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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十五岁的十七皇子,那时还是睿王爷,未曾封亲王。
那一年的皇室皇子的校场箭术试炼中,十五岁的睿王爷不知怎地,在试瞄的时候,不小心将箭放出。一箭正正射中了过去为他清靶的侍女。而这一箭又恰恰当左胸而入——一箭穿心,自然了无幸理。而这个中箭身亡的侍女,却是柴尔丹皇后身边极得信任的大侍女。
那一年,西胡皇帝荣照正是病中,未能出席那次试炼。
事发后,皇后将睿王爷叫到宫中,浅浅地才说了两句,睿王爷就不耐烦地提脚走了。
柴尔丹皇后对这个儿子爱若珍宝,生气虽有,但也并未因此事而有所处罚。但自那一回后,睿王爷就极少来皇后宫中了。
后来,太子荣安继位,睿王爷成年出宫立府,这太后宫中,就来得更少了。
即便是搜罗些奇珍异宝,也是遣人送入宫中,自己却绝少亲来。
可即便是如此,太后对这个儿子还是疼爱宠溺地几近纵容,从未因此而有过一句重话。
每每见到荣烈来,心情更是喜悦之极。
此际,看到荣烈脸色淡淡,她也不以为意,将用了大半的血燕羹递给一旁的侍女,含笑看着荣烈道,“烈儿,你皇兄说得在理。你如今年岁也不小了。你皇兄在你这个年纪,一正妃四侧妃都已纳齐。你眼下却一个都未有,也是时候了。”荣烈在来之前,就知今日定是脱不开这娶妻纳妃这茬儿,因此,也有些心理准备。
太后和荣安说得热闹,他却只不接口,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此刻,闻听太后直接点了名,他却先神情惫懒地对一旁的侍女示意,抬手指了指案几上的茶盏。侍女将茶盏奉上,他接过饮了一口,才慢悠悠道,“这些年,我府中的人还少么?干嘛费那劲儿?眼下大事初定,要忙的事儿还多着呢。”
太后嗔怪地看着他,语气却是柔缓,“你这孩子——那些个玩乐的,能一样么?再说了,这回你不是一个都没带过来么?男人身边没女人,如何能行?这娶妻纳妃是为你分担家事,传宗接代,哪个男人不是如此?偏生就你不得劲儿。”顿了顿,看向元帝荣安,“这样吧,你先给他挑几个,要那家世品貌皆出众的,先送到我这儿看看。我看那左柱国家的那个就不错,人也美貌——”
荣烈倏地皱起眉头,“母后——”
荣安垂了垂眸,复抬起,却是笑意,“左柱国家的小姐确实美貌,不过听说脾气不大好,”笑着看向荣烈,“皇弟似不喜呢。”
温娜儿鞭打荣烈府中侍妾的事儿,太后也是知晓的。
不过她出身高贵,也知这些个大家小姐皆是娇生惯养,都少不得有些骄纵脾性,也不大为意。但此刻听荣安说荣烈不喜,对于这个理由,却是在了意。
“哦”了一声后,她想了想,问荣安,“那你看看有哪些合适的?”
荣安一笑,看了荣烈一眼,“倒是有几个不错的,稍后我便让人给母后送来过过目。”
因是在太后跟前,他也未自称尊号,只用了“我“。
荣烈垂了垂眼睑,抬眼看向荣安,“现在大局初定,要办的事儿还多。这汉国的传国玉玺也未见,此事定是有蹊跷的。还有眼下这局面,咱们虽是胜了,可这汉人的人口是咱们胡人十倍还有余——皇兄可想好了,这接下来的国法国策该当如何?”
虽明知荣烈此言有扭转话题之意,但此话也正说中了荣安这段时日的扰心处。
荣安心性深沉,胸有韬略,心中更有宏图伟志。这样的人,目光自然不会短浅。荣烈说的问题,他早就想到了,当然,心中也有了些还未成形的主张…
可是,眼下这局面却是不易。
大汉人对西胡一向鄙薄,故而此番扬眉吐气后,朝中大多数重臣都主张实行两制。所谓两制,便是将西胡人和大汉人区分对待。西胡人为上等人,大汉人为下等。出入行坐,衣食住行皆要等级区分。
荣安看得长远,对这样的主张并不赞许。
可如今能打下这份基业,同西胡上下一心,众志成城是密不可分的。这些臣子,个个都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
这样的大环境下,即便他贵为帝王,也不能不考虑到臣子的情绪和反应。
所以,这些时日来,他一直为此事烦扰辗转。
眼下,听得荣烈提及,他也只能叹气道,“此事,大不易。”
无需多言,他知道他这皇弟能提到此事,以其聪慧,想必也早看出了目前这情势的紧迫。
打天下难,治天下更难。
何况,眼下是两家合一家,还是以少治多。
沉吟片刻,荣安看向荣烈,“你可有甚想法?”
荣烈笑了笑,意态慵懒地摇了摇首,“我哪儿能有甚主意?不过是这两日朝上说得热闹,皇兄却一直未拿主张。我想着皇兄是不是另有想法,方才,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
荣安“呵呵”一笑,“你这小子,我还不知你是故意打岔儿——”又笑了笑,“打岔也无用,你这婚事也该定下来了。原先催你,你说等大事定了。眼下,大事也算了了,你就莫想再推搪了。而今太子都纳了四侧妃了,你这皇叔还是孤家寡人,如何能成?”
听得话题又转了回来,太后这才接口,“你皇兄说得极是——你心里到底如何想的,只管同你皇兄说。不拘是哪家,只要你合意,让你皇兄下旨便是。这朝事儿天天都有,朝事是大事儿,这婚事儿也是大事,没得说哪头耽误哪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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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美人拦路(一更)
太后说完一顿,正还想说,荣烈却忽懒懒笑着开口道,“母后,此事不急,还是稍后再说吧。既是要挑个合心意的,总得慢慢挑才是。”说着站了起来,“我府里还有事,这一说话差点给忘了。今日我就先回了,改日再来给母后请安。”
转过头,又朝荣安一笑,“皇兄再多陪陪母后吧,我这事儿急,得先回。”
言毕,还未等太后张口,便笑着转身大步走了。
看着荣烈大步而出的背影,太后面上浮起一丝无奈,笑着摇了摇首,“这孩子——二十来岁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
荣安也笑,“烈弟也是少年心性,等成了亲就好了。”
太后颔了颔首,沉吟片刻,“此事不能再由他性子,你先挑几个,送到我这儿看看。若是合适,你就下旨吧。”
荣安点了点头,似想了想,“不知母后看宝光郡主如何?”
“宝光郡主?”太后重复了一句,思忖片刻,“烈儿好像同宝光郡主不大亲近……”
“母后,你几曾看到烈弟同哪家贵女亲近过?”荣安笑道,“打小都是那些个贵女围着他转。
这宝光郡主的性子母后也是知道的,极是温顺,对烈弟又倾心得紧。品貌出身都摆在那儿,儿子看着倒是不错。”
太后还在沉吟,荣安看了太后一眼,微微蹙起眉头,“有时还真不知他心里怎么想的?旁的都还好,偏就一说到婚事,就寻理由推搪。难不成他还真不打算成亲不成?”
说完,便笑着摇了摇首,似无奈。
只见太后身子稍稍一僵,垂了垂眸,少顷,抬眸起来眸色已定,神情中也有些不同的坚决之意,“此事不能由他!你先挑几人过来,八字生辰都带上,宝光郡主的也送过来待我看过就把此事定下来。”
荣烈出了宫,神色并不大好。
布罗沙鲁二人见他不说话,也没敢吭声。待荣烈上了车,两人就赶紧到车头座上坐下,驾车回府。
荣烈确有些烦躁。
今日虽是溜了,可他明白,无论母后还是皇兄都不会容他这样继续下去。
母后还好,关键还是皇兄那头。
他的婚事一日不定下,皇兄这心就不能放下。
他心里极明白,皇兄在担心什么——皇兄担心的是左柱国温家。
温娜儿如今年逾十八,却一直还未定下亲事。皇兄一直猜疑他们二人私下还有往来。
的确,当年和温娜儿闹翻的那一出戏,是他故意做给皇兄看的。他也的确有过同温家联姻之心,却是同情爱无关。在他最最恨的时候,他是想过将皇位夺下。却不是为了权势,只是为了心中的那口气。
当时少年意气,起了心后为了这个目的,也做了不少准备。
可是到了而今,不知为何,这份心思竟是淡了。
既是淡了心思,那他自然不会再有同左柱国联姻的想法。可眼下的问题是,他不娶妻温娜儿又未定下亲事,皇兄却是不能放心的。
可若只是婚事一桩,倒也不为难。
随意挑一个摆在府里头便是,但问题是,即便不同温家联姻,他手里头还有八万西胡最精锐的黑甲军。
这兵权才是皇兄最大的心病。
温娜儿可以不娶也可随意挑个让皇兄不忌讳的女人成婚,但这八-万黑甲军,却是不能交出去的。
一旦交出,他便再无倚仗。
而今还是同根所生,皇兄便对他忌惮至此,万一他日……他断不能让自己任人鱼肉。
所以这兵权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交的!
既然不论他成亲与否皇兄都不会放下戒心,他又何苦寻个女人来给自己添麻烦?
赔本的买卖他向来是没有兴致的。
想到此处,他敲了敲厢壁,马车缓了下来,布罗拉开车厢挡板,“主子?”
荣烈垂了垂眸,“这几日让里头的人多留意些。”
这里头,自然是指的宫里。今日之事态,他担心皇兄只怕没那么轻易就能罢手……
布罗一怔,旋即明白过来,遂颔首。
布罗还未转过头,只觉马车倏地一顿,竟停了下来。
荣烈蹙眉,“怎么回事?”
布罗转首一看,只见一辆精致的马车正挡在前头——这车他却是识得的,一怔之后,便转头回来语声嗫嗫,“主子,是晴容郡主…,…”
荣烈眸色蓦地一沉,随即恢复如常,淡淡道,“绕过去!”
前座的沙鲁布罗二人对视一眼,沙鲁也不赘言,极是熟练地拉起缰绳便驱马绕过了那辆马车。
“站住!”忽闻一声娇斥,紧接着,一个华服女子便从那马车上走了下来。
只见她头戴七宝冠,身形高挑,丰胸细腰,曲线很是打眼。一身宝蓝长裙,一条镶嵌了各色宝石的手掌宽的腰带将柳腰紧紧束起,更显得身形玲珑有致。
一张芙蓉面白里透红,柳眉杏眼,明眸皓齿,长得极美。而这美,也是美得极张扬的那一种。
随着这华贵的艳光美人下来,周边不少人都停下了脚步,朝这边看来。
可这美人,此刻的面色却有些不好。
沙鲁见晴容郡主亲自下来挡在马前,自不敢乱动,只得转回首无语地看向荣烈。
车厢的挡板未关,荣烈自然也看到了温娜儿的举动,眉头倏地一拧,眼底闪过一抹不耐,却未言语。
见马车停住,温娜儿沉着脸走到车厢后,将车门猛地拉开,“你为何要躲我?”
她憋了这几日,心情大坏,语气自然不好。
荣烈面色一淡,冷冷道,“这话倒奇了!我为何要躲你?”
温娜儿闻言委屈,“那你为何不来见我?”
荣烈忽地发笑,“晴容郡主,你我不过朋友之谊,谁说你要见我,我就必须得见你?”
温娜儿一怔,便呆住。
这才想起,荣烈虽对她比其他女子耐性些,却从未说过一句将两人关系挑明之言。此刻被荣烈拿话一堵,她突然发现自己竟是无词以对。
可是……
她呆了片刻,“你……你待我同她们不一样。咱们不是——”
虽未挑明,但她一直以为荣烈是喜欢她的。只是碍于陛下,荣烈才不得不在表面上疏远她。可是,她十回邀约,他也是会赴上个三四回。
她以为,他们之间是有默契的。
荣烈勾唇淡淡一笑,“所以,我才说你我是朋友之谊。”说着一顿,笑容敛起,“不过晴容郡主今日之举,却是过了。
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