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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司徒空突然对自己这张毫无特色的脸极度的自傲起来。
果然只有他这样的人才是正常的!
唐乐天任他打量了半天,又以咳嗽无声地嘲笑了半天,这才开口打破了屋子里的沉默,「剑呢?」
司徒空赶紧把身后背的一个药篓放了下来,从里面摸出了林飞玉的那柄灵蛇剑。
没错,司徒空现在的装扮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药农,没有一点儿破绽。
唐乐天接过剑,然后手一挥,就下了逐客令,「没事你可以走了。」
司徒空不免抱怨了一句,「唐乐天你真是太现实了。」
「怎么也比不上你现实。」
司徒空哼了一声,背起药篓就走了。
唐乐天这才拿了剑,走到了林飞玉的面前,双手递给她,「你的灵蛇剑。」
林飞玉冷冷地扫了那把剑一眼,尔后拂袖而起,「替我毁了吧。」
唐乐天看着她施施然地走出了门,有片刻的无语。
夜晚床上的玉儿热情如火,这下了床的赤焰天魔教左护法,实在是朵冰冷的高岭之花,行事让人难以捉摸。
「玉儿,为什么不要了呢?」
「一柄被其他臭男人用过的剑,我要来何用?」
「这是你的佩剑不是吗?」
「是我的,我当然可以扔了。」
唐乐天摇头,「可没有佩剑,你岂非很不方便?」
林飞玉斜睨他一眼,唇线扬起了一道妖冶的弧度,道:「女人如果无论如何都要杀一个人,武器有时反而是多余的。」
唐乐天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咬痕,这话简直太精辟了!
他们到街上找了家铁匠铺,看着那把令许多江湖人闻名色变的灵蛇剑在熊熊炉火中消失。
「走吧。」
唐乐天有些不明所以,不禁问了句,「去哪儿?」
林飞玉理所当然地道:「我的剑既然没了,自然是要去找一柄新的来。」
唐乐天无语,他似乎猜到了一点儿什么。
果然,下一刻,就听到她说:「我们去藏剑山庄。」
唐乐天忍不住吐出一口气,自己果然是被算计了吧。
「为什么是藏剑山庄?」
林飞玉瞥了他一眼,脚步不停,边走边道:「藏剑山庄最负盛名的不就是庄内所藏的神兵利器以及他们享誉武林的锻造之术吗?」
你要跟我装糊涂,好啊,我奉陪。
「但藏剑山庄为人铸剑是有条件的。」
「挑现成的不就好了。」
「那也是有条件的。」
「我的剑刚刚被你毁了这是事实,你赔我一把不是理所当然之事吗?」
唐乐天哑然。
林飞玉又道:「还是说,你不愿意?」
一收到心爱之人睇来的冷光,唐乐天当即表示,「愿意,当然愿意。为了玉儿你,为夫上刀上,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这样最好。」
「玉儿开心最重要。」
「你跟藏剑山庄的人熟吗?」她问得漫不经心。
唐乐天闻言笑了,展开手中的折扇,答得随意,「有交情如何,无交情又如何?总之,为夫得赔夫人一柄宝剑便是了。」
「你明白最好。」
「必然是得明白的。」
「哼。」
「玉儿,等一下。」
林飞玉闻言止步,不解地看着他在街边一处摊位前驻足。
唐乐天从摊位上拿了支做工精致的银步摇,笑着仔细看了看,然后问明价钱,付钱拿走。
「这步摇很漂亮么?」林飞玉不以为然的问了这样一句。
唐乐天一边将那支步摇插入她发髻之中,一边笑着回答,「在为夫眼里,娘子才是最漂亮的。」
林飞玉冷淡地道:「男人的嘴永远都是抹了蜜的。」
唐乐天摇头,不赞同地道:「男人的嘴是不是抹蜜,那是要看对象的。」
「哦,」林飞玉一副了然的神情,「对象得是长得漂亮和他们有兴趣的女人。」
唐乐天忍不住清了下嗓子,为自己申辩一下,「为夫所说乃是肺腑之言。」
林飞玉面不改色地道:「我相信。」
唐乐天忍不住又怔了下。
「我如今确实很漂亮,」顿了下,她又道:「只不过,红颜弹指老,世上任何美人都不可能永远漂亮,除非她在自己最美的时候便死去。」
唐乐天叹了一声,「所以,趁着娘子还年轻貌美,为夫还是往嘴上多抹一点蜜的好。」
林飞玉因他这句话而微露笑颜。
唐乐天不禁哈哈大笑,他家娘子取悦起来其实不是太难。
笼在大雪之中的藏剑山庄,依旧是那样的有气势、庄重和肃杀。
远远地看着藏剑山庄,唐乐天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多年未到这里来,倒仍是老样子,看来便透着几分不近人情呢。」
林飞玉却淡淡地说:「藏剑山庄以锻造之术立足江湖,刀兵主凶,此地煞气极重。」
唐乐天点点头,「娘子这话说得倒也不算错,用煞气形容也对。」
林飞玉最后一次确认道:「你真的确定要我陪你一同进庄吗?」
「我们既然同来,自当同入。」
「你就不怕我的身份被揭穿,藏剑山庄的人对你下逐客令?」
唐乐天不以为然道:「为夫觉得这倒不至于,每年到藏剑山庄来求刀剑者,未必皆是武林正道名门。」
林飞玉忍不住笑了一声,「你这话最好不要让藏剑山庄的庄主听到。」
唐乐天道:「我不过是说了句实话而已。」
林飞玉摇头。
唐乐天伸手牵了她的手,对她一笑道:「走吧,咱们进庄讨杯热茶喝。」
林飞玉顺从地任他牵着往藏剑山庄大门而去。
门口的年轻家丁是不认识唐乐天的,但是他们前去通报之后,认识唐乐天的老管家却是急急地迎了出来,一看到门口的唐乐天两人便连身赔不是。
「失礼了失礼了,下人们不识唐大侠多有失礼,唐大侠快请进,请进。」
「老管家不必如此多礼,唐某来得唐突,是唐某失礼了才是。」
「哪里哪里,唐大侠前来敝庄是蓬荜生辉,不知道这位姑娘是?」
唐乐天笑了一声,神色从容地道:「这是拙荆。」
「原来是唐夫人,失敬失敬。」
林飞玉只是冷淡地点了头,却什么话也没说。
今天的主角是唐乐天,她并不需要说什么来配合他。
「唐老弟,难得你到我藏剑山庄一行啊,快请坐。」
唐乐天三人一进大厅,迎面就是一道爽朗的男子笑声。
藏剑山庄的庄主是位清朗的中年文士,由面相亦能看出年轻时也是位难得的英俊男子。
人到中年,虽说添了些岁月的痕迹,但亦增添了生活的阅历,气质上便有别于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另有吸引女人的魅力。
听管家轻声回了一句,藏剑山庄庄主轩辕忌天脸上笑容更盛,「想不到多年不见,唐老弟竟然已经娶妻,老哥哥不知,未能讨杯喜酒来喝,实是遗憾。」
唐乐天笑道:「我们夫妇今日前来叨扰一杯水酒,庄主当成是我们的喜酒也就是了。」
轩辕忌天朗声大笑,「好极好极,今日我与唐老弟不醉不归。」
「自然。」
轩辕忌天先吩咐了管家去转被筵席,然后对唐乐天道:「你唐老弟定然不是单纯来找我喝酒这么简单的,说吧,所为何来?」
唐乐天道:「庄主既然问,我便也实话实说了。」
「但说无妨。」
「唐某此次前来,非为别事,只为替拙荆寻把称手的兵刃。」
轩辕忌天【哦】了一声,不免有些狐疑,「唐夫人一直没有称手的兵刃吗?!」
唐乐天咳了一声,道:「说来惭愧,是唐某日前不小心将她的佩剑折了,因此,为了赔礼,这才不得不厚颜来向庄主讨一把还她。」
轩辕忌天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想不到唐老弟你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该罚该罚。」
「是呀,一时失手,确是我的过错。」
「不妨事,别的不说,我藏剑山庄兵器倒是不缺的,不知唐夫人用什么兵刃?」
「剑。」林飞玉入庄后第一次开口,音质清冷,一如她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那声音也如雪山冷玉一般清冷动听。
轩辕忌天脸色微微一变,伸手抚了抚胡须,尔后道:「唐夫人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很特别。」
唐乐天浅浅一笑,却并不急着说话,因为他知道轩辕忌天必然还有下文,
果然,轩辕忌天又接着道:「这样的气质与敝庄内的一柄剑倒是颇为相契。」
「哦?是吗?」唐乐天闻言眼睛一亮。
轩辕忌天点头,「是呀,那剑名为凝霜剑,铸成之后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持有人,已空置百年。」
「凝霜剑?」唐乐天面露诧异。
「此剑一年四季,无论何时拔剑出鞘,剑身之上均会自然凝霜一层,但剑上凝霜天热则化,天冷则冻,于持剑者却是难以驾驭。」
林飞玉起身,朝轩辕忌天一抱拳,「不知可否让我一试?」
「当然。」轩辕忌天一挥手,便有护卫下去取剑。
不久之后,唐乐天二人便看到了那柄凝霜剑。
此剑剑鞘朴拙,毫不起眼,但剑身出鞘,却是隐带霜雪之寒,果然不负【凝霜】之名。
林飞玉的严重露出惊喜,拔剑在手,随意地挽了一朵剑花,剑身带着一股霜寒之气划破空气。
她心中大喜过望,轻叱一声,剑走游龙,势如闪电,而那剑上薄霜如故,不曾有过改变。
轩辕忌天见状医师喜不自胜,不由得抚掌大笑,「这凝霜剑如今可谓是遇到了它的主人,唐夫人的功体想必正与之相应,这剑倒似专为唐夫人所铸了。」
「多谢庄主赐剑。」
「不必,这名刀名剑亦要相赠有缘人,唐夫人与此剑刚巧有缘罢了。」
「多谢了。」林飞玉再次诚恳地向轩辕忌天道了声谢。
唐乐天亦笑道:「看来我这趟是不虚此行,少不得要陪庄主大醉三日。」
「使得,使得啊。」
两人相视大笑。
唐乐天夫妇并没有在藏剑山庄久留,三天后,他们便告辞离去。
这一天雪霁风止,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唐乐天牵着妻子的手漫步在雪地上,忍不住有些感慨地道:「为夫这是已经失宠了吗?」
林飞玉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唐乐天伸手揽住她的腰,略带哀怨地对她道:「这三天来,娘子对凝霜剑的喜欢远远超过对我的爱,为夫真的失宠了吗?」
林飞玉直接啐了一口,一到人后就暴露出他的无赖德性。
「玉儿。」
「嗯?」
「你是不是要回北疆去了?」
「嗯。」林飞玉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直接给了他一个明确的答案。
唐乐天忍不住叹了口气,「玉儿,你让为夫很痛心啊。」
林飞玉侧目,这又是怎么了?
唐乐天以一副怨夫的表情道:「玉儿在利用完为夫之后,这便要一脚踹了我,回赤焰天魔教去了,为夫怎么能不心痛如斯?」
林飞玉忍不住噗哧一笑。
在这四顾无人的雪地上,唐乐天直接将人拽过去就是一记深吻,直吻到两人气息不稳才松手。
林飞玉伸手捶了他几下,整了整微微散乱的衣襟,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唐乐天一副无赖的神情,又伸手搂了她的腰,道:「娘子可是已经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了?」
林飞玉整个人气息一冷,垂眸,冷然道:「你不是已经早就猜到了?」
「可是,我依然无法阻止娘子你返回北疆的脚步。」
定地道:「有些事是必须要去做的,我们无法回避。」
唐乐天沉默了片刻,再开口声音便透着些许的凝重,「玉儿,你要明白一件事。」
林飞玉没说话。
唐乐天继续道:「如果那《噬魔心经?真的落在了程千里的手中,你此去能有几分胜算?」
林飞玉也直接回答,「以前,我对上教主便不知有几分胜算,如今,我更不清楚能有几分。」
「可你仍然要去?」
「必须去。」「为夫与你同行可好?」
「难道你原本打算看我一个人去?」林飞玉歪头这样问他。
唐乐天笑了,忍不住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为夫原本还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娘子你为了所谓的尊严,不肯让为夫随行,坚持要自己手刃仇人啊。」林飞玉淡漠地道:「我又不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之人,只要能赢,无所谓手段和方式,更何况这是报仇,又不是光明正大的擂台比武。」
「我为什么要给仇人讲什么仁义道德和江湖道义?他当年下手杀我师父时,可有念及师父是教中左护法?是与他一同打拼天下的兄弟?他既然可以为了一本秘籍不择手段,狠辣无情,我又何必要对他仁慈,而在自己的心上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