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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安“哦”了一声,眼里带出些笑意,“说来听听?”
“昨日情形复杂,算得一个乱字。可就是这一乱,反倒是好。晴容纵马,我们知晓她是有意,可毕竟未让她得逞。所以,传到外间,影响也就小多了。何况,我还出了手。就算有汉人猜疑,也不至扰乱人心。”荣烈淡淡一笑,“眼下,外间已知她受伤的消息。计划虽有变化,但究竟也算成了。会上勾的,自然会上。若还是不会上勾,那也只能说明此路不通。咱们也只能从别处下手。”
荣安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听你这话,可是觉着这秋池不会上勾?”
荣烈点了点头,神情郑重了几分,“不瞒皇兄,确是如此。”
荣安缓缓蹙眉,深深地看了荣烈一眼,语意意味深长,“当初,这法子可是你同朕提的……”
荣烈轻轻一笑,无奈摇了摇首,“当初是如此,可这些日子看来,这秋池同她似乎并非传言中那般亲近。皇兄应是不知,她同那秋池当年成亲,乃是一场戏。”
荣安一怔,还真是诧异了。
“当年,那纳兰明汐宫选为太子妃,便点了要她入宫为太子侧妃。”荣烈迎着荣安的目光颔首,说到这里,又轻笑,“这女人的性子,皇兄想必也是清楚的。”
荣安一愣,下一刻,也忍不住失笑。眸光闪了闪后,神情若有所悟。可即便是猜到了几分,也不免愕然惊异,“你是说——她同秋池是假成亲?”
一个未嫁女子,竟然敢同男子假成亲,这也太……莫说大汉风俗严谨,即便是西胡的未嫁女子,也不会这般不顾自己名声。
这个丫头,还真真的胆大包天。
“不错,”荣烈噙笑颔首,“纳兰笙同秋池相好,故而,秋池才允了纳兰笙。后来,大约是两人相处久了,加上纳兰笙在其中调停。两人似乎才有了些情意。但我听她那口气,秋池待她,也属平常。离这京中相传的,相差甚远。甚至为了那秋老夫人,两人还多番争吵。这女人脾气大,受不得气,便离开了。”
荣安还真没料到这其中还有这般缘由。
不过,此事虽是离奇了些,换到旁人身上,他定是不信。可说到那个丫头身上,还真是不足为奇。
可真若这般,那原先的这番布置,只怕还真的枉费了心思。
沉吟一番后,荣安抬首,眼神凝重了几分,“真若这般,可并非好事。原想着,这丫头多少也是个牵制。这头真要断了,这网还真是不好结。”
荣烈叹了口气,“我哪里知道会是如此?当日赐婚后,我便遣人一直跟着她。晴容派人劫持她那回,我的人是等到最后一刻才出手的。赐婚前一月,秋池还在大雪山。按理,也走不了多远。不可能没听到消息。可到了如今,人也未出现。我早就生了些疑心。后来,她丫鬟口里漏了些口风。我再一打听,才知是这般内情。”
荣安眉头锁起。
这样的消息,多少有些让他不喜。
他并未怀疑荣烈的话。
荣烈几乎可算是他一手带大。他心里极清楚,旁的事不论,于这种影响基业安危的大事上,这个皇弟同他却定然是一条心的。
秋池乃是荣氏大仇,得了天下,却未捉到世仇一雪前耻,于荣氏而言,这的确是让人极不舒坦的一件事。
而那很可能未死的大汉太子司马陵,则更是麻烦……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何况,还有那藏宝图一说!
荣安眉头愈发锁紧,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葱郁草木,半晌后转过身,神情肃然,“财帛动人心——老十七,此事朕信不过旁人——朕只交给你去办。无论如何,这秋池必须给朕寻到。若那司马陵未死,定然是同那秋池有联系。你一定要想法子,将人给朕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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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八章 父母兄长(二更LJ盟主金蛋+5)
荣烈点了点头,神情也肃穆了几分,“皇兄放心,臣弟自当尽力而为。这份基业乃是荣氏数代人的心血,我不会乱来的。”
荣安满意地颔了颔首,转首望了一眼窗前,此际初日升起,霞光正当绚烂,投射枝叶繁茂间,天地间一片生机勃发之相。
荣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转首回来,眸色几分深沉真切,“如今百废待兴,朕实是分不出多余精力。此事干系重大,若不斩草除根,定会遗祸后世!无论是人,还是这藏宝图,断不可落入他人之手!你明白么?”
荣烈敛容站起,“臣弟明白!”
“好。”荣安颔首而笑,“有你这话,朕也就放心了!”
说着呵呵一笑,走了回来,眉眼舒缓了下来,“正事儿说完了,也说说你的事儿吧!是怎么回事,还真是看上了那个丫头?”
荣烈弯了弯唇角,坐了回去,身子朝后一靠,“皇兄几时也有兴致管这后宅之事了?”
“你方才说还没得手——”荣安看着荣烈一笑,“竟然还有你拿不下的女人,朕还真有些好奇了。”
荣烈懒懒一笑,“这不还早么?太容易拿下,反倒没了意思。”
荣安噙笑望着他,“你可别怪朕没提醒你,这个丫头性子可是不一般。你要真要了她,日后你可再无齐人之福了。”
荣安虽是笑得温和,可那目光却随着问话一霎不霎的紧紧盯着荣烈的表情变化。
荣烈却依旧笑得漫不经心,身子前倾。端起茶盏饮了一口,答得甚是随意,“如今这不还没得手么?这日后的事儿,谁知道呢?不过眼下。若真是折了,我倒真是舍不得。”
荣安仔细地看着荣烈的每个表情,可无论语气和表情。还是那三分懒散,三分漫不经心的模样。
一时间,他也有些拿不准,荣烈话中真假。
他自诩识人心,可这老十七的心事,随着年岁见长,他愈发拿不准了。
前几年。这老十七在暗地里也做了不少手脚。当年同那晴容郡主,也是明面上一闹,私下里却暗度陈仓。可这一转身,他又主动提出为太子求娶……
这一回,他又说看上了那个汉女。
饶是荣安。此刻也真是有些心下不定了。若荣烈今日不主动说出看上了明思,他心里或还会这般猜疑。可荣烈这明明白白的一说,他反而生出是真假难辨之感了。
荣安心下几番思量,面上却丝毫不露,朝荣烈看似随意的挥了挥手,“反正朕是提醒过你了!那丫头确是个不同的。可毕竟是嫁过人的,你自个儿好生掂量掂量吧!若是当日在朝上,你不应那句,日后也好办些。可你既是应了。这天下悠悠之口,你还是要想清楚才是。好了,无事,就回吧。这几日,那丫头既是伤了,朕就多宽你些日子。你也正好好好想想朕交给你的这两件差事。”
说到这里。荣安一顿,“对了,上回说是那件差事,可有头绪?”
上回的那件差事,正是说的是如何安置的京中的大汉臣子宿老。于荣安,这还真真是一件头疼之事。偏偏此事可大可小,小则浪费,大则隐患。
荣烈笑了笑,长身而起,“是有了些想法,不过眼下,还需多方考量。就暂时不同皇兄说了,等想好了,再慢慢说。”
荣安呵呵一笑,走到荣烈跟前。荣安身材高大魁梧,两兄弟站着,高度也相差无多。
一个气势威严,一个挺拔秀雅。站在一起,风格虽相异,却是同样的气度不凡,引人注目。
荣安浅浅含笑,目光在荣烈上下巡视打量了一番。
最后微微颔首,拍了拍荣烈的左肩,茶色眸中泛起些追忆暖色,语声似感概又似欣慰,“一转眼,就这么些年了。朕如今还记得你刚出生时的模样——每回你哭闹,朕一去看你,你就睁着眼看朕。”说着,叹了口气,“眨眼间,这二十多年就这么过了。皇兄已经开始老了。”
随着荣安的语声,荣烈的眸色也几度变幻,默然片刻后,深深吸气,“皇兄如今正当春秋鼎盛,说这般话作甚?”说着,望了一眼书案前那高高的奏折堆,“虽说国事为重,皇兄也要顾惜着身体才是。”
荣安呵呵一笑,重重地拍了拍荣烈的肩膀,“好了,回去吧。”
荣烈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大步离去。
看着荣烈的背影离去,荣安唇边笑意慢慢收起,神情中浮起几分怔忪不明。
站了片刻,他慢慢踱回书案前,拾起方才阅览了一半的奏折,看了起来。
荣烈一回到府中,便得知纳兰府的四老爷四夫人并舅老爷来了。这舅老爷却并非纳兰笙,乃是纳兰四老爷的螟蛉义子阿刁。
门房一边禀报,一边偷觑荣烈面色。
禀报完这个,又道,“成亲王府、和泰郡王府送了礼过来。带话说,过些日子,待王妃身子好些,再过府探望。十五王爷、二皇子,并其他几府,也都遣人送了礼。”
荣烈听完,微微颔首,提步朝内。
走到明思的院内,便见如玉莲花站在廊下。见得荣烈出现,两人微微一愣后,还是按规矩齐齐福身行了一礼,低声唤了一声,“见过王爷。”
“免礼。”荣烈如何看不出这两个丫鬟面色有些僵硬,不过,他也无心去计较如何,“王妃呢?”
如玉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老爷夫人同大少爷来了,都在里边。”
荣烈随意地点了点头,走到门前,垂了垂眸。便推门而入。
方走到内间门前,便听到明思的声音,轻柔带笑,却是在安抚四夫人。“娘,真没什么事儿。一些小伤罢了,外间不过是以讹传讹。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这伤看着吓人。其实不重。若真个像说的那般,我哪里还能同你这般说话。也怪我自个不自量力,想着学了几日的马,便想去试试。原本英姿郡主想替我来着,我偏要逞强。不过,真都是一些擦伤,并无大碍。宫里的药也好。不用多久,便能好了。”
听到明思的声音,荣烈不自觉地便停住了脚步。
四夫人语声却有些哽咽,“还说没事,你看你这一身的伤……好好的。那马怎么就能摔了?旁人都无事,就你出事,你叫我怎么放心?囡囡,你同娘说,是不是有人想害你?”
“娘,真的没有。”明思语声似撒娇,“你别人人家胡说。你也知道,这人多嘴杂,便是简单的事儿。也就传得变了样子。你从前都不听那些个的,如今听他干嘛?你看我这模样,像是不好的么?”
荣烈抬手在门上轻轻叩了叩,然后一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屋内床前屏风折起,四老爷和阿刁坐在桌前。而四夫人则坐在床前锦凳上,正在拿着绢帕拭泪。帽儿站在四夫人身后,垂眸不语。
“岳父大人,大舅兄,”荣烈朝四老爷和阿刁点了点头。
两人面色却都有些僵硬,过了片刻,还是阿刁回了个颔首,却也未说话。
“荣烈,”床上的明思忽地抬眸朝他望来,柔柔一笑,“这么早就回来了?”
看着明思眼中的柔光,荣烈蓦地一怔,但下一刻,便反应过来。露出一个温润笑意,“皇兄交待了些差事,交待完了,就回来了。”说着朝床边行去,到了跟前,弯腰替明思调整了下身后的靠枕,语声低柔,“你今日如何?伤口可还疼?”
明思柔顺地坐直了些,配合他的动作。待他弄好,才又靠了回去,轻轻“嗯”了一声,唇畔露出一抹浅笑,扬起小脸望着荣烈,神情自然亲昵,语声轻柔,“已经好些了。给我倒杯水吧,有些渴了。”
说话间,两人面颊相隔不过两尺。目光交汇间,望着那黑水晶一般的清亮眸子,荣烈只觉心房倏地一颤。刹那间,似乎心底那最深处,也柔软了下来。
可紧接着,却是一种酸甜难辨的滋味。
“嗯,”荣烈眸色更柔,语声温润,“我这就去。”
说完遂转身行到桌前,替明思倒了杯白水,试了试水温,端了过去。
明思伸手来接,荣烈也未放手,扶着明思的手,将杯子送到明思唇边。待明思慢慢喝完,荣烈将杯子递给上前来的帽儿,才看向四夫人,“岳母大人,这回是我没照看好思思。岳母大人放心,日后,断不会再有类似之事。”
四夫人是喜欢荣烈的。
就算先前有些许怪罪不安,看了方才两人间的情形,心里的那点儿怪罪,也就烟消云散了。
又想到的确是荣烈救了明思,她心里也就安定下来了。
四夫人用绢帕压了压眼角,抬首起来望着荣烈,“烈儿——”
荣烈一愣,旋即明白,遂上前一步,也伸出手。
四夫人伸出双手握着荣烈的手,眼眶还是红的,面上是情致殷殷的恳切,“烈儿,我同她爹只有囡囡一个女儿。你一定 要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护着她。娘不求别的,只要你们都好好的,也就能心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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