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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娘子-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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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有三德,君子有三德,惟天阴骘下民,相协厥居有三德,人君大德有三,这是要读多少书才能一口气说出来。

君子为政,该以何为先。

这是准备正式开笔写文章的人,才会想的问题。

怪不得人人推崇杨敬先生,普通的先生只不过教教十三经,余下时间再攻《春秋》,就算最勤快的学生,想要学这个也要到十四岁以后,现在却有个七八岁的孩子,已经开始学做制艺。

只有杨敬先生才能教出这样的学生。

方才邱章的背诵忽然变得稚嫩起来。

一个是背书,一个是用书,不用再比试已经分出了高下。

邱恒林觉得眼前有些发黑,整个人仿佛脱力了一般,一双眼睛从沈元坤身上挪开,落在儿子身上。

张嘴,张嘴说啊,张嘴说,多么简单的问题,怎么就能答不出来。

邱恒林几乎不能喘气。

沈元坤道:“松先生,这可是《论语》中学到的?先生正教《论语》,我们昨日才温了课。”

邱恒林冷汗一下子从全身各处冒出来,越是思量越思量不出。

到底在那里写出这样的话?

《论语》的哪一卷。

“子曰……子曰……”邱恒林忽然结巴起来。

翰林院,邱学士常常将自己的儿子挂在嘴边,京里人人都知道邱恒林的公子邱章堪比神童,将来定然会大殿唱名。

如今这个邱章,在国子监门口,被一个比他矮半头,小两岁的孩子问得满头大汗,只能结巴地说出两个字。

真是笑话。

邱家想要折辱旁人,脸上却被人结结实实地打了一巴掌。

那位松山先生也面上无光。

松先生顾不得颜面,张嘴提醒,“《论语》卷九。”

听着周围嘈杂的声音,那么多目光落在他身上,邱章浑身颤抖说不出一个字来。

邱章回答不出,所有人看向旁边的沈元坤,想知道这个孩子能提出问题,自己又会不会解答。

沈元坤道:“《论语》卷九,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松先生觉得许多目光落在他身上。

这句话仿佛是在教训他。

教训他不应该带着弟子找到杨敬师徒,教训他品行不端。

邱章几乎摔倒在地,他怎么忘记了《论语》卷九上的这句话,他明明将所有文章都倒背如流。

沈元坤顿了顿接着道:“《群书治要》卷四十七政要论,故君子为政,以正己为先,教禁为次。”

用《群书治要》为题,要用《论语》来做解。

一个孩子居然能提出这样的问题。

杨敬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昆哥的肩膀,眼睛里满是欣慰的神情。

“真厉害,怪不得杨先生会收他为弟子。”

忽然之间,许多谣言不攻自破,什么为了钱财收商贾家的子弟,什么自命清高不过是为了博名。

这样的学生谁不想收入门下。

再看看旁边的松先生,同样是先生,杨敬先生会倾力教沈元坤,松先生却眼高于顶,并不将这个沈元坤放在眼里。

“昆哥在哪里?有我老婆子在,谁也不能罚他。”

声音从人群外传过来。

第一百九十四章无言以对

杨敬听出来这是母亲的声音,忙走几步上前,人群已经纷纷让开,满头银发的杨老太太让人扶着走进来。

“母亲,”杨敬忙上前行礼,“您怎么过来了,这大冷的天,不好在外面就留,儿子将母亲接回家中……”

杨老太太神情难看地挥了挥手,“我在郑家住的好端端的,不敢跟你回去。”

这话说得让人哭笑不得,杨敬也不知怎么办才好,只能上前恳求道:“母亲,儿子有不对的地方,您万万息怒,等回到家中,儿子向您请罪。”

杨老太太却不理睬杨敬,反而向昆哥招了招手,“昆哥过来,他们可又欺负你?”

松先生彻底愣在那里。

外面不是传言杨老太太因为杨敬收了商贾的子弟做学生这才气得来了京中。

何明道也出去打听过,杨老太太听说杨敬收了沈元坤气得不得了,任杨敬怎么央求都不肯跟着杨敬回家。

何明道不可能会骗他,可是现在杨老太太怎么可能反而为沈元坤说起话来。

松先生抬起头去看邱恒林,邱恒林因为儿子输给了沈元坤面上无光,站在那里怎么都不是,转头去找钱老爷和吴老爷,钱家人和吴家人远远地站在人群外面,钱敏和吴子息两个更是早就藏了起来,邱恒林顿时后悔,早知道是这样的情形,他就不该带着章哥来找那个沈元坤,如今他们父子当着国子监的学生丢尽了脸面,最重要的是这里面的学生经过春闱之后,不知道有多少回进翰林院,想想日后在衙门里被人议论的模样,邱恒林顿时觉得头皮发紧。

松先生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一下,仿佛只要他有半点的举动,所有的目光都会落在他身上。他的学生输给了杨敬的学生,他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不知怎么才能挽回颜面。

昆哥将邱章昨日又跟他比试的事说了。

杨老太太点点头,转头看了一眼松先生,“这样才算公平。”

言下之意,昆哥在松山学堂被打是不公平的。

“母亲,”杨敬有上前央求,“您跟着儿子回家吧!”

杨老太太笑一声,“你是有出息了,做了官和从前也不同了。在泰兴收了昆哥为弟子,为何听到些闲言碎语就不肯收了?”

杨敬还没说话。

杨老太太忽然笑了,“你还记不记得你父亲入狱那阵子,我们母子两个是怎么过来的?我去帮人磨豆腐,你跟在我身后蹭豆腐皮吃,我带着你拜了好几个先生,那些先生怎么说你?听说你父亲进了大牢,谁也不肯收你。”

杨敬想起那些日子。

母亲拉着磨盘,他肚子饿就缩在豆腐坊里偷吃豆腐皮,只要听说那里有先生。母亲就会带着他去求师。

杨老太太道:“后来林先生终于肯收你,你回来跟我怎么说的?”

杨敬仿佛回到了儿时,“林先生说。有教无类。”

杨老太太冷笑一声,“有教无类,亏你还记得,我以为你当了官就跟从前不一样了,在扬州就有人说你收了沈家的财物,我才跟着亲友一起来京中,为的就是帮你澄清,谁知道进了京却听说你不肯再教沈元坤,”说着顿了顿。“当年你发愤苦读,老母还以为你有多大的心气儿。原来就是为了这一点点的名声。”

杨老太太目光中有几分的不屑,“早知如此。老母当年何必在外受苦就是为了能让你求学,还不如找几个可靠的亲戚轮流过去打秋风。”

杨敬被说得羞臊,“母亲错怪儿子了,儿子不是不教沈元坤,儿子既然收了沈元坤,沈元坤就永远都是儿子的学生。”

“当真?”杨老太太说着看向松先生和邱恒林几个,露出嫌弃的目光,“不会因为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就要急着自保?”

松先生脸色更加难看,方才被沈元坤打了一巴掌,如今被杨老太太这样一说,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杨老太太不是来训斥杨敬的,而是来羞辱他们的。

杨敬忙行礼,“儿子为人母亲清楚,儿子决计不会如此。”

听得杨敬这话,杨老太太的神情才有些缓和,低头看向昆哥,“身上的伤好了没有?”

昆哥点点头,“已经好多了。”

杨老太太点点头,“走,回去,老太太让人给你上药。”

眼看着杨老太太、杨敬和沈敬元父子离开,松先生几乎不敢抬起头来走路,生怕在这里看到熟人。

小心翼翼地走路,人群里还是传来嗤笑的声音,松先生的脸顿时热起来。

……

婉宁在屋子里陪着舅母和母亲。

沈四太太站起身走来走去,“真是急死我了。”

昆哥挨了打,虽然想方设法遮遮掩掩,却还是被伺候的乳娘发现了端倪,要不是婉宁拦着,沈四太太早就已经忍不住将这件事戳破。

“赢了,赢了,”管事快步走进屋,“六爷赢了那个邱家少爷。”

沈四太太顿时欣喜起来,“是真的,真的赢了?”

管事点点头,用袖子去擦额头上的汗,“杨老太太也过去了,如今老爷和六爷跟着杨敬先生一起去杨家了,那边的下人说,杨先生说了,咱们六爷永远都是他的学生。”

管事将国子监门前的事说了一遍。

婉宁转头去看母亲,母亲也松了口气,紧捏着帕子的手微微松开,“有了这次的事,杨先生那些不好的传言也不攻自破,以后再也不用怕因为我们家连累了杨先生。”

沈四太太也点头,“没想到杨老太太真的……会帮昆哥说话……”

杨老太太真的是很开明的长辈。

说着话,沈敬元从外面回来。

“昆哥呢?”沈四太太向门外看去。

沈敬元道:“昆哥去了杨家,今天就住在那边,明日才回来,”说着话沈敬元坐下来。看看婉宁,“多亏有婉宁在,要不然我还真不敢让昆哥这样乱来。”

若是他最多就是去找邱家要个说法。再也不去松山学堂。

说着沈敬元道:“昆哥真的打了邱章、钱敏、吴子息一人二十藤条?”

婉宁点点头,贺大年亲眼所见。怎么会有错。

沈四太太也觉得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邱家、钱家、吴家的下人都在学堂外,昆哥就算赢了,一个人也敌不过他们三个。”

婉宁微微一笑,“我让贺大年几个守在前门和后门,昆哥赢了要打藤条的时候,贺大年故意让我们家的下人和钱家下人吵起来,外面这样一吵谁也没有在意里面出了什么事。”

加上崔奕廷吩咐的人早就等在那里。邱章几个输给了昆哥想要赖,崔奕廷的人转眼之间就将邱章几个按在那里。

松先生以为邱章必定会胜过昆哥,几个孩子在后门比试,就没有让下人靠近,免得昆哥挨了打沈家找上门时他无法应对。

就这样,等到松先生知道的时候,昆哥已经打完了三个人。

邱章挨了打,邱家定然会以为是邱章中了计,否则怎么会有人突然出来按住邱章几个,可是沈家的下人有的确在前门和钱家人争吵。

这样的事就算传到外面。很多人都会以为是邱章输了恼羞成怒陷害沈家。

昆哥又有邱章写的约书在手,加上邱章在大街上又输给了昆哥,邱家人哪里还有脸面再追究。

“崔大人这些日子下了衙就来我们家里。连官服都来不及换,这样教昆哥,我们总要好好谢谢崔大人才是。”沈四太太想到崔奕廷这些日子帮忙,总觉得过意不去,哪有这样帮忙的,就算亲兄弟也不过如此。

沈四太太一直觉得昆哥是个可怜的孩子,生母生下他却不能相认,本来是官宦人家的孩子却要在商贾人家长大,明明喜欢读书。将来却不知道能不能走科举这条路,现在她却觉得昆哥有福气。

她和老爷加倍疼爱昆哥不说。辰娘如今也在身边以姑母的身份和昆哥相处,又有婉宁这个姐姐护着。拜了杨敬先生为师,还有崔大人这样的师兄,有这么多人为昆哥盘算,这下子她不怕她和老爷糊里糊涂地误了昆哥的前程。

沈四太太想着眼睛里也泛起了泪光。

多不容易啊。

昆哥从一个找不到好西席读书的孩子,到了现在能站在人前和官宦人家的子弟比试,只要想想她就说不出的骄傲。

姚家将怀着身孕的辰娘赶出家门,一定不会想到辰娘不但没有郁郁而终,还生下了这样聪慧、孝顺的孩子。

沈敬元喝了口茶,看向婉宁,“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

婉宁点点头。

沈敬元道:“我想要多买些田地,再置办几处宅院,就在京中定居下来,扬州那边的生意分出一些交给你大舅、二舅,虽不同房这些年他们也没少为沈家奔波,扬州的银钱拿过来一部分,一些交给你打理,一些交给你母亲打理,我知道你在福建买了茶园,我准备再去福建开铺子和银楼。”

婉宁听明白沈敬元的意思,“舅舅是为了昆哥以后着想,不想再戴着盐商这顶帽子。”

沈敬元点点头,“从前是因为沈家的商队,我们定然要运粮去边关,可如今朝廷变了盐政,除了宣府几个重镇都可以用银钱买盐引,就像你说的,我们家不能一条路走到黑,要想想别的法子。”

“现在你买了茶园开茶铺,也需要商队运送茶叶,沈家原来运粮的商队我就交给你打理,扬州的事表面上我们是不管了,可实际上我会和家里的掌柜盯着,不会少什么,反而我们家不再被盐引牵制,也算是别开生面。”

沈四太太惊讶地看着老爷,这些日子她总看到老爷坐在书桌旁思量,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如今才知道老爷是在想这些事。

从来都是一个主意到底的老爷,现在也会安排起这些来。

沈氏道:“这怎么行,我嫁人的时候已经拿走了不少的嫁妆,哥哥之前又给婉宁买了两个茶铺,我们不能再从沈家拿钱。”

“没有婉宁,沈家如今还不知什么模样,”沈敬元道,“再说,你管铺子的本事比我强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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