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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射击扇面,在近距离接战的时候无需反复调整瞄准,有很强的实战可操作性,进而成为使用这一类手枪的标准动作,属于人人必会的基本技巧。
当然单发射击的时候竖着拿枪也可以,等到连发的时候再平端着枪就行了,但是马三儿为了简化射击动作,干脆直接要求一律平着使枪。
马三儿脾气暴躁,对手下一向是靴子加鞭子的教学方式,黑子照猫画虎,也就只知道应该这样持枪,至于为什么?从来没敢问过。再加上他后来背的都是老套筒,对匣子枪没有实际操作经验,当然也就讲不出个所以然。
肖林倒没有坚持美国警察的持枪方式,自己一个外行,从电影上学了那么两下子,在这个时代拿出来,恐怕也只能被人耻笑。
肖林又瞄着近处的几棵沙枣树开了两枪,再推上大机头哒哒哒,哒哒哒,连着射出几串连发,眼前只见一片枝干乱颤,泥土四溅。
身处乱世,拥有自卫能力十分重要,学会怎么用枪肯定有用,但是肖林并没打算成为一个神枪手,掌握了最基本的操作之后,就开始凭着兴趣乱打一气,完全是为了好玩。
练成一个神枪手也没多大意思,无非就是匹夫之勇,不是自己的长项(关键还是危险性太大,自己学枪也只是深度打一下酱油,可没打算去枪林弹雨冲锋陷阵),某位姓项的老前辈早就说过:“某不愿学一人敌!”当然,想要像项羽那样学成万人敌,自己也不是那块材料,将来到底如何发展,还得好好考虑一下。
肖林威风凛凛的一通乱射,黑子在旁边看的呲牙咧嘴,显得颇为心疼,玩了一会儿肖林也感到有点不好意思,转身冲着众人问道:“你们谁要来试试?”
李叔白摆摆手表示自己没兴趣,倒是王铁胆左右看了看大家,走上前来接过匣子枪,也冲着一棵沙枣树指指点点的,瞄了半天“砰”的开了一枪,子弹擦着树干旁边飞了过去,只打偏了一点点。
“哎呀!”
邵菊正在旁边两手报心目不转睛地看着,看到这一枪差一点就打中了,忍不住惋惜之情叫了出来。一个女孩子却对打枪这么感兴趣,看来当了女土匪之后,这丫头真有点不爱红妆爱武装的意思。
难得这丫头不在自己面前板着一张臭脸,肖林有心和她缓和一下关系,脸上挂上一副阳光亲切的笑容,走上前去**裸地向邵菊讨好道:“要不你也去试试吧?很好学的,一点也不难!”
看到这懈怠家伙贼忒兮兮地向自己搭讪,邵菊心里只感到说不出的讨厌。
“哼!”
邵菊俊俏的面孔突然满脸冰霜,从鼻子里往外厌恶的哼了一声,转过身滕腾腾地走开,跑到了黑子跟前,又换上了一副笑眯眯的可爱表情,小声和黑子说起话来。
“真他娘的给脸不要脸!这小娘皮,你要这么恨我,跑到这来凑什么热闹?!我也是犯贱,招惹她干什么?!”
一帮人都在旁边挤眉弄眼,满脸古怪,肖林怒目而对,气势半点不减,风度丝毫不失,心里头却在暗暗发狠咒骂。
正在尴尬间,从远处快步跑来了一个小土匪,离着老远就大声喊叫着:“李二公子,肖参谋,大当家的请你们去一趟。”
肖林连忙答应着,拉上李叔白跟着小土匪就走,赶紧从这个难堪场面里脱身。刚刚走出去没多远,背后突然一声枪响,紧接着又听到黑子大声称赞道:“好,打的好!”
肖林和李叔白等人回头看处,邵菊手里的匣子枪还在冒着青烟,几十米外的那块破瓦片被打的粉碎!
“这小妞,太彪悍了!”
肖林摇摇头,拉着李叔白赶紧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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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嘴边的肉
几个人不一会就来到了砦前大厅,邵得彪正站在门口等着,见他们过来了摆摆手笑道:“就等你们了!四弟,今天砦子里演兵,让你瞧一场热闹!”
李叔白很是好奇,向邵得彪打听着详情,原来牛头冲虽然只是一伙土匪,但是当家的大小头目基本都是军官出身,砦子里都按照正规军的方式训练管理,战斗力远比一般的乌合之众强大许多。
牛头冲的地形非常险要,背后两条山梁正好形成左犄角和右犄角,全是悬崖峭壁无路可登,只在两个犄角之间有一条不为人知的小路,崎岖险陡堪称天险,只要在要紧处架一挺机枪,千军万马也攻不进来。
牛头冲的正面同样易守难攻,牛嘴坡和牛鼻岭两道山梁,正好卡在上山的路上,只要守住了这两个地方,牛头冲砦子自然就固若金汤。今天砦子里就在牛鼻岭演兵,这是大砦前面最险要的屏障,砦子里经常在此演练攻守,免得情势危急的时候举止失措。
一行人出砦走了不到半个小时,来到牛鼻岭的时候军演已经开始,牛头冲众土匪分成了两部分,马三儿部主攻曲南杰部主守,在山坡上摆成散兵线,正在呐喊冲杀。
来回了几个回合,马三儿败下阵来,邵得彪点了点头,对手下的表现很满意,顺手又给李叔白递过去一顶高帽:
“四弟是将门虎子,肖参谋也是有学问的人,你们看这场兵演如何?有什么不足之处还请指点啊!”
“啊?这就完了啊!”
李叔白和肖林大眼对着小眼,面面相觑,相对愕然。说到行军打仗,两个人正是一对白脖,这会儿正仰着脸看的高兴,都不知道已经gameover了。
“嗯,很好!不过……下次找个铁桶在里面放两挂鞭炮,乒乒乓乓响一响,增加点战场气氛就更好了!”
肖林想了半天,总算提出了一条“中肯”的意见,以前的游击队好像经常这么干。
“嗯?这倒是个好办法。”
邵得彪一愣,脑子里琢磨着肖林的提议,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砦子里军火匮乏,许多土匪连枪都没有,平时操练很少实弹射击,只能喊喊杀杀比划一下,要是放上两挂鞭炮,还真有点机关枪的意思,这个肖参谋经常有些莫名其妙的歪招,匪夷所思却又总是沾那么点边儿。
“高!”
李叔白偷偷冲着肖林一竖大拇指,肖林云淡风轻的摆摆手,这点小场面对自己这个穿越客来说,还不是挥洒自如!
这个时候马三儿和曲南杰已经走了过来,马三儿的大嗓门里还带着几分不服气:
“二哥,你左下前突的那个火力点太靠前了,别说迫击炮,给我个掷弹筒我一下就端了你!”
曲南杰点点头应道:“嗯,那个火力点是缺少掩护……”
邵得彪截住两人的话头:“好了,弟兄们表现的都不错!想攻破咱们牛头冲,燕山里还没有这一号呢!”
正在这个时候,从山下急匆匆地跑来一个人,大家一看都认识,原来是一个负责打探消息的土匪。
这个土匪探子来到跟前对着众人一敬礼,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大当家的……呵……呵……耿叔,耿叔那里有大买卖!”
邵得彪等人眼睛都是一亮,这年头同行越来越多,砦子里好久没有大买卖开张,日子过的实在太紧巴了。
马三儿已经急不可耐:“那还磨蹭什么呢?赶紧说,到底是什么大买卖!”
土匪探子答道:“樱桃沟那边来了五六个客人,耿叔已经掌了眼,这伙人,应该是贩烟土的!”
听说竟然是一伙贩烟土的,邵得彪的身子不由得往前一探,两眼死死盯着土匪探子问道:“噢?!他们带家伙没有?挂着谁家的招牌?”
一两烟土一两金,这伙人带个几十上百两的烟土太正常了,这可果然是一笔大买卖!邵得彪心里不由得怦然而动,又详细询问着这伙烟土贩子的背景。
土匪探子答道:“已经盘过他们的底了,行李里藏着两支长枪,腰里应该还别着短枪。这伙人都面生的很,那家砦子的招牌也没挂,应该是过江龙一类的角色。”
“过江龙?这伙人倒是好胆色,三五支枪就敢闯这条道,真把这燕山当成他家后院了!”
邵得彪冷笑一声,皱起眉头,低着头走来走去,来回转起了圈子,这伙人从哪来的?会是谁的人?……
众土匪全都默不作声看着邵得彪,等着他做出决断。
砦子里已经很久没有大的入账了,捉襟见肘到处缺钱,再不赶紧做两票大生意,眼瞅着就要支撑不下去!
马三儿最先按捺不住,大声向邵得彪说道:“大哥,干了吧!送到嘴边的肉,没有不吃的道理!”
邵得彪突然原地站住,左手重重一拳砸在右手的掌心,大声下令道:“好,不管他们是那座庙里的神仙,咱们都干了他!老二,你这就带着弟兄们赶到樱桃沟,天黑以前把货截下来!”
曲南杰应声领命,很快就集合好了队伍,百十条汉子持枪跨刀,齐整整的排成两列准备出发,众人起身相送,邵得彪还是放心不下,又嘱咐曲南杰道:
“老二,这次出去别报字号,要是他们敢抵抗,下手狠一点,干净利落的解决掉就是了!”
敢做烟土生意的都不是善茬,这伙烟土贩子背后难说是什么人,为了避免日后麻烦,最好是消无声息把案子做了,来个闷声大发财才是正理。
马三儿知道砦子里缺钱,当下急火火的催促道:“二哥,赶紧走吧,那地方离燕子窝不远,可别让他们抢先下手了!”
李叔白也走上前去嘱咐了一句:“二哥,烟土贩子动不动就玩命,你小心点啊!”
曲南杰一一应了,冲着众人点了点头,带着队伍下山去了。
听说对方带的有枪,李叔白也就打消了看热闹的念头。烟土贩子全都是穷凶极恶之辈,往往悍不惧死以命相搏,曲南杰此去八成要动手,这种杀人放火的勾当,李二公子可没什么兴趣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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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曲南杰受伤
晚上的牛头冲,一般都是早早就进入了梦乡,今天晚上砦子里却隐隐有些躁动,大家都听说了,曲二当家的带着队伍下山了,这是一票很好赚的大买卖,苦熬的日子总算有个盼头。
所有人都在等着下山的土匪们回来,孩子们也跟着大人们兴奋起来,精力十足的折腾玩闹着,直到头上挨了两记爆栗,这才委委屈屈的躺下装睡,却又在黑暗中竖起耳朵,好奇地听着外边的动静。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的光景,牛头冲的大小头目都聚在大厅里,等着迎接曲南杰满载而归。
肖林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手里端着一杯茶慢慢抿着,邵得彪和李叔白聊着天,时不时掏出怀表看上一眼,马三儿来回搓着大手,把关节掰的啪啪作响,百无聊赖的四下张望着。
上次是马三儿带人绑票李叔白和肖林,这次就轮到曲南杰下山,马三儿虽然喜动不喜静,也只好老老实实地呆在山上。
邵得彪又看了一眼怀表,心神不宁地嘟囔道:“差不多该回来了……”
马三儿咕咚咚两口灌下一碗茶水,用手背抹抹嘴巴说道:“大哥不用担心,我二哥什么时候吃过亏?一共就那么五六个人,咱们去了百十个弟兄,十几条枪对他一个,还不是小菜一碟?”
邵得彪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七上八下,摇摇头说道:“我还是觉得不踏实,老三,你这就带上一个排的弟兄,去接一下南杰。”
马三儿应了一声站了起来,刚要迈步出去,砦子外头传来了一阵纷乱的嘈杂。
“回来了!”
外头的动静有点不对头,邵得彪腾的站了起来,领着众人快步迎了出去。
刚到门口,迎面一大群土匪乱轰轰急匆匆地快步走了过来,正是和曲南杰一起下山的兄弟,一个个面带慌张,模样狼狈,打头的正是老耿,却看不见曲南杰的身影。邵得彪越发觉得不对,拦住土匪们大喝一声:“站住!你们二当家的在哪?”
一看是邵得彪拦住了路,土匪们猛的站住了,老耿满脸愧疚,张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曲南杰的卫兵走上两步,带着哭音对邵得彪说道:“大当家的,二爷他受伤了!”
土匪们往左右一闪,露出后面的一副简易担架,曲南杰双目紧闭,脸色苍白,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曲南杰面冷心热,一向深受部下爱戴,肖林和李叔白虽然和他接触不多,也都对这个英俊挺拔的二当家颇有好感,这会见他伤重,一起抢上前去,七手八脚接过担架,小心翼翼地抬进房中放在炕上。
马三儿却猛然变了脸色,冲着曲南杰的卫兵劈手就是一巴掌,早把那卫兵打出一个骨碌,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养条狗还知道护主人呢,你是干什么吃的?二爷现在伤成这样,你还有脸回来!”
马三儿咆哮不已,那卫兵却被打的眼冒金星,耳中轰鸣,好半天才爬起来站在一边。
邵得彪那边早就派人叫来了郎中,进屋后伏在了床边,小心地查看曲南杰的伤势,邵得彪摆摆手把众人叫出了屋子,抬起头冲着老耿问道:“老耿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二爷身上这一枪——是谁打的?”
老耿前前后后细细解说了一番,大家才算弄明白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