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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大愤慨和厌恶……
她有些不得其解。
按道理,四夫人一直生活在元国和边郡,应该和宫中天师并无交集,而且四老爷也说了,他并没有被宫中天师批过命数,那四夫人的愤慨和厌恶又是从何而来呢?
对于这些天师,她没有接触和了解,她是持一个客观态度的。
古代有《易经》,也有《推背图》,究竟是前人早窥天道,还是后人穿凿附会,她不得而知。
但从她的认知来说,规律是存在的,但人究竟窥探了多少,这个就值得考究了。尤其是凡事只要同人相关,无形中就有了很多变数。毕竟,人不是一部机器,机器只会老化,只存在客观因素的变化,而人,却有主观意识,这个主观意识往往在事物的发展中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是好,是坏,谁也说不准。
明思想得出神,也未注意到场上情形,直到耳畔传来欢呼喝彩,才凝神朝场中央看去。
果然,红羽的那只斗鸡胜利了。
一个高高的弹跳,粗壮有力的双腿连连的在青羽斗鸡的脸上身上蹬拉了好几下,最后锐利的鹰嘴般的喙又在对方脖子下方闪电般的一啄,又快又狠,顿时青羽斗鸡长长哀鸣一声,蹒跚的走了几步,摇摇晃晃的倒地了。
倒地了,它还挣扎着要站起,无奈受的伤实在太重,挣扎了几次还是失败了。
“哈哈哈,这乌云将军能打卧盘,倒是只好鸡!可惜还是不如红羽将军哪——”高台上的建熙帝朗声大笑着站了起来,又微微转首看着下首的道袍男子道,“乾天师果然慧眼!”
果真是乾天师,明思心道。
只见那乾天师在建熙帝言毕后,只含笑不语,神情间看起来倒是淡然得很。
这时,候立在建熙帝身后的一个礼官上前一步躬身说了一句,建熙帝抬首望了望天色,朝礼官点了点头。
礼官随即走到台侧,昂首挺胸的宣布,“准备开祭——”
随着话声,哗啦啦出来一堆人,搬搬抬抬地,不多时,场中便搭起了一座祭坛。
“小姐,五少爷和五小姐回来了。”忽然,蓝星轻轻的拉了拉她的衣袖。
明思顺着蓝星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见明汐脸色有些不愉,身畔纳兰笙似乎在劝说着什么。
太子却不见人影。
此时乐声响起,十六个童男进入场中,跳起了祭神的舞蹈。
只见明汐甩掉纳兰笙,径直走到了西面三夫人身边,闷闷不乐的说着什么。
三夫人笑盈盈的看了这边的纳兰笙一眼,又含笑拍了拍明汐手臂,唤过身后的紫檀,吩咐了几句。
紫檀朝东面的方向望了一眼,恭谨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明思略一思索,站了起来。
司马陵还在亭中,很是恼怒。
看着纳兰笙来寻他,他正当高兴,却又看见了明汐的身影。
明汐在场,他自然不好问纳兰笙那果脯,偏生明汐左一个“太子哥哥”,右一个“太子哥哥”,不停问这问那,说东道西个没完。他一开始还耐着性子,后来只觉心火越来越盛,就在他耐性就快用罄之时,纳兰笙终于把明汐叫走了。
明汐虽走了,纳兰笙也跟着一块儿走了。
体内好似有一股无名无形的火烧得他难受之极,竹林幽静,他的心去无法平静下来——正当忍不住吩咐富贵时,却又听见礼官宣布开祭的声音。
身为太子,这样的场合自然是要出现的,他只得站起身。
心中更是烦躁恼火!
他并未觉得自己身体有什么不对,而归结到了因为早上遇见那个小丫鬟——让他满怀希望的巨大惊喜化为了一场空欢喜!
身为大汉太子,这天下没有什么他不能做到、不能得到的——可四年的时间,他竟然连一个小丫头都找不出来……
愈想愈生气!愈想愈咬牙切齿!
对于明思,从头到尾,他只最初的时候看了一眼,而后,就将其完全地忽略了。
当年,他是因为去找明思才遇上了那个小丫头,所以冲着这一点,他暗地里将这个丑丫头的功过给抵消了。
四年里,他一直在找,只要是年纪约莫的,他都探查过。
最初是有趣,自信满满地认为自己能轻而易举的找到,到后来,便成了不服输的咬牙切齿,渐渐地,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种执念。
人总是这样,愈是拥有得越多,得到得太易,若是出现个求之不得,便会生出征服,慢慢化为渴求,然后是不服气,最后化作执念……
求之不得,不过是近在咫尺,一叶障目耳。
富贵看着太子站起身却不动,盯着前方,视线却落在空空的一处,眉头不住的锁紧,再锁紧,眸光不断变幻……
他的心不由地紧了紧,对于太子,他的心情也是复杂的,这些年,太子对他不算太好,可也不算坏。当看着太子第一次吃下果脯后的情形——他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可每当那些噩梦的深夜,他又恨不得……
司马陵站了片刻,提步朝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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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碰撞
刚刚走到彩棚边,便听见身后传来一个丫鬟的声音,“奴婢紫檀,见过太子。”
回头一看,一个梳着偏髻的大丫鬟正捧着托盘朝自己行礼,便“唔”了一声,转身欲走,却又听见那丫鬟道,“三夫人想着天热,特意命奴婢备了酸梅汤给殿下解暑。”
司马陵这才细看了她一眼,的确是平日跟在三夫人身边的,早上也才见过。
正当口渴——轻轻的颔了颔首,看了一眼富贵示意。
富贵朝太子点点头,上前一步,掏出怀中银针,揭开玉兰碗的盖子,探了进去……
紫檀说话时,正好走到彩棚转角处的明思心中忽地一动,“蓝星,酸梅汤是什么做的?”
蓝星一怔,“山楂、陈皮、甘草、冰糖……”
明思点了点头,然后轻轻蹙眉,脑海里浮现出四夫人的话,“曼司花本是慢性,数月即成瘾,瘾发时不可同食山里红,山里红,山里红……”
“小姐,山里红就是山楂啊!”一旁的蓝星接口道。
明思一愣,猛然回神才发现她最后两句竟然不知不觉出了声。
再一看,富贵收好了银针,正伸手捧起玉兰碗奉给司马陵——
山里红会催发曼司花毒性,使人心跳骤快,对别人或许只是不舒服,可对司马陵就说不准了!
来不及思索,她先伸手在袖袋里一探,便提起裙裾朝前奔去。
这时,富贵正当将玉兰碗捧到太子胸前,忽觉斜后方一股大力冲来,他一个趔趄,手一晃,碗中酸梅汤便泼到了太子胸前!
立时黑乎乎湿漉漉的一大片,连下襟都有——
富贵呆住了,“太,太子……”
“太子殿下对不起,对不起——”一个怯生生的女孩子声音响起,没等几人反应过来,一个小小的身影挤过富贵,拿着丝绢张皇失措又手忙脚乱地在太子身上胡乱擦抹着,“我的珠花不见了,我……”
藕色的衫裙,蜡黄的肤色,神情惊慌——
司马陵定睛一看,顿时无语切齿,“又、是、你!”
“啊?太子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不待他反应,身后又传来明汐的讶然失声。
明思循声望去,明汐身边还站着正阴沉着脸的三夫人!
这下可真热闹了——她只能心底无奈苦笑。
“小姐——”蓝星也追了上来,扶住她,“小姐你没事吧?”
正一肚子火憋到了极点的司马陵一看到蓝星,戾气顿升,只见他凤目寒气一凛,指着蓝星咬牙道,“把这个不知道看好主子的奴才——给本太子杖死!”
蓝星霎时一颤,面色雪白!
明思一愣,面上怯意消失了,她紧紧捉住蓝星的手臂,看着司马陵一字一顿,极轻声的道,“衣服脏了尚可洗,若是别的脏了……”
她就站在司马陵对面不过半臂远,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轻轻的说了这半句便收住,除了司马陵和蓝星,不远处的场中又是声乐大作,所以便是她身后的富贵也因为背对的关系,未能完全听清。
话虽未完,但未尽之意司马陵却是听明白了。
他慢慢的转首,把视线从蓝星身上移了过来,凤眸一凝,眉间朱砂似血艳丽,精致的下颌紧紧绷起,语声也极缓慢低沉的,“你是在冒犯本太子么?”
刚刚走近的三夫人只听得“冒犯”二字,面上的阴沉便化作了厉色,看着蓝星冷声道,“把这丫头给我拉下去杖五十!”
杖五十?杖五十蓝星还有命么!
“不要!”明思看着欲上前来的紫檀、紫茹和太子身后不远处的两个侍女,将蓝星护在了身后,“方才是我不小心撞了富贵公公,要罚就罚我——”
三夫人一怔,只听明思又恢复了有些怯怯的口吻,“自我,我——有时便记不大清楚,方才,方才是珠花丢了……我想去找……才不小心,撞,撞到富贵公公……”
说着,垂了垂睫毛,全然是一副泫然欲泣,下一刻便会哭出来的模样。
场面一下安静了下来,众人把目光看向了太子。
这个小丫头是在说四年前落水的事么?她的意思是自己害她落水???
这丑丫头是真傻,还是假傻?
司马陵凤目轻轻眯起,面沉如水。
看着她蜡黄得犹如生了重病的肤色,和那鼻翼的黑点,又忽地忆四年前的那场鼻涕泪雨——他心里霎时生出了厌恶。
“太子。”忽然,富贵上前一步低声叫道,目光朝后方指了指。
他转首一看,却见几个少爷小姐远远地站着,正朝这边看。
大概祭祀已毕,场中声乐也已经停了,又有数人走了出来。
“滚!”黑了黑脸,他从牙缝了蹦出一个字。
明思身子一颤,似瑟缩了下,袖中手轻轻捏了下蓝星,便低头揉着眼睛转身前奔。
蓝星一愣,随即紧紧小跑跟上。
为了逼真,明思跑得极快,谁知刚跑出数十步,便撞到一个人怀里。
那人一把握住明思的手臂将她扶住,“小心——”
她抬首一看,银色道袍,白面黑须,仙风道气,正是乾天师。
在他身后不远的转角处,皇上皇后还有老太君也出现了。
这回玩大了!
明思暗暗叫苦……
乾天师含笑扶稳她,“六小姐小——”
话到半段,却突地顿住,面色陡然一变,定定的看住明思,神情变得有些奇怪。
“多谢乾天师,”这时,双禄浅笑盈盈的走了过来,先朝乾天师一福,又转首道,“六小姐,老太君让奴婢送您回去。”
明思此刻心里直打鼓,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个是非地,也没注意太多,只怯怯的冲双禄点了点头,便同着蓝星一起跟着双禄走了。
看着皇上皇后出来,沉香二女对视一眼,也赶紧上前将事情回禀了一通。
太子不许她们靠太近,正好她们当时站的位置在死角,也只看到纳兰小姐慌慌张张跑出来撞到富贵的经过。
听了沉香二人的回禀,老太君上前一步,“六丫头冒犯太子,还请皇上皇后恕罪。”
“不过小事耳,无妨,无妨。”建熙帝笑道。
上官皇后虽心中微有不快,面上却还是笑道,“小孩子不小心罢了,太君不必挂怀。”
心里却知自己儿子脾性最是好洁,此刻定然已经恼怒无比,看了正在替太子整理污渍的三夫人和黑着脸的太子一眼,上官皇后柔声道,“皇上,时辰不早,咱们也该回宫了。”
“还请太子移驾更衣。”老太君看着大步走近的司马陵道。
司马陵虽然盛怒,却还是竭力表现出平静的模样,听了老太君的话,便点了点头。
知道自己儿子不喜生人近身,加之也想问个究竟,上官皇后也含笑道,“皇儿,母后与你同去。”
很快,母子二人便到了纳兰府准备好的就近厢房。
屏退左右,司马陵脱下衣衫扔在一旁,抓起备好的棉布胡乱抹了几把,便将新衣穿上。
此刻没有外人,他面色的恼怒便显而易见了。
皇后无奈一笑,轻轻摇了摇首,拾起太子丢下的杏黄缎袍——若是别的衣衫丢了便丢了,可今日穿得是朝服,绣有金龙团龙,却是不能随意丢弃的。
衣服拾起,正好捏到袖袋处,轻轻一捏,稍觉异样——太子从未有过在袖袋里置物的习惯……
探手进去才发现是张折得极小的纸条,看了儿子一眼,她眸光微微一闪,心中顿时闪过数念。
将纸条取出,静静握于掌心,放入袖袋,皇后笑着拿起腰带替他束好,“皇儿,好了么?——咱们回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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