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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怕了,躲起来了!就派个没身份,、不尊重的蹄子撑场!我儿你瞧着吧!今天有他们好看的!”
引的有焕也得意的勾起了嘴角。
“焕儿,你那张福禄寿可曾找人准备妥了?可是盖了你的印章?”
“娘放心,全都妥帖了,私下秘密请了洛阳有名的画师办的,又使了银子让他封口,一定看不出是捉刀的!”
“嗯!还是我儿办事周全!你看那西厢的蹄子!失了大少爷,我呸!她算个什么东西!”
寿宴正式开了席,宾客们纷纷献礼寒暄,终于轮到最后儿子们呈上大礼了,可左等右等,却仍不见有仟和俊秀的身影,令上坐的朴老爷显出几分不悦,责问旁坐的春,春却泰然,只说再等一刻,无奈,便由有焕先呈上了早就仿好了的礼物,令朴老爷大悦。正在夸赞之时,便听一阵清扬的琴音抚弄,好不舒畅,才发现远远的集露亭里,一位白衣少年正在低首抚琴,好不俊俏,似羽化登仙般,心境片刻宁静了下来,使得在坐宾客无不侧耳倾听,顿时四座鸦鹊无声,片刻,琴音忽而转急,只见榭台中间的空地间,两名小童搬上一张绘了黄菊的屏风和一张摆放好了笔墨的小几,随着,一清俊少年耍着剑,和着琴音舞弄起来,身姿如鹤,武艺精湛,引来不绝的掌声,末了,放下剑柄,添好了笔墨,在绘了黄菊的屏风上,竟一连书下了二十八种不同的寿字,笔力清奇,与底纹的菊花和谐统一,成了绝配了!
这便是有仟送于朴老爷的大礼,果然与众不同。曲终舞毕,远处的抚琴少年便走近与朴有仟一同贺寿,众人顿惊,好位美艳的少年,配了长绝尘的雅脸,秀颀的身材,倒像极了下凡的仙人,各各看的眼珠都要掉在盘子里一般,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的不停打量着他,方知这便是大名顶顶,跟在朴家大少身边的那位小随从,原来并非有意迟到,只是因为屏风上的那幅图画,需及时描绘才更见栩栩如生,便等着俊秀画完,躭误了时刻,而礼到的惊叹与赞美,早就令朴老爷心满意足了,哪里记得先前的不悦,这一回,西厢可是出尽了风头!
宴毕,回到南院,有焕便开始不识趣的大闹起来。
“都怪母亲!为何不也为我找一个像金俊秀一样的伴童?”
赵姨娘本就吃了一肚子的气,现如今又听见不长进的儿子这番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的顶了句:
“我的错?你这是哪门子的话?难不成天天巴望着我也死掉!然后给你找个有孕的|乳娘,再给你生个小厮才肯罢?”
“不管,总之我也要金俊秀!”
“你去要,你尽管去你那西厢的哥那去要!没脸的东西!别说你那嚣张的哥哥了,就连那蹄子恐怕也得尽了意,看都不看你一眼了!”
“那我还是想金俊秀!”
“你这没脸的,那金俊秀哪里好了?不就是长的像个女人,会一肉手子破琴破画么!”
“就要!金俊秀就是好看,娘,就要,你去给我也找个金俊秀回来!”
“秦妈!把少爷给我关里屋去!不争气的东西,就是送你个金俊秀,你也是坨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西厢这边,大伙儿一路有说有笑的回了院子,环儿等丫头便开始围着有仟和俊说开了:
“少爷,您今天可真是争脸了,看老爷开心的!”
“是呀!南院那边又要开始摔东西了呢!”
“哈哈,这还有俊秀一份功呢!”
说着,有仟仔细打量着今天格外清丽逸的俊秀,不觉吞了口口水,惹的俊秀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是呀!你们不知道,那些看官们自打看见了俊秀小哥儿,魂不附体的样子,那真是牙呀!眼珠子呀,统统都快掉桌上了,我还准备去拾呢,呵呵!”
一旁环儿打趣的说道。
“环儿姐姐,您快别笑说我了吧,哪能就这样了呢,我也只不过尽我所能罢了!”
“环儿,这哪里是笑话你,你们是不知道,边我成天看着他的人,也快要心被迷的神魂颠倒的了,心都快要跟着他这步子飞掉了呢!”
说着,有仟绕到春身边,撒娇似的摇着春的手臂道:
“春!都是你的错,生了个小哥儿!瞧他那漂亮样儿,分明是当小媳妇的分儿!你就快把俊秀给塞回肚子里去,再放出来的时候送我个女娃娃好不好?让我好和他明正言顺的成了亲!好香一口,您也好心安理得的享清福!”
大家听了这句,都笑的东倒西歪的,连着有仟自己也顺势滚进了春的怀里,被庞溺的笑着叫揉揉肚子,只是眼神还盯盯的瞅着俊秀那早就笑飞了花的红脸,绯红似霞一般,刹是好看,心里倒真的开始埋怨起来,为什么你就不能是个女孩儿呢,唉!真是可惜了这俊俏的样子。
入了春,日子越发的暖和了起来,这一日,小丫头坠儿像没了魂一样直直的跑了进来,拉着春报告说:
“夫人,春夫人,环儿,环儿姐姐晕在晒场了!您快去瞧瞧吧!”
说着,春忙放下手中的绣活,跟了出去。只见环而满脸盗汗的被人抬进了屋里的床上,双目紧锁,体温却烫的吓人,自己也吓了一跳,忙吩咐道:
“快,快去请大夫来看看!”……
晚上,有仟和俊秀从学堂一进门,便看见大家都拆了各自的被面,丢的丢,洗的洗,还在屋子上上下下的撒了些怪味的药,好生的奇怪。正找着春,发现一人正一边收拾环儿陪房的那张单铺,一边垂泪。
“娘,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
“环儿,环儿呢?怎么今天不来迎我?”
有仟见四下,独不见环儿这活泼的姐姐,大家一听有仟唤环儿,都怔怔的一吓,又各自的埋头工作去了。
“春,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唉!少爷,环儿这丫头命苦,快没希望了……”
“这是哪里的话,早晨都好好的,哪能一个人,说没希望就没希望了,到底怎么了?!”
“是呀,娘,您这遮遮捂捂的,半袋子话听的人很奇怪……”
“她得了天花了!”
“什么?!”e
两人一听,声音不大,却顿时蒙了过去,屋里的人一听此话一出,就像秘密终于拆穿了一般,更加的惊恐了起来。看来,朴家大院是要大祸临头了……
连续的,各院都有人发了病,对于这种事,一响善待下人的朴家,也只能无情的把得了病的仆人狠心的辞了,十两银子便打发出去,瘟疫便是瘟疫,请神容易送神难,天天各房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晒被子,遇了雨天,就在屋子里蒸起了食醋,熏上各色的药材,以保身体平安。各院也都减少了来往的人流,你家担心把病传了过来,我家担心你家的把病了去,都是避不及的。上上下下,人心惶惶。
这日一早,窗外便汐汐沥沥的下起了春雨,又加上现在全城都是这样的情况,谁家的子弟都不敢再多出门了,这私塾早就不曾开了,有仟在家无聊,只能每天和俊秀一处玩闹,可这一日,却早早的不现俊秀进来,很是奇怪。便问起一旁的春,自环儿去了,每日陪房的便只有春一人,也是担心下面的人不仔细或是真的染了病那还了得,这样夜夜日日的在主屋里,哪里有时间多顾看俊秀了,问了春也是说不知道。有仟便独自拿了伞,沿着屋前的走道,去侧屋的俊秀房里看看。进了门便吓了一跳,俊秀紧紧的攥着被子,双目紧锁的躺在那儿,脸色刹白没了一丝的血色,有仟见了这副样子,吓的丢了伞了,直直的跑了回来大喊:
“不,不好了!春,春!俊秀!俊秀他,八成是天花!”
此句一出如晴天霹雳,春当场一身塌软的坐在了地下,众人扶都扶不起来了,眼里早就忘了哭,一手还死死的攥着被角,晕死过去。
因为是春这样有体面又得庞的掌房夫人,到了下午,上面才派人来说要将俊秀小哥一个人送出朴府去,春与有仟自是不肯,有仟死死的冲到了老爷面前,顶状了几句,老爷早就知道他两的关系,便一下令,把人给锁进了暗房,只派一两个小丫头送饭菜进去,不准他再与春与俊秀有任何的来往。这边,春哭的昏天黑地的,心痛的自己的儿命将不久,这边一手拉扯的少爷也被锁了,便到了老爷面前,求老爷也将她放了,好一同照顾俊秀去了,老爷一是发了善心,二则是也担心春与俊秀毕竟接触甚多,索性也赶了出去,免的日后真的犯了病便更加不好了,如今便是卖个人情也是好的,便额外赏了五十两银子,便去了。
暗房里,有仟听送饭的小丫头说爹索性把春也赶了出去,悄悄写了张字条,求着小丫头送出去给了春,让她好好拿着,签上写道:
半月后解禁,无论生死,请两人勿至郊外长亭,再做商议;其间请求治菩提山神医薜氏,以俊秀脖上银锁为证,他自认得与我的金锁一对,会竭尽全力。望平安,切记切记。
儿:仟
可谁知这小丫头也是怕死的,天花闹的这府里上下死了多少的人出去,如今纵使天王老子让她送信给染了天花的人,也只有逃开,口头是应了下来,出了门,悄悄的把低条给烧了,话自然也没有带到。春与俊秀母子,就这样,到头来,因为一场瘟疫,被匆匆的赶了出去,好不凄凉。
半月后,有仟果真被放了出来,在长亭外左等右等,不见人影,想可能是病重了,一时走不开,便又连等了一月,仍没有半个人影,也就心灰意冷的离开了,只恨春与俊秀的薄情,如今情况怎样了,也不带半个口信,教人白操心了一场。……
……
一晃五年,如今,有仟已是二十岁的翩翩公子,凭着自己的本事,取了功名,又加上家父的名望,很快,被提为江南专管着丝织的织局司司长,也算事业有成了,有焕,则仍是不争气的样子,只是那赵姨娘,也便在那场大祸中,染了天花,算来这朴老爷也真够狠的,自己的妾得了这病,死却是死在了家里,只是从得知染了病开始,便再没去看过一眼,恐也是害怕了吧,一场大祸,两房结了蒂的人物都走了,只剩下这两兄弟,倒也是清静了些。
这些日子,有仟因为公务,下了江南,连日来,下面巴结的官吏商贾不绝,夜夜应酬,十分的疲累。这日,江南金氏缫丝场的当家公子金在中宴请至府中,有仟本是看多了这样的美女佳肴的排场,有了几分厌烦,而金在中也似乎得知,这位官爷,年纪轻轻,却从不近女色,办事十分的严苛守信,老的对付那些个俗人的招,都用不下去了,便精心的安排了一场好戏,希望能够套住他的意愿,然后了了这桩和官家的大生意。
金在中托了多方打听,才知道这朴有仟只一项嗜好,爱听琴,今日一宴,便是准备了绝佳的琴音请他来鉴赏。话说着,人到了府里,宴便设在了家院的小驻里,布置的倒十分的雅致,也没有那些个胭脂俗份出现,心倒是宽了几分。
“朴大人,听闻您对琴音十分精通,小人家里得了位了得的乐师,今日特地请大人来鉴赏一二,赐教一番。”
“哪儿的话,只是略通一二罢了,说到赏乐,倒是要谢谢金公子的邀请了,朴某感激不尽。”
两人客气的寒喧着,此时,只听远远的出水半月型亭中,轻沙隐帐,不绝飘来缈缈的乐音,清幽脱俗,心若止水,气若浮云,魂也被吸了去一样,有仟的眼神,不自觉的向琴音的方向飘去,中了咒一般,沈静了下来,一旁的金在中抿嘴会意,知道他这样,便是上勾了。
琴毕,金在中上演的是欲擒故纵的一招,想要与朴有仟深交下去,便故意事前告知了乐师,只弹奏一曲,一曲毕便消失,好令朴有仟夜夜想来金府听琴,这样生意便好谈多了。曲毕,金在中故意举着酒杯,送到朴有仟的面前,小声唤道:
“朴大人,朴大人,酒凉了!”
这朴有天才怔怔的回过了神,知是失态了,一口气闷下了一盅酒,脸上不好意思起来。
“不知小舍乐师艺技如何?”
“不同凡响,果然不同凡响!”
“朴大人您抬爱了,只是我这乐师脾气古怪,每日只奏一曲,奏完便是任何人劝也叫不起身再奏的,若没有尽兴,望您见谅!”
“应该的,这样艺技的仙人,有点小脾气自是应该的!”
金在中知道朴有仟一曲未尽,便明白了明日该如何,只是今日是个开场,只能到此为止,送按时送走了朴有仟,心中暗自狂喜,抓住了他的爱好,一切都好办了。
第二日,金在中又派了小童上了门,请朴有仟至金家听琴,一连三日亦是如此,琴音早就令朴有仟神不守舍,一心想多听听,或是看看轻沙帐后弹得一手妙音的究竟是何许高人,怎么会降临了金府这样的小院了。
第四日曲未等曲毕,朴有仟便先发了话了:
“金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