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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思一直都知道。可荣烈不说,她也不问。
只差七叶花一味。
说不激动是假的,比起那些她连见都没见过的药材。七叶花是她真真切切见过的。
这一刻,她忽地生出一种强烈的直觉和自信——他们一定能寻到七叶花,配齐药材将归女丸制好。
她的寒症可以治好!
呆怔了一瞬,明思沉了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真的么?”
荣烈说话间也一直没停下轻重适宜的按摩指节的动作。明思问完,正好他按摩完明思的小指指节。手松开。抱住明思的腰部将明珠转过身靠在他的怀中。
双手再度一环,揽住,“药材已在路上,四十五日可到。如今只差七叶花一味,眼下正当进寒冬,也是七叶花近成熟的季节。我已加派的人手出去,但凡绝寒之地定当细细搜罗!既是大雪山能有,那北边那些雪山更寒,说不准也是有的的。”
明思轻轻“嗯”了一声,也觉荣烈说得在理。
荣烈忽地凝望她,“可惜了那株七叶花。”
荣烈没说完整,但明思也听明白。荣烈指的是之前那株七叶花。
明思心中从无一丝一毫遗憾后悔,她回望荣烈轻而坚定的摇首,“原先不曾悔过,如今更不会。我只庆幸我恰好那时采到了。”
荣烈手臂将她寸寸缩紧,语声低沉,“我一定会寻到的,即便老天也不能同我争,我要你好好地陪我一辈子!”
明思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静静偎依。
黑沉沉的天只有稀落的几颗星子,初雪落后,寒风便带出些低低呼啸的凛冽之势。
万籁俱静中,洛水院的院门“吱呀”的开出一条缝。灵香灵巧地从门缝中挤出,反身第一时间将门轻轻合拢。
四下警觉一望后,见院子右侧那颗树的树杈上的小石子已经不见,她才缩了缩身子,快步朝鹿园行去。
到了鹿园门口,方才想扣门环,那门就开了,露出康全棱角分明的脸。
看到是她,康全让开路,她赔笑的点了点头,快步走了进去。
康全没有领她进屋,而是将她带到了花园。
到了亭子跟前,灵香心里不由嘀咕,这般冷的北风夜,无星无月的,太子殿下居然还在亭子里饮酒。
心里可以胡想。面上礼数却不敢丝毫疏忽。
灵香跪下恭恭敬敬行礼。一跪下,地上寒意便直透棉裤而入,顿时打了寒颤。
明汐喜欢有面子,她们几个长相都是不错的。可这样冷的天气,明汐也不许她们穿得厚重臃肿。发下来的夹袄棉裤都是薄薄的,挡不住什么寒气。
荣俊抬了抬下颌,“起来吧。”
灵香忙不迭起身,只跪了这么几个眨眼,膝盖已经冰凉一片。
从袖中掏出一张叠好字条双手毕恭毕敬地奉上,“这是哈花匠今日交给奴婢的。让奴婢悄悄放到侧妃娘娘床头。”
康全上前接过,转手交给荣俊。
荣俊将字条打开,只见里面写着。“白衣苍山秘药归女丸一丸便可疏通代冲之脉。若想问药,但求睿亲王府。”
一目扫过,荣俊手指微一使劲,转瞬又停住。
垂眸片刻,他将字条依原样折好。递给灵香,“办得不错,他怎么吩咐你照做就是。”
灵香接过字条,荣俊又淡淡问,“他可有疑心于你?”
灵香摇首,“不曾。”
荣俊噙笑颔首。“回去吧。”
灵香迟疑了一瞬,“殿下,侧妃娘娘哪儿只怕会疑心。”
上回那封信后。明汐就寻了机会把她们几人的屋子搜了一遍,又相互交换了。这些日子看她们的眼神也有些打量。她心里有些不安。
“不必管她。”荣俊唇角弯了弯,“有好处的事儿,她再有疑心也不会放过的。”
灵香半懂不懂地点了点头,行礼退下。
康全将灵香送出鹿园。转身回来,荣俊取了一只酒盏替他倒了盏酒。“十八年的陈酿,来喝一盏。”
康全颔首就座,端起酒盏抿了一口,果然醇香悠远,芬芳满口。
“果然好酒。”康全笑道。
笑了一下,忽地似又想到了什么,笑意霎时一顿,看了对面的荣俊一眼。
荣俊察觉他的目光,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垂眸唇角淡淡一笑,将酒盏端起饮了一口优雅放下,“想问什么就问。”
康全滞了滞,默然须臾后终究还是开了口,“这些日子殿下所为…属下看不明白。”
不明白么?
荣俊挑了挑眉,垂眸浅笑,“看不明白?我做的事儿好像没一件瞒着你吧?”
康全再一滞,默然。
他不傻,即便不及殿下聪慧,可日日不离殿下身边,这一路看过来,他也不是没有揣测。
殿下对睿亲王妃起了心思!
但这样的话,他如何能说,如何敢说!
可他不说,荣俊却是说了。
荣俊抬起眼, 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眸光定定望住他,一字一顿,“你还看不出来,她,我要定了!”
康全悚然一震!
荣俊却又垂了眼,端起酒盏徐徐慢饮,似乎方才那一句只是康全的错觉。
可康全知道自己没有幻觉,殿下是真的说出了口。
他心跳有些快,“殿下…这极难。”
“只是难,不是不能。”荣俊温润浅笑,望着他抬了抬眉,“你说过,这天下间没孤不能要的。”
康全噎住。
他是说过,可他说的时候只但那是一件死物,却万万没有想到殿下所言的宝贝竟然会是睿亲王妃。
怎么能比?
这是会出大乱子的啊!
康全沉默了许久,荣俊也不理他,只好整以暇的饮酒。
“殿下想如何做?”良久,康全低声问,“那婆子的事儿,殿下打算如何?”
荣俊笑了笑,“那婆子说的你可信?”
康全想了想,“用了那药定是吐的真言。不过属下还有些不信,若说那告密信是睿亲王妃所写,她为何不直接写信交与司马皇室或是纳兰府?纳兰五少同司马陵不是相交莫逆么?”
若告密信真的送到了司马皇室或是纳兰府中人手里,那局势兴许就未可知了。
康全在听到田婆子吐露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不可置信的。居然有人曾给秋池送过这样的密信!
康全想不明白的地方,荣俊却是有几分明白的。
小年夜明汐同明思说的那番话,他一开始还有几分认为是明汐强词夺理的无稽之谈,未有多少在意。可这两日细细思量后,反倒是觉得未必是空穴来风。
那封密信的内容那婆子不识字,故而也不清楚详细内容。可那婆子是秋老夫人身边的贴身人,以这种婆子的见识,是编不出这样惊天的假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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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章如鲠在喉(菲盟灵宠缘+3/还欠23更)
而康全的疑问也可以解释。倘若司马陵对明思真有过那种心思,以他对明思如今的了解,她是断断不会接受的。这也能说明,她为何会突然离京销声匿迹。
她要避的,其实并不止秋池一人!
荣俊微微而笑,“那婆子编不出这样的假话。秋老夫人没有理由扣下旁人给秋池的书信,何况其中有一封还是给她贴身丫鬟的。”
康全轻轻颔首,这般说也有理,可他还是不明白荣俊的意思。既然认定那告密书信是睿亲王妃所写,此事若要传出,对睿亲王妃定是大不利啊。为何殿下还按兵不动,让那婆子留在纳兰侧妃手中?纳兰侧妃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好意的模样,且那婆子明显是有心人故意送到纳兰侧妃手中的,那哈老头背后之人的目标这般看来十有八九也是针对睿亲王妃…
殿下按兵不动却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真不明白了。
“既是这般殿下为何不让属下拿了那婆子?纳兰侧妃只怕会生事,若此事闹到殿上,于情于理皇上恐怕都不能不处置。”康全疑惑。
倘若真闹到殿上,那些个一直对“胡汉一家”心有不忿却碍于皇上金口不敢出言的臣子定会拿此事做文章。届时便是可大可小。可即便是小恐怕也小不到哪里去!
往大了说,可以说是与逆贼旧孽同心,算是死罪,即便往小了开脱,那这睿亲王妃只怕也是做不成了!
做不成?
康全蓦地心神一惊,看向荣俊,难不成殿下打的是这个主意?
可也不对啊,还有睿亲王在,睿亲王那性子哪里是会乖乖听话的!只凭他手中那八万黑甲军,皇上只怕也不敢轻易处置!
殿下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望着康全惊疑不定的目光。荣俊垂眸噙笑,神情一派安然,“可听过一句俗语?”
康全愕然,摇了摇首。
荣俊语声平静淡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听过?”
没听过,但这几种东西他都知晓习性,这意思浅白,一听也是能明白的。
康全犹疑着神情点了点头,思量须臾。迟疑着问,“殿下莫非想做黄雀?”
荣俊端着酒盏自在悠闲的饮了一口放低,浅笑摇首。“不,我要做的是那…控雀之人。”
控雀之人?
康全低头思索。
睿亲王妃是蝉,纳兰侧妃是螳螂,哈老头背后主使是黄雀…殿下应该是这个意思。
可是…那睿亲王呢?
殿下说要控雀,这“控”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殿下已经知晓给哈老头指令的是何人了么?
可他这几日监视也没查到那哈老头同人接头的动向啊?
荣俊持壶替自己斟酒。康全反应过来忙接过替荣俊倒酒,目光探询看向荣俊,“殿下莫非猜到那哈老头儿是何人安插到咱们府里的?”
荣俊懒懒挑眉一笑,垂帘掩去锐利惊亮的眸光,“唔,约莫有些思量。”
还真猜到?
康全惊疑不解。“何人敢如此大胆冒犯?”
大胆?女人发起疯来可比男人厉害…
荣俊心里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端盏饮了一口。却吩咐了一件风马牛不相干的事,“在江湖上寻两个身手好的掘金好手来,我有用。”
掘金好手?
康全诧异,“殿下要盗墓?”
荣俊瞟他一眼,唇角一缕意味深长的笑意。眸光一闪,“不。是想确定一件事。”
康全愕然,一头雾水。
荣俊此际也不想同他详说明白,笑了笑,“着什么急,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知晓。我身边的事儿哪件瞒了你?”
康全讪讪一笑,心底也有几分感动。
笑过之后,又想到了什么,心里终究是不安,斟酌了下措辞,他鼓起勇气看向荣俊,“有句话属下不知当不当说?”
荣俊撩起眼皮,看他神情也大约猜到他要说什么了,神情却平常,“嗯,说。”
“殿下,”康全深吸了口气,放低了声音,“属下几辈子的脸面都是殿下给的,殿下即便是要属下这条命,属下也绝无二话。可属下不明白,殿下为何非要那睿亲王妃不可?殿下莫怪属下冒犯。睿亲王妃再好也不过是个女人,属下也是男人,听着睿亲王妃的小曲心里也确实舒服。可论容貌身段,咱们府中胜过的也不在少数。无论纳兰侧妃还是晴容郡主都是天下少有绝色,睿亲王妃即便是好,也值不当殿下这般谋算。睿亲王素来脾性怪,属下也看得明白,那睿亲王妃是正阿红投了他的脾性。可在旁人眼里,心里也不知有多少觉着他被迷了心窍的。也是皇上同睿亲王那样的关系,太后娘娘又是个不管事的。若换做他人,莫说是殿下,就算是其他几位皇子,皇上又岂会同意下旨赐婚?”
说到这里,康全心里还是有些发虚,停下来看了荣俊一眼。
荣俊掀了掀唇角,倒看不出什么不高兴。见康全心怯停下,扫他一眼,“难得一回,继续说。”
康全微微脸红。明白荣俊的意思的说他难得在荣俊跟前说这样长的一回话。可作为太子近臣,有些话他实在哽喉已久,也不得不说。
心里长长吐了口气,他正色看向荣俊,接着方才的话,“属下是个粗人,蒙殿下不嫌才有今日。殿下身份金贵,可殿下行事也不能不顾着太后娘娘同皇上皇后娘娘。若皇上未曾下那道婚旨,殿下想要的,也算轻易。可如今天下人都知她是睿亲王妃,咱们胡人是不讲究汉人那些个辈分礼数,但皇上而今一心跟着汉人学文治礼法,又岂肯轻易允殿下心意?再者,睿亲王的性子——”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瞄了荣俊一眼,声音低了几分。“睿亲王那性子连皇上都——殿下何苦为一个女人冒这般风险?就算睿亲王是一时新鲜,可她若是一般身份,殿下还可用些手段分离而得之。她却是亲王正妃,就是为着脸面,睿亲王之不会容得他人沾手…殿下,殿下若喜欢她那样的,属下也可替殿下去搜寻,汉人人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