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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那论武大会,李太白会不会出现。
不过这种可能性太低了,毕竟他已经有数十年没有在江湖上高调亮相了,江湖上的年轻人,甚至有不少都不知道李太白是何人了。
闲聊也没什么所得,天色已暗,徐明远便是沿着柳府闲逛了一圈,曲径通幽,苟活的秋虫还在鸣叫,像是最后的悲歌。
徐明远饶了一圈,又是绕到了花园,刚走进去不远,便是听到了丝丝琴声传来,声音动人,不禁向着声音的源头走去。
一颗假山之后,徐明远站定,看着月光下的小亭之中,一道披着月白色披风的身影背对着自己,真抚着身前的古琴。
琴声欢快动人,和昨夜所闻的风格有些相似,又像是多了几分惆怅和徘徊。
抚琴之人自然就是那柳家小姐柳茵茵,如此动人的琴声,徐明远自然是想再听一会。不过他也没有上前攀谈之意,所以在假山之后站定,便是没有再动一下,只等这一曲罢了,便转身离去。
善琴之人,徐明远见过三个,一个是蜀州城的王大爷,一个是身份有些悲苦的苏依梦,还有一个便是眼前的柳茵茵了。
三人的风格迥异,王大爷的饱含沧桑,琴声之中似有故事一般,琴声到动人处,让人心情也难免随之波动。
苏依梦因为历经磨难,琴声之中多了几分悲苦,从小随着琴招侍学琴,琴技自然毋庸置疑,动人之余,也让人心生怜惜。
而柳茵茵与二人也大有不同,他的琴声别具一格,不像王大爷和苏依梦那般规矩,如少女的心情般跳脱。
但是这跳脱不但不会让人觉得突兀,反而像是能够感受到一个才情兼备的少女,赋予这琴声的那份灵动和美好。
琴声一停,柳茵茵缓缓收回了手,而徐明远也是转身,想要轻声离去。
“公子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而就在徐明远刚刚踏出一步,一道温润的声音已是想了起来。
徐明远有些惊异地转身看去,亭中的少女已是转过身来,看着他所站的假山的方向。
竟然被人抓了个现行,徐明远吃惊她如何知道他在这里的同时,也不好意思就这么当做没听到跑了,有些尴尬地走了出来,离亭子还有一丈远的时候停了下来,看着站在亭子里的柳茵茵说道:“无意打扰到姑娘弹琴,还望莫怪。”
“早上惊扰公子练剑,该是小女子道歉才是。”亭中柳茵茵盈盈一福说道。
“姑娘不必多礼,这天色也晚了,姑娘早些休息吧,在下先告辞了。”徐明远微笑着拱了拱手说道,说着便是转身离去。
亭中少女看着徐明远离去的背影,伸出了一只手,又是慢慢收了回来,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清秋的月光洒在了池塘的水面之上,被风吹皱的水面,泛着鱼鳞般的银光,落在那少女的眼中,有些落寞,有些不解,有些惆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杜丽娘梦遇柳梦梅,以身相托,他又为何多看我一眼都不肯呢?”坐在石凳上的少女,托着下巴看着池中明月,喃喃自语。
“世间多情人,多为情所累,这又是何苦呢。”徐明远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进了自己房间。
接下去的十几天,徐明远游走于江南道的各个州县,总算是把所有的州县都巡查了一遍,各个刑狱也是查过了。
因为早有江南道分司的资料,所以一般州县都是走过过场,收点土特产便完事了,不过碰上有问题的州县,徐明远也是公事公办,毫不客气。
这些个有问题的州县,可不只是收刮点民脂民膏的问题了,有个知县仗着有个杭州府都护的老爹,平日里在自己管辖的那个县里欺男霸女,不知多少良家毁在了他的手里,可谓是无恶不作。
徐明远和王旭升上门时,还仗着自己官阶高徐明远一等,非让徐明远以下官身份见礼。
碰上这等人物,徐明远自然是不会客气的,早就备好的证据往案桌上一拍,那身后跟着的州府里带来的捕快,已是把那软倒在地的知县大人给拉着上了囚车,直接压往州府大牢了。
一府都护,三品大员,倒也算得上条地头蛇,不过有皇命在身,又有监察御史的身份,手里还捏着铁证,徐明远怎么看都算得上条强龙,所以肆无忌惮地就碾压过去了。
而且奏章来之前就直接往宫里递了,估计这会定罪的旨意正往江南道这边送来呢,云台司办案可不用看人脸色的。
徐明远这边抓了个都护的儿子丢进大牢,那送土特产的人,和土特产的重量可就一下子多了不少,天天进那放土特产的房间一次的王旭升,每次出来都要笑几声,让柳府的下人私下里都议论这位大人脑子有点问题。
而那位都护大人,见徐明远软硬不吃后,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弄了一份徐明远收受贿赂的名单和数目,威胁文逸如果不松口,就把这份东西送到长安去。
对于这种威胁,徐明远自然不会选择了无视,当天便让王旭升连夜写了一份弹劾杭州府都护大肆占有百姓天地,低价强买,将杭州府四分之一的田地收归己有,蓄养豪奴,为儿子庇护等等十条罪行的奏章送往长安。
第三百四十三章 论武大会
荆州楠临长江,北依汉水,西控巴蜀,南通湘粤,自古有着七省通衢的美称,可见荆州地势之利。
而今日的荆州城南,长江畔,不知多少年前,为了祭祀而搭建的那座百余丈方圆的巨石台周边,此时人头攒动。而且这些人不是荆州城里出城踏青的公子哥和小姐们,多是些穿着各式劲装、短褂、长衫,身上还带着兵刃的江湖人。
这洋洋洒洒,少说也有七八千人,这还不算外面官道上陆续赶来的骏马和马车,今日的荆州城外大江旁,可谓是热闹非凡。
而这一切的缘由,自然就是一个月前在江湖上盛传的荆州论武了,这场由武当山和太华殿牵头的论武大会,算得上这二十年来最为盛大的一场了。
因为武当山和太华殿都放出话来了,这一次两派中各派两位一品大宗师前来,这可是江湖上数十年不曾见到的光景了,自然是吸引许多江湖人赶来。
只是二塔寺和玉虚宫都没有发声,也不知是否会派一品大宗师前来。
要知道四大门派在江湖上虽然齐名,却也不是同一个鼻孔出气的,二塔寺素来超脱,讲究的是度己修身,对于其他三派之间的所为一般不会参与。
武当山和太华殿则是素来交好,从这次联手推动论武大会就可见一般。
而玉虚宫在江湖上有着魔教之称,和武当山、太华殿素来不和,门中弟子也是时有交手,这数百年下来各有死伤,算是世仇,但一直没有爆发太大的冲突。
至于江湖上除了四大门派的大势力,倒也还有几个,不过相对于四大门派霸主般的地位,巴州枯剑山庄、徐州凌云阁、西州埋剑派、梧州奇桐门,这些个在江湖上也算得上鼎鼎有名的大门派,还是差了许多,光是一品大宗师,这些门派里能有一个撑门面的便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人虽然多,不过好在这江畔倒也平坦宽阔,近万人零散散开,也是丝毫不显拥挤。
聪明的小贩一早便是赶来,占好了地方,把玉米棒子、荆州烙饼往那一摆,那些赶路来的,早就饿了的江湖人钱袋里的银子可不就落到他的口袋里了。
百丈石台上还没有一个人当出头鸟跑上去,下面围着的江湖人找着相识之人闲谈吹牛,不时还会出现一两场激斗,引得正闲得发慌的人们里外十几层地围观,不但不上前拉架,叫好声还震天响。
这半座江湖人都聚到这里了,有些找了十几年都没找到的仇家,偏生在这里碰上了,那下手自然是不会客气,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场面,那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好在在场的多是江湖人,杀人没做过,多少也是见过的,不至于尖叫着跑开。不过要不了多久,便是有几个衣袖上绑着青色丝带,身着青绿色道袍的小道士前来把尸体搬走,清理血迹。
这些都是荆州那清风观的小道士们,武当山是大宛道统之首,既然他牵头弄了这场论武大会,就算不能阻止江湖人之间的仇杀,场地总归是要干净些的,所以这些小道士们就成了搬尸体的苦力了。
官道之上,一辆颇大的马车缓缓驶来,驾车的是个年纪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面无表情,有着这个年纪少有的沉着。
马车在长江畔停下,车帘被一只修长的手掀开,露出了一章还算俊俏的脸,看着热闹的长江畔,摇了摇头道:“这武当山和太华殿到底要搞什么鬼?照理说他们一个天下道统之首,一个剑派第一,江湖上已经是没有什么门派能够和他们比拟了,也用不着这般哗众取宠,还拍四个一品大宗师出来露脸吧。”
“一品大宗师?哪里,快给我看看……”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然后他就被推开了,车帘后露出了一张清纯可爱的小脸,目光在江畔的那些人身上扫视着,过了好一会才是扭头看着之前说话的那人有些埋怨道:“明远哥哥,你又骗我,我听说一品大宗师都能在天上飞的,你看那外面几千人,哪一个会在天上飞的。”
“其实一品大宗师,也不是经常在天上飞的。”车厢里的第三人出声说道。
车里三人,自然就是徐明远、棠雪还有刘少群了。
剑南道的各个州县都已经巡视完毕,该抓的抓,该往长安送的奏章一份没少,虽然难免得罪了一些人,不过这一趟下来收了百来万的银票,徐明远还是挺开心的。
都说江南道富裕,还真没错,毕竟能把银票当土特产,这天下也没有几个地方能有这般阔气了。
不过发行银票的李家就在江南道,这样说起来,好像银票还真是李家的土特产。
说起李家,徐明远在江南道晃荡了十几天,也是晃到了李家,讨了杯茶喝,顺带和李牧的老爹问了声好。
李牧和蓝先武跑到陇右道去了,把他那掌着天下第一钱庄,手下不知有多少银子的老爹气的不轻。
不过气归气,对徐明远这个李牧的朋友,倒也客气,留他吃了顿山珍海味,还打算拿点自家钱庄的特产送他。
徐明远可没敢拿着,毕竟是朋友老爹,他也不是真冲着银票去的,所以吃了饭后便是出了那座几乎逛不到头的李府。
事情一了,自然就往这荆州赶来了,这样十年一遇的热闹,那可得来凑一凑。
他本来是没想着带棠雪出来的,毕竟这论武大会上高手太多,他都不敢说一定能护好自己,更别说再带个棠雪了。
但没想到,他们这马车才刚一出扬州城,就被不知从何处得知他要离开的棠雪给拦住了,缠着徐明远非得带他一起去荆州。
把谢家四小姐拐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徐明远还真是有些犹豫。
不过禁不住棠雪的撒娇,还有以他不带她去,她就自己去的威胁,只能是带着他一起去了。
近万江湖人聚集,棠雪这么一个可人的小姑娘进去,就算后面有个二品小宗师跟着,也多半护不住她。
第三百四十四章 下江游泳去吧
“下车吧,咱们也进去瞧瞧,看看能不能碰到一两个熟人。”徐明远笑着拿开了棠雪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当先掀了车帘走出马车。
怎么说他们身边也还跟着个一品大宗师,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刘少群的伤势已经差不过痊愈了,就算是武当山的天师要对他发难,那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一行三人便是下了马车,向着那人群里走去。
一声蓝色长衫,手中随意提着一把青色长剑的徐明远,一身白色衣裙,握着把银色长剑的棠雪,还有一身黑衣,背着一块用黑布包裹着的石板的刘少群,这诡异的三人行,一出现在长江畔,便是不知让多少人变了色。
当然,这些人不是因为徐明远和棠雪变色,而是因为那个面色平静,或者说有些古板的刘少群。
刘少群在江湖上成名十年,不少人曾经见过他的模样,远的不说,前些日子在那云中城外,他一人登城,便是足有数千人见过他,所以此时再见他,自然面色有些古怪。
而且那日云中城北沙滩上死尸遍地,沙滩都被染红了,那日想杀了刘少群成名额江湖人,除了去晚了被扬州捕快抓走的,剩下的全部死了。
此事在江湖上可是掀起了滔天巨浪,那些个人里边,各门各派的都有,他们的亲朋好友什么的,虽然敢怒而不敢言,但是此时看向刘少群的目光中皆是有着仇恨之意。
一百多个至少是三品以上的高手,一夜间被全部被杀死,人们惊叹之余,也是对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高手多了几分畏惧。
而众人目光落在走在刘少群身前一步远,但显然是一伙的那个蓝衣剑客和白衣女子,很快便是有人认出那蓝衣剑客便是那日蒙面救下刘少群的那个剑客。
白衣女子长得清纯可人,不过不像是什么江湖里有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