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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在野-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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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交挚友,言真情切,口口声声自称“清仁”,想想已感其荒诞诡异。

龙鹰道:“给你老哥说得我心寒起来。”

杨清仁坦然道:“这是我首次起卦时的感觉,而之后每次占算,总有不寒而栗之感,且不敢深思。卦愈验,心愈寒。为何会这样呢?”

龙鹰呆瞪着他,好像眼前是个他不认识的人,又或到此时此地方开始认识对方。他是真的不愿投入往与杨清仁的对话里,不愿对他生出“知己”的情绪,可是杨清仁那种将心底里的感触掏出来给他看的态度,说的又是可使他感同身受的思虑,不由自主地分享着他的情怀。

杨清仁是“识英雄重英雄”,还只是笼络他,恐怕他老兄自己都分不清楚。

从敌对化为友善,再无丝毫敌意的眼睛,落在龙鹰眼里格外深郁,当如此有内涵的眼神,配上他世家哥儿的打扮装束,潇洒自如里暗含睥睨天下的强横高傲,形成的超凡魅力,确能教人倾倒。

杨清仁叹道:“我感到范兄是真的明白清仁在说什么,这番话向其他人说,是徒耗精神、浪费光阴。”

从这番话,可见他的自负。

正因杨清仁“扭尽六壬”,仍没法杀死“范轻舟”,反对眼前足与他匹敌者生出敬意。

龙鹰道:“河间王的感慨,令小弟想起‘卜有五兆’之说。”

杨清仁大讶道:“想不到范兄竟曾涉猎卜筮,令清仁惊异。”

龙鹰笑道:“我是在你老哥面前舞大斧,不用小弟说下去哩!”

杨清仁兴致盎然地道:“我想知你的看法,为何我说的话,使范兄联想到五兆?”

所谓五兆,来自古代的龟占。

兆是灼龟后出现的裂纹,以形态分类之,为雨、霁、蒙、驿、克,代表水、火、木、金、土五行,为卜之五兆。

卜外有筮,筮分两卦,为贞为悔。合起来就是卜筮。

两人交谈至今,没有一句话触及现实,那种抽离的感觉,大幅减少他们间的分歧和互拒。

至少在这一刻,脱出现实的框困。

龙鹰道:“也是你刚才的那句话,为何龟裂可现出未来的先兆?如果每次都不准,早给弃如敝屣,不过看河间王的情况,知是屡占屡验,因而次次心寒。小弟是第一次听到占卜高手的心声,份外有感觉。”

杨清仁道:“比之于现实的发展,此课至少验了一半,奏章就像近来张氏兄弟呈上的诸章般,两天给批出来,且支持者众,反对者少。最奇怪是圣神皇帝竟隆重其事,将飞骑御卫的大统领方均外调主持此事,方均乃圣上的亲信,没人敢不给面子,顿成事半功倍的势头。敢问一句,是否范兄在背后发功?”

杨清仁试探他。

如果龙鹰仍用以前那一套搪塞,将显不出他是“范轻舟”。若照“范轻舟”以前的表明,只要族人安返塞外,他们间再无恩怨,两人甚至为此在牧场起誓,虽然“以诈对诈”,但表面上大家好应和衷共济。

龙鹰笑道:“此为牧场之行的最大成果。小弟的手掌按在北帮龙头老大田上渊的背上,田上渊的手按宗楚客的背心,宗楚客按武三思,武三思按韦妃,韦妃则影响李显,输送的不是真气,而是大利益。哈!”

杨清仁道:“范兄说得有趣生动。”

接着现出思索神色,道:“利益是否来自私盐?”

龙鹰诈作兴奋的畅言道:“天下大利,莫过于盐货买卖,不但因本小利大,更因可源源不绝,供应无缺。盐是奇怪的商品,于产盐地不值一文,缺盐地价比黄金,只看如何从一处运往另一处,故虽盐税极重,仍有大利可图,私盐更不用说。莫爷当日找我,谈的就是在这方面可如何合作,可惜后来不了了之。”

“莫爷”指的是香霸的另一个化名“莫玉盟”。

杨清仁似有所感,微笑道:“说起做生意,范兄顿时变成另一个人。”

龙鹰正是要他有这个错觉,炮制“范轻舟”的意图。叹道:“我自己也感觉到改变,很多事就是这样子,开始后没法停下来,没法返回以前,谁要我变回一无所有的那个人,我和他拼命。”

杨清仁点头道:“你说的是人之常情,没有人能例外,任你满口漂亮话,仍不例外,试问谁能对身败名裂淡然处之,正因没法走回头路。得知范兄心意后,令清仁对难解的卦象豁然而悟,贵族人虽去,范兄仍留在此,如大家可继续合作,就是绝神违生之局。”

龙鹰苦笑道:“我自问不会自寻烦恼,强要与你们为敌,可是教我如何信任你们?”

杨清仁欣悦地道:“本王喜欢范兄的坦白。来日方长,让我们先做好手上的事。你有把握不教杨玄机看破你们的伪装吗?”

龙鹰早严阵以待,道:“宽公在这方面做足工夫,若杨玄机抱着交差之心,包保可过关。”

杨清仁同意道:“确有成功的可能,机会极大。可是如何将私盐放到徙民船内去?逾百船的私盐,肯定是史无先例的大规模贩运私盐。”

龙鹰悠然道:“技术就在这里。不论谁来处理此事,当发现肯北徙者竟数以万计,第一个头痛的问题,是临急临忙从何处征调数百艘可载人载货的民船。这就是小弟介入其中的机会。”

杨清仁问道:“如何介入?”

龙鹰道:“如你老哥是方均,找谁呢?”

杨清仁沉吟片刻,道:“不是我想泼冷水,范兄虽然和军方有关系,但方均为京官,只找像桂有为那般与朝廷合作惯了的帮会龙头,不去找你老兄。”

龙鹰轻松地道:“若桂有为推荐小弟的船队又如何?”

杨清仁双目神光转盛。

龙鹰道:“真的不可以说出来,因有秘密协议,在这方面我用力最多,否则何来把握。小弟知河间王想问的另一个问题,是可否收买方均。可以这么说,如此事发生在李显回朝前,绝办不到。可是现是如何一番形势,河间王该比我清楚。”

杨清仁沉声道:“你晓得方均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吗?”

龙鹰苦笑道:“我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

他差点冲口说出方均是自家人,幸好及时煞止。

杨清仁起立道:“让本王送范兄一程返日安居,边走边谈如何?”

两人安步当车,离开如是园。

踏出外大门后,杨清仁继续先前的话题,道:“方均属龙鹰的系统,是没法收买的人。”

龙鹰恰到好处的愕然道:“河间王的意思究竟是龙鹰的派系,没法收买,还是方均本身是没法收买的人?”

河间王解释道:“龙鹰此人从来不理上下尊卑之分,凡随他作战者一律视为兄弟,每次作战身先士卒,故能与战友伙伴结下过命的兄弟情谊。他最亲密的战友风过庭、万仞雨等不在话下,即使手下小卒,亦宁死不出卖他,上下一心。这么说,范兄明白了吗?”

两人漫步星夜下的长街,朝日安居的方向举步,感觉特异。

龙鹰从未想过,有一天如此刻般,与杨清仁并肩而行,款款深谈。

虽然免不了“尔虞我诈”,他们的确“忠诚合作”,为共同的目标努力。

龙鹰点头道:“明白哩!”

杨清仁看他一眼,思索道:“圣上对‘南人北徒’如斯重视,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方均的飞骑御卫大统领,论职衔与左右羽林军的大统领同级同权,却是圣上亲卫里的亲卫,等闲不会调动,今趟竟为此事将他外调,极不寻常,理该尚有后着。”

龙鹰暗忖杨清仁一方当试过收买方均,方均则不为所动,有感而发,不是凭空估计。同时发觉杨清仁的一个优点,就是不因敌视“龙鹰”而贬低“龙鹰”,从实事中求真,掌握“龙鹰”一方确切的情况,达到“知己知彼”。

杨清仁并非要求他这个外来人提供答案,而是让他深入地了解当前的形势,表示对他没有隐瞒,也借此逼他露底牌。

从容道:“只要方均真的是去执行‘南人北徙’,即使收买不了他,我仍有应付之法。”

杨清仁含笑道:“理该如此,否则范兄不会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态。可以告诉我吗?”

龙鹰道:“是些小把戏,却简单有效,就是船队被征用前,全部在船底做了手脚,只要加上特别装置,浮力比一般船高近倍。舱底尚有暗层,供藏私货之用。即使官府上船检查,难有发现。”

杨清仁欣然道:“范兄想得周详。”

龙鹰道:“在接载徙民前,我们可在一夜间做好准备工夫,加装置兼搬货上船,包保在吃水深浅上看不出来。”

杨清仁拍额道:“如此简单有效的办法,偏是没有想及。”

龙鹰心忖当然你想不到,因为此法并不存在。不过的确有在船底加上浮桶,用的是移动浮桥的原理,对浮力稍有帮助,但绝不像他所说般完美。

怕他追问下去,岔开道:“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黄河帮一方。陶显扬亲身警告我,着我不要到神都来,如被他发觉‘南人北徙’的事与我有关,恐怕另生枝节。”

杨清仁沉吟片刻,道:“让我看看有没有稳住他的办法。提醒范兄一句,整个运人过程须以快制慢,纵然有人起疑,想插手时,早时过境迁。愈干脆利落,愈无从追究。到哩!”

两人在日安居的东大门止步。

杨清仁转过身来,伸出两手与他相握,感慨地叹道:“世情曲折,柳暗花明,我们曾多次握手,但只有今次是……唉,该怎么说?”

龙鹰用力握他一下,笑道:“一切尽在不言之中,对吧!”

杨清仁放开他,长笑去了。

※※※

龙鹰呆立片刻,转身敲门,由值夜的店伙启门迎之。

杨清仁说得对,世事离奇,而他与此子的关系变化,更是荒诞。当年在大江联总坛,怎想到有今朝一日。

事情的发展,令他有重操故业做卧底的感觉。对此他有过惨痛的经验,就是对敌人动真情,希望历史不会重演,可是亦知这个愿望不切实际。

战场的最大特点,是永远不晓得敌人的另一面,做卧底却没有这个便宜,愈出色愈投入愈难以自拔。

他敢说对无瑕、沈香雪,甚或霜荞没有生出感情吗?

幸好现今最迫切的问题,是“南人北徙”的成败,其他一切可待人返塞外再说。

店伙推开日安舍的外院门,恭敬地道:“范爷请!”

就在此刻,龙鹰感应到舍内有人。

遣走店伙后,龙鹰举步入院。

第十一章押赴皇城

龙鹰一觉醒来,霎时间不知身在何处,不晓人间何世。

若果“山中一日,世上千年”的神话发生在自己身上,睡醒当是噩梦的开始,半点不美丽,等于断绝过去,面对的是个陌生的世界。幸好如此可怕的事没有发生,该永远不发生。于“龙鹰”和“丑神医”,神都若似家乡,对“范轻舟”,从他的位置而言,为全新的经验。

江湖上易容改装等闲事,两国交战时是探子们必备的本领手段。第一代的“丑神医”寇仲凭着改变样貌身份,深进敌对阵营的宫廷。不过像他般拥有四个身份——“龙鹰”、“丑神医”、“范轻舟”外加上个“康老怪”,每个身份有其定位和活动力,深度、广度,或许是史无先例,这个想法令他有化身千万的感受。

临天明前,隔邻传来歌声笑声,不幸地被吵醒过来,问题在他灵锐的感官,换过普通人肯定听不到。然而知悉三个邻居混蛋在胡混一晚后,挟醉携美而回,心中只有为他们高兴之情,没怨怼之意。转个身睡着了。

昨夜初更回来,入门时察觉有人暗中窥伺,此人该有刺杀他的心,觑机下手,如果自己醉得像博真等三大混蛋般,绝不错过时机,不过“范轻舟”处于正常状态下,此人衡量轻重得失后,悄悄退走。剩是其察敌的能耐,显示出来人乃第一流的刺客,亦使他打消反追踪的念头。

究竟是何方神圣?

敢肯定非是大江联一方的人马,因于理不合,杨清仁该如他般以送走突厥人为首要之务。

神都其他几股势力,二张、武韦、朝臣、白道武林和世阀,虽以世阀的可能性最大,却不似是雄才大略如宇文朔者的行事作风,是“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如被发觉掀起腥风血雨,开罪女帝,将吃不完兜着走。

谁最有刺杀“范轻舟”的动机?

龙鹰梳洗更衣,离开日安舍,今次从定鼎大街的西出口走出客栈,如同转生似的投进另一个天地。

大街人车往来如鲫,热闹兴旺。际此午前时分,神都这条首级主街水陆繁忙,大道中间通津渠帆去帆来,仿如陆上行舟,顿成奇象。

“王者法天设险,以安万国”。

大唐开国,以长安为都,恃的是山河之险,四塞之固。其地关中,右控陇、蜀二地,左扼崤、函两关,前有终南、太华之险,后依渭水、黄河之堑。

到高宗在武曌提议下迁都洛阳,位处伊洛盆地,南临伊阙,北靠邙山,虎牢关在东,函谷关在西。都是恃名山大川之固一统天下。

以“恃险”论之,洛阳逊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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