到楚景言,这种莫名其妙的直觉,叫做第六感,女人的第六感。
楚景言笑了笑,说道:“再见。”
高雅拉和李允熹双双离开。
楚景言回过头,喝了口牛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小肥婆和金泰妍,笑道:“你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喝杯牛奶?”
tiffany说道:“本来还准备一起去游乐园。”
“游乐园?”楚景言失笑问道:“为什么要去那?”
tiffany说道:“自然是为了让你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好,楚景言,你太阴暗了,得多出来晒晒太阳才行,不然会发霉的。”
楚景言愕然,金泰妍踢了tiffany一下,暗想果然不会说话的人就是不能多说话,一说就容易暴露智商。
看了看小肥婆,又看了看tiffany,楚景言不禁扬起了嘴角。
“谢谢。”楚景言说道。
原本还等着被楚景言挖苦的tiffany抬起了头,眼神中充满惊奇和疑惑,楚景言皱眉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我就不能礼貌一回?”
tiffany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只是突然之间还有点无法接受。”
“无法接受什么?”
“接受你说谢谢。”
原本一直疑惑为什么tiffany会如此热衷于把自己叫出来干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更多时候楚景言都会敷衍了事,刚才听了tiffany的话,不笨的人都能猜出大概,楚景言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智商低,于是他看出了几丝端倪。
他活得不轻松,无论是生活上的压力还是工作上的,都比同龄人要承受的更多,阴不阴暗不知道,但绝对算不上阳光,tiffany看出来了,作为朋友,她觉得自己需要做些什么,即使十八岁的女孩完全想不出什么值得赞赏的法子来,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傻人有傻福,笨办法自然有笨办法的独到之处。
“小肥婆,真的很感谢。”楚景言笑道,“不过我没有心理问题,有的话一定会去看心理医生,有空关心我,不如考虑考虑老了以后身材发福怎么办。”
金泰妍很没义气的笑了出来。
tiffany说道:“我只是觉得你心里藏着事,不表现出来也不跟别人说,不觉得很难受么,难受不就应该说出来吗。”
楚景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tiffany兴冲冲的说道:“点头的意思是说准备把你的事情告诉我吗?”
楚景言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所以?”
“没所以了。”
“你这样真的很伤我的心。”
“朋友之间哪来伤你心这种说法,只是我认为做一个有故事的男人十分的有感觉。”
tiffany:“。。。。。。。。”
金泰妍忽然说道:“如果您工作之余想要出来走走,我和tiffany也有空的话,我想几个人一起或许会更有趣,您觉得呢?”
“我觉得你们好像在把我当一个小孩在哄一样。”
tiffany撇了撇嘴说道:”不然你以为呢?”
楚景言干咳了一下,有些脸红。
tiffany无奈的看了眼楚景言,就好像世上的普通母亲看着自己调皮捣蛋却束手无策的儿子一般,说道:“楚景言,我觉得除非你碰上一个能完全懂你的女人,不然恐怕这个世上谁都没办法从你嘴里听到点一些真心话。”
楚景言说道:“我刚才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毫无用处的真心话全都是废话。”
楚景言瞪大了眼睛,看了眼金泰妍问道:“你教她的?”
金泰妍急忙摇了摇头表示完全不关自己的事情。
tiffany得意的甩了甩刘海,说道:“这都是跟你学的。”
楚景言很无辜,就好像别冤枉偷了隔壁吴大妈内裤一样冤枉:“我什么时候教你这种东西了?”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tiffany拍了拍楚景言的肩膀,说道,“你现在能体会到平时我跟你说话时候的心情了吧?”
楚景言问道:“就是这样的?”
tiffany点了点头。
“那看来是得改一下了。”
tiffany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最好。”
“我说的你改。”
。。。。
。。。。
高雅拉背着书包和李允熹并肩走在街上,李允熹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忍耐不住发问道:“他到底哪好了?”
高雅拉抬起头问道:“谁?”
“还有谁?”
“他?”高雅拉扬起笑容,说道,“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还喜欢?”
高雅拉说道:“姐姐,其实这种事情我挺后知后觉的,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其实挺不错,最重要的是我喜欢的那个人真的也不错,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肯定也觉得我是个好女孩。”
李允熹撇了撇嘴:“除非他眼瞎了,不然凭什么认为你不好?”
高雅拉说道:”所以啊,我挺好的,他也不错,就算喜欢,我觉得喜欢的也很值得。”
“可是他不知道。”
“他总归会知道的。”
李允熹无奈的看了一眼高雅拉:“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不过雅拉,你得保证不能影响学习,他是他,你是你,你不能还没有发生什么,就为了他让自己的前途出现闪失。”
“当然不会。”高雅拉说道,“只是姐姐,我突然发现长这么大,我一直都是用爸爸妈妈和老师给我的标准活着,除了当上演艺人,从来没有过其余的想法。”
“然后我终于发现一件从心底愿意去做的事情,这种感觉真好。”
李允熹微微皱眉,高雅拉话语中的严肃认真让她感觉自己这个妹妹不是在开玩笑,即使从一开始就知道高雅拉不会在这种问题上儿戏,但依然觉得有一丝的讶异。
高雅拉望着红灯,微微笑道:“我想好好的考大学,然后好好的演戏,在未来的日子里,很好很好的喜欢他。”
“不知道会不会开花结果,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但是姐姐,至少现在我是真的在向自己想象之中的生活前进着。”
李允熹问道:“就真的有这么喜欢?”
高雅拉想了想,说道:“只能说他很会钻空子。”
“好运鬼。”李允熹再次撇嘴。
“嘻嘻。”
第十九章过去的事情
绿灯亮起,高雅拉和李允熹告别,一个人向学院慢慢走去。
小时候高兴阳还在空军服役,高雅拉的童年是广阔无垠的机场跑道和蓝天白云,那时候高兴阳最爱做的事情,就是从战机上下来后,把高雅拉抱到飞机上,告诉她关于里面仪表盘的一切,还有翱翔在空中的那种洒脱和自在。
理论上来说在任何军营,这都是不被允许的事情,但在高雅拉身上,这种网开一面的事情实在发生太多。
因为从小,她就很可爱。
这是个看似十分荒谬的理由,但确确实实在高雅拉身上实践着。
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都十分讨喜,高兴阳的上司愿意这个可爱的女孩每天来办公室内甜甜的叫一声叔叔,地勤人员也很乐意在繁忙之余,看见小女孩一个人坐在一旁,静静的望着天空,等待着自己的父亲从天而降,然后微笑着抱起她,用硬硬的胡渣亲她的脸。
这个小女孩实在太安静了,可以一个人拿着根棒棒糖就坐上整个下午,安静的让人都不由自主的想要好好的呵护。
母亲需要顾及学校的工作,高雅拉不喜欢呆在冷清的家中,小时候害怕生人的她不愿意去幼儿园或者其余什么地方,于是她很乐意跟着高兴阳。
高兴阳驾驶着飞机翱翔天际,高雅拉便一个人站在机场远处,静静的等着自己的父亲回来。
很多年以后,高兴阳放弃空军这个待遇优厚且社会地位极高的职业,毅然决然的开始经商,于是高雅拉便再也没进过那片机场,但是在她心底,那里的天空,比首尔任何一处都要来的蓝,来的清澈。
或许这种童年的美好回忆谁都会有,但属于高雅拉的那份,十分的美好。
无论是服役时候,还是经商创办公司,高兴阳都无法抽出很多的时间陪伴自己的女儿,当年从机舱内俯视地面,能清晰看见坐在草地上的那个小女孩,心中涌起的情绪,或许就是为什么高兴阳对高雅拉从小便那么宠溺的原因。
即使许多年以后,高雅拉依然没有改掉不喜欢和生人相处的习惯。
楚景言是个例外,独一无二的例外。
高雅拉相信这个世上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她相信楚景言也是这样,也许就在很多年以前,就是在这个接口,她站在这里等着红灯,他站在对面,两个相视,然后相忘于江湖。
很多年以后她们再次相遇,早就忘了彼此,然后再续前缘。
高雅拉是这样想,她希望楚景言不要让她失望。
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停在不远处的路边,车内的人看着高雅拉走进学院的大楼,转过头来说道:“白副会长,我们可以走了。”
车窗缓缓合上,白继明微笑道:“高社长真是爱女心切。”
高兴阳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说道:“白副会长见笑了。”
车子缓缓行驶,白继明看了高兴阳一眼,说道:“没记错的话,雅拉马上就要上大学了吧,一转眼都是大姑娘了,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好像才十岁左右。”
高兴阳笑道:“时间过得确实快。”
顿了顿,高兴阳说道:“白副会长,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从空军退役么?”
白继明与高兴阳并算不上相熟,最多算是关系不错的合作伙伴,原本地产建筑由陈朔一手掌管,如今陈朔远赴东京,白继明才逐渐开始和高兴阳开始有了更多接触,对于这个原本有着大好前途的前战斗机飞行员,却突然退役从商,即使白继明并不是个八卦的人,也很乐意听一听。
如果换做楚景言,一定会撕袋花生米,倒上一杯啤酒,满脸求知的等待高兴阳述说自己的故事。
高兴阳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眼神中有了一丝往昔峥嵘,点上一根后说道:“我确实是一个很适合开飞机的人,我也很享受飞在天空的感觉,一直到雅拉出生,我觉得这辈子真的很满足,也想这么过下去。”
“雅拉小时候很乖,就算我和她妈妈工作忙得很,她也没有过抱怨,只是每次我隔很长时间才能回家一趟,她也不哭,就只会呆在我怀里问我在部队里的事情,我很愧疚,所以等她懂事以后,我就把她带在身边。”
“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在天上飞,她就跟着我的团长在指挥台里等着我回来。”
高兴阳莞尔道:“不是我吹牛,我觉得当时我能平步青云,很大不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所有的上司都很喜欢雅拉。”
白继明说道:“是个很好的故事。”
“但故事总归会有挫折。”高兴阳说道,“雅拉六岁那年,记得那天从一大早我就感觉到了她不对劲,量了一下体温,也没有什么大碍,那天是一次很重要的演戏,有很多议员和军队长官到驻地视察,我是那次演戏的带队。”
“如果不出意外,那次以后,我的军衔会再加上一颗星。”
“照例的,我把雅拉带到了那,交给一个副官照看,她在看台上冲我挥手,然后我看见她晕倒在地上,那个该死的副官竟然跑到团长那端茶送水,就这么把雅拉一个人留在那,雅拉昏倒了,但每一个人看见。”
高兴阳话语中有了一丝情绪:“演戏已经开始了,我马上就要登机,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的表演,可这世上有什么比得过雅拉对我的重要?”
“很理所当然的,我下了飞机,冲到看台上把雅拉带去了医院。”
“是肺炎,很严重的肺炎。”
“我当然不缺钱,医药费也不是问题,但我受不了雅拉那时候虚弱的样子,苍白的小脸,却还一个劲的安慰我。”
“当时真的想死。”高兴阳说道,“那之前我一直自诩是个好父亲,可你看,我连自己女儿生病都一无所知。”
“我的上司自然雷霆大怒,我的所作所为让所有人都觉得荒唐,那之后我的前途已经完蛋,但我从来没觉得做错过。”
“不用有人提醒,我主动要求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