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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已经要去找他,我劝你还是算了,我马上会派人去他家,如果还没有去,那最好,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你继续找你的人,我甚至还可以帮你找。”
很显然黄东政并不知道楚景言已经找过金新宇,并且金新宇已经像条死狗一样不能动弹。
“我放过了他,谁放过我?”楚景言问道。
黄东政语气严肃说道:“我说了,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你以为你是谁?”楚景言笑了笑,“我一整个晚上没睡觉,手底下的人同样一整个人晚上都在大街上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你现在跟我说这些,老头,我问你,你到底以为你是谁,韩国总统?”
“放肆!”黄东政大怒,叫道,“楚景言,别给脸不要脸。”
“人到老了是不是都爱犯糊涂?”楚景言有些疑惑的问道,“董事大人,犯糊涂也就算了,现在为什么连老脸都不要了?是不是也嫌弃自己那满脸的老褶子?”
“金新宇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很多人的容忍范围,高雅拉没有犯任何的错误,既然没犯错误,为什么要承受那些?”
“金新宇已经诛了很多人的心。”
“古语有云,诛心者死。”
说完,楚景言便放下了电话。
同一时刻的别墅内,金新宇响起了犹如野兽垂死般嘶声力竭的吼叫。
。。。。。。。
。。。。。。。
加里峰洞
街外的警笛声好像越发的开始频繁,那些已经在街上晃荡了一整晚的黑衣男人们神情越发的暴戾,整个加里峰洞人心惶惶。
张永成放下电话,回头看了眼高雅拉,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的对不对,但高雅拉有一句话彻底摧毁了张永成原本就不坚定的心。
“楚景言很爱我,就像你说的,如果我出了事,我的家人或许会按照法律程序把你们绳之以法,但是他不会,他一定会用任何他满意的方法惩罚你们,我想,这也是你这么怕他的原因。”
“我的父亲很听我的话,楚景言也很听我的话,只要你肯打电话给他,我可以向他帮你求情。”
张永成依然犹豫。
“这位先生,您现在需要选择的是,到底是出事以后被我的家人报复,还是现在选择相信我会既往不咎?”
张永成选择相信这个漂亮的女孩,于是他给楚景言打去了电话。
高雅拉静静的坐在床沿边,双手紧紧握着,脸上有了些脏东西却懒得去抹,她心里一直在想着很多事情。
他会来吗,真的会来吗。
想到自己对张永成说的那些话,高雅拉觉得脸有些发烫,她不是他的女人,也不能保证楚景言真的很在乎自己,但高雅拉想选择试试,就算现在自己这种模样实在不适合冒险。
有时候女人一旦神经起来,是可以毁灭世界的。
张永成神情复杂的看了看高雅拉,他承认自己胆小,也得承认高雅拉即使双眼被蒙住,也能看破自己的胆小。
如果高雅拉不知道楚景言,不说那些话,也许张永成还能坚持。
能因为一个名字便吓得站起来,对于张永成而来算不上窝囊,对加里峰洞许多像张永成这样的人来说,都算不上窝囊。
有些人做事都是有目的的,张永成起先帮金龙一做事是为了赚更多一点的钱,每个月可以去廉价的烤肉店吃上一顿改善生活,也可以多给延边的父母寄一点生活费,而跟在张永成身边的那些人,同样也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已。
张永成只是加里峰洞的一个缩影,是无数像他一样人的缩影。
小偷偷钱,强盗抢钱,妓,女卖肉赚钱,都是为了钱。
楚景言不是。
他好像什么都不求,就为了让这里的人记住他的名字一般,很多年前带着一帮人横冲直撞的走进这里,不管任何的威胁警告,在这里站住了脚跟。
因为楚景言什么都不要,这就是他跟加里峰洞大部分人的区别,他不要任何东西,所以得有任何东西,不给,抢。
“你们或许觉得我是个白痴是个变态,但我只是觉得你们活得实在太舒服了点,至少比我舒服,每天不劳而获怎么行,所以我来了,我来替你们不劳而获。”
这是楚景言对张永成说过的话,楚景言说完这句话后那个晚上有些血腥,张永成不愿多去回忆。
那个晚上之后张永成背上有了道疤,疤的创造者叫楚景言。
所以当楚景言宣布离开加里峰洞后,所有人夹道欢迎,不少小社团老大当晚便大醉一场来庆祝这个二十年以来最让人开心的事情。
听说如今楚景言在外面混的很好,被一个大人物重用,而且在清潭洞那种地方都有了自己的势力。
说的夸张点,张永成承认自己必须得仰视楚景言这个比自己小了将近二十岁的男人。
而眼前的这个女孩的父亲竟然跟楚景言身后的那位大人物是合作伙伴,楚景言都需要自己仰视,那他身后的那位大人物呢?
楚景言都是个疯子,那他身后的那位大人物呢?
张永成现在不认为自己背叛金新宇算什么大事,对他而言,还有什么是比保护好自己的小命还要来的重要的?
疯子,都他妈是疯子,这群中国人全他妈都是疯子。
张永成暗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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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孺子可教
楚景言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来过这里。
对于大部分生活在这片区域的人而言,外面那个繁花似锦的世界对他们来说是恶意的,因为加里峰洞的人们大都不属于这里。
而对于楚景言来说,他也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那里,这种类似于飘的生活,从很小时候开始就一直陪伴着他。
绕过低矮的平房,有些熟悉的街道场景都历历在目,楚景言踩了踩油门,加快了速度。
楚景言和张永成打过不少交道,很多时候但凡牵扯到没有户籍的朝鲜族的事情,都可以找张永成,但楚景言实在想不到的是,那个胆小怕事的朝鲜族,竟然敢玩起了绑架,就算是被人指使,楚景言也觉得自己得夸夸张永成。
是不是年纪变大了,胆子也会跟着莫名其妙的大起来?
车子驶进一个小巷,道路旁肮脏的污水溅在车身上,周围站着不少人,抽着最劣质的烟,爆着最脏的粗口,当楚景言的车进入他们眼帘后,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不是因为这个贫民区忽然进来一辆高档轿车而惊讶,而是因为透过车窗,他们看清了开车的人。
就一辆车而已,他们安慰着自己,于是胆子也大了起来。
楚景言下了车,看了看踩在污水上的鞋,皱了皱眉头,抬头看向这群人,说道:“叫张永成出来。”
所有人无动于衷,其中一人叫道:“楚景言,你回来做什么?”
楚景言不再说话。
巷子口忽然响起了嘈杂声,一个把西服拿在手中,白色衬衫直接开到第四粒纽扣的壮硕男人大步朝这里走来。
那群人忽然紧张了起来。
那个男人走到了楚景言身后,鞠躬。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越来越多的人朝巷子口汇聚,密密麻麻,放眼望去狭小的巷子竟然已经全部被来的人填满,而更多的人,还在往这边走来。
刚开始对楚景言说话的那人把嘴里叼着的烟放了下来,喉结上下滚动,看着楚景言身后越来越多的人,然后发现,自己身后忽然之间也站了许多人。
这群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人,穿着他们最羡慕的西装,穿着最正式的皮鞋,衣装革履,却凶神恶煞。
他们弯下了腰,不是像自己这群人,而是向站在车旁的那个年轻男人。
“大哥。”声音响彻小巷。
楚景言解开外套的扣子,缓缓说道:“让张永成出来。”
堵在门口的一个中年男人慌忙的跑进了屋子。
不一会,张永成便跟了出来,在看清外面的情况后,苦笑的看着楚景言说道:“小子,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楚景言走上前,抬脚踹翻了张永成。
张永成捂着肚子爬了起来,楚景言看了看四周,走到桌子前拿起水壶,朝张永成的脑袋上砸了过去。
水壶应声而碎,张永成满脸是血。
张永成的手下在门口看着,屋内的人听到动静后也全都跑了出来,但是没人敢上前帮忙。
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楚景言抓住张永成的头发猛地往上一提,看着那张因为疼痛而剧烈扭曲的脸,说道:“我一个晚上没有睡觉了,很困,所以火气有点大,所以你别生气,我向你道歉。”
放掉张永成,楚景言拍了拍手说道:“好了,现在带我去见她。”
张永成低头吐了口血水,捂着肚子在前面带路,穿过昏暗的走廊,上了二楼,张永成推开了门。
一个女孩坐在床边,头发有些凌乱,那双眼睛却依然明亮,楚景言站在门口,女孩转过头看见了他,然后站了起来。
“楚景言!”
高雅拉抱住了楚景言,楚景言低头看了看,一时间两只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于是只好抬起右手,像许多年前安抚那个因为受委屈而时常哭鼻子的小女孩一样,摸了摸高雅拉的头,然后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别怕,有我在。”
“我没在怕。”高雅拉把头埋在楚景言的胸口,说道,“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楚景言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牵着高雅拉的手走下楼,光鲜才稍微好了一点,看着高雅拉白皙的手腕和脚踝上的那些伤口,眼睛飘向了张永成。
张永成在一旁用毛巾捂住伤口,看着楚景言的眼神,他就知道楚景言是什么意思,有些犹豫后咬了咬牙说道:“做事的那些人,我会交给你,随你处置。”
“张永成,我以前说过加里峰洞的这群人里面,你算是一个很好的老大。”楚景言说道,“不过现在看起来,我真是看走眼了。”
说完,便带着高雅拉走出了屋子,围在外面的人立刻让出了一条通道。
李启迎了上来,向高雅拉微微鞠躬后,看向楚景言。
“接下里的事你安排一下。”
“大哥慢走。”
楚景言刚才的话语中充满着轻蔑嘲讽,张永成却无动于衷,当个好老大的前提是得活着,如果死了,那可就什么都没了。
坐进车内,帮高雅拉系好安全带,楚景言说道:“我已经给高社长打了电话,先送你回家,他们正在家里等着你。”
“可是我好饿。”高雅拉看着楚景言。
楚景言启动了车子问道:“想吃什么?”
“随便。”
楚景言想了想,便驱车来到了以前住在这里是最常去的那家中餐馆,很近,所以很快便到了,还是那个显得有些老旧的门面,那股炸酱的香味依然熟悉。
带着高雅拉走进餐馆,老李便从厨房走了出来。
看见楚景言,老李惊喜道:“小子,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说话间目光瞥向楚景言身边的高雅拉,老李笑道:“还带女朋友一起过来,这丫头长得可真好看,你小子有眼光啊。”
高雅拉很满意老李对自己的定位,于是很礼貌的冲老李鞠躬问好:“您好。”
“好,好,先坐,先坐。我去给你们弄几个好菜来。”老李笑呵呵的走进了厨房。
挑了个靠窗的位置,楚景言拿着纸巾擦了擦有些油的餐桌,对高雅拉说道:“我以前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一般吃饭也来这里,味道不错。”
高雅拉拿着筷子点了点头。
看着高雅拉手腕上的那些伤,楚景言皱了皱眉头:“你等我会。”
楚景言走出餐馆,打开车的后备箱,拿着一袋东西走了回来。
“是什么?”高雅拉好奇的问道。
“一些药水和绷带。”
以前楚景言习惯随身带着点这些东西,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用到,没想到现在自己没用到,却用在了高雅拉身上。
“我先给你涂点药水,不疼的。”
“恩。”
楚景言低头帮高雅拉处理着伤口,高雅拉抿嘴看着楚景言,清晨的阳光打在楚景言的脸上,因为一整晚没睡而显得有些疲惫的神情和稍显拉碴的胡渣,楚景言现在的状态实在算不上好。
但高雅拉觉得这时候的楚景言要比任何人都帅。
比公司里的那些前辈们帅,比那些男演员也要帅。
“好了。”楚景言很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对高雅拉说道,“先简单处理一下,待会再带你去医院检查。”
“好。”
老李端着菜走了过来,一边忙活一边说道:“来来来,大早上的吃点清淡的,丫头,楚景言这小子虽然谈不上正经,不过可是个好人,你可要对她好一点。”
说完,老李看向楚景言笑道:“你也一样,看样子人家小姑娘还是个学生,你可不能玩吃了吐,懂不懂?”
“你废话还真是多,比以前还多。”楚景言白了老李一眼。
在早上吃一碗热腾腾的汤饭确实很舒服,楚景言大口大口的吃着,一整晚的疲惫好像也因为这碗味道极好的饭一扫而空。
满足的放下调羹,楚景言才发现高雅拉拿着筷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