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蓝烟越哭越大声,无论小胖子说什么都不管用。
“烦死了,闭嘴!”冷冷的童音响起,有着十二岁男孩子特有的清越。
蓝烟立刻就止住了哭声,抽抽搭搭的哽咽着,眼泪汪汪的看着蓝潜,“哥哥——”
蓝潜淡淡的看了眼蓝烟脸上的牙印,又瞟了眼正在缩脖子的小胖子,轻哼了一声后便往校门口走去。
“哥哥——哥哥——等等我——”蓝烟顾不上脸上的疼痛,也忘记了立在一旁的小胖子,扒拉着小脚,蹬蹬的往蓝潜的方向跑去。
柯承悦望着蓝烟离开的背影难过的低下了头,地上散落着几颗瑞士奶糖,漂亮的包装纸上沾染了灰尘,变得丑丑的。但柯承悦还是把它们都拾了起来,小心的放进衣兜里,还有那张小手帕,他也整齐的叠好,放进包包里。
本来打算第二天就把奶糖和手帕还给蓝烟的,但第二天蓝烟并没有来上学。下午放学的时候,柯承悦低着头一个人走在最后面,在路过喷水池的时候,却被蓝潜一把就拎到了附近的小树林里。
柯承悦往后退了几步,声音都在发颤,“我……我不是故意的……”这个人是蓝烟的哥哥,他知道。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昨天不教训他,要等到今天才来找他。蓝烟不是说她的哥哥很好的吗?但为什么看起来好凶的样子,比禹初表哥还吓人。
蓝潜浅浅的勾了下嘴角,一脚就朝着柯承悦的小腿踢去,柯承悦“噗通”一声被绊倒在地,还没等他起身,蓝潜的脚就一下下的落在了他的小肉屁股上,真疼,比被禹初表哥揍还疼。
柯承悦呜咽着,却没大哭出声。禹初表哥说过,男人流血不流泪,再痛也不能哭,否则就不是男子汉。
等蓝潜收脚,柯承悦也以为酷刑终于过去的时候,蓝潜却绕道柯承悦面前,伸手就往他肉肉的脸蛋儿上揪去,这可比被踩屁股还疼啊,柯承悦忍不住哭出了声。
“记住,以后离她远点儿,再欺负她,小爷打断你的腿。”说完便扬长而去。
等到蓝潜彻底走远后,柯承悦才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子,往校门口走去。
车子里,夏禹初看着一身狼狈的小表弟脸色阴沉得可怕,“谁弄得?”
柯承悦缩了缩脖子,小声的嚅喏道,“我自己摔得。”
“哼!”夏禹初不屑的轻哼一声,对司机吩咐道,“回家。”敢欺负夏家的人,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噗哩,番外很有爱吧。
歪杆
二十年前的柯家在B市根本排不上啥儿名号。现年六十八岁的柯老爷子柯秉诺当初也不过是个从大山坳里走出来的穷小子。毫无身家背景的他凭着自己的本事在四十六岁那年当上了外交部行政司的副处长,本以为这辈子能坐到司长的位置也就圆满了,可耐不住柯家结了一门好亲,确切的说是柯秉诺的儿子柯平钊娶了个好老婆,借着亲家的势力,柯秉诺硬是在最后一届的任期上成为了外交部的一把手。
柯平钊的老婆姓夏,名叫夏沐,其祖父是赫赫有名的开国上将夏至宾。夏家的人世代从军,继夏至宾之后,出过两名上将,一名中将,一名少将,现任夏家掌权人夏敬忠在军委任副主席,上将军衔,而夏沐是夏敬忠最疼爱的小闺女。
夏沐嫁给了柯平钊,柯家也在B市的名流圈子里声名鹊起,到现在,也不敢让人小瞧了去。柯承悦作为柯家的独孙,自是受尽宠爱,再加上他本身性格也乖巧讨喜,憨憨厚厚的,倒也没养成飞扬跋扈的恶劣个性。
柯承悦五岁那年随着父亲的工作调动回到B市,哪知道两个月不到就带着一身轻伤回家,柯家人和夏家人的震怒可想而知。但一番调查结果下来,又有些苦笑不得。自家臭小子占了蓝家小姑娘的便宜,被人家小姑娘的哥哥修理一顿也是情有可原。小孩子间的玩闹而已,也没必要过于计较。夏家和蓝家无仇也无怨,一个管着二炮,一个霸着B军区,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这事儿两家人也都心照不宣,最好的办法就是不了了之。当时正处于新旧领导班子交替的敏感时期,大家都是玩儿政治的人,走近了容易引起上面的猜忌,对彼此都没啥好处。
于是,柯承悦第二天就被办理了转校手续,转到了另一家口碑很好的私立幼儿园继续他的大班生活。等到了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便跟随父母到了D国,这一呆就是十多年。而那个他曾以为每天都能看到的漂亮娃娃,却是再也没见到过。
如今的柯承悦就读于D国的海德堡大学,历史专业,大二学生。已经十九岁的大男孩儿,逐渐褪去了当初的稚嫩青涩,皮肤虽然白皙,却透着健康的红晕,五官越发的立体,没了小时候的圆润可爱,算不上有多英俊,但有种君子如玉的温雅气质,是那种第一眼就能给人留下良好印象的男孩子。如果用两个字来形容他的话,那就是,舒服。就像春天的细雨,夏天的微风,秋天的白云,冬天的阳光,很自然,很理所应当,丝毫不觉突兀的那种舒服。
这次回国,柯承悦的身份是海德堡大学同B大之间的交换生,为期一年,而今天是他回到B市的第五天。
“叩叩叩——”短促有力的敲门声响起,“少爷,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知道了,祥叔,我马上就下来。”柯承悦修长的指尖在那方粉色的绣花手帕上轻轻抚过,十四年了,那个实际上只跟他相处了不到一天的漂亮娃娃,不但没从记忆中淡去,反而愈久弥新。
下楼的时候见到老爷子正坐在厅的沙发上看报纸,柯承悦礼貌的打着招呼,“爷爷——”
柯秉诺放下手里的晚报,对着孙子点点头,“早些回来,不要给你表哥添乱。”
“好的,爷爷。”祖孙两人一年到头见不上几次面,相处模式别扭而生硬,少了份亲切,多了些疏离。
柯承悦到达“夜魅”的时候,里面已经是一派歌舞升平的热闹景象了。布景炫丽的舞台上正在表演京剧名段《武家坡》,唱腔圆润,自然大方,典型的梅派风格。
“武家坡来了王氏宝钏。站立在坡前用目看,那军爷貌好似我的夫郎。假意儿在此剜苦菜,他那里问一声我回答一言……”
柯承悦虽然呆在国外的时间比较多,但对于国粹却也是略知一二。他们这辈儿的人,即使不喜欢京剧但也能听懂个七七八八。家里的老一辈喜欢,小时候没少被熏陶。
在侍者的带领下,柯承悦上了二楼。
看台上,夏禹初翘着腿,悠闲的靠坐在单人沙发里,手指还在轻叩着扶手,头小幅度的点着,薄唇翘起,十分投入的跟着戏曲节奏打着帕子。他的周围三三两两的坐着几名年轻男子,有些认识,有些面生。
看见柯承悦上楼后,夏禹初笑着拍了拍左手边空着的位置,语气里有着熟稔与宠溺,“小悦,坐这里,差不多一年没见了吧,跟哥好好聊聊。”
“禹初哥——”柯承悦乖小孩儿一样的跟夏禹初打着招呼,顺势坐到了他的左手边。
兄弟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各自的情况,柯承悦时不时的瞄一眼楼下,看似在欣赏节目,给人的感觉总有些心不在焉。
夏禹初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光洁的眉间蹙了蹙,他侧了下头,对身后坐着的灰色衬衣男子问道,“你跟他们说的几点?”
“七点。现在六点五十,应该快到了。”灰色衬衣男子抬手看了小手表,恭敬的回道。
夏禹初“嗯”了一声,面上依然平静,仔细看的话就会发觉他眼底掩藏起来的兴奋。有对手的日子,果然要让人期待许多。
此时楼下传来一阵唏嘘声,有惊讶,有疑惑。夏禹初一眼瞧去,顿时绿了脸。
表演《武家坡》的一众名角儿们退台后,接下来表演的节目顿时跌破所有人的眼镜,有人一头雾水,有人一脸惊怒。
台上表演的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就是老北京传统的娱乐项目,耍猴儿。如果只是普通的耍猴儿,倒也不至于引起大家这种异常的反应,坏就坏在它不是一场普通的耍猴儿。
小猴子很可爱,直起身子也就六、七十公分的高度,毛发有些长,淡金色,很是漂亮,一对金色的眼珠子,圆咕噜的,灵动的转着,煞是机敏。随着主人的指挥,小猴子在舞台上作者各种讨喜的动作,本该是赢得满堂彩的精彩节目,可台下的观众们却在最初的唏嘘过后皆保持了沉默。只因为,那只小猴子身上穿着一套迷你的小军装,肩膀上还配了肩章,两杠一星,恰好是夏禹初这次调回B市的任职军衔。
夏禹初这里脸色一不对劲儿,自是有人立刻就下楼去处理了此事。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小猴子已经被请回了后台,重金属的摇滚乐响起,市里有名的“Bank”乐队在舞台上卖力的演出,动感的节奏,疯狂的旋律,很快就让人热血沸腾起来,舞池也不再空旷,肢体相互摩擦,眼神相互交缠,人们沉浸于这一刻的暧昧与迷乱,似乎忘却了方才那阵短暂的沉默。
只有二楼的看台这里,仍然死寂一片,丝毫不受台下喧嚣气氛的影响。
“夏少,您说句话啊,别憋着。”良久,响起一道略显粗嘎的声音,语气里难掩气愤,“蓝潜这次真他妈的欺人太甚!只要您开口,就是开他的后门儿弟兄们也敢上!”
“哟嗬——瞧瞧我听到什么有趣儿的事情了?!刚才是哪个说要开小爷的后门儿的?自己站出来,让小爷看看你有哈本事敢动小爷我?”蓝潜痞痞的说着,嘴角还带着笑意,只是,盯着某位壮汉的眼神却冷得令人发抖。
“樊昊,二十三岁,身高192公分,体重80公斤。父亲樊立文是市公安局局长,现有情妇三名。母亲私企老板,主营服装、化妆品,现有情夫两名。你本人为双性恋,偏好是——亵玩二十岁以下的清秀男孩儿。据说两年前搞残了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韩余站在蓝潜身后半步左右,双手插在裤子荷包里,头微侧,清亮的嗓音没说完一句话,樊昊的面色就红紫一分,而夏禹初的脸色也是青黑一片,眼底像是盛了墨,深沉得看不清。
夏禹初给灰色衬衣男子使了个眼色,樊昊立即就被人带了下去,蓝潜只是挑了下眉头,并未发话。
“请坐——”夏禹初仔细的打量着蓝潜,论相貌,蓝潜算是在场所有人里最出挑的,论气质,邪佞之中夹杂着狠厉,似一头饮血为生的野兽,论能力,二十七岁的中校,同辈儿里,恐怕还难有人能出其右。“蓝少风采更甚以往了。”
蓝潜坐在夏禹初对面,夏禹初打量他的同时,他何尝不是在打量着对方。样子自然是成熟了些,比以前黑了不少,不过倒是不损其英俊。脾气收敛了很多,学会了稳重思考。那场耍猴的戏码要搁在以前,绝对二话不说第一先砸场子,第二同罪魁祸首干一架,第三找机会报复回来。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表面上淡然的揭过,提也不提。这样的夏禹初让蓝潜不由多忌惮了几分。
“比不上夏少你魅力过人。”套话谁不会说,两人你来我往的打着太极,都在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对了,烟儿妹妹怎么没来?”夏禹初瞟了眼有些坐立不安的小表弟,状似不经意的问起。
“她明天有课,要早起。”蓝潜皱了下眉头,避重就轻的回答。
“喔?这倒是我考虑不周了。”夏禹初端起酒杯朝着蓝潜举了举,“下次一定选在周末。”
蓝潜喝着杯子里的红酒,没说话,不知是变相的同意还是拒绝。
“难得聚在一起,不好好玩玩儿岂不是浪费了好时光。”夏禹初指了指三楼的娱乐室,“台球怎么样?玩儿几局。当然了,输家必须接受惩罚。”
“好啊。怎么个玩儿法?”
“很简单。一共五局,每输一局就脱一件身上的衣服,鞋袜也算在内。”夏禹初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蓝潜的装扮。包括鞋袜,一共五件,不多不少。
这样的游戏当年不是没玩儿过。蓝潜先是沉默了一会儿。他的技术不错,跟夏禹初伯仲之间,输赢五五之分,按理说这样的要求夏禹初占不了便宜才是。可正是因为太正常了,蓝潜才不敢掉以轻心。他总觉得夏禹初有什么阴谋,但一时之间,他有猜不到。
“怎么,蓝少害怕了?如果你害怕的话,咱换一个项目玩儿也行。蓝少想玩儿啥?”
激将法虽然老套,但多少还是管些用处的。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见招拆招也是蓝潜的强项。于是,蓝潜浅笑着点了下头,“我跟你比?”
“那是自然。”夏禹初起身领着蓝潜往三楼走去,眼眸半眯,上扬的嘴角昭示着他愉悦的心情。
进到台球室里,蓝潜总算明白了夏禹初的计划。所有整齐摆放着的球杆,无一例外,都在距杆头大约十厘米左右的地方拐了个玩儿,看上去倒有些像是高尔夫球杆。
蓝潜笑着抽出一支球杆,摩挲着那个圆润的拐角,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