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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栗色的短发随着她的动作划出优美的弧度,琥珀般的眼睛迸射出绚烂的光彩,粉色的樱唇翘起,像盛开的花瓣。她很美。宛若精灵。
“你好,我的学生。”他浅笑着走近她,就像对待一个老友,自然、随和。
“你好,我的老师。”她微笑着站起来,就像对待一位人,礼貌、疏离。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再解释。拍偶吧。偶接受。
饯别
每个女孩子对于自己今后的另一半都曾幻想过。
也许他会是个很俊朗的男人,有着刀削斧刻般完美的容貌,眼神温柔,墨色的瞳孔里沉入一片星空,当他看着你的时候,你会羞红着脸,手足无措。然后他会轻抚你的发顶,对你轻声耳语,你们并肩而行,十指相扣,共同漫步在花雨纷纷的早春初夏,抑或是落木萧萧的深秋寒冬。时光留下你们的身影,岁月印刻你们的足迹。
也许他会是个很清隽的男人,有着精雕细琢般的秀雅容貌,眼神清澈,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嵌入一汪幽潭,当你们四目相对时,你会在他的注视下怔愣发呆。然后他会轻笑着伸出食指戳戳你的额角,或者落下一个温热的碎吻在你的颊边。你们踏歌而行、欢声笑语,共同穿越过四季变换的田野树林,抑或是清波微荡的泸沽西子。
蓝烟两膝并着,双手交叠着放在腿上,微偏着头,静静的注视着正在给她批改作业的卢沛,全神贯注。她今天穿了件藤紫色绣玫瑰花样儿带着点欧洲宫廷复古风格的长裙,优雅而高贵,真正的公主之姿。
卢沛端坐着身子,低着头,目不斜视的审视着手里的卷子。他的面色很平和,看不出喜怒,寂静无波。银色的钢笔在他修长的手指尖翻转,宛若一件艺术品。
他很聪明,懂得要用什么样的姿态才能让见惯了阿谀奉承、趋炎附势的蓝家人高看一等。他就像水一样澄澈淡漠,不卑不亢,身上透着股自然干净的灵气,卷味儿浓厚。
蓝烟觉得,卢沛肯定是很多女生的梦中情人。
卢沛搁下手里的笔,侧头对蓝烟露出一个微笑,清新如茉莉,“古代史错了两道选择题,数学错了四道选择题,三道大题,一道矩阵,一道微分方程,一道概率。不错,比昨天有进步。”
蓝烟秀气的眉头皱起,紧抿着下唇,将卷子拿过来仔细的看了看用红笔标出的错处,旁边是卢沛写出的正确答案和步骤。两种不同的字迹,蓝烟的娟秀清雅,卢沛的飘逸潇洒,却都是工整美观,令人赏心悦目。
“美院的学生还要学数学吗?”蓝烟将错误的地方重新做了一遍,交给卢沛检查。
“本来是没有的。就是从你们这一届开始的。为的是培养学生的逻辑思维能力和分析能力。”卢沛接过蓝烟递过来的本子,所有做错了的题蓝烟都会在这个本子上重做一遍,她的学习习惯很好。
在每一道做对了的题后面打上小勾,卢沛满意的点点头,微翘起嘴角,“我再写几道类型差不多的题给你做做。举一反三。”
“嗯。我出去端杯果汁进来。”
刚走出房门,蓝烟便瞧见站在三楼扶手边的蓝潜,上半身是雪白的衬衫,领口和衣边都镶着黑色的条纹,大气而神秘,下半身是黑色的西裤,简单而修身。他斜倚着栏杆,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颇有些漫不经心,似一头慵懒的孤狼。
蓝烟蹙了蹙眉,走到楼梯口,一步步往楼下走去。在经过蓝潜身边的时候她不由自主的放缓了脚步,蓝潜转身,视线随着她移动,但并没有出声唤她。两人错身而过。三楼的最后一步台阶上,蓝烟终是停住了脚。
她回头,与蓝潜的视线对上,刚好看到了蓝潜眼里还未来得及掩藏起来的一丝失落。“你在等我?”
蓝潜笑笑,走到蓝烟身边,伸手抚上蓝烟的头顶,眼里流光溢彩,“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再理我了。”
蓝烟撅着嘴,偏头躲开蓝潜的手,她是不想理会蓝潜,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在经过蓝潜身边的时候,她竟然味道了悲伤的味道。鬼使神差的,她停了下来。
“烟儿,我要走了。”蓝潜收回手,插在裤子荷包里,小丫头别扭的模样很招人爱。
“走?走哪儿去?”蓝烟一时没反应过来,望着蓝烟的眼神充满疑惑。
“回部队。”他昨天收到的通知,师里接到了上面安排下来的紧急任务,让他明天回去。
“。。。。。。”蓝烟沉默了一会儿,她知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即使家世再显赫,一旦进入部队也会身不由己。“什么时候走?”
“明天。”本以为还有些时间能让他和小丫头慢慢磨,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看来他得改变下策略才是啊。小丫头也太犟了些,软硬不吃,亲疏不近,无论怎样都对他不冷不热的。真是个记仇的小气孩子。
“晚上在‘雕刻时光’有个饯别宴,能去吗?”
“。。。。。。好。”蓝烟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不过要去问问爸爸。”
“二叔会同意的。”蓝烟上前两步,拉起蓝烟的手,“不是要到厨房去拿果汁吗?走吧,一起去。”这是小丫头的习惯,每天下午两小杯鲜榨果汁,最喜欢芒果汁和石榴汁。
这一次,蓝烟没再挣扎。其实除却那天晚上的事情,这一个多月来,蓝潜对她几乎算得上是呵护备至了。人总是对自己宽容,对别人苛刻。如果说错的话,她才是错得最彻底的那一个,蓝潜并没有真正的伤害到她,反而是在帮她。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试着原谅他?
透过眼角的余光,蓝潜看到了小丫头迷茫困惑的模样,薄唇越弯越深,眼里百花盛开,他就知道,他家小丫头其实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
蓝烟在电话里跟蓝正烨说了下到“雕刻时光”给蓝潜饯别的事情,蓝正烨果然二话没说立即就同意了,只是嘱咐蓝烟不要饮酒,早些回家,让蓝潜看着点儿。在蓝正烨看来,女儿乖巧懂事虽然让人省心,可他还是希望蓝烟能多出去走走,结交些同龄的朋友,能活得更热情丰富一些。蓝潜虽然跟他不大亲近,可这次回来对蓝烟这个唯一的妹妹还是很宝贝的,而且,蓝潜的为人也算可靠,他的那些个朋友蓝正烨也都知道,因此,蓝正烨很是放心。
晚上七点,蓝烟和蓝潜坐着一辆黑色的奔驰准时抵达了“雕刻时光”。
虽然表面上看去是辆普通的奔驰SL350,但其实整个车子都是经过了改装的,价值绝对在八百万以上。
蓝潜打开左侧的车门率先走了下来,一身银灰色的修身西服包裹着精瘦颀长的完美身材,黑白相间的斜纹领带微微松散,带着份邪魅不羁。
他回过头,看着从另一边车门走出来的蓝烟,嘴角带笑,眼里透着欣赏。
一身桃粉色的抹胸及膝小礼服,丝带束腰,上面缀着一朵巴掌大小镶着碎钻的同色绢花,落落大方、亭亭玉立。纤细的脖颈上一串圆润的白色珍珠项链隐隐遮住精致的锁骨,象牙色的蕾丝披肩轻轻搭在肩头,顿时添了分小女人的妩媚之气,素色的小高跟儿衬着形状优美的小腿让她看起来既娇气又傲气。薄施粉黛,淡妆相扮,清雅宜人,色殊丽妍,十九岁的蓝烟,宛若初绽的幽兰,令人惊艳。
蓝潜走到蓝烟身边,帮她把披肩理了理,“会不会冷?”
蓝烟摇头,虽然晚上的温度比较低,但还不至于会让人觉得冷。
“进去吧。”牵起蓝烟的手,两人走进了旋转大门。
“雕刻时光”是B市有名的五星级饭店。亮如白昼的水晶吊灯,从澳洲进口的羊毛地毯,明艳精美的名家油画,时尚尊贵的个性化设计,温馨体贴的人性化享受,转角处绿意葱葱的别致盆景,回廊尽头细腻瓷白的景德镇陶器,都无一不在体现着这家饭店高端的品味。
电梯在六楼停下,蓝潜带着蓝烟往左走,走到一间名为“千秋岁”的雅间前停下了脚步。
蓝潜左手握着门柄,“咔嚓”将门推开。
房间里大约十来个人均向着门口看来。
“哟——”韩余吹了声口哨,眼里充满揶揄,“迟到三分钟,罚酒三杯——”
蓝潜淡笑,将蓝烟拉进房里。“我妹妹,蓝烟。”接着又对蓝烟说道,“这些都是我朋友。”
这里的人虽然都跟蓝潜有十几二十年的交情,关系算得上是不错的,可蓝潜显然没有将他们介绍给蓝烟的打算,一句“朋友”就全部带过了。蓝大少爷的意思很明显,我妹妹,你们必须得认识,别以后不长眼睛得罪了小公主。至于小公主认不认得你们,压根儿一点儿都不重要。小公主记得你们是你们的福气,不记得你们是你们没那个命。
蓝烟有些局促,这么多人看着她,有好奇,有赞赏,有惊艳,有明了。她弯了弯唇,对着众人微笑,“各位哥哥好。”
蓝潜蹙了下眉头,拉开一张椅子,扶着蓝烟的肩头让她坐下,他自己也在蓝烟旁边入座,然后对着众人点点头,“都坐,还有谁没来?”
“蓝大少相邀,谁敢不来?”韩余抢先在蓝烟的另一边空位上坐下,“烟儿妹妹,我是韩余,你哥哥的死忠粉丝。当然,今晚过后,小人也会成为您的铁杆粉丝。”
蓝烟淡淡的一笑,对着韩余礼貌的点头,“韩大哥。”
“你少到我妹妹面前耍宝,我妹妹不吃你那一套。”蓝潜拿起碟子里的热毛巾,拉起蓝烟的手洗洗的给她擦拭。
“我自己来。”蓝烟抽了抽手,有些尴尬。
“别动,好了,换另一只。”蓝潜并不松手,擦完一只后又拉过另一只擦起来。
房里的人都不说话。这是一种态度,大家都明白。蓝潜在通过行动向大家表明,他这位妹妹在他的心里地位只高不低。
“大家都吃,不用气。”蓝潜给蓝烟夹了个水晶虾饺,小丫头喜欢吃这个。
众人看蓝潜动筷后也开动起来,各自寒暄着。
“来来来——这三杯是你该喝的——”韩余将三只酒杯推到蓝潜面前,本来喝白酒时习惯性是只倒半杯的,可蓝潜面前的这三杯酒却都是满满当当的。
蓝潜似笑非笑的看着韩余,刚才韩余眼里的幸灾乐祸他可是瞧得清清楚楚。
“这样喝没意思。我们来划拳吧。你输了你只喝一杯,我输了就喝双倍的。”
韩余被噎了一下,有些吃惊的看着蓝潜。
“怎么,不敢跟我玩儿?我已经一年都没有玩儿过了,手生。”蓝潜张开十指比划了一下。
“怎么不敢。划什么?”韩余脖子一梗,应了下来。大老爷们儿可不能临场退缩。再说,他也不一定就会输。
“就十五、二十吧。那个最简单。”蓝潜将酒杯移到两人中央,侧过头看着蓝烟懵懵懂懂的眼神宠溺的笑笑,“烟儿不懂划拳?”
蓝烟点点头,她从没沾过酒,对这些知之甚少。
蓝潜便耐心的给蓝烟解释了一番“十五、二十”的划拳规则。
蓝烟听了后兴趣缺缺,只觉得有些无聊。
“不喜欢?”看蓝烟瘪瘪嘴,蓝潜端过一杯玉米汁放到她面前,“其实我们也很少玩儿这个。这种东西难登大雅之堂,大家都只在偶尔需要放松的时候玩玩儿。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玩儿了。”
蓝烟摇摇头,“你玩儿你的,我想先去一趟洗手间。”
“我找人陪你去吧。你不识路。”蓝潜招手唤来一个服务员,让她给蓝烟带路。
从洗手间出来后,蓝烟慢慢的往回走,就快要回到他们的雅间时,前面一间雅间的房门突然被拉开,走出来一名精壮挺拔的军装男子。
男子双颊泛红,斜靠在墙上微喘着气,身上带着股浓浓的酒香。
“小叔——”蓝烟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蓝正君怎么会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小叔,终于出来了,想死他了。
醉酒
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
蓝正君觉得这话形容得真是太贴切了。
“心如针,锋在尖,藏于茫茫深海,让人捉摸不透。”
女人一旦心思深沉起来,你还真难搞懂她究竟是怎样想的。
比如莫柔。
莫柔对他有好感,他不是不知道。早在莫柔第一次暗示他的时候,他便已经明确的拒绝过。他做事一向是快刀斩乱麻,从不拖泥带水,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模棱两可只会让人陷入更复杂的境地。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和莫柔有所发展,因此,他拒绝得很干脆。
只是,事情的发展方向跟他的预料却完全相反。莫柔对她频频示好,时时关注,弄得人尽皆知。
如果他能接受女人,其实莫柔不失为一个妻子的好人选。
莫家也是军政世家,虽然影响力比不上蓝家,但也算是门当户对。更何况,莫柔还有个在总参作战部任职的少将舅舅。只可惜,他不想委屈自己,也不想害了别人。
这次B军区和S军区的实战对抗联合军演,总参和总政都派了人前来视察观摩,莫柔的舅舅袁宏毅也在其中。
外甥女儿的心思当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