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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美人啥的,这样才能更好的服侍圣上,也能更好的为圣上开枝散叶。
杨桢一听就怒了,这几天裴嫊不理他也就罢了,最多是他不好过,可谁知裴嫊的孕吐反应极是厉害,每天从早吐到晚,吐得比吃的还多。他发愁着急的跟什么似的,这帮子老家伙们还来跟他添乱,是嫌他还不够心烦吗?
于是文武百官们头一次目睹了他们一贯温和的英明圣主弘昌帝火力全开的战斗值。
他狠狠的把那些建议他赶紧娶小老婆的大臣们骂了一顿,口口声声说人家居心叵测,明知道他之前那么多孩子就是因为后宫里女人们太多,争宠之下一个都没保住,如今好容易自己喜欢的女人怀上了孩子,这还没生出来呢,他们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再送些女人进宫,这摆明了就是不想让皇嗣平安降生啊?
不利皇嗣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哪个大臣扛得住啊,赶紧纷纷表态支持圣上的英明决定。
杨桢充分利用机会,把他这些天来的不爽统统便发泄出来,足足教训了他的臣子们一个多时辰,最后霸气十足的丢下一句,“朕要不要讨小老婆,讨几个,那都是朕的家事,尔等若再是多管闲事,把手伸到不敢伸的地方,那朕也不介意大家礼尚往来,也来管管众卿的家事,据说家家有本难忘的经,想来众卿的家事那一定也是精彩纷呈的。”
这句威胁一下就把臣子们给吓到了,谁敢保证自家就一定什么事都没有,干干净净呢,这要真给圣上揪到什么小辫子,那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经此一役,杨桢既泄了火,又好生敲打了一番他的大臣们,此后他们果然懂分寸,知进退,明白在朝政上他们可以指手划脚,指点山河,但是对天子的家事,还是非礼勿言管好自己的嘴巴比较好,这才是为臣之道。
也有那脑子灵光的大臣,由此事看出这位裴皇后在圣上的心中不一般,便挖空心思将这册后大典设计的盛大隆重,花样繁多,册书制词也是骈四骊六,词藻华美,洋洋洒洒的用了几千言来赞颂皇后的美德仪容。
没成想,呈上去给弘昌帝一御览,立刻就给打回来了。
杨桢把礼部尚书叫到含章殿,就说了一句话,“皇后是有身子的人了,这般繁杂耗时的大典且不论,光这册文就这么多字,念半天才能念得完,难道让朕的皇后怀着龙子就在地上跪那么久不成?”
礼部尚书立刻一脑门子的汗唰唰直往下淌,还好这些日子因着华言回宫,终于止住裴嫊的孕吐,杨桢心情还算不错,这才没有继续找茬、上纲上线,又说什么不利皇嗣,是何居心等诛心之言,再扣一顶大帽子下来。
杨桢也懒得跟他再废话,索性自己操刀,定好了册后大典的一应流程典仪。等到裴嫊的身孕满了四个月,华言说一应安好,足以应付册后大典,他这才选了个黄道吉日,正式脱单。
这天晚上,两人饮同心交杯果子露时,没办法,一来裴嫊仍是饮不得酒,一闻酒味就犯恶心;二来杨桢也不敢让有身子的她饮酒,便拿这果子露相代。
杨桢想起自己打了这么多年的光棍,才终于讨到了老婆,心中百感交集,颇为慨叹。
裴嫊听了笑啐了他一口,觉得这人的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明明之前女人一大堆,身经百战,还在这里装什么纯洁的小白羊。
可杨桢说的也没错,按大周朝的婚制,只要没有正妻,那无论一个男人有再多的妾侍小老婆,他依旧是个单身汉。
第二天杨桢陪着她一道去谒太庙礼,在辇车里还在感叹,说是自己如今终于能领着新妇来见列祖列宗了。
裴嫊舒舒服服地窝在他怀里,笑着调侃他,“只怕自我朝建国以来,就维周的皇后是姗姗来迟,这么晚了才终于有了一个来谒太庙。”
纵观大周朝前面的数位皇帝,还真没有一个如弘昌帝这样的,都登基快满十年了,才立了第一个皇后,正式娶妻。
杨桢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晚点怕什么,这娘子我可是只打算娶一个的,总得挑个合心意的才好,不然同床异梦的有什么意思。再说了,我这皇后虽册得晚,但却是做到了两点先帝们都没做到的壮举。”
裴嫊好奇道:“哪两个壮举?”
“这第一,朕可是头一个亲自陪皇后去谒太庙的帝王,第二嘛,朕也是第一个既带着皇后又带着皇子去谒见列祖列宗的皇帝。”
杨桢得意洋洋,“这两点朕之前的祖先们可没一个能办得到的。”
裴嫊的脸儿又有点红,“这也好意思拿出来说,万一,万一若生出来是个公主呢?”
“那朕就把华言那家伙丢到江里喂鱼。”
裴嫊有些无语,她生男还是生女,和人家华神医又有什么关系?
杨桢一手抱着她,一手轻轻抚摸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又开始感慨,“你以为为了生个儿子,只有你一人吃药不成,华言说他有两个方子,想要生男或是生女只要按他的方子调理便是。虽说你生的我都喜欢,只怕我倒更喜欢闺女些,不过这头一胎还是生个儿子的好,免得那帮大臣们又要上窜下跳,拿着朕的子嗣来做文章。”
等到裴嫊十月怀胎,瓜熟蒂落之时,生下来的果然是个小皇子,白净倒是挺白净,却并不怎么胖实。那也是杨桢一切听从华言的医嘱,虽然把裴嫊的身子调理得极好,却不一敢一味的给她大补,免得胎儿长得过大,生产时既艰难又危险。
杨桢还每天都陪着裴嫊在御花园里走圈圈,一切都以顺产为目地。是以整个孕期,裴嫊除了开头被孕吐折腾了几天之后,后面在所有人等的精心照料下几乎没受什么罪。
她的第一波阵痛是在半夜里,她不妨之下轻吟了一声,杨桢便立时醒了,脱口第一句话便是:“可是要生了?”
太医和产婆是早就备好的,就在离同心殿不远的庑房里随时待命。杨桢亲自将她抱到产房,本是想一直陪着她的,裴嫊却不愿他看见自己生产时的狼狈模样,推说到了上朝的时候了,硬是将他赶了出去。
可这么个紧要关头,杨桢哪还有心思去上什么朝啊,只是在产房门口不住的走来走去,竖起两只耳朵不肯放过屋内一丝一毫的动静。
许是临产前服了华言的几服顺产药,裴嫊生产时虽然痛得厉害,足足用了七个时辰,可到底顺顺利利的把孩子生出来了。既没有难产也没有失血过多,让杨桢操了大半年的一颗心终于安然落地,心花怒地放了自己和满朝大臣们一个月的大假,准备好好的宅在内宫里陪陪娇妻爱子。
可是人生就是这样,好容易一件烦恼过去了,结果旧的刚走,新的烦恼就又来了。
裴嫊怀着孩子时,杨桢整日操心她的身子,生产时能不能顺产,等到儿子平安生下来,还以为就万事大吉了呢,谁知,正是随着儿子的降生,他有了新的烦恼。
裴嫊现在对华神医的医术那简直是奉若神明,因此一听华神医说母乳喂养的宝宝健康聪明少生病,便不顾杨桢的劝阻定要自己亲自给儿子喂奶。
杨桢阴沉着一张脸看着那个只有几撮毛的小东西舒服地趴在那一对玉馒头上贪婪地吮吸着,两只白胖胖的小拳头还搭在上面一抓一抓的,看得他只觉得自个的眼皮子直跳,实在是不忍直视啊!
属于他的神圣不可侵犯的专属领地就这么被个毛头小奶娃儿给大摇大摆,理直气壮的侵占了。偏他还敢怒不敢言,只能在一边干瞪着眼生闷气。
忽听裴嫊“哎哟”了一声,他忙上前问道:“怎么了?”
“他咬我呢。”裴嫊说着,满是爱怜的拍了拍儿子的背,转过头来却是瞪了杨桢一眼,“都是你不好,生出来的儿子也跟你一样,专喜欢咬人。”
杨桢无语,这都能怪到他头上?敢让老子来替你背黑锅,杨桢大手一伸,一把从裴嫊怀里抓过儿子丢到乳娘怀里,“交给奶娘去喂好了,让我瞧瞧,可咬伤了没有。”
说完,他便凑了过来,不顾裴嫊的拦阻,扒开她的衣裳仔细瞧了瞧,见右边那颗樱珠上面果然有一排细小的牙印,不禁骂道:“这臭小子,连他亲娘都敢咬,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他。”
骂完了,他头一埋,一口就把樱珠给含到嘴里了,还一本正经地说他这是在给她疗伤止痛。
裴嫊想挣扎,又挣不过他,只好半推半就地由着他给她疗了小半个时辰的伤。
等两个人亲呢够了,杨桢把她抱在怀里,两只手仍然恋恋不舍的把玩着她明显大了一圈的两只白玉馒头,忽然想起一事来,便问道:“嫊嫊,你生孩子做月子,你娘家人上表来想要进宫看看你和小皇子,朕全都不准,而且朕之前对裴家的裁处也绝不会有任何更改,你可会在心里怪我。”
早在裴嫊被立为皇后之时,杨桢就又下了一道圣旨,按例将皇后之父封为承恩候,袭爵三世,但仍不准入京,子孙三代不得科举。
裴嫊静默片刻才道:“圣上对我们裴家已经是手下留情了,我又怎么会怪你。父母如今不但衣食无忧,还被封为候爵,这已经是圣上的恩典了。更何况后族若是太风光了并不是什么好事,只是每每想到我那几个姐妹正值青春韶华,却要青灯古佛,了此一生,难免有些伤感。”
杨桢略一思忖,“朕回头会下一个旨意,报恩寺里凡是宫里出来的女子若是愿意的话,皆可自行还俗嫁人,你那几个姐妹也是一样,若她们愿再嫁他人的话,朕还会再给她们一份嫁妆。”
裴嫊不意他竟会如此大度想得开,激动之下,干脆在床上给他磕了个头,谢他如此善待那一干女子,无论里面有没有她的姐妹亲人,至少她们都同为女子,自然比男子们更知道这世上女人们的不易。
杨桢赶紧把她塞回被子里,“当心着凉。你也不必谢我,让这世上少些旷男怨女,朕也算是行善积德了。”
闻着鼻端她身上的淡淡幽香,他忍不住又道:“朕知道在你们女人家心里一直觉得第一能依靠的便是娘家,第二是儿子,这第三才是自个的男人。但是在朕这里,嫊嫊,朕这个夫君才是你第一个要去依靠,也是最靠得住,更是会陪你最久的人,第二个才是那个小臭东西,至于你娘家,那就是个靠不住的。”
裴嫊趴在他胸膛上,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想了想又问道:“喜欢上一个原本恨得不得了的仇家之女,还为她放弃整个后宫,圣上心里就从没后悔过吗?”
杨桢笑着在她臀上拧了一把,“如今儿子都生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就到这里结束啦,接下来有请福利小番外上场
福利小番外之挡箭牌
话说某日杨桢正在教他儿子念书,才三岁大的小人儿哪里耐烦学这个,念了几句就不肯再念了。
当爹的便唬他,“你若是不念书,便长不大,永远都是这般大的一个小娃儿。”
小人儿一听急了,“昊儿念书,昊儿不要长不大,昊儿想快些长大。”
杨桢乐了,摸摸儿子的头,“臭小子,这么急着长大想来坐父皇的这把椅子吗?”
小人儿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奶声奶气地道:“父皇的椅子有什么好,昊儿想长大了就能娶媳妇了。”
这下不仅杨桢更乐了,就是边上正躺在美人榻上养胎的裴嫊也忍俊不禁,“真不愧是你儿子,这才多大的年纪就开始想着要娶媳妇了。”
杨桢却抱起儿子来亲了一口,“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子当年十岁才考虑娶媳妇这等人生大事,我儿子这么早就开始未雨绸缪了。”
便问他想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哪知小人儿抬眼望着母亲,一脸渴慕的说:“我将来要娶娘这样的女子,我要让娘做我的妻子。”
杨桢一听,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这儿子太像老子了,果然不是什么好事。他一把将小人儿丢到地上,开始气急败坏的教育儿子,什么是人伦之道,什么是父母纲常。
三岁的小人儿哪懂这些,只知道摇头,跺着小脚就是不依。
杨桢见跟他掰扯不清,便换一个思路,开始跟他儿子吹嘘他是何等疼他娘亲,对他娘亲是如何如何的好,他娘亲当年是何等的宠冠后宫。总之一句话,老子对你娘亲如此这般的好法,疼她入骨,你想跟老子来抢,连个门缝都挤不进来。
这边杨桢这么一追忆往事,倒是裴嫊又想起了一桩公案来,便插了一句,“你当时那般宠我,难道不是为了给某人当挡箭牌吗?”
杨桢扶额,这孕期的女人怎么就是喜欢胡思乱想呢?儿子嘛,回头再教训也不迟,还是先哄好老婆要紧。
“嫊嫊,你又多想了,我这么疼你,怎么舍得会让你去做什么挡箭牌呢?”
“哼,那时候你身边一群女人,你只独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