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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蕾,我是你爸爸,你不能见死不救,你妈妈在世,一定会叫你帮我。”
“你连她快死时都不来见她一面,你有什么资格提到她?”
“如果时光能够倒回,我一定会陪你妈走完她人生最后一段路。”
这种说谎像撒尿的男人,说出来的话真是臭气熏天,听他说话简直是害自己得病,但她能怎么办?风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她实在担心他会在婚礼上大闹;想来想去,他的目的不过就是要钱,算她倒毒,只好拿钱给他了。
“看在你有一颗精子的功劳,我就提早让你领老年年金,一个月三万块。”
“你说什么?三万块这个数字,你说得出口!”
“不要拉倒,算你有骨气。”她庆幸自己每个月捡回三万块。
他狮子大开日地说:“三亿,买断我们的父女关系。”
“我身份证上的父亲栏是空白的。”她忍无可忍。
“去法院强制做亲子鉴定,你就跑不了了。”他自鸣得意。
“那又怎样?我又不会点金术,我变不出三亿给你买棺材睡。”
“去向风鹤立要就有了,三亿对他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她直截了当地说:“你做梦!”
“我要去警察局告你遗弃。”他什么话都能说出口,什么手段也都敢用。
“遗弃什么?狗吗?”她保持着镇静,但心里却仍忧他成为自己挥不去的阴影。
“你再叫我狗,总有一天,我会撕烂你的嘴。”他警告道。
她毫不畏惧地说:“你有本事,不如杀了我更好。”
这个女儿简直是从他的模子里跑出来的,不仅长相相似,就连说话的狠毒劲也跟他不相上下,虽然他现在没了王牌,但他找到另一张足以破坏她幸福的王牌——风家。是的,她不帮他,他就跟她同归于尽。
他恶毒地说:“你别那么嚣张,我全向杂志披露你的身世。”
“随便你,又不是我生私生女。”她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商场的人若知道风鹤立娶私生女,一定会嘲笑他。”
“鹤立不会因这种芝麻小事,动摇他对我的爱。”
“风家两老绝对不会要私生女做媳妇。”
“他们已经知道我的身世了。”她完全不担心。
他发狠地说:“我绝不会让你称心如意地嫁给风鹤立。”
“你想怎么样?”她隐忍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开来,发出撕裂的吼声。
“三亿买一场平安保险的婚礼,是划得来的。”他扬起眉毛邪笑。
“我得不到幸福,对你有什么好处?”她的心如被刀割。
“你得到幸福对我没好处,我为什么要让你独乐乐?”
“你应该去医院检查,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
“废话少说,婚礼前我没拿到三亿,你就别想走进礼堂。”
愤怒的热泪刺痛她的双眼,天底下有很多衣冠禽兽,但为何偏偏眼前的这个就是她爸爸,她能向谁问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做这种安排?是折磨她、是惩罚她、还是考验她?她不懂命运这个玩意是依照什么决定的?
如果真的有前世,前世她究竟是造了什么孽,今生她要怎么做才算还清?
她正愁赶不走这比蟑螂还讨厌的人渣时,电梯门突然打开,风鹤立像民族救星般走出来。但还不到下班时间,他怎么会这么巧的出现?莫非他知道向立夫来骚扰她?她没时间想那么多,而是以求救的眼神看着他。
“你来做什么?”风鹤立站在向立夫身旁,给人一种泰山压顶的气势。
向立夫咽了口口水,近乎告状地说:“鹤立,你不能娶他!”
风鹤立没好气地问:“为什么不能?” 眸光锐利逼人。
“跟你有婚约的是向蓓,不是她。” 向立夫被他看得全身僵硬。
“我跟向蓓的婚约只是口头上的玩笑,根本不算数。”风鹤立冷哼。
向立夫指控地说:“她是为了钱才嫁你,她欺骗你的感情。”
“我高兴让她骗,我高兴给她钱,我高兴跟她结婚。”
“鹤立,看在她是我女儿的分上,借我三亿周转。”
“你休想我会借你半毛钱。”
“你想娶我女儿,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她已经超过二十岁了,不需要你的同意。”
“难道你不怕我在你的婚礼上大闹?”向立夫软硬兼施的威胁。
风鹤立镇静地说:“你有种就来,不过未必能活着走进礼堂。”
“你威胁我,你不怕我去警局告你吗?”向立夫反咬一口。
“不是我威胁你,是地下钱庄。”风鹤立了然于心。
多亏了衣笠雅人这个有情有义的朋友,他不仅偷回骨灰坛,更主动调查向家的财务状况,知道他欠了地下钱庄一大笔的钱,如果不能在期限之内还清欠款,他的双腿就要跟身体说拜拜。
而且衣笠雅人还派人跟踪向立夫,所以他才能及时赶回来英雄救美;总而言之,他都得好好谢谢衣笠雅人和雷骘这两个大媒人。
“林蕾,打电话叫楼下警卫上来赶疯子。”
林蕾走进预约的婚纱相服店,试穿新娘礼服。
从风鹤立的口中,得知向立夫受到严密的监控,她放下心中的大石头。
本来,风妈要陪她来挑选礼服的样式,但因为她的妹妹昨晚因病被送进医院,林蕾只好自己来;虽然好事将近,可是突然又发生这种事,说不上来为什么,她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但她不愿说出来让风鹤立担心。
在穿衣镜前,已经换了好几件新娘礼服,店员因为她是风家未来的媳妇,不敢对她的挑剔有任何怨言。其实导因应该算是她跟店员的意见不合,她想穿简单朴素的,店员却主张高贵大方的,两人各持己见,听以只好不停地换穿礼服。
好不容易,两人有了共识,同意穿日本雅子皇妃式的礼服。就在店员量好该修改的地方之后,店员拿着礼服到裁缝师那儿,留下她穿着蕾丝内衣,继续挑选宴客时要换的其他礼服,这时,布帘突然被掀开来……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长相几乎跟她一模一样,但化着浓妆,穿着时髦的女人,以充满敌意的眼神走进来;一股寒意窜上她的背脊,她知道她是向蓓,姐妹相见,她没有兴奋的感觉,心里却有奇怪不明的悸动。
向蓓一副要跟她互别苗头似地径自褪去衣服,她穿的是一身火红色的性感内衣,她的胸部比她大,屁股也比她大,腰却比她纤细,看得出来她的胴体是经过良好的照顾,不过林蕾一点也不觉得自卑,因为风鹤立爱的人是她。
“贱女人!” 向蓓一开口就骂。
“你有神经病!”林蕾不甘示弱地反击回去。
向蓓鄙视地冷哼。“你跟你妈一样贱,只会抢别人的老公。”
“你别臭美了,鹤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林蕾努力保持冷静。
“你敢说他不是我的未婚夫吗?”向蓓目露凶光,美丽的脸蛋上杀气重重。
“没有法律效用的。”林蕾语气温和,但脸色如冰。
“若不是因为你假冒我,他娶的人应该是我。” 向蓓自以为是。
林蕾自信十足地说:“就是因为我不是你,他才会娶我。”
“你胡说,光凭身材,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向蓓高傲地挺起胸部。
“比男人的多寡,我也不是你的对手。”林蕾只觉得她的动作低俗。
向蓓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早知道风鹤立会变瘦,变得如此帅气迷人,她就不会浪费时间在别的男人身上。
但她已在她爸爸的指示下,坚持不承认自己犯过的错。“乱说,我一直保持处女之身等待鹤立娶我。”
一声冷笑从林蕾的鼻子里哼出来,她一点也不觉得意外,有其父必有其女;不过这好像连她也骂到,跟他们做亲戚真是讨厌,血缘就像背后的影子,赶都赶不走,有时还会被自己的影子吓到。“你敢对天发誓,你说谎出门会被车撞死了。”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发誓?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偷。”
“你不敢,可见你心虚,杂志上说你人尽可夫,看来一点也不假。”
这时,店员正好拿着修改好的衣服走进来,她先是看了林蕾一眼,又看了向蓓,分不清楚谁是谁,一时之间不知该把礼服交到谁的手上,只好讷讷地说:“林小姐,礼服改好,你们哪一位才是新娘子?”
“拿来给我穿!” 向蓓飞快地伸手把礼服抢了过去。
“我才是林小姐,你该不会忘了自己姓向!”林蕾也抓着礼服不放。
“两位小姐,拜托你们别这样拉,会把衣服拉破的。”店员双手合十地恳求。
看到店员眼泪快掉下来,林蕾一时心软,放开手,向蓓拣到便宜似的,沾沾自喜地说:“这件礼服是我的了,这代表我才是鹤立的新娘。”
店员好奇地问:“你们两位是双胞胎吗?”
“鬼才跟她是!”林蕾和向蓓同时别过脸冷哼。
“真难看的礼服!”向蓓一看礼服的款式,居然把它扔在地上狠踩。
“小姐,你发什么疯,我才刚把礼服改好……” 店员赶紧架开向蓓。
“我要重选,这件拿去做擦地布。” 向蓓最后还用脚把礼服踢到林蕾脚下。
“我改天再来好了。”林蕾拿起放在椅上的衣物。
向蓓示威地说:“你不必来了,你的婚礼永远都不会举行。”
林蕾皱着眉,深吸口气保持冷静。“我懒得跟你这个疯婆子废话!”
“你只配跟你妈一样,做见不得人的情妇。” 向蓓一副落井下石的态度。
“住嘴!我不准你羞辱我妈!”林蕾冲了过去,狠狠甩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就是她们姐妹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没有亲情、没有喜悦,只有仇恨。
向蓓手捂着红肿的脸颊,从震惊中慢慢恢复过来,二话不说就直接扑向林蕾,彼此要置对方于死地似的互揪头发,店员急声大叫:“两位小姐,请你们别在这里打架。”
“住手!”突然从布帘外窜出一位瘦高的小姐,她和店员合力分开她们两个,但是向蓓乘机以修得尖如毛蕊的指甲朝林蕾的脸上用力一抓,一条抓痕挂在林蕾的脸上,做和事佬的小姐大怒。“我叫你住手,你干嘛乘机偷袭她!”
“我高兴,你管不着。” 向蓓扭着嘴,哈哈大笑。
“你这女人真贱!”这位小姐也毫不客气地往她另一边脸颊挥过去。
“你敢打我!有胆你就报上名来!” 向蓓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我叫神田雪子,你想怎样?”神田雪子落落大方地报上名字。
“你走在路上时最好小心,别被硫酸泼到。” 向蓓抱着自己的衣服冲出去。
“你才要小心,别被车撞死。”神田雪子大声地放马后炮,然后她转向一旁目瞪口呆的店员,柔声问:“小姐,你这里有没有医药箱?”
“我马上去拿。”店员立刻转身离去,很快地拿来医药箱。
林蕾觉得不好意思,逞强地说:“谢谢你,我没什么大碍。”
“你的脸被划花了,要上点药才行。”神田雪子细心地处理伤口。
“我……”林蕾眼中泛着感激的泪光,心中百感交集。
神田雪子安慰地说:“要做新娘子的人应该高兴才对。”
林蕾委屈地说:“我的新娘礼服被她踩烂了,我哪还高兴得起来?”
“再选一件就好了,这件很适合你。”神田雪子从一排礼服中挑出一件。
“你的眼光真好。”林蕾往身上一比,眼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是你眼光好,我一看就知道你选了一个好丈夫。”
林蕾佩服地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认识风鹤立。”神田雪子微笑以对。
“我好怕有人会去闹场。”林蕾的烦恼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有‘黄色炸药’保护你,你什么都不用怕。”神田雪子打气似地拍拍林蕾。
“‘黄色炸药’是什么?”林蕾觉得雪子的手好神奇,一拍就把她的烦恼拍掉。
“就是风鹤立和他一群好朋友组织而成……”神田雪子娓娓道来。
自从和夏莉儿做了好朋友之后,她对“黄色炸药”的事如数家珍,她知道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世背景,段彬卫有中国比尔盖兹之称,风鹤立为了逃避婚约去学抑仙术,雷骘有家传隐疾缠身,衣笠雅人是个骄傲的大侦探,至于冷朴……
说到冷朴时,她的喉咙一阵硬咽,但她还是接下去说;冷朴有个喜好渔色的爸爸,他在家里排行长子,有十一个异母的弟妹,家族成员勾心斗角,所以冷朴过着自我放逐的生活,东飘西荡,没有固定的落脚处。
“我爱他,可是他却避不见面,没人肯告诉我,他的下落。”
林蕾想要报恩地说:“我回去问鹤立,他不说,我就不嫁他。”
神田雪子轻轻地摇头。“别为我做这么大的牺牲,爱是要好好掌握的。”
“这样好了,我会说服鹤立,叫冷朴来参加婚礼。”林蕾灵机一动。
“我真羡慕你,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找到至爱。”
“你人好又漂亮,你一定会找到冷朴的。”
明天就要结婚了,林蕾高兴得睡不着觉;她决定不再想不愉决的事,她要做个快快乐乐的新娘子。
吃完晚饭后,她走到母亲的骨坛前,正想上香,却发现香没了。
关上门,心情愉快地穿着拖鞋,走到巷口的香烛店去买香;买完了香,才刚走出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