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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巴掌落在有焕的脸上,朴有仟怒气的拧起他的领子。
“你也配和我说欺负!你不说说你自己!你说,昨天晚上你对金俊秀怎么了?”
“你你!你还打人!你这是知法犯法!”
“你再顶!你再顶我再打,你就给我跪在祖宗的祠堂前,家法伺候!”
“你!”
“你说不说!说!你昨天晚上对金俊秀怎么了!”
“不过是个家生的奴才!也配这样动手!他是个什么东西!”
啪,又是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把的朴有焕头昏目眩的,嘴角渗出了血来。
“你!你还打你!你别以为你不过是正房太太养的我就怕了你了!现在爹爹不在了!你是少爷,我也是朴府的少爷!你哪一点比我高贵了?一二再,再二三的为了一个小奴才和我动手!你也当着祖宗的面掂量一下!你也配!”
“你说不说!你不说我立刻就打死你!”
说着就呵人承上家法的本子,又命了小厮去拿来了碗口粗的木杖,吓的朴有焕一阵冷汗,立刻跪趴在地上抱着朴有仟的脚求道:
“好哥哥!我可是你亲弟弟,怎么能这样对我!打死了你也不好向死去的爹爹交待!”
“哼!有你这禽兽不如的弟弟,我都想立刻死了!你活着还有什么用!”
“别!您可是朝廷二品的大员,未来的准附马,可不能这样想!”
“那你说不说!说,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丑事!”
地下立着许许多的奴才,高贵低贱的都有,可朴有仟又压着自己承认昨天晚上干的见不得人的事,真是尴尬致极,只是如今,只能承认了,否则他这素来只有血缘毫无亲情的兄长,一定会按着家法处理了他,到时候还不是自己吃亏,索性头一硬,便说了出来:
“我!我……,我贪恋金俊秀的美色,就,就骗他来,骗他来了南院,然后,然后就……”
朴有仟听了他的话,顿时气的两眼冒着金星,一脚狠狠的踹了上去,大声呵道:
“来人哪!把这孽畜绑了!杖刑二十下!”
朴有仟是真的火了,可如今要打的却是府上的二少呀!况且这位少爷是位不讲理的主儿,说不定明天好了,就会要了自己的小命,话说着,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举板子,连朴恒也怕了他了,上前来拉住朴有仟道:
“大爷!如今二爷也认了错,俊秀小哥儿也没什么大事,就,这事就这么算了吧,撕踊破了脸,传到外面去也不好听……”
这朴有焕也急忙接着说:
“就是,就是!大哥,我认错了!我向金俊秀去赔不是!你便饶了弟弟吧,是我年少不懂事才干的蠢事……”
这朴有仟哪里肯算了,想想昨天晚上的情景,若是自己再晚一步撞开了门,还止不定会发生到什么地步,这天明了,金俊秀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活着回来,大家都反了,不听自己的了,便自己夺过了粗杖,挽了袖子厉声道:
“畜生!你还敢求饶!今天不打死你就算便宜了你!你们都不动手是么!好!你们不动,我便动手!”
说着二话不说,狠狠的朝朴有焕的背上狠狠的打了下去。终于没了十五下,自己也累了,气的不行,朴有焕也早就没的气,才肯住手,命南院的人把自己的主子抬下去,好生的照顾了,被朴恒等扶着回了西厢去……
进了西厢的门,大家早就听闻大爷才在祖宗的祠堂前为俊秀小哥儿出了口恶气,都欢欣鼓舞的为俊秀高兴,只有金俊秀一人偎偎的缩在床角,口里默默的念着:
“他只当我是西厢的人,失了他的尊严,才动了这么大的气,其实,并不是关心我的,我明白自己有多轻……”
朴有仟收拾完了朴有焕,进了屋换了寻常的素服,便直直的走进了东屋,在门口撞见了雨墨,雨墨不方便说什么,只底底的问了好,说道:
“给爷请安!爷您回来了!还是,缓些去探俊秀小哥儿吧……”
这朴有仟才出了口气,哪里听清了她在讲什么,只糊乱的点点头,便走了进去。
进了屋便坐到俊秀的床边,见他向里躺着,小心的用手去转过他的肩,真的是瘦了,这些日子比最后一次自己抱他的时候还要瘦,隔着衣服,感觉布下只不过剩了一付骨架,而且,从昨天晚上的情形来看,还是伤痕累累的印着那个家伙的印子。一时心痛,温柔的问道:
“今天,可好些了?”
俊秀不答,被转了过来,一双哭红了兔子般的眼睛有意的避开他垂问的目光。
“怎么哭了?还在为昨天的事伤心么?你放心,我才为你出了口气,你若还生气,明天我就让那畜生来向你赔不是!”
俊秀无力的推开他的手,漠不关心的说:
“爷请回去歇息吧!我也倦了!”
“你为何不高兴了?告诉我?我不气你的,从不气你的!为何推开我!”
“我……”
话未出,话便被朴有仟伸进来的舌头截了下去,这个等待了许多日子的吻。一阵心悸,热烈的几乎失去了理智,可悲伤的心又立刻回来,用力挣扎出他的怀抱:
“爷,请以后放尊重点,不要再让俊秀干这种莫明奇妙的事了吧!”
说着,又开始哭出了声音。
朴有仟用力的把他抱在怀里,心痛的问:
“什么叫莫明奇妙的事?我以为你也喜欢……”
“不喜欢,这样让俊秀很困扰,俊秀不想躭误了少爷……”
说完便掖上被子,用尽力气,把他推开,又往里躺了下去。
朴有仟自讨没趣,又听了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怪话,但多少有些生气,毕竟才是为了他泄愤去了,他却这样漠不关心,便哼了一身起身走了。
屋里金俊秀心思翻腾了起来,他的少爷,从来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对象,想起来的时候就喜欢,忘了的时候,就会把自己丢掉吧,再过几个月,等夜桐公主进了门,是不是连这东屋都呆不下去了呢?少爷,到底记得的俊秀怎样的俊秀呢?只是一付好皮像么?除了这个,那记得俊秀的灵魂么?俊秀还有一付死心榻地爱着少爷的灵魂呀!。。。。。。
南院的朴有焕被架了下去,痛的死去活来,嘴上还骂骂咧咧的不饶人,以为自己服了软,便可少了一顿打,可谁知越发的重了,孰不知,若他不招,今天的朴有仟一定会要了他的命的。便在心里暗暗的记恨下来:
朴有仟、金俊秀,今天的耻辱和伤痛,来日,一定加倍的偿还!
第四章
八月的月儿快要满了,食花生吃饼子,这样注重团圆的喜庆节日,朴府自然早早的打点了起来,只有西厢蒌屋的俊秀,自那次的打击后,心情又一直结郁着,病情总不见好,仍就躺着。西厢的主人朴有仟也从那日后落下狠话:
从此,这金俊秀没了自己的命令,便只能在西厢的院子里!
把他金俊秀当成什么了?一只关在笼子里脱了翅膀的金丝雀!不过,倒是使他安心养病,不用担心那只贪心的狼再度侵犯了。
这日本没有朝事,只是被太后召进了宫,大家心底都明白,太后召了大爷定是为了夜桐公主的婚事。回来的时候已是下午了,进了门便召集了所有掌房有头脸的大丫头并总分管家一起听命,说是有了重大的事情要安排准备,样子很是急切严谨。
随后雨墨等大丫头回了院子,便取了平日少用的库房钥匙,纷纷指挥着大小丫头小厮打点东西,大院儿里忙的不可开交。金俊秀拖着病体,倚在门边看的好生奇怪,便招来正在为他绣衣服的珠儿过来问道:
“今天这是怎么了?”
在他的记忆里,朴府热闹的场面,恐怕只有自己十二岁时的那场寿宴,宾客芸集。在那次的大场面上,自己与少爷用心准备了一份贺礼,得来满座的称赞,从此后不久,便因为天花的扩散,被撵出了朴家大宅。现在数数,也不过是八月十五的中秋佳节,也不犯不着这样的大肆铺张,现在这又是怎样?
珠儿一边笔笑嘻嘻的看着他们忙碌,一边忙着手中的活计,回道:
“小哥儿不知道么?这次中秋节,传说宫里的皇太子要驾到府里呢!”
“真有此事?”
“当然!大爷如今是何等的尊贵,连未来的储君都有心结交,怕是小哥儿不知道,大爷十七岁的时候就和当今天下的皇太子不打不相识了,现在圣上又有了意思把太子的胞妹夜桐公主指给大爷,更是亲了一层呢!”
原来是这样,只怕游嬉民间是假,替妹妹来打听未来的夫家境况是真的吧。
“那你为何还在这里闲着不动?快快去帮忙吧!”
“我不同的!雨墨姐姐才吩咐下来了,各类另外的杂事我都不必做,只专心服侍小哥儿食居便好!小哥儿,你说中秋那天府里该有多繁华!珠儿打小儿还没见过这样的大场面呢!巴巴儿的盼着日子快点来,也好长长脸!”
金俊秀由他一边说着去,心里也充满了期待。他爱热闹,从小便爱,除夕的年会、上元的灯节、七夕的水灯,从小就天天数着日子盼呀盼,等到了那一天,便和小少爷一起,有了难得出大朱门的机会,被管家男丁们带着,去街上游灯市,去清清的玉带河边放水灯。俊秀记得,六岁那年的中秋,他与少爷静静的坐在远远的山坡上,远远的望着玉带,管家小厮们都离的远远的准备可口的点心。
“少爷,明年的中秋,我想,我想看见新月,站在桂树的下面,有许多的萤火虫,在身边飞呀飞,这样,没有夜行的琉璃灯,也能看的见远远的玉带河了呢!”
“傻瓜么?真该把你立刻送到先生哪儿去!中秋怎么可能有新月呢?桂树与中秋都是秋天的呢,萤火虫只有在夏天才看的见,你还真是个小傻瓜!”
朴有仟责怪的轻点他的鼻鼻,小家伙痴痴傻傻的望着少爷一张一合的说道着,摇摇他的手臂,可惜的说:
“啊!不行么?那少爷,能不能请环儿姐姐为我们留一点呢?我看见,姐姐都会把萤火虫放在漂亮的琉璃瓶里,真的很漂亮,亮亮呢!像天上的星星一样!”
“你想要看星星么?”
“嗯!我想看落在地上的星星!就像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一样!”
“你又来了!明天我去告诉先生去,让他打你的手掌!哈哈,哈哈……”
……
可自从十二岁被撵出了朴家门,便再也没有这样的快乐,现在,自己回来了,是不是还是可以怀着这样的憧憬了呢?那是儿时的愿望,现在想想,真的是滑稽致极,可自己却在未来的许多年里,都很坚贞的认为,一定可以办的到的,萤火虫也有感温错误的时候,星星也有偏离轨道的日子,只要自己耐心等待不就好了么?
珠儿拿着针线又远远的坐在了老槐树下继续观看大家忙碌的做活,这样的日子,只要少爷不再对自己冷淡,就算再被当对象一样招进房里,又有什么关系,自己不是还在盼望那个中秋挂着新月、漫天飞舞着萤火虫的梦想么?想着想着,渐渐勾起了一丝的笑意。
……
中秋很行至,传说皇太子千岁会在当天的下午驾临朴府,天刚朦朦亮,便是热闹纷呈,厨房前厅并汀园里的一切,都准备了妥当,剩下的是最后的核对与真正的接待,毕竟来人是皇家人,又是未来的储君这样厉害的角色。
金俊秀一早便被院子里进进出出的脚步声惊醒了,披了衣服出了屋门,可巧碰上这时赶着进宫的朴有仟。朴有仟一眼便看见了睡眼惺松的他,还挂着方才大病出愈的一脸倦意,难得走了进来,金俊秀以为因为今天是过节,少爷对自己的态度会渐渐的转暖,急急忙忙的扣手作揖,只是这朴有仟,却一脸责备的服住他,搁下一句自己怎么也想不到的话来:
“唉!今天府里要来重要的客人,你就在这里呆着吧,我看你也不太方便太过操劳。雨墨,请厨房学着今天的菜式,按小哥儿平时喜欢的,留下一份,送到这里来给小哥儿用,明白么?”
“是了,少爷……”
金俊秀听了这话,不觉一惊!自己盼了许多日子的佳节,就用一句你只要呆在这儿就打发掉了么?为何前院在操办着盛宴,自己就连当下人的机会,哪怕出去端茶倒水也好呀!为什么来了贵客,自己就要被锁在西厢里不得出去呢?还是自己真的很卑贱了,做到连最底下为客人捶腿的小丫头也不如了?想到这里,两眼一黑,向后倒退了几步,幸好雨墨一边接住了他,才没有出丑。
朴有仟抚了抚衣袖,转身:
“也罢!你若想赏月了,就在院子里摆个果台吧,让珠儿陪着你赏就是了。我要进宫了,告诉门口的,咱们准备起行。”
说完,便匆匆的出了院门,清早儿的便去宫里了。
……
“俊秀小哥儿!这是方才厨房送来的桂花月饼,冰皮的,你看!我还是第一次尝这像好看的月饼呢!透明的,白白的,像吃玉一般!”
金俊秀听了早上的吩咐,早就没有精神,只痴痴的坐在老槐树下发呆,这时,珠儿兴高采烈的托着一个精致的托盘进了来,里面放着两样东西,一盆紫红晶莹的葡萄,一盘雪白透明的上好冰皮广饼,见她那样高兴,苦涩的笑笑:
“珠儿姐姐喜欢,就都吃下肚吧!俊秀现在不太饿!”
“小哥儿吃过么?怎么会不饿呢?一早上伫在这儿没有动过也没有吃喝过了呀!小哥儿尝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