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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好,兴隆籍的学生一向远离政治斗争,在这场大祸里得以保全,只可惜,有不少师生卷入其中,我也无法回护。”石醉六叹了口气,意兴阑珊。
马日事变当天,长沙黄埔军校就成为许克祥控制的重点,派出部队进入学校,当夜枪杀左*派学生20多人,逮捕50多人,政治教官夏曦等共*产*党*员连夜转移,学校里的正常教学已经中断。
“学校里这两天正在排查左翼分子,兴隆籍学生一向洁身自好,专心学习,应该能够平安过关,学校里现在虽然实行军事管制,等上几天风头一过,自然就会平缓下来,你不用担心。”
石醉六摇摇头,接着说道:“你今天来得正好,要是再晚两天,我就要辞职离开长沙了……许克祥枪杀20多名学生,还抓走了数十人,身为校长,无法回护学生的安全,我只有辞职一条出路,以谢众人。”
对于左翼共*产主张,石醉六并不赞同,但无论参加哪个党派,都是他的学生,中国未来的军人,就这样被残酷杀害,石醉六痛惜不已,已然萌生去意。为了搭救被捕的学生,又向唐生智递上了辞呈,以辞职为要挟,但几天时间过去,唐生智没有做出任何答复,石醉六已经下定决心,辞去校长一职,离开长沙。
此时宁汉合流在即,汪精*卫即将发动‘七一五政*变’,早就下定决心分*共清*党,哪怕有一百个石醉六要辞职,也难以挽回形势,让唐生智放出被捕的左翼学生。
意外之下,肖林心头狂跳,虽然尽力压抑,眼中还是闪出了丝丝热切,向石醉六问道:“既然这样,先生准备去哪里呢?”
论起来两人都是梁启超的弟子,师兄弟关系,但是石醉六年近半百,肖林在他面前不敢托大,只以先生相称。
“去意突生,漫无方向。”
石醉六随口答了一句,仍然有些消沉,他在黄埔长沙分校苦心经营一年,最后却换来这么一个结果,实在是心灰意冷,失望之极,恨不得买舟西渡,远离这个纷乱的国家。(在真实的历史上,石醉六于1928年至1929年旅居德国,长年住于柏林)
“既然如此,先生可愿赴察哈尔一游?肖林才疏学浅,常感力不从心,盼得先生教诲!”
急切之下,肖林直接抛出了橄榄枝:“我现为察东镇守使,辖下半省之地,上百万人口,要想治理好,着实不容易,我身边的几个人,大多出身绿林土匪,眼界胸襟都颇有不足,带领四十五师上万人马实在有些勉强,希望先生能够帮我!”
“这个,……。”
肖林留意着他的神情,故作轻松地笑道:“当然,我也绝不是勉强先生,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我知道张家口格局太小,容不下先生大才,有什么想法,先生只管说。”
石醉六一时沉吟不已,也不做声,默默思索,表情变幻,肖林也不催他,只静静地等着他做出决定。
他自张家口南下,本来是为了招揽蒋百里,顺便来看看王铁胆等人,到了长沙才知道这里局势严重,石醉六已经辞职,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才贸然开口,的确有些鲁莽,如果这次不能留下石醉六,不知道他又将去哪里,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石醉六原为蔡锷黄兴的参谋长,擅长军工,又担任黄埔分校的校长,这样的人物,足以和徐永昌抵敌,对于这位大才,肖林实在太过渴望,以前之所以没有招揽,实在是自己的庙太小,容不下这条真龙,恰巧石醉六正在失意之中,说不得,只好试上一试。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效果如何,就看石醉六的反应了。
石醉六眉头紧皱,思忖半晌,缓缓抬起头来,转脸看向肖林,肖林知道他做出了决定,脸上带笑,心中忐忑,问道:“先生,考虑的怎么样了?”
二三八章意外的招揽
肖林等人一路舟车,到达长沙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下车伊始,就发现这座城市的气氛非常紧张,车站处对过往旅客的盘查十分仔细,大街上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士兵。
“黑子,去买几份最近几天的报纸。”..
接过一摞报纸,肖林快速地翻看着,已经明了了事情的原委——1927年5月21日,驻守长沙的武汉政府辖军许克祥,发动**事变,捣毁了中*共控制的“湖南总工*会”、“农民协会”等激进组织,宣布拥护蒋中正的南京国民政府,史称“马日事变”。
“走,快到学校去!”
一目十行看完报纸,肖林不禁心急如焚,难怪最近消息阻隔,没有收到王铁胆等人的书信,原来长沙发生了如此巨变。而长沙黄埔分校,正是国*共斗争的前沿阵地,在学生和教员中,都有不少左翼分子,许多人已经参加了共*产*党,又是部队系统,在这场事变中绝难幸免!
一行人急匆匆地赶到长沙小关外教场坪,长沙黄埔分校就在这里,到了学校门口,就见到了国民革命军三十三团的大幅布告,这里已经被许克祥控制了。
守门的士兵一口湘音,大声向他们吆喝道:“干什么的?这里是军事管制区,闲杂人等不许出入!”
“老总,我弟弟在这所学校上学,特意从北方赶来看他。”
肖林出任察东镇守使多日,此时虽然言语客气,气度却不凡,那哨兵上下打量他几眼,回头把排长叫了过来,一番周折之后,又报上石醉六的名字,守门的哨兵再三盘问,终于领着他们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肖林兄,你怎么来了?!快坐下说话。”
肖林加入梁启超门下后,和石醉六等人已经算是师兄弟,交情和往日不同,石醉六起身相迎,那名士兵看了他们二人两眼,不敢打搅,转身出门而去。
见到石醉六样子还好,肖林先放下了一半的心,又追问道:“听说长沙发生事变,学校里怎么样?我们兴隆籍的学生都好吗?”
“还好,还好,兴隆籍的学生一向远离政治斗争,在这场大祸里得以保全,只可惜,有不少师生卷入其中,我也无法回护。”石醉六叹了口气,意兴阑珊。
马日事变当天,长沙黄埔军校就成为许克祥控制的重点,派出部队进入学校,当夜枪杀左派学生20多人,逮捕50多人,政治教官夏曦等共*产*党*员连夜转移,学校里的正常教学已经中断。
“学校里这两天正在排查左翼分子,兴隆籍学生一向洁身自好,专心学习,应该能够平安过关,学校里现在虽然实行军事管制,等上几天风头一过,自然就会平缓下来,你不用担心。”
石醉六摇摇头,接着说道:“你今天来得正好,要是再晚两天,我就要辞职离开长沙了……许克祥枪杀20多名学生,还抓走了数十人,身为校长,无法回护学生的安全,我只有辞职一条出路,以谢众人。”
对于左翼共*产主张,石醉六并不赞同,但无论参加哪个党派,都是他的学生,中国未来的军人,就这样被残酷杀害,石醉六痛惜不已,已然萌生去意。为了搭救被捕的学生,又向唐生智递上了辞呈,以辞职为要挟,但几天时间过去,唐生智没有做出任何答复,石醉六已经下定决心,辞去校长一职,离开长沙。
此时宁汉合流在即,汪精卫即将发动‘七一五政变’,早就下定决心分共清党,哪怕有一百个石醉六要辞职,也难以挽回形势,让唐生智放出被捕的左翼学生。
意外之下,肖林心头狂跳,虽然尽力压抑,眼中还是闪出了丝丝热切,向石醉六问道:“既然这样,先生准备去哪里呢?”
论起来两人都是梁启超的弟子,师兄弟关系,但是石醉六年近半百,肖林在他面前不敢托大,只以先生相称。
“去意突生,漫无方向。”
石醉六随口答了一句,仍然有些消沉,他在黄埔长沙分校苦心经营一年,最后却换来这么一个结果,实在是心灰意冷,失望之极,恨不得买舟西渡,远离这个纷乱的国家。(在真实的历史上,石醉六于1928年至1929年旅居德国,长年住于柏林)
“既然如此,先生可愿赴察哈尔一游?肖林才疏学浅,常感力不从心,盼得先生教诲!”
急切之下,肖林直接抛出了橄榄枝:“我现为察东镇守使,辖下半省之地,上百万人口,要想治理好,着实不容易,我身边的几个人,大多出身绿林土匪,眼界胸襟都颇有不足,带领四十五师上万人马实在有些勉强,希望先生能够帮我!”
“这个,……。”
肖林留意着他的神情,故作轻松地笑道:“当然,我也绝不是勉强先生,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我知道张家口格局太小,容不下先生大才,有什么想法,先生只管说。”
石醉六一时沉吟不已,也不做声,默默思索,表情变幻,肖林也不催他,只静静地等着他做出决定。
他自张家口南下,本来是为了招揽蒋百里,顺便来看看王铁胆等人,到了长沙才知道这里局势严重,石醉六已经辞职,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才贸然开口,的确有些鲁莽,如果这次不能留下石醉六,不知道他又将去哪里,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石醉六原为蔡锷黄兴的参谋长,擅长军工,又担任黄埔分校的校长,这样的人物,足以和徐永昌抵敌,对于这位大才,肖林实在太过渴望,以前之所以没有招揽,实在是自己的庙太小,容不下这条真龙,恰巧石醉六正在失意之中,说不得,只好试上一试。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效果如何,就看石醉六的反应了。
石醉六眉头紧皱,思忖半晌,缓缓抬起头来,转脸看向肖林,肖林知道他做出了决定,脸上带笑,心中忐忑,问道:“先生,考虑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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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九章再觅良将
石醉六淡然说道:“你我虽然只是第二次见面,但一年来肖林兄在北疆的作为,也多有耳闻,石某人身为一介军人,有机会为国家戍边守土,不能不从。”
这番话说得很严肃,很正式,肖林大约猜出了他的决定,喜悦之下,仍有些不敢相信:“先生,您这是答应去察哈尔了?”..
石醉六点头道:“石某人辛苦半生,一事无成,正当困惑之际,蒙肖林兄不弃,自会尽力而为。”
肖林大喜过望,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扶着石醉六的臂膀说道:“能得先生相助,肖林必定发愤图强,不负先生之志!”
石醉六考虑了这么长时间才做出决定,内心也经过权衡利弊,再三犹豫,反复的矛盾斗争,他之所以答应肖林,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对国民党的失望。
作为辛亥革命和护法战争的元老,石醉六对政治革命充满了热情,但国家不能从“推翻满清政府走向建设中华民国的积极方向反而是军阀割据,中国困惫于混乱的泥泞之中辗转为外侮所乘,损失不计其数”,他自认为这是他“习陆军的最凄惨的结果”,已近日多次表示“绝对不愿以国家性质的职业作为攘利争权的勾当”。
自民国建立以来,十几年来内乱不已,石醉六反省之余,认为不统一则权利分割,统一有可能导致权利专卖,所以感到建立党军的意义重大,国*共两*党相互关系与民族的利害密切相关,民族主义若为两党共同重视,民族必活必利,否则必害必死。石醉六在“思想上对社*会*主义原有深厚同情的指望”。但在中国现状上他主张明确而强化三民主义的步骤,因为三民主义不明化就很难强化,不强化则国民党不振,而党治将不是以弱致而败就以强取而亡。
北伐战争爆发之后,石醉六对其报以极大的希望,并积极投身其中,出任长沙黄埔军校校长,眼看着北伐节节胜利,正在形势一片大好之际,国民党却逐渐偏离了联俄联共的轨道,自整理党务案,到四一二事变,七一五事变,分党清共,宁汉合流,此时的北伐,已经演变成了国民党新军阀取代北洋旧军阀的战争,从革命战争蜕化为军阀混战,中国离宪政越来越远,这样的现实,为石醉六难以接受。
石醉六顿了一下,突然说道:“肖林兄,我可以去张家口,不过你得答应一个条件,我不担任军中任何实际职务。”
“可以,可以,能够经常向先生请教,我就心满意足了。”肖林满口地答应下来,别说这个条件,哪怕石醉六要星星,他也会搬个梯子上房去摘,石醉六的名气太大,又和奉系没什么来往,四十五师还真没有合适的职位安排,只要把他带到张家口就好,时间会改变一切,随着将来形势的发展,石醉六也不会甘于一直坐在板凳上。
石醉六点点头,终于确定下来:“好,那就一言为定。”
马日事变祸及长沙黄埔分校,让石醉六心灰意冷,二十余名青年学生死于枪口之下,已令他心生去意,正在彷徨之际,肖林却突然抛出了橄榄枝。
上次见面的时候,肖林还只是兴隆的一名县长,虽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