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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高峰清岭的气质点缀得朗朗威风。眉宇间有些高傲,还有些恼人的嘲弄。
叶羽从后世史书中了解过李景隆这个人,胆小如鼠、不学无术,是叶羽对这位皇亲贵胄的评价。
李景隆不知为何一路跟着叶羽和怜香过来,他倒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见他毫不在意地走了过来:“我瞧公主驸马这么快就要走,想来送别一下呢。”
“唉,曹国公怎么如此不解风情?我正想与公主共享这冬日腊梅盛开之夜呢。”
“正是,不知曹国公怎的突然有了这般兴致,也想凑个热闹?”怜香面色不改,只是做出淡然端庄的样子。
“哎哟,打扰两位恩爱的新婚夫妻真是罪过。”李景隆谦卑地弯腰,他双手拢入袖中,貌似不经意的问道:“今日在宴席上没见到凉国公和世子,也不知他们二位为何没有出席。”
叶羽眼神一凛,他其实在确认蓝磬身份之后,有问过楚信关于蓝磬这些年的境遇。
也就了解蓝磬因为墨瑶的事同李景隆之间结下的梁子。
叶羽微微一笑,问道:“凉国公没有出席么?这就奇了,曹国公怎会想到来问我们?”
李景隆笑道:“也没什么,只是听闻一些传言,说驸马您与凉国公府的世子有一些交情。景隆这才想到,向驸马询问一下蓝老弟的近况。”
叶羽面色不改,但心里却是一惊。蓝磬回京后,自己确实还未得空去找她,但此时怎会让李景隆听到这样的传言?
他虽心底疑惑,但表现却是淡淡,神情略微讶异的问道:“曹国公怎会有此一说?凉国公父子常年驻军在外,回京后有各有军中事务要处理,素日里同我与公主并未有过交集。曹国公这话,倒是真让我不明白了。”
李景隆见叶羽推得干净,刚要再说什么,却被怜香堵了回去。
“驸马说的是,驸马府修缮完毕后,却有不少朝臣登门恭贺,但却从未见凉国公世子登门。驸马府每日前来的客人都是本宫亲自登记的,难道曹国公是信不过本宫的记性了?”
怜香这话说的不紧不慢,但却无来由透着一股凛冽的气质,让李景隆一时也不知怎么接下去。
叶羽浅笑负手而立,似乎对于妻子的表现十分满意。
“正是,曹国公是不是听错了?”
李景隆拿这夫妻二人没有办法,只得低低哼了一声,笑道:“看来,许是景隆听茬了话,这样的话,那景隆就先告辞了,不打扰驸马和公主了。”
看着李景隆走远的身影,叶羽心中盘算着,最近接着年节,是时候去蓝府拜访一下了。
怜香见他似乎有心事,便握了握他的手,道:“过两天我备份礼,陪你走一趟凉国公府?”
叶羽稍稍愣了下,便明白了怜香的意思,他对于自己这位妻子的聪慧也是十分喜爱,便笑道:“好,过了初二,初三便去吧。”
***
大年初二这一天,蓝磬早早换上稍稍正式的锦衣华服,披上大氅便带着纪纲出了门。
叶羽的驸马府在皇城附近,朱元璋又为他修缮的十分气派,蓝磬不怎么费力便找到了。
在门口递了拜帖,出来迎接的正是杨澈,他听说蓝少帅前来拜访,便亲自出来了。
但是,蓝磬却从杨澈这里得到了失望的消息。
“蓝少帅,真是不巧,今天是初二,少爷和公主入宫给皇上和各位娘娘请安了。”
蓝磬皱了皱眉,问道:“你可知道他们何时回来?”
杨澈抱歉的笑笑,道:“照例,公主和少爷今日是要住在宫中的,今天是肯定回不来了,请蓝少帅改日再来吧。”
蓝磬失望的敛了敛眉毛,没想到好不容易来找小羽一趟,却没见着人。
“那,就请你帮我转告驸马,就说我已经来过。”
杨澈抱拳行礼,道:“是,请蓝少帅放心,少爷回来我便会告诉他。”
蓝磬初二这天扑了个空,闷闷不乐的回了府。
到了初三的时候,叶羽和怜香在飘香宫睡到了日上三竿才慵慵懒懒的起床。二人简单的洗漱了下,又随意吃了点东西,便拿着怜香准备好的礼物出宫奔凉国公府而去。
到了凉国公府,蓝玉听说九公主和驸马登门了,连忙带着家里人出来迎接。
“不知九公主殿下和驸马爷登门,微臣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了。”
怜香冲他点点头,笑道:“凉国公客气了,本宫和驸马也是兴致起了突然就来了。”
叶羽向蓝玉身后张望着,却不见蓝磬的身影。
蓝玉带着怜香和叶羽往府里走着,怜香见叶羽面露疑惑,心中了然,便主动向蓝玉问道:“凉国公,怎么不见世子?”
蓝玉笑了笑,道:“哦,实在不巧,犬子今日去了城郊军营,怕是无法回来向公主与驸马请安了。”
叶羽一听这话,顿时就觉得失望。好不容易过来一趟,石头却正好跑去什么劳什子的军营。
怜香只得笑笑,道:“这样啊。没关系,本宫也只是想要见见这位有名的少年将军。”
在厅中落座,蓝玉刚要吩咐下人去备茶,却见墨瑶已经端了茶过来。
“听闻府中有贵客,孩儿便去备了茶,以免怠慢了公主殿下和驸马。”
她的举止得体,神情自若,仪态万千。初次见到这位传言中的第一才女,叶羽都不禁觉得眼前一亮。怜香其实之前便与墨瑶有过接触,此时见到只觉得亲切怀念。
墨瑶将茶奉到公主面前,抬眼看去,却是不禁一惊。
这位高贵的九殿下公主,竟然便是她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唤作怜儿的少女。
第一百三十五章 获罪
怜香本就觉得与墨瑶颇为投契,此时再次相见,竟不顾墨瑶一脸的惊讶,起身拉起她的手说道:“墨瑶姐姐!上次一别已经过了两年了呢,你好不好?”
墨瑶先是愣了愣,说实话,对于自己曾经在上元夜与一位尊贵的公主谈过心这件事,她现在还是觉得有点儿难以置信。
深吸一口气,反应过来后的墨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该先行礼。
“民女墨瑶,见过九公主殿下。”
墨瑶突然这样拘礼,怜香微微一愣,随即便有些不高兴:“墨瑶姐姐,你干嘛拘礼?走,我们两个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聊一聊。”
怜香也不顾墨瑶讶异的样子,拉着她向外走,然后对蓝玉和叶羽笑着说:“凉国公,你和驸马先聊着,本宫跟墨瑶姐姐有些悄悄话要说。”
蓝玉自然是不敢拦着公主的,她想干嘛那绝对是她的自由了。
叶羽则是摇头苦笑,自己这位妻子,有时懂事的让人觉得太成熟,有时又小孩子一样的贪玩。
“凉国公,公主在宫中和府上一向自由惯了,还请你不要介意。”
蓝玉听驸马这样说了,哪还能心存什么介意,忙道:“驸马爷可不要这样说,难得公主殿下在我这里不拘着那些虚礼。公主殿下能在臣这里尽兴,又能同瑶儿谈的来,那是微臣全府上下的福气。”
叶羽嘿嘿笑着,心里却想,这蓝玉看上去也不想是后世书中记载着那般张狂跋扈,怎的最后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想到这件事,叶羽不禁又皱了皱眉,蓝玉的下场,整个凉国公府的下场,他都是心知肚明的。也就意味着,若再这样一直下去,早晚有一天,蓝磬也会走向这个结局。
每每想到这件事,叶羽心里就像被刀子割了一下那样疼,紧紧揪着难受。他很清楚蓝家未来的解决,但蓝磬却不清楚,如果不提前通知她早做防备,那后果实在难以想象。
但叶羽心中又还有另一个担忧,自己现在对这段历史的记忆已经越来越模糊。蓝玉案的细节此时能够想得起来的已经没有多少了,叶羽心里只觉得越来越焦急不安。
他现在唯一能祈祷的,就是他们这几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能够多多少少影响历史的进程,让它不至于向着那覆灭的结局流逝。
****************
洪武二十四年正月初八,叶羽奉召入宫,听过来府上传召的公公说,陛下早上接了个折子,然后便阴沉着脸来传召他了。
叶羽心中纳闷,今儿个才正月初八,离复印开朝还有几天,怎么一大早就有折子递上去了?而且还急着召见自己,究竟是什么事?
叶羽心里多少有些忐忑,这种十分不好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坤宁宫内,叶羽见着了皇帝朱元璋。此时殿内只有他和皇帝两个人,这让他更加诧异。
不管怎么疑惑,还是先行礼再说。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元璋呼了口气,说道:“快起来吧。朕叫你来,是想让你看看这个。”
朱元璋将书案上的一本奏折递了起来,叶羽忙恭敬的上前将奏折拿过来。
叶羽打开仔细的看着,这是一份来自秦朱樉的奏折。叶羽多多少少了解到一些,去年年底,秦朱樉曾奉命主理晋和潭的案子。
其中好像是晋有忤逆的言词传出,而潭则是涉嫌参与胡惟庸谋反之案。
对于这个事情,其实叶羽并没有把它放在心里,左不过就是皇帝叫了自己一个儿子去审理另外两个儿子。反正手心手背都是肉,大家都是亲兄弟,又没有你死我活的涉入夺嫡之争,所以秦一定会稍稍放一些水,一些不严重的事不用咬的太死。
所以,刚刚看这份奏折的叶羽,并没有明白朱元璋如此关注这份奏报的原因。
但是,仔细看过一遍后,叶羽却突然有些心惊。
他颇为震惊的抬头看向朱元璋,道:“父皇……潭殿下他……”
朱元璋紧紧绷着一张脸,简直已经黑成一块铁了,“畏罪自杀。秦的折子上说,他还没有到长沙的时候,潭就听闻消息畏罪自杀了。”
叶羽这下子明白朱元璋为何这样恼怒了,潭如此的举动,简直已经是向全天下的人承认自己确确实实牵涉进了胡惟庸的谋逆案。
而且,不仅如此。
朱元璋怕是也要迁怒秦了。
叶羽心里知道,朱元璋并不是什么心胸太宽的皇帝,否则他也不会缔造出一个个惊天动地、血流成河的大案。
潭的自尽,真实原因已经无法再考究了。也许因为他做贼心虚,但在朱元璋心里,终究多少留下了秦朱樉对潭威逼太过的影子。
即便,秦其实也许什么都还没做。
叶羽沉默的站在殿内,他知道了朱元璋发怒的原因,却还想不透他叫自己来的原因。
只听朱元璋问道:“羽儿,你有什么看法?”
叶羽颇为无语,心道,那是你的儿子,该怎么办干嘛问我?
虽然心里这么吐槽,但叶羽表面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只听他缓缓说道:“此事涉及亲,儿臣不敢随意乱说。不过……儿臣以为,此事秦殿下已是做到了最好的善后……”
“哼!”朱元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善后?朕交给他办的差事,他就办出这么个结局?还好意思说善后!”
叶羽低头不语,心里却大大同情这位秦。
翁婿二人沉默了片刻,只听朱元璋又问道:“关于晋那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叶羽呼了口气,庆幸朱元璋不再纠缠刚刚那事,但又不免在心里生出一些苍凉的感觉。
潭殿下自杀,而朱元璋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太多的追思和伤痛。
叶羽敛了敛眉毛,同样都是他的儿女,但对潭和对太子,老朱果然放的心思也不一样。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叶羽快速的扫了眼关于晋的奏报。里面罗列了晋在藩国张狂不法的事情,也澄清了他有忤逆犯上举止的事情。
叶羽心道,这回总算是没事儿了吧?
“回父皇,儿臣认为,晋殿下虽在藩国有些不当的举动,但类似忤逆这样的事,他是断断不会做的。秦殿下的奏报中,并无不妥。”
朱元璋沉默,过了片刻才道:“里面有个人牵涉到了晋的案子里,那个叫曹震的。”
叶羽一时没有想起曹震是谁,也就一头雾水的不明白朱元璋的意思。
朱元璋却用手支着脑袋靠在龙椅上,颇为疲惫的念叨了句:“景川侯,曹震。”
叶羽在脑子里想了想,随即渐渐睁大了眼睛。
景川侯曹震,立有军功的三等侯,出身……蓝家军。
叶羽突然就觉得拿着奏折的手都有些发抖了,景川侯曹震涉入晋案,这对于朱元璋来说,绝对是个碰触他逆鳞的事情。
而且……
叶羽死死盯着奏折上的字,而且秦在奏报中为曹震开脱的一干二净,那种笃定的字眼,就好像他亲眼看到一样。
配合着之前的一些传言,叶羽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这件事让朱元璋心里更加不高兴,那就简直像是坐实了秦与蓝家军过从甚密的事实。
这对于一向多疑的皇帝而言,手握边疆军权的藩,与手握左军都督府的元帅,这两种人决不能走的太近。
但之前,关于蓝磬与秦殿下交好的传言便已传到了京城。如今,秦竟在奏折中极力为一位蓝家军出身的军侯辩护,他甚至都没有如此尽力的为自己的亲弟弟辩护……
无论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