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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手续办好之后,工作人员做列队状夹道送别,阵势搞得像是学校欢迎上级检查,只是差了那个有节奏的“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的场景语。
轻尘面带浅笑,微垂了头,跟在许方舟的侧后方进了电梯,身后还有两名员工,每人拎一个电脑包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下楼,直到停车场,将两台电脑轻轻放入车子后备箱才鞠了躬离开。
许方舟驾车离了星光天地停车场,驶入正路之后放松了领带对轻尘说道:“轻尘,你是用那台新的,还是用那台旧的?”
“我···轻尘有些无语,缓了缓说,如果您方便,我先借用您的旧电脑吧。”她实在不能想向自己拎着一台2万五千多元人民币的电脑出现在学校办公室会闹出什么样的动静。
“那我们就回去,你帮我把旧电脑上的资料转存到新电脑上,这样,明天你就可以用电脑了。”许方舟狭长的眼角一挑,一丝玩味的笑隐隐现于唇角,这个女人,一直想要在身边开渠挖河修筑工事,处心积虑想要自我封闭,她无奈起来当真是可爱之极,而让她无奈却能无来由地使自己心情雀跃。
六十七
更新时间2013…8…31 9:09:56 字数:2077
“那我们就回去,你帮我把旧电脑上的资料转存到新电脑上,这样,明天你就可以用电脑了。”许方舟狭长的眼角一挑,一丝玩味的笑隐隐现于唇角,这个女人,一直想要在身边开渠挖河修筑工事,处心积虑想要自我封闭,她无奈起来当真是可爱之极,而让她无奈却能无来由地使自己心情雀跃。
轻尘掩着心底那丝无奈,笑着看了自己选中的电脑,带着歉疚对销售员说:“不好意思,让您白忙了。”
销售倒是笑得越发灿烂,心里盘算着这台高端机给自己带来的丰盛回报。听轻尘这样说,却抬了脸很职业地回道:“能为您服服,是一种荣幸,以后有什么需要的,请随时联系。”
毛轻尘无奈,却也再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得随了许方舟去别墅。
高考一天天临近,学生的学习日趋紧张起来,三更灯火五更鸡,埋在书山题海里的面孔上除了对理想的追求就是疲惫。而老师的工作却相对轻松了不少,教室内的倒计时醒目地记载着时间的流失,教室似乎成了硝烟弥漫的战场,连空气里都透着紧张。事实上,大部分学生在距高考还有一个月时,基本已经定型,学生高考成绩在不出现意外的情况下已不会有太大的起伏。这阶段老师的工作重心高由讲解变成了辅导性的指点,各科试卷如同雪片一般纷至沓来,将一颗颗年轻的脑袋埋在题海里,三天一测五天一模的节奏对于在考场上奋斗了十几年的学子来讲,,无异于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而老师们只是从试卷中找出共性失误在课堂上讲解,对于个别错误就在课下做个别指点。轻尘有一个习惯,就是在学生的试卷上写批注,学生做错的题,她会用红笔注明该题的思路和所考查的知识点,然后再写一个相似的题在该题之后,让学生做出答案来给她看。这样,学生一拿到被她批阅后的试卷后,就会自己对着注解研究,课堂成效很好。学生对她的敬畏感也日益增长,就连之前被班主任孙老师特意提过的几个富二代对她也是发自内心的尊重,在他们眼中,这个差不多是被特招而来的老师对待学生极为公正,没有对领导溜须拍马的作派,也没有迂腐死板的僵硬,谈吐敏锐并且从不刻薄,最重要的是没有因为他们的来历背景而对他们另眼相待。
工作渐上轨道,闲暇时间里毛轻尘会想到自己的工作关系,也就更加思念阳阳。
阳阳,那是她对那个中原小镇唯一牵挂。以她对苏家人的了解,苏凯不难再次组建一个家庭,她的阳阳,还有没有简单明快的幸福?
五一小长假对于高三来讲,只是一个过了一个双休日,尽管学校在这两天不安排上课,可教室里依然坐满了伏案疾书的学生,利用这个时间回家的都是些市内或者郊区的孩子,他们也大都有家长接送以便于节省时间。
轻尘决定利用这两天的时间同苏凯联系一下,也想托苏凯将自己原来手机上的号码转发过来一些,那些号码,她需要在暑假前联略一下,以便于在假期里转办关系。苏凯现用的手机号是她选的,那时的她怀着阳阳,满脑子里的风花雪月阳春水,在手机店的柜台上对着几组数字精挑细选,最后指着那个尾号2572对苏凯说:“要这个,我听我们儿子说了,你要“爱我爱他”。而如今,这个号码恐怕只是一组数字而已。
苏凯的手机一般不会关机,而毛轻尘却没有做好同他电话联系的心理准备。苏凯的QQ号与她的QQ号的后四位相同,苏凯常有在夜里上网的习惯,所以轻尘决定晚上上网联略一下。
电脑屏幕上的小企鹅闪烁几下之后,毛轻尘找出苏凯的头像,此时却灰蒙蒙一片,迟疑了一下,发送了一个表情图片后也不见回应,便点击了隐身等待。已是晚上十点,苏凯还是没有回信,轻尘迟疑地拿出手机,拔了那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却迟迟没有按通话键。这个时间的苏凯如果在单位,是会上网的,即便是回了家,也会用手机上网。可如今他的那些习惯,是不是已成为一段物是人非的往事?
毛轻尘叹了口气,最终放下了电话,从网上下了一套高考模拟题潜心定气地做了起来。等她做完了题,苏凯还是没有回应,轻尘想了想又拿起了电话,毫不迟疑地输入号码并按了通话键。
“是你告诉我冬天恋爱最适合
因为爱情可以让人暖和
我可能不知道爱情原来也会老
迷迷糊糊跟你在冬天拥抱······”
听筒里传来郑源的《包容》,苏凯的来电铃声变了,之前一直是郭峰的《甘心情愿》――那是他们花前月下的青春时光里,苏凯常轻轻哼唱的歌。正当轻尘要挂断的时候,电话接通了。毛轻尘的心突然不可抑制地快跳了几拍。
“喂。”听筒里的声音低沉略带些迟疑。轻尘拿着手机却说不出话来,瞬间却感觉有咸咸的液体滑落唇角。
“轻尘···,是不是轻尘···?苏凯的语气略有些急促,声调也有了明显的提高。
轻尘将手机稍稍拿离耳边,用手拭了拭唇角,平复了一下语气,轻轻地道:“苏凯,我是毛轻尘。”而后长长叹了口气,不再言语。苏凯那边却立即挂了电话,轻尘便收了手机拿纸巾擦了脸,不一会,轻尘的手机便响了起来,轻尘不由又轻轻叹了口气,拿起电话见果真是苏凯的号,便按了接听键——有些习惯还真是不太好改,比如苏凯对于毛轻尘的电话,无论什么时候她打过去,苏凯总是挂断了再回过来。
“轻尘,你现在哪里?”
“苏凯,我在G市一所中学应聘成功,工作已经稳定下来,想六月份高考之后回R城一次,我需要我原手机上的一些号码,办调动手续时会用。同时,我想,如果阳阳不方便在你那里,我就把他一并带来,还有,阳阳近来好吗?···”
六十八
更新时间2013…8…31 9:10:23 字数:2106
“苏凯,我在G市一所中学应聘成功,工作已经稳定下来,想六月份高考之后回R城一次,我需要我原手机上的一些号码,办调动手续时会用。同时,我想,如果阳阳不方便在你那里,我就把他一并带来,还有,阳阳近来好吗?···”
“苏凯,谁来的电话?”听筒里传来一道略带探询的女音,接着毛轻尘听到苏凯走动的脚步声和关门的声音。
“这是你的决定吗?”苏凯的话里焦虑中透着些许的无奈。
轻尘不再言语,有些事情尽管早就料到,可就那么突兀地展于眼前时,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苏凯,还给你儿子洗澡不!听筒传来重重的推门声,同时那个女声变得尖利起来。我可告诉你,我来可不是给你带儿子的······”毛轻尘心底一阵刺痛,听情形,苏家新来的女主人不怎么待见阳阳。
“苏凯,无论如何,请你善待阳阳,在我回去之前护他周全。”轻尘挂断了电话前沉声说了这句话,而后拔打了自己的手机号,之前她都是每周定时发信息给阳阳。可听筒里却传来冷冰冰的“sorry;thenumberyoucalledispoweroff“的提示音。
挂了电话,毛轻尘心底一片冰冷,如堕深渊般地无望起来,阳阳,她的阳阳怎么了?那个笑起神财飞杨眸亮如星的孩子,会在她生病是帮她煮饭给她送水的孩子,现在怎么了?
心,如巨石压过,瞬间痛得让她无法呼吸。许久之后,轻尘才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手机也不知何时掉在床上,浅粉色的坠饰映着浅灰色的床单,静静地和她对望。
电脑屏幕右下角的小鹅闪动了几下,轻尘下意识地点开,却见是那位昵称为“百草春生”的好友发来的一个表情图片,这个好友好像是通过空间知道自己是一名教师,并且还有一个正读高中的孩子,偶尔晚上上网,聊些教育心理之类的话题。
“晚上好。”轻尘无意识地回了一句。
“早上好,尊敬的老师,又在秉烛伏案吗?”
“呵,不好意思,我没有看到时间。”轻尘这才看到电脑显屏上的时间已是凌晨一点。
“如果生活的列车偏离了轨道,那么是选择下车换乘,还是就那么随着车去另一个方向?”轻尘无意识地在键盘上敲出了一行字,然后轻点了enter键发送出去。
对于她,对于阳阳,她们的生活列车就是那么突然地偏离了轨道,她却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哪一种,耳边那个尖利的女声如一道利刃,生生将自己所有的坚强削得支离破碎。
无望如潮水袭来,将自己扑倒淹没。
轻尘不等百草春生回复什么,点击了退出,关了电脑,呆呆坐在床头望着窗外蒙蒙天际,等着署光照亮整个房间。
苏凯拿着电话,眯着眼睛沉默地看着唐春燕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如何看好这个三十三岁还没有成家的“黄花闺女”的,在这个中部小城里,这般年岁待字闺中的几不可见,那个潘卫红口中“因为老实,不善言谈,又不妖调、知书达礼有大家风范的女人”的真实面目就是这样:用原来毛轻尘的曾经笑谈过的一个剩女的话说,那就是“真是有惊天地泣鬼神秒杀所有目击者的本领,一股强烈的厌恶之情涌上心头。
唐春艳不知道,苏凯眯眼的后果是什么,依旧气势汹汹地冲到苏凯面前,一手叉着粗壮的腰,一手指着苏凯的鼻子尖着嗓门叫着:“你这样一个拖油瓶,我找你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瞅瞅你那倒霉儿子,整天抱着一个手机等那个贱女人的电话····!
“闭嘴!”苏凯眼睛越眯越细,沉声喝斥的同时将手边的衴头朝唐春燕的脸丢了过去。唐春燕见状索性猛冲到苏凯身边,拉过苏凯的衣服伸头乱撞,一边尖声叫骂着:“你还敢打我,有种你就往死里打,打不死我就和你拼了。”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
苏凯直起身,猛地一甩,将唐春艳撂倒在地,然后起身拿了外套走进儿子的房间。阳阳木然地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毛轻尘留在家里的手机,目光呆滞没有焦距地看着窗口,似乎对于外界的声音没有一点反应。
苏凯叹了口气,在儿子旁边坐了下来,轻轻揽过儿子的肩头。看着阳阳削瘦的脸颊,木然的神情,一声叹息在喉结处凝成粗重的呼吸。
“阳阳,妈妈来电话了,说暑假回来接你,你看可好?要不,我带你去找妈妈可好?”苏凯像是对阳阳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而阳阳只是神情木然地看向远处。
阳阳的房间堆满了东西,一个墙角里是落满灰尘的玩具,一个灰色的书架上摆放着毛轻尘的书,上面也落满了灰尘,床上四处堆放着毛轻尘的衣服和她用过的被褥。
门外,是唐春燕那高分贝的叫骂声:“你这个孬种,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你就等着你爹娘来好好教育你吧!”
苏凯的眼睛眯得更很,而后拿出手机,拔通了唐家的电话,几声嘟嘟的等待音之后,才传来接听电话的声音,听筒那边还夹有唏哩哗啦的搓牌声,苏凯厌恶地皱了皱眉,听出来接电话的是王兰花之后竟直说道:“我是苏凯,你们过来把你们女儿接走,我和阳阳需要安静一会儿。”
王兰花错愕地看了看一室牌友和自己的丈夫唐国正。牌友们看看唐家老两口的神情心里大约明白是唐家女儿又有了什么事情,便一一告辞而去。
“我们春燕,一个黄花姑娘,跟了他苏凯,那混小子怎么就不知道藉希罕?嗯?老潘还说什么苏家家教好···王兰花一边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