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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蓝烟有些同情的瞥了蓝潜一眼,“那你什么时候走?”
一听这话,蓝潜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心伤、委屈、酸涩、哀怨……一股脑儿的齐齐冒了出来,怔怔的盯着蓝烟,就像个受伤的孩子。“你就这么讨厌我?”
“你怎么会这样想?”蓝烟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蓝潜如此脆弱的一面,一时之间倒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我只是随口问问。你别多心。”
蓝潜也不说话,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牵着蓝烟继续往前走。
“要不我跟你把房间留着。说不定等你完成任务后又有假期了呢?”想来想去,蓝烟只得这样子安慰他。到底不是无心之人。蓝潜虽然脾气不怎么好,性格也不讨人喜欢,可对蓝烟却是奉若珍宝的呵护,家里的事都是他一手包办,连壶水都没让蓝烟烧过,更别说做饭、洗衣、打扫卫生什么的了。虽然请了钟点工,可蓝潜似乎不怎么愿意让陌生人常来,只要他有空,都是亲自动手。
“嗯。”蓝潜低着头,状似随意的应了一声,眼里的热度却能融化梅里雪山尖儿上的冰霜积雪。他不会跟蓝烟打小报告,那是无能的表现。蓝正君对他做的一切,迟早,他都要讨回来的。“我明天就要出发了,回家后给我画画吧。”
蓝烟点点头,想起上次答应过蓝正君的事情,略微思索了一下后开口说道,“□的不行,腰部那儿搭一条毛巾吧。”她自己能将蓝潜当做模特、道具,可并不代表蓝正君也能这样。上次他的勉强同意是因为太在意自己,总想着能无条件的给予自己最多的包容和宠溺,但其实他的心里大概是很不高兴的。换位思考,如果有别的女子在蓝正君面前赤身,也许,她会嫉妒得发疯吧。感情要懂得经营,她不能一味的随着自己的性子来,既然最在意的就是他,那么,他的想法当然要顾虑和尊重。
至于蓝潜,蓝烟总觉得,不管她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只要是能做到的,他总会答应的。
“——好——”蓝潜低低的应了一声,听不出喜怒。还是不行啊,看来他做得还不够多,不够好。
回到公寓里,两人先是洗了澡,换了身衣服。然后蓝潜开始做晚饭,蓝烟想帮忙,却被蓝潜赶到了厅。半个小时后,三菜一汤上了桌。一道蜜汁鸡翅,一盘抓炒虾仁,一碟白灼菜心,汤是冬瓜素汤。
蓝潜夹了块儿鸡翅放进蓝烟的碗里,“今天用的是荔枝蜜,尝尝味道如何?”
蓝烟闻了闻,有荔枝花浓郁的芳香味儿,咬上一口,微微带着些果酸的味道,酸甜适宜,香气袭人,很是不错。将嘴里的细滑嫩肉吞下,蓝烟笑着点点头,“好吃。”
“再好吃也不能多吃,只能吃两个。”说着又给她夹了筷子菜心,“蔬菜要多吃点儿。”
蓝烟点头,似乎早已经习惯同蓝潜的这种相处模式。
吃过饭后,蓝潜收拾厨房,蓝烟在房里准备着颜料和画布。十多分钟后,蓝潜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赤着双脚走了进来。
“想画个什么样的?”蓝烟在画布上一边打着底色,一边头也不抬的询问。
“啪”的一声轻响,是打火机被点燃的声音,蓝潜的手里夹着根香烟,放进嘴里慢慢的抽了一口,再吐出淡淡的烟雾,这是他第一次在蓝烟面前抽烟。看见蓝烟紧皱的眉头,蓝潜讨好的笑笑,“别生气,一会儿我就灭了它。你不是问我想要个啥样儿的吗?烟儿,我喜欢这样的姿势——”语毕,蓝潜将烟叼在嘴角,张开双手,呈拥抱的姿态,眼睛直直的看着蓝烟,黝黑的眸子被烟雾阻隔,看不真切,唇边扬起浅浅的弧度,温柔之中带着分邪佞,深情里面难掩霸道。
蓝潜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蓝烟不出声,他就动也不动。嘴里的烟已经快要燃尽,烟灰落了一地。
“行了,可以动了。”蓝烟眨了下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被那样如妖似魔的蓝潜蛊惑了。
蓝潜笑笑,将烟头掐灭,扔进垃圾桶里。他走到窗前,背靠着窗台,神情闲适,目光始终停留在蓝烟的身上,在蓝烟低下头时,热得融化了冰,柔得滴出了水……
晚上九点半,蓝潜将一杯热牛奶端到蓝烟面前,此刻的他已经换上了睡袍,俯□时,胸前春光一片。“早些睡。”
蓝烟看了眼已经大致勾出轮廓的画布,接过蓝潜手里的杯子,点点头,“嗯。喝了牛奶就睡。”她的作息时间一向规律,从不会熬夜作画。经历过一次死亡,她更加明白生命的珍贵。她还想能长久的陪在家人和爱人身边,越久越好。
※
第二天清晨,当蓝烟起床的时候,蓝潜已经离开了公寓,正在去往Y省的路上。望着不算大的公寓,蓝烟突然觉得有些空旷冷清。茶几上贴着一张便签:“丫头,早餐在灶上给你温着的,记得吃。你乖乖的,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不准不接我电话。”
蓝烟将便签收好,搁在桌的抽屉里。吃过早饭后,步行去了学校。
蓝潜离开的头几天,蓝烟还真有些不大习惯,她想起上次蓝潜离开时似乎也是这样的情况。不过,慢慢的,她又适应起了一个人的生活。中午还是到齐家用的餐,每次都是齐琛到学校来接她,风雨无阻。她跟齐家人说过很多次了,学校离齐家很近,走路的话也要不了多长时间,根本不用麻烦齐琛。可齐家人似乎都将她的话当做耳旁风,听过即忘,根本不上心。次数多了,她也懒得再说。
这个时候的蓝烟还没往别的方面想。齐家的这种殷勤,在她看来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如果不是因为她身后的家世,齐家人恐怕也不会如此的热情和善。直到后来,她才明白,原来齐家人早就在打她的主意了。他们对她的确有所图,而且所图甚大。
这天上午上课的时候,蓝烟的手机震动了几下,竟然是梁月臣的短信,说是有事情请她帮忙,让她得空的时候给回个电话。
课间,蓝烟给梁月臣去了个电话,原来是准备跟他的女朋友求婚了,让她帮忙作参考,陪他去挑戒指。蓝烟很爽快的就应了下来。在她心里早已经把在医院里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的梁月臣当成了亲人,能帮上忙自是很开心。
跟齐家那边说了一声,中午放学后,蓝烟走到西校门口安静的等着梁月臣。
一辆黑色的大众辉腾停在她面前,低调而简约。半升的车窗里,梁月臣对着蓝烟微笑着招手,打开副驾的车门,示意她上车。
“会不会耽误你上课?”伸手将安全带给蓝烟系好,梁月臣顺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小丫头越长越漂亮了。”
“下午三点的课。不会耽误的。”蓝烟撅着嘴将梁月臣在她头上作乱的大手拿下来,“我本来就漂亮。”
“哈哈——”梁月臣愉悦的轻笑出声,清隽的面容更显英俊,“是我不好,我们烟儿的确是最好看的。”看着蓝烟粉嘟嘟的小脸儿,梁月臣的手指微微发痒,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长胖了,还可以再胖些。”
蓝烟听梁月臣说她长胖了也不生气反而一副乐呵呵的模样。她原来实在是太瘦了,能长胖些她梦寐以求。
“走吧,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去挑戒指。”指尖如丝如玉的极佳触感让他有些不舍,这丫头的肤质太好了,一摸上去就不想离开。
“红了。”蓝烟打开遮阳板上的化妆镜,看见左颊边上一个淡淡的指印。
梁月臣尴尬的咳了两声,发动车子,“要不我给你揉揉?”
“那样只会更红——”蓝烟没好气的瞪了梁月臣一眼,眼里却没有一丝责怪,只有深深的笑意。
梁月臣只是笑着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长盒子递给蓝烟,“上次去福州时买的,看看喜不喜欢?”
蓝烟打开盒子,是一件长约二十公分的木雕。很清淡的桔柚黄,整体光润圆浑,造型生动,刀法细腻,技艺娴熟,将一个身着旗袍的曼妙女子刻画得活灵活现。女子的五官明丽秀亮,一头齐颈的短发俏皮而活泼,微扬的嘴角含笑,眉眼弯弯,灵气逼人。旗袍上面的绣花精致清晰,缀在下摆的流苏轻轻摆动,似有轻风吹过。
蓝烟爱不释手的抚摸把玩着手里的木雕,一开始时的时候满眼欣喜兴奋之色,后来渐渐的露出些疑惑,最后才恍然大悟。“这是我?——”
“现在才发现?可不就是你这个傻丫头——”他也不知道为何,找匠人雕刻的时候脑子里都是小丫头的身影,特别是她出院那天,晨光下,她灵动的转身,沁人的微笑,他记得清清楚楚。他不止一次抱怨过,要是小丫头是他们家的就好了。这样漂亮乖巧的妹妹,谁不想拥有?
“月臣哥哥,谢谢。我喜欢这件礼物。”漂亮的女孩子总有些自恋,蓝烟也不例外。她越看越满意,一直到餐厅里都舍不得松开手。
梁月臣牵着蓝烟的手,生怕她磕着绊着,脸上,是比春风更为醉人的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我知道大家都很郁闷,其实我也一样。
哎,偶现在真的很想诅咒那个人。真的。
拒绝
“盛爵珠宝”四楼的贵宾区里,梁月臣将摆在桌面上的一大堆漂亮盒子挨个儿的递到蓝烟手里。“你觉得哪个好看就挑出来。”
看着手里这枚至少有5克拉的铂金钻戒,再看了看桌上放着的那一堆最小也有3克拉左右的各种钻戒,蓝烟暗自翻了个白眼儿,“月臣哥哥,都不觉得俗气吗?”
梁月臣何尝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跟暴发户没啥区别。他看着小丫头嫌弃的将手里的盒子放下,撅着粉色的小嘴儿,眉头轻轻皱了皱,一副愁眉苦脸的可爱模样儿便忍不住伸出手去揉了揉小丫头软软的发顶,眼里有着无奈,“她跟你不一样,也许她觉得钻戒越大就越有诚意,既然要求婚,自是得按着她的心意来。”这话本不该跟蓝烟说,毕竟,私密了些。可梁月臣打心眼儿里想跟蓝烟亲近,于是很自然的就说出了口。
蓝烟略带同情的看着梁月臣,果然发现他清俊秀逸的眉间多了丝轻愁。“你带她见过叔叔、阿姨了吗?”
“嗯。在外面吃过饭。”不是梁月臣没有邀请孟棠到他家里去,只是孟棠以没有准备好为由拒绝了。将见面的地点定在酒店是孟棠的主意,大概她觉得这样做能增加些底气,不用过于拘束,在梁家父母面前失了分寸。梁家父母对孟棠的印象不好也不坏,两人都很尊重儿子的意见,只要儿子喜欢,他们也不会反对。
梁月臣做事情喜欢计划着来,循序渐进,温水煮青蛙,慢火慢炖。两年的时间用来恋爱,足够双方对彼此都能有个大致的了解。两年过后,梁月臣发现自己对孟棠并不反感。他已经快三十岁了,已经到了应该成家年纪。自然而然的,求婚,便也提上了日程。
本来梁月臣计划的求婚是在一个多月前,可孟棠却接到学校的临时通知要延长进修的时间,增加了一个半月的学习任务。因此,他的计划也就往后推了推。求婚过后,梁月臣便打算请孟棠的父母到自己家来一趟,双方家长见个面,熟悉熟悉,也顺便商讨一下具体的婚期。
求婚戒指梁月臣本来是打算请名家定制的,他都已经跟对方联系好了,只等着将孟棠带过去量尺寸便好。可没想到孟棠的一个举动却让他临时改变了注主意。
从S市回来后的孟棠对梁月臣的态度有了少许的改变。看着梁月臣的目光不再像以前那样专注痴迷,带上了少许的审视犹疑。好几次,孟棠都有意无意的在梁月臣面前说起同她一同进修的某位女同事嫁给了房产界的某某富商,婚戒是一枚4。5克拉的铂金钻戒,价值在300万以上。每当孟棠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梁月臣就会从她的眼睛里看到艳羡与向往。那一刻,说不失望是骗人的。只是,也仅仅是失望而已。
大概每个女孩子都会对自己婚礼有着童话般的期待吧。梁月臣并非小气吝啬之人,既然已经选定了孟棠,那么在物质上他当然要尽可能的满足她。何况,他有那个能力。
之后的梁月臣也没了计划一场浪漫求婚的激情,打电话取消了定制的婚戒,拉着蓝烟来到了“盛爵珠宝”。其实,买钻戒只是个借口,想看看小丫头倒是真的。平时他忙,小丫头也不见得有空,两人已经差不多一个月都没见过了。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他奉父亲的命令到蓝家去给老爷子送药酒。
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会无比想念小丫头,总想着要是身边能有个如她那般贴心漂亮的妹妹,也许自己很快就会将烦恼忘掉吧。
梁月臣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蓝烟肉肉的脸蛋儿,眉梢眼角都是温柔的笑意,“嫌烦的话就随便拣个顺眼的。”
“你怎么能这样?结婚这么重要的事情可不能随随便便。”蓝烟没好气的瞪了梁月臣一眼。莹润的指尖摩挲着璀璨的戒面,凹凸不平的触感带来轻微的刺痛感,蓝烟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