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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肖凌双把眼光投向凌月如,仿佛很意外。凌月如瞥了肖石一眼,道:“是啊,要不你哥笨手笨脚的,把你小洛姐照顾出忿了怎么办!”
凌月如只开了两次口,既夸了肖凌的美貌,又肯定了她一直以来在家庭生活中的地位作用,还暗示了杨洛和肖石间的“特殊”关系,总而言之,都是对肖石姐姐般的关心。
杨洛有些害羞,不自觉的低下了头;肖石瞥了姐姐一眼,只有苦笑。肖凌望着这个新认识的姐姐,既感激,又欢喜。
众人又闲说了几句话,肖凌就让哥哥回家休息,自己留下陪夜。肖石拗不这,和月如姐姐一起离开了。出了医院楼门,肖石关心的道:“凌姐,这两天你都没怎么睡觉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呵呵,我没事儿,你一眼都没合过呢!”凌月如看了弟弟一眼,又道,“我昨天买了两袋麻辣烫,还没煮呢,到我家吃晚饭吧。”
“那好吧。”横竖要吃饭,肖石答应了。
凌月如领头,向医院大门走去。肖石左右看了看,问道:“你没开车?”
“不开。”凌月如瞥了他一眼,道:“想和你走走。”
“你能料到我们晚上不用陪夜?”
“你不说你妹妹会来吗,她那么关心你,哪能让你连轴转!”此时已出医院大门,凌月如一把挽上他的手臂。
肖石低头看了一眼,心中暗笑。这个凌姐,真是狡诈,在医院里装得好人似的,出了门就不是她了。凌月如瞥了弟弟一眼,狡黠一笑,道:“别奇怪,我可不想你妹妹和你新女朋友误会我!”
“什么新女朋友,别胡扯。”
凌月如哈哈一笑,道:“傻弟弟,你不承认也没用,杨洛已经彻底黑上你了,我看你以后怎么办?”
肖石不说话了,他当然清楚杨洛的变化,与这位老师邻居的这段时间,尽管不长,但不可否认,他对这种生活感觉相当不错。尽管与爱情无关,但他却不可能去伤害这个女孩儿,任何对他坦诚相对的人。他都不会伤害。
凌月如家离医院很远,路上行人和车流很多,两个人边走边说话,走了很久,走在越来越斜的夕阳中。晚风依依,晚霞映着两个人的笑脸,肖石觉得很惬意,原来两个人贴心,即使走很远的路,也不会觉得累。
肖石上次来凌月如家,是从海南回来的那一天。不过他没进门。这一次,他算开了眼界。凌月如的房子是错层,有两百平之大。他一路观赏,一路纳闷,这么大个房子,藏个人也不好找啊,当年姐姐是怎么捉奸的呢!
肖石闲坐了一会儿,凌月如煮好了麻辣烫,家里有现成的啤酒,两人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喝起来。凌月如敬了他一杯酒,随口问道:“别说,你妹妹真挺漂亮的。”
“嗯,据说象她爸爸。”肖石随口答了一句。
“对了,你妹妹家不是来人了,你联系了吗?”
肖石笑了笑,回道,“还用我联系!今天我回去取东西的时候,人就把我堵家里了?”凌月如看了他一眼,问道:“是吗?那他们什么态度?”
“哼!还能什么态度!”肖石不屑的笑了笑。一口将杯中洒干掉。道:“他们的态度就是,给我一笔钱,然后我把人还给他们,妈的。把我妹妹当商品了,什么东西!”他忍不住骂了一句。
“后来怎么办了?”凌月如笑了笑。歪头望着他。
“说要跟我打官司,把人抢回去。”肖石燃了一支烟。凌月如咬了咬嘴唇,眼里多少有些凝重,忽然放下酒杯问道:“弟弟,你真的敢肯定打官司能打赢吗?”
肖石抽了一口烟,直起身道:“正常来说,肯定能打赢,凡是十四岁以上的孩子,法院一般会尊重孩子的意见。当然现在法院也不是什么净土,有些猫抓狗挠的事儿也正常。不过我不是说了吗,我根本就不在乎输赢,只要肖凌不想走,输赢都不会有任何变化。”
凌月如想了想,往他身边凑了一下,道:“肖石,话是这么说,但能不输还是不输好。要不这样,我跟我朋友联系一下,跟她好好咨询咨询,看她有什么好主意,必要的话,也可以请她当辩护律师,你看怎么样?”
“你是说周海敏?”肖石侧头看着她。
凌月如别了一下头,耐着性子道:“肖石,你当警察抓人是工作,人家是律师,辩护也是工作,再说你现在都不是警察了,何必因为以前的事耿耿于怀呢?”
肖石愣了一下,失笑道:“我什么时候耿耿于怀了?我说什么了!”
“那好,既然这样,回头我安排你们见面。”凌月如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随你便吧。”肖石大口吃了起来,麻辣烫这东西,他很爱吃。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快要吃完的时候,外面门响了,似有什么人在开门。肖石转头向姐姐望去。
“肯定是我爸。”凌月如满不在乎的道了一句。
门开了,闪进老凌的大黑脸和一双悻悻打量着二人的小眼睛。
“总裁来了。”肖石站起身,问候了一声,好象他是主人,看见家里来了个稀客。
“嘿嘿,吃吃喝喝,你们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嘛!”凌大宽瞥了二人一眼。
肖石咧嘴一笑,望了望姐姐,没说话。老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没事儿,小肖,你吃你的,接着吃,不用管我。”凌大宽还真把自己当成客人,不过应该是熟客。
凌月如放下筷子,道:“爸,你怎么来了?”
凌大宽斜了女儿一眼,怪里怪气的道:“你都回来一天了,不去上班,也不去看看我,我这当爹的,过来看看女儿不行吗?”
“人家有事儿吗!”凌月如没看爸爸,继续吃着。
凌大宽刚要说话,肖石插嘴解释了一下:“总裁,是这样的,昨晚我有个朋友病了,凌姐去帮我照看了一下,您就别怪她了。”言罢给他递过一只烟。
凌月宽瞥了女儿一眼,接过香烟。任他点上。“什么朋友?!女朋友?女性朋友?”
“不是,不是女朋友,嗯,不过确实是女的。”肖石略觉尴尬。故做漫不经心的回道。凌月如看着这一老一少,心里暗笑不止。
二人继续吃饭,凌大宽在一旁抽烟,肖石很快吃完告辞了,凌月如送走弟弟转回,坐在老爹身旁。
凌大宽打量女儿一眼,叹口气道:“月如啊,我看这小子对你挺有意思的,你要是真喜欢他。就把他拿下得了,管他有没有女朋友!爸不会反对的。”
“爸———!”凌月如别了下头,不耐烦道,“你怎么又来了!跟你说了他是我弟弟!”
“是不是弟弟,爸都是过来人了,还看不出来吗?”老宽似有些沧桑无奈,弹了弹烟灰,又道,“其实小两岁也没啥。只要你跟他对脾气就行!”
“爸,我的事儿,你就别管了,总之我心里有数。”
“爸不也是想你早点嫁人吗!”凌大宽低头叹了一口气,又抬起头,望着女儿道:“月如,有个事儿跟你说一声,市政府这个项目搞完后,爸决定退休了。昨天,我已经通过周律师,把手里的股份都划到你名下了,以后,家里的公司就靠你了。”
“退休?!怎么……这么突然,为什么?”凌月如听后一惊,呆呆的望着父亲。大宽公司是独家私营。早在在凌月如进入公司的时候,老凌就给了她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现在真是意味着彻底退休了。
“没什么。”凌大宽无力的靠在沙发上,温和的望着女儿,笑笑道,“爸爸累了,想和你丰阿姨过几天好日子。”
凌月如没说话,只是柔柔的望着爸爸,尽管嘴角边挂着一丝笑容,但她很心疼。
……
周海敏坐在办公室桌前,无聊的翻看着面前的一堆诉讼材料,下午的阳光从百页窗中斜斜切进,室内的空气让人慵慵欲睡。
“无聊,没一个够挑战的!”周海敏把手里的东西扔在一旁,起身拉开了窗子。
已近下班时候,街上的人流渐渐多了起来,周海敏燃了一支烟,站在窗前静静的抽着,窗外的风并不大,可烟雾还是被迅速的吹散。
看着外面碌碌的人群,那一张张疲惫的笑脸,她觉得自己很悲哀。作为S市首席大律师,她百战不殆,在S市司法界享有盛誉,再加之生得惊艳,有人甚至送了她一个“律政佳人”的称号。她无愧于这个美誉,但作为一活生生的人,她觉得自己很无趣,读了这么多年书,还万里迢迢跑到英国进修,就为了这四个字吗?她常常这样问自己。
她拼命的办案,打官司,越是没可能的,高难度的,她越要想尽办法,不择手段的打赢,S司法界,甚至包括检查院,公安局,人人谈敏色变,听到她的名字就过敏,头疼,她很骄傲,也很无奈,这不是她想要的。只是在不可能中破茧而出已经成了她感受自己生命存在的唯一途径。她不想追求这种刺激的游戏,只是她找不到其他可以快乐的方式。
“周主任,有人要求委托。”一个年轻姑娘敲了敲门,打断了她的思绪。
“让他进来吧。”周海敏掐灭香烟。整了整衣装,回到办公桌,正襟危坐,恢复了一贯的冷艳表情。
“周律师你好,这是我的名片。”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男人昂然走进,坐在她面前。
南方人,暴发户,不大不小的老板,性格固执,有小聪明,自以为是。周海敏瞥了来人一眼,迅速做出了自己的判断,然后才拿起桌上的名片;Z省大平服装公司总经理:肖海平。
判断正确,周海敏放下名片,嘴角边掠过一丝不易查觉的笑容。
正文 第八十章 后院点火
早晨,常家。
叶桂琴有早自习,提前走了,只有父女两个在吃饭,常妹无精打采,微嘟着嘴,拿着筷子在饭碗里一下一下的捣着,整个人心事重重,闷闷不乐。
常振邦看着自己的女儿,暗叹一声道:“丫头,还郁闷呢?差不多就行了。你妈虽然过分了点儿,但站在她的立场上,也没啥错,总不能每个人都象爸爸这开明吧。再说只要小肖考完了,你妈不就没话说了,这样一了百了,也没啥不好。”
“爸,我不是闹心这个事儿。”常妹无力的回道。
“那是什么事儿?”
常妹放下筷子,把双手夹在腿间,控头向爸爸道:“爸,那个女人……就是肖石家隔壁那个女的,突然得了阑尾炎,肖石送她上的医院手术,还在医院照顾她,从他回来到现在,我还没跟他单独在一起呢!”
“哦,是这样。”常爸爸沉吟了一下,问道,“那要一直照顾吗?”常妹道:“那倒不用,说是今天那女人家里就能来人。”
“嗯———!”常振邦眼珠一转,对爱女道,“丫头,机会来了?”
“机会?!什么机会?”常妹双眼骤然一亮,她知道爸爸老谋深算,一定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常振邦也放下了筷子,转身对着女儿,一脸神秘的道:“丫头,听着,你不是说老说那个女的对小肖有非分之想吗,这正是个打击她的好机会。你一会儿从家里拿点儿营养品,到医院去看看她……”
“什么!还要我去看她,凭什么!她……”常妹立刻跳了起来。
“常妹!听爸把话说完!”
“哦。”常妹又乖乖的坐下了。
常振邦把女儿喝住,无奈摇了摇头,他很郁闷,自己在官司场风云里纵横自如。谈笑间二十余年都过去了,这孩子,怎么就一点儿沉不住气呢!咳了一声,常振邦盯着女儿道:“丫头。让你去看她,并不是真的去看她,而是去给她来个暗刀子。”
“暗刀子?!”常妹一下来了精神头,把头凑到爸爸面前,问道,“什么暗刀子,怎么捅?”
常振邦也把头凑前,父女两个额头都要顶上了。“你不是说,那个女的是哪个省农村的吗。她开了刀估计来照顾她的,肯定是她父母。农村人都死要面子,怕出丑丢脸,尤其是对女孩子。”
说到这儿,常振邦停了一下,仔细观察着爱女的反应。常妹眼睛睁得老大,听得聚精会神,见爸爸忽然停了。不禁问道:“爸,说呀,你怎么不说了?”
“嗯,好,我接着说。”常振邦对女儿的态度基本比较满意,双继续道,“父母是最了解子女的,估计一看到小肖,就会明白她在喜欢小肖。这个时候你去,以小肖女朋友的身份去。她家里人就会明白她是在喜欢一个有女朋友的人。这在农村看来,是一件……一件非常不要脸的事儿,她家里肯定会反对,这就等于给她后院点了一把火,让她顾得了前,顾不了后,这不是给她捅了一记暗刀子吗!”
“对对对!爸你太厉害了!我这就问问肖石。问一下她家人来了没有。”常妹兴奋已极,高兴得眉飞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