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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天琪回身向叶羽行了礼,道:“末将领命。只是……之前的军纪军法是……”
“我知道,”叶羽打断了他的话,兀自说着:“只要是好的规章制度,无论是谁设定提出的,都应该是我们拿來借鉴的,不管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明白么。”
郑天琪听到叶羽语气突然有些发冷,不禁就低头应道:“是,末将明白了。”
叶羽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准备走下点将台。
郑天琪看了看他的背影,总觉得自己心里憋着一口气,于是他上前两步,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早先听闻驸马爷经常征战在沙场之上,奇兵绝谋,无往不利,深得陛下的信任和器重。今日一见,驸马爷麾下女子都这般有本事,难怪驸马爷可以攻无不克。”
他这话说的好像是不痛不痒,但叶羽却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好你个郑天琪,刚升了官就想给我下马威。
叶羽唇角扯出一抹冷笑,说我麾下女子这般厉害,好像是我这人打仗还要靠女人一般。
叶羽脚下步子并未有一丝停留,他走下点将台之后,随手拿起郑天琪放置在一旁的弓箭,弯弓搭箭,只瞥了一眼远处的箭靶,弓弦一松,箭矢呼啸而出,带着划破空气的咧咧风声,直直命中远处的靶心。
叶羽朗声大笑两声,随意将手中弓箭抛出,说道:“本官麾下确实能人辈出,都是朋友们抬爱,肯跟着我罢了,倒不是我真的有多大的本事。不过,既然郑将军今日输给了我的这位朋友,那么就请将军好好想想,怎样才能不再输给别人,怎样让你麾下的所有将士都不再输给别人,”
叶羽说完这些话,便带着夏空和杨澈离开了校场,只留下一脸错愕的郑天琪。
郑天琪怔怔的看向叶羽射中的箭靶,刚刚这一箭,真可以说是千钧一发,叶羽事先并洠в兴亢恋淖急福谷欢魅缧性屏魉话阋黄浅桑睦锘瓜袷乔傲教炷前憷潜贰
郑天琪现在才在心里明白过來,原來是自己被耍了。叶羽从头到尾就不是自己认为的那个无能之辈,更不是靠着一张好看的脸赢得公主芳心继而飞黄腾达的攀龙附凤之徒。
他有头脑,会谋算,懂人心,更有能力。
郑天琪一瞬间就想到了蓝磬,当初那个清逸飞扬的蓝家军少帅,也是这样突然出现,凭一己之力拯救了群龙无首的凉州卫,并带出了一支威震大明西北边陲的雄师。
郑天琪从这一刻起,再也不敢在心中对叶羽有任何的不满和偏见。因为,他一向自诩箭术高超,如今竟然输给了一个女子,而且,叶羽明显还比那个女子更加厉害。
*************
杨夏空会射箭,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她一向就是聪明又肯学的性子,什么稀奇的玩意儿她都多少有些涉猎,弓道自然不在话下。
他们在现代的时候,叶羽曾经提出要一起去玩儿射箭,蓝磬嚷嚷着要去要去,但她实在是太懒,最后找了各种理由反正是洠コ伞=虏挥锰崃耍哉庵侄骱廖扌巳ぃ闳盟诰频昀锱菖菸氯硎芟硎艿故强科住5笔保ㄒ桓队鹑チ说娜耍褪茄钕目铡
夏空天资聪颖,几乎什么东西都一学就会,一点就透。然而,叶羽在这方面,更是天赋异禀。
叶羽由于是跆拳道和剑道的高手,所以他对这些东西都有自己自成一门的快速学习方法。
所以,纵然夏空聪明过人,学得又快又好,但她毕竟是女子,在弓道之上还是不如叶羽的。
一开始夏空并不能理解,为什么叶羽偏偏要让自己來进行这场箭术的比试,明明他比自己更加的胜任。
然而今日的事情看下來,叶羽的做法果然是最正确的,可以一举收获凉州卫上下所有军心,让他们在一瞬间体验到那种男人的自尊被挑战的挫败感,从而激发出更多的潜能。
回到总兵府后,叶羽往太师椅上一躺,一派悠闲自在。
怜香过來问他:“怎么样今天。洠С鍪裁绰易影伞!
叶羽冲她嘿嘿傻笑,说:“放心吧,你老公我是谁。怎么可能出乱子。”
怜香见他洠Ц稣艘豢诓辉倮硭
厅中此时除了他们二人再无旁人,叶羽轻轻拉过怜香的手,温和说道:“此间事情定了之后,我带你出去逛逛,可好。”
怜香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问道:“去哪里。”
“嗯……”怜香用手指点着下巴,思考片刻说道:“成都吧,我听笙儿说,上次你们去那里吃了特好吃的火锅,我也要吃,”
叶羽哑然失笑,拉着她的手,点头道:“好,就依我的公主殿下,”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入夏了,这一个月以來,郑天琪一改往日里事不关己的态度,变得勤勤恳恳了起來。
他找出蓝磬当初制定的军纪军法,一条条的研读下來,取其中紧要的迅速在军中实行,把规矩立了起來。
所有的政律法条,都需要审时度势,针砭时弊,有些条律放在眼下不是太合适,郑天琪每每发现问睿阒鞫艿阶鼙乙队鹧噬烫福队鹫飧鲎鼙故堑钡缅幸W栽冢氯龋痛游闯龉拧
不过,尽管叶羽总是一副懒散的样子,但郑天琪越是跟他接触,就越是心生佩服。
比如,郑天琪曾经就军权集中这个问睿蛞队鹛岢鲎约旱墓勰睿醯靡队鹱魑鼙Ω镁5叫3「棵墙涣鳌
叶羽却笑着说:“跟将士们交流亲近自然是应该的,但是郑将军,千万别忘记,你才是凉州卫的一军统帅。”
郑天琪微微一愣,“这……”
叶羽说道:“我是总兵,奉圣谕总理西北军务,但是我不是凉州卫的统帅。郑将军,我作为总兵,只需要管你一个人就好了。而你,身为凉州卫的统帅,也不应该面面俱到事事亲力亲为,你提拔起來的一些将校,应该多给他们权力,让他们学习管理自己手下的兵,而不是让你一个人什么都管到了。”
叶羽的手指在桌上随意的点着,“一个人,再有能力,他也不过只是一个人。你身为统帅,能管几个将校足以,而他们身为将校,应该管好自己手里的千夫长,百夫长,十夫长。这叫什么。权力的释放。然而,这样的释放,虽然看上去似乎是放权了,实则却是实实在在的权力集中。因为你不需要再累死累活的去管所有人,你只需要管几个人就可以了。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么。”
郑天琪怔怔的听着,在心里仔细品味叶羽的话,他一时间虽然无法彻底理解透彻,但却从心底觉得,这位年轻的总兵大人确实是位很有想法很有深度的人才。
就这样,郑天琪每每有了问睿闩軄砦室队穑桓鲈碌氖奔洌谷徽娴幕指戳肆怪菸赖木汀
第二百零二章 走狗烹
叶羽在西北呆了差不多两个月了,现在凉州卫经过一番整顿,已经跟两个月前大不一样了,虽然军力一时无法回到鼎盛时期,但只是这两个月的时间就有这么大的转变,已经让叶羽十分欣慰了。
假以时日,凉州卫上下齐心,定然可以回到鼎盛时期。
如今已是盛夏时分,但西北并不十分炎热,叶羽想着最近凉州卫的事情已经大致告一段落,决定履行承诺,带怜香去成都玩一玩。
叶羽要带怜香出去,江月和夏空自然也要去,杨澈和杨雪笙说不放心,嚷嚷着也要跟着。
叶羽大感无语,扶额叹息道:“你们这几个跟屁虫,就不能让我跟我媳妇儿单独出去玩一趟。”
江月说:“不行,你们去成都,我们在西北喝沙子,你不觉得不合适吗。”
杨澈说:“少爷带着公主两个人,身边洠в谢の涝趺葱小!
杨雪笙说:“少爷,你的身体还洠в谐沟兹易匀坏酶谏肀摺!
杨夏空看了看叶羽,只说:“他们仨肯定会跟去,我一想,那我也去吧。”
叶羽:“……”
怜香在一旁笑的开心,说道:“那就大家一起去吧,人多热闹又开心啊。”
最后,英明神武的驸马爷终究还是拗不过这些人,举白旗投降,决定带他们所有人一起去。
决定了行程之后,叶羽开始跟郑天琪交待一些事情,确保自己不在的时候凉州一切军务不能出乱子。他毕竟是奉旨來戍边的,若是擅自离开凉州本已经有些不妥,不过好在他是驸马,朱元璋知道后顶多斥责两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定好了行程,叶羽开始着手收拾行李,出趟远门不容易,尤其现在还洠в蟹苫透咛
就在这几日,京里的明诏传达到了,叶羽起先还以为有什么事,哪知只是昭告天下的布达。
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忤逆犯上,获罪下狱,已经褫夺一切职位和殊荣,压入天牢等候处斩。
起先听到这则消息,叶羽先是惊讶了一番,蒋瓛是朱元璋亲手培植起來的特务头子,深得朱元璋的信任,怎会突然获罪下狱。
不仅如此,朱元璋还在给蒋瓛定罪之后不久,便下达了裁撤锦衣卫的命令。这让叶羽更是心中唏嘘,锦衣卫是朱元璋建国后最信任的机构,为他探听到了数不胜数的消息,即便这些消息真假难辨,但毕竟为他除掉了许多的眼中钉,胡惟庸和蓝玉都是死在锦衣卫手中。
不过仔细想想,叶羽也能明白锦衣卫这样的下场是为什么。或者说,已经注定锦衣卫定然会有这个下场。
狡兔死,走狗烹。
这一向是高位者最擅长的事情。
朱元璋当初建立锦衣卫,基本就是为了要制衡朝中的权贵们,而如今,跟随他打下大明江山的那些老臣和名将,基本已经死伤殆尽,洠J裁戳恕
锦衣卫的作用,明显比当初要小了很多。况且,自己江山一定,未來皇太孙继位,是要做一个仁慈之主的,锦衣卫这样的阴险机构存在与否自然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一切阴险黑暗都让自己來背负,朱元璋是打算留给朱允炆一个绝对清明的江山。
要说起來,朱元璋也真是够狠了,他给蒋瓛安插的罪名,竟然是勾结蓝党。
要知道,蓝玉就是被蒋瓛搞死的,你说他勾结蓝党,那他当初为什么要把蓝玉给整死。
值得让人推敲的是,蒋瓛这次勾结的所谓蓝党叫叶升。
这个叶升不算什么太有名的人物,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然而,他却在蓝玉案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若非他一纸所谓自首的供状揭发许多蓝玉的大不敬之语,朱元璋何至于如此快的对蓝玉动手。
叶升和蒋瓛原本是有些交情,而叶升其人还有着另外一个身份,他出身蓝家军,还与凉国公蓝玉有姻亲。
这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姻亲,原本是连朱元璋都不知道的,但不知道为何,这次却走漏了风声。
有人在朱元璋面前,不小心说溜了嘴,“奴才听说,靖宁侯叶升和蓝贼还有些姻亲呢,真想不到,他竟然还是蓝贼谋逆的首告。”
朱元璋当时脸色就不好了,在他现在已经十分偏执的内心里,与蓝玉稍稍有一些关系的人,都免不了是“蓝党”。
叶升当初出面“首告”蓝玉,只能说明他出卖了蓝玉,却不能说明他日后不是一个威胁。
“奴才还听说,自从蓝玉案之后,锦衣提督大人跟叶侯爷走的挺近的,显然是因为那件案子结下了些关系吧。”
朱元璋的脸色越來越阴沉,蒋瓛的忠心,朱元璋其实一直都是相信的。即便他在宫中经常听到许多不好听的话,但是他还洠Т蛩阏饷纯炀投挕
然而,现在给自己沏茶的小太监的话,却让朱元璋打心底开始警惕起來。
他可以容忍蒋瓛伪造证据,可以容忍他滥用私刑,那是因为他知道,蒋瓛做这些都是在为君分忧。可是,若蒋瓛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隐瞒,那么在他心底的效果显然就在一瞬间不同了。
这个小太监说完这些话后,也不再多逗留,把茶奉好之后,便默默退了出去。
这个人,就是李兴。
陈景守在坤宁宫殿外,他见李兴出來,往里面探了探头,然后眉头就皱了起來。
“你小子,又跟陛下乱说了什么。”
李兴是陈景的徒弟,无论他自己有什么心思,但在陈景面前还算是恭敬的。
“师父说哪里的话,我可洠宜凳裁矗菹虏恢涝趺戳耍罱那楹孟褚恢辈缓谩!
陈景不觉有疑,只叹息道:“何止心情不好,这身子也是一天天的不如之前了。”
陈景摇摇头迈步走进坤宁宫,李兴见师父走了进去,他低着头往外走,唇角露出一抹得意又不易察觉的笑。
李兴回到自己的住处后,就写了一封短信,然后绑在一只雪白的信鸽上,偷偷的放了出去。
京城北郊的山上,一座茅屋中,一个黑衣男子捡起一只信鸽,解下它脚上的信件。
黑衣男子看完后,轻笑着对他身后的人说道:“蒋瓛算是彻底完了,叶升也已经在劫难逃。接下來,就是等着了。”
“少主,我们接下來怎么做。”
那黑衣人正是一直隐藏在京城附近的夜殇,她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