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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众人听此,渐渐安静下来,皆是看向了徐明远。近些年来云台司势弱,也是有云台司已经不再受陛下信任的传闻在传播,刺杀之事后更是经常被提起。
今日徐明远虽然出了口恶气,但若是被陛下追究起来,恐怕最后倒霉的还是他。院子里都是经常往宫里送奏章的人,对这些事情看的比谁都通透,此时也是看着徐明远,想看他到底有何打算。
徐明远看着6瑜,笑着摇了摇头道:“6知事此言差矣,青龙房本就为云台司之脸面,今日之事皆因都官司而起,我身为青龙房主事,手下令史无故被抓,岂有坐视不理之理。
而且云台司不是本就喜欢用刀剑讲话吗?若是青龙房的人在外对谁都得低眉顺眼,那谁会拿正眼看云台司?”
徐明远转而看着站在院中的众人说道:“今日五百黑云骑踏都官司,就是要告诉他们,沉寂的云台司只是没有说话,而不是哑巴。
而你们身为青龙房的喉舌,以后出门给我记住了,云台司的上面只有一个人,至于其他人,谁也不能让你低头。
从今日起,你们不必再担心谁敢把你扣下,只要你有理,我敢保证谁扣你,五百黑云骑踏的就是谁家院墙。”
院中众人听此,皆是面色涨红,便是那些老一辈的人也是握着拳头。
“谨记徐佥事教诲!”站在角落里的贺鹤赫先叫了一声,王旭升也是出声应和,院子里很快便是响起了应和之言。
刘思淼站在最后一排,看着徐明远略微有些失神,过了一会才是笑着摇了摇头,仰头喝了一口酒,转身慢慢离去,只有轻不可闻的话:“还真有点像他呢……”
徐明远看了一眼神情有些不自在的6瑜,笑着点了点头道:“诸位应该还有不少事需要处理,先去做事。”说着便是径直从6瑜身边走过,向着自己房间走去。
众人微微躬身目送徐明远离去,这才散去,三两人聚在一起轻声谈论着,言语间皆是颇为兴奋。
6瑜有些失神的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跟在他身后的周骏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又是看了看徐明远的房间方向,露出了几分挣扎之色。
回了自己房间,徐明远先倒了杯茶喝下,这才低头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好在刚才出手不算激烈,那些人忌惮他的身份,没敢下狠手,所以衣服都没有破。
曾清怡也不知何时来长安,这妮子认死理,徐明远还有些担心要是衣服破了,回头会不会被她揍。
坐到了书桌后,向着之前生的事,徐明远心里其实也是有不少疑问的。
6瑜说没想到他能调动五百黑云骑,其实他自己都没想到那五百黑云骑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那里,不然他也只能大闹一通都官司,然后带着易他们全身而退,算是不弱了云台司的面子。
黑云骑的数量不算多,不过云台司中只有上官雨亭一人能够调动,此事多半是他授意的,借五百黑云骑给徐明远壮势。
今日出去一趟,收获倒是不小,不光聚拢了人心,还现了两个可用之才。
贺鹤赫和王旭升这二人,虽然在云台司没有什么地位和资历,不过二人今日所展现出来的能力,已经足以让徐明远对他们做出判断了。
青龙房里的那些个老家伙,个个都是成精了的人物,想要让他们服气和忠心可不容易。而像贺鹤赫和王旭升这些个年轻人,只要能让他们认可,不愁他们不尽心尽力地干活,这个年纪,要的不就是认可和梦想吗?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三月至长安
徐明远在房里呆了一个时辰,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便是提前出了青龙房的院子,先去无崖他们的房间一趟,和冷烨聊了几】≥
冷烨还是一如既往地冷,虽然断了一臂,不过并没有表现地太过消极,只是比以前更加沉默了一些。
无崖的伤势恢复地不错,不过想要痊愈估计还得有些时日,他打算过几天就下床了,朱雀房没有他看着,容易出差错。
楚玥这些天也常来,一般都沉默地坐在冷烨床边,只有冷烨说话时才会接一两句,比冷烨还要冷。
庞仲秋死后,徐明远他们也没有接到什么任务,虽然徐明远已经成了青龙房的指挥佥事,不过陈乔并没有收回那块总旗令牌,所以现在徐明远还算是他们这一群人的总旗。
不过既然陈乔有心让无崖接手朱雀房,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将此事诉诸于行了,庞仲秋死了,青龙房由徐明远接手,据说玄武房也将要由一个名为孟初寒的年轻人接手。看样子云台司也要开始新老接替了,只是不知白虎房会由谁来接手。
徐明远呆了半个时辰,和无崖简单说了一下今日之事,两人互相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都觉得上官雨亭有心要重振云台司,估计接下去还会有一些大的动作。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徐明远和众人道了一声别,起身向着出了门。
徐明远没有趁热打铁去拉拢贺鹤赫和王旭升,这二人虽有才学,不过也是向他展露了一些锋芒。虽然他无意磨平他们的那些说不上好坏的锋芒,不过也不着急表现出自己对他们的需要。
接下去几天徐明远都不打算去青龙房,冷淡几天,让他们自己也清醒一下,再来谈谈接下去该用什么方式相处是合适的。
易执意要送徐明远,出了大门,驾着马车把他给送了回去。
徐明远索性就拉着易进门一起吃了晚饭,这才让他回去,让他明早不用来接他去云台司,不过明天中午可以来一趟,和他一起去找李牧。
吃完饭后,徐明远刚起身,齐月茹已是笑盈盈地拿着一封信走过来,轻笑道:“徐大哥,上次送信来的那人又送来了一封信,是不是那位姐姐又来信了呢?”
徐明远接过信一看,看信封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并非曾清怡的,而是周斌杰的,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是什么姐姐,一个朋友寄来的。”
徐明远说着已是顺手拆开了信,打开一看,信上所写的内容也是让他有些吃惊。
齐月茹探过脑袋来一看,笑着说道:“那位姐姐是不是下个月就要来长安了?师姐姐那么漂亮,那另一位姐姐是不是更漂亮呀?”
徐明远收起信,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道:“这个嘛,那什么,人的漂亮有时候是不能比较的,师姑娘确实很漂亮,不过她也还算漂亮吧,不过这谁更漂亮一些,不同的人看还是不同的。”
齐月茹眼珠一转,又是问道:“那徐大哥你觉得呢?”
徐明远咳了两声,拿着信落荒而逃,边走便说道:“不可比,不敢比啊,我还不想成为夹在她们中间的牺牲品呢。”
“是不是她们俩你都打不过呢?”齐月茹有些好奇的追问道。
徐明远被门槛一绊,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嘟囔了一句道:“要打得过还用担心吗……”
齐月茹看着这一幕,也是捂着嘴巴呵呵笑着。
周斌杰在信上说了曾清怡应该是二月多会出来长安了,看信上最后的日期,这信是一月多的时候写的,快一个月的时间才和周家来长安的商队来到长安,应该是卫佟送来的。
曾清怡此时应该已经出在路上了,到长安至少是三月多了。当初徐明远来长安可是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不过他是因为老黄体力不太好,而且一路上担心被追捕,所以饶了几处弯路,正常的脚程一个月差不多能到。
想起那天师月欣说的话,徐明远也是觉得有些头疼,只能希望那天长安城外的人少一些,两人的交手不要太过惊世骇俗。
如果说吏部尚书家大小姐,长安第一才子口中的天下第一美人,还没入长安,就和玉虚玄女大战一场,这事也实在太过劲爆了一些。
这场架徐明远可没有打算去劝,一来是齐月茹说的没错,这两人他一个都打不过。二来是,这两人明显在相互置气,他上去劝架有被围殴的风险。
不过曾清怡从剑南道出,想来应该没什么人能知道她到长安的时间,最多就是曾府的人去接一下,到时候只能希望他们战决了。
徐明远不太想曾清怡入江湖,但要是在长安城外和玉虚玄女来个平分秋色,那这江湖上年轻一辈的高手里绝对会再添一位。
把周斌杰的信放好,徐明远研了墨,想了想也是给周斌杰回了一封,讲了一下境况,会试的结果还没出来,不过徐明远觉得自己应该是能上榜的,所以也是随便写了几句吹嘘的话。
感谢的话徐明远就没有说了,显得生分,看信上所说,清玄没了他,日子照样过的清闲,甚至连周斌杰他爹都经常上山找清玄闲聊,好酒好菜更是少不了,就差把忘忧筑的姑娘叫上山了。
周斌杰还在信里说了,苏依梦拜了王大爷为师,琴技又是涨了不少,已经是忘忧筑的头牌清倌人了。
对于此事徐明远也是喜忧参半,苏依梦琴技提高之后,多半就要来长安了,若是有了名动长安的琴技,想要进入对乐声颇有见解的襄王视线中,并非什么难事。
接触过襄王之后,徐明远也是很清楚此人的可怕,能以先帝太子的身份活到现在,甚至有着争夺帝位的底蕴和实力,这样的人绝非简单的刺杀能够杀死的,否则这二十几年下来,他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但是这般血海深仇,徐明远又不敢劝苏依梦不报,就如那日师月欣所说的,他师父放林媚儿下山,就是不想看他生不如死地呆在山上。
如果他拦着苏依梦不报仇,就算是好好活着,恐怕也比死了更难受吧。
第二百六十章 假如提亲
第二日一早,徐明远早早便起来了,换了件宽松衣裳,到前院练了一会剑,和齐月茹他们一起吃过早饭。
易没来接徐明远,却是来接齐月茹去秦兆雨那里了,徐明远在院子里坐了一会,便是回了房,从书架上拿了一本长安杂记看了起来。
这几天他都不打算去青龙房,虽然昨天闹了件不小的事情,不过五百黑云骑可不是他调来的,就算刑部的人告到陛下那里去,这事也不该他来抗啊。
这段时间,会试加上杀庞仲秋,各种事情连在一起,别样累,难得休息几天,徐明远也懒得多想了。
中午吃过饭后,徐明远便是和易一起出了门,直接去了宣阳坊的击鞠场。前几日便是听李牧他们说今日回去击鞠,所以徐明远也是让李牧多准备几匹马,他和易再叫上白墨楼,刚好可以一起玩玩去。
徐明远和易到了上次那个击鞠场,已经有几个公子哥在那闲聊等着,见徐明远他们来了,也是笑着和他们打着招呼。
自从蓝先武和李牧快穿一条裤衩之后,这帮公子哥对徐明远他们也是没了恶意,虽然不算十分亲热,不过还算是能相处的。
没过多久,李牧和蓝先武还有白墨楼他们都来了,不过今日蓝月婵倒是没有来,说是进宫见亦媱公主去了。
白墨楼准备了三匹好马,分了队伍,一帮人便是在击鞠场上挥着球杆,围着马球大战起来。
白墨楼的药已经吃完了,病情没有再复发过,不过按着秦兆雨的说法,他能活几年,还得看他自己。
不过看他最近的脸色都不错,也不知是因为滋补的药吃的,还是经常去倚翠楼听秋水姑娘的曲调养的。
一行人交换着打了两个多时辰,胯下的宝马都累的不行了,这才尽兴而归。
别了那帮公子哥,李牧走在徐明远身旁,笑着说道:“小徐,你知道吗,我听说那曾尚书家的大小姐下个月就要到长安了。”
徐明远脚步一顿,目瞪口呆地看着李牧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李牧看着徐明远这般表情,不禁有些奇怪道:“这两天都传开了,不是说你和那曾小姐青梅竹马吗,怎么连这事都不知道?”
徐明远看着李牧问道:“他们又是从何处得知的?”
“去年听说她要来长安后,长安城里的公子不少公子哥就派人去剑南道了,听说前些天她已经出发了,便是飞鸽传书回来,所以才知道的。”李牧看着徐明远,又是挤眉弄眼道:“这么紧张干嘛?是不是担心被那些公子哥给争了先,你别担心,有兄弟在,到时候保证帮你把最好的位置占了。”
徐明远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能不紧张吗,要是到时候长安城的公子哥都到长安城门外候着,曾清怡和师月欣一场大战,那可真是天下皆知了。
没想到长安城的这帮公子哥既然这般恬不知耻,还派人先去蜀州城打探消息了,徐明远心中隐隐有些不明的愤怒在积蓄。
白墨楼走在一旁没有说话,一副不发表意见的模样。倒是蓝先武上前来凑热闹,跟着李牧打趣徐明远。
徐明远也懒得理会这两个愈发志趣相投的连襟,就是不知道蓝月婵心里怎么想的,看样子倒也不算讨厌李牧。
一行人先去喝了酒,然后径直去了倚翠楼,徐明远也是找了个空当把信交给了白墨楼,他已经是有办法能把信送到蜀州去的。
本来徐明远还想到东市逛逛,买辆马车再雇个车夫的,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