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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娘子-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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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药石来治病,这样的事更古未闻。

如果是这样,就正应了那些传言,忠义侯世子的病根本就是有蹊跷。

这次张氏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为难地看向婉宁,一下子将所有的问题推到了婉宁身上。

顺妃静静地等着婉宁回答。

安怡郡主不由地有几分的紧张,一个没有学过医理的小姐,不懂得什么是药石之术,就算是在顺妃娘娘面前张嘴说忠义侯世子的病症,谁又能相信?

要不是她从头到尾看在眼里,她也会和别人一样觉得诧异。

一个孩子能有多大的本事。

惠妃、顺妃、安怡郡主、淇国侯夫人、张氏和所有的宫人都在等婉宁说话。

顺妃身边的下人将手里的汤婆子递给了顺妃娘娘。

“臣女不敢说,还请娘娘赎罪。”婉宁低下头。

张氏心中顿时一阵窃喜,伶牙俐齿的丫头,也懂得什么叫做害怕,也会在这里说不出话来,现在就让婉宁知道,宫里的贵人们可不像老爷那样随随便便就能骗过去。

“你只管说,无论说出什么,本宫都赎你无罪。”顺妃说着轻挑起眉毛,“本宫也是随口问起,你不用惊慌,只要照实说就是。”

婉宁又再行礼。然后抬起头,“请娘娘准臣女上前。”

顺妃颌首,“准了。”

婉宁看向旁边的宫人,“能否劳烦姑姑将炭盆摆过来些。”

宫人惊讶地抬起头看向了顺妃。

“姑姑不能动炭盆,是不是因为顺妃娘娘不喜炭火?”

听得这话,顺妃登时坐直了身子。

宫人诧异地张开嘴,半晌才道:“娘娘……”

看着红红的炭火,顺妃忍不住捂嘴咳嗽起来,半晌才算止住,用帕子遮掩了口鼻。诧异地看婉宁,“你怎么知晓本宫不喜炭火?”

婉宁道:“娘娘进屋之后看到炭火就皱起眉头,坐下来时,身体向左倾,因为右边是炭盆。还用帕子遮掩了口鼻,皱起眉头。”

“惠妃娘娘用的是手炉,顺妃娘娘拿在手里的却是汤婆子,汤婆子比手炉要大,拿在手里不免笨拙,顺妃娘娘弃用手炉,是因为手炉里面要放炭火。顺妃娘娘鼻子微红,脸上有红斑,声音稍稍沙哑,不时要清清嗓子,是否到了用炭时,便会有如此的病症?”

婉宁安然地站在那里。目光微垂,说话有条有理,没有半点的慌乱。

顺妃本来是问忠义侯世子的病症,没想到婉宁却说出这些话来。

顺妃娘娘没有说话,却不知怎么的张氏整颗心紧张地揪在一起。

顺妃诧异地和惠妃对视。然后将目光落在婉宁身上,“是,本宫……就是因此不喜欢炭火。”

安怡郡主的嘴角忍不住翘起来。

“你知道本宫的病症?”顺妃不禁询问。

婉宁摇头,“臣女不懂,臣女虽不懂多少医理,却也能看出来,要说臣女如何知晓忠义侯世子和娘娘的病症,只是臣女比别人看得更仔细些。”

不一定非要懂得医理才能看出来。

顺妃看看自己微微倾斜的身子,她都没有注意的事,却让姚七小姐看了出来,她不过是让下人递了个汤婆子,姚七小姐却能和她的举动联系在一起。

不得不说,姚七小姐真是看得仔细。

“忠义侯世子在泰兴时不肯吃东西,那是因为亲眼看着身边的人因吃东西中毒而死,到了京城,忠义侯世子不敢回家,那是因为心里还有惧怕,没有哪个子女不愿意回到父母身边,臣女深有此感……”婉宁说着顿了顿,眼睛里浮现出几分的哀戚。

哪个子女不愿意回到父母身边。

张氏心里几乎打了个冷战。

婉宁之前是借着顺妃娘娘的事在说忠义侯世子,现在借着忠义侯世子在说她自己。

婉宁到京之后,也没有回姚家住下,这本是她我在手里的把柄,现在却被婉宁暗喻出来。

婉宁黯然地道:“虽然心中惧怕,可真正能依仗的还是父母,所以臣女才和忠义侯夫人说,能治好忠义侯世子病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忠义侯。”

“天下儿女,最仰仗、敬重的父亲。”

安怡郡主忽然想起忠义侯府上上下下一片肃穆,小小的赵琦跪在火盆前一言不发地烧着纸,忠义侯没了,整个忠义侯府落在那个小小的肩膀上。

人真是很奇怪,肩膀上压了重担,不会因此垮掉,反而会强壮起来。

想到这里,安怡郡主的眼前一片湿润。

第一百二十二章逆子

淇国侯夫人忙看向顺妃娘娘,顺妃娘娘还没说话,惠妃娘娘已经诧异地道:“姚七小姐怎么会深有同感?”

张氏攥起手来,“请娘娘赎罪,婉宁初次进宫,不懂得规矩,”说着看向婉宁,“婉宁,娘娘们面前不能乱说话。”

张氏的目光中带着些许威胁,让她顿时想起自己的种种“劣迹”。

婉宁微微一笑。

就算是她不说出口,张氏一样会将她推继母小产,不顾祖父反对私自进京,回到京中却不肯回家的事说出来。

任她再怎么巧舌如簧在礼义廉耻上面都要低下头来,所以在来宫里之前张氏才忍气吞声,算计好了要在惠妃和顺妃两位娘娘面前数落她的不是,让她日后再也抬不起头来。

张氏的胜利就在眼前,她却要让张氏空欢喜一场。

婉宁提起裙子跪在地上,抬起头看向惠妃娘娘,“娘娘应该有所耳闻,臣女四年前被罚去族中,在泰兴四年,臣女被关在绣楼里不得见人,那四年,臣女没有学会什么,只是看些书,听听下人讲故事,臣女最喜欢听的,就是当今圣上在西北打瓦剌的故事。”

人人都知晓那些事,他们在宫中也尝尝将这些挂在嘴边,就因为圣上在西北立下战功,先皇才会下定决心将皇位传给圣上。

惠妃和顺妃转头对视。

“大约民间传的故事和娘娘们听到的不同,臣女就将臣女听到的说给娘娘们听。”

风吹的草木瑟瑟声响。

太阳光从大殿里退下去,让屋子里添了几分的寒冷,顺妃不禁握紧了手里的汤婆子。

“听说当时瓦剌围了朝廷的兵马,就连京城里的官员们都人心惶惶,在西北打仗的圣上安稳地坐在中军账内听消息,大风也吹了三天三夜,战场上分不清敌我,武将想要护着圣上离开。圣上却不肯,一直等到了大获全胜的忠义侯归来。”

惠妃娘娘想起皇上和她说起的那件事,那时候圣上脸上是自傲的神情,这件事可见皇上信任忠义侯。

“臣女一直奇怪。为什么圣上这样信任忠义侯,若最后等来的是瓦剌军队,圣上岂非性命堪忧。后来到了忠义侯府听说忠义侯断了粮草战死在西北,臣女才明白,忠义侯那样的人才值得让人信任,让圣上信任,让所有人敬佩。”

“若不是因为忠义侯的事,臣女还不敢在这里说话,如今想想忠义侯,臣女又算得上什么。有些话臣女就不怕说出口。”

婉宁说着顿了顿,转头看向张氏。

张氏不知道婉宁要说什么,心脏仿佛要跳出喉咙,婉宁眼睛里有淡淡的笑容,张氏整个人如同被长长的针穿透了一般。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婉宁到底要说什么?

在两位娘娘面前要说出什么话?

张氏几乎不敢喘气,下意识地阻止,“婉宁……”

大殿中所有人仿佛都没有听到张氏说话,而是看着跪在地上的婉宁。

婉宁微微抬起下颌,十分清晰地道:“臣女的祖父说的没错,臣女就是个逆子。也怪不得父亲要将臣女送去家庵、逐出家门。”

臣女就是个逆子。

逆子。

谁敢这样称呼自己。

惠妃和顺妃的表情凝在脸上。

安怡郡主也吓了一跳。

张氏不知不觉地抬起头睁大了眼睛,想不到婉宁会称自己是逆子。

“惠妃娘娘、顺妃娘娘,是臣女不够孝顺,四年前我们父女之间就有些误解,而今臣女更是瞒着父亲做了些不孝之事……是臣女将自己的亲六叔送去了衙门。”

张氏心忽然一沉,婉宁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是她将姚宜春送去了衙门?张氏看向旁边的淇国侯夫人。淇国侯夫人眼睛里也满是惊诧。

惠妃深吸一口气,半晌才道:“朝廷大事本宫并不知晓,七小姐说的……”

婉宁低头道:“臣女也不懂得什么是朝廷大事,臣女说的是在泰兴时,六叔倒卖漕粮的事。虽然是臣女的亲叔叔,臣女却不能包庇,因为臣女知晓漕粮是要运进京师的税粮,是要在天灾是分发给百姓的口粮,是要在打仗的时候送去军营的军粮,是朝廷官员的俸禄,是该运进京城,而不能私下里倒卖。”

张氏听得这话几乎要瘫在杌子上。

婉宁这是说的什么话,怎么敢在宫里说出这种话,怎么敢指认自己的亲叔叔,姚宜春买卖漕粮的事又和婉宁有什么关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坤宁宫内,皇后听着内侍说话。

内侍慢慢地说着,将翊坤宫中所有的话一字不漏地缓缓道来。

皇后半晌才看向内侍。

没想到一个十二岁的小姐几句话就将皇上征西北的事讲得清清楚楚,现在看来忠义侯世子是真的受了惊吓被姚七小姐治好了,并不是忠义侯府想出的什么手段。

否则一个十二岁的小姐提起这件事早就漏洞百出,不会有这样仔细的前因后果。

皇后看向欲言又止的内侍,抬起眼睛,“还有什么事?”

皇后话音刚落,外面琉璃帘子一动,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来。

看到皇帝的身影,皇后忙要下地行礼。

“你躺着,”皇帝威严的声音传来,“身子不舒坦就好好养着,眼见就要入冬,你的咳疾又要犯了。”

皇后不肯,就要挣扎着下床,却被皇帝一双手按在炕上,皇后苍白的脸上顿时一片绯红。

“让你躺着就躺着,”皇帝说完看向旁边的内侍,“在说什么?”

“妾在问姚七小姐的事,惠妃今日将姚七小姐召进宫中问话。”

皇帝颌首,忠义侯爵的事,是皇后体谅他的心思,要让惠妃去问个清楚,毕竟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治病,听起来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皇后看向内侍。“还有什么没说?”

内侍看了看皇帝和皇后,忽然觉得在翊坤宫听到的那些让他惊诧的话,说不得会让姚家那个十二岁的小姐,日后的生活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在宫中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听过一个女子,说出那种话。

内侍润了润嗓子才道:“姚七小姐说,忠义侯不但救了忠义侯世子,还让她……还让她敢于承认做了一个逆子。”

“逆子?”皇后娘娘的声音中也有了几分的惊讶。

内侍将婉宁的话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皇后越来越觉得惊奇。

一个十二岁的小姐,竟然会懂得这么多,真的亲手将自己的亲叔叔送进大牢。

皇帝豁然站起身来,脸上神情没有什么变化,让人看不透到底在想什么。

皇帝向前走了两步。

“广东十县,海潮泛滥,田禾欠收。奏请朝廷拨赈灾米。”

低沉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来。

“瓦剌又在饶边,西北奏折请朝廷增拨军粮,户部尚在东拼西凑……”

“他们还敢贪墨漕粮。”

“一个十二岁的小姐尚知晓漕粮是要运进京师的税粮,是要在天灾是分发给百姓的口粮,是要在打仗的时候送去军营的军粮。是朝廷官员的俸禄,是该运进京城,而不能私下里倒卖……”

皇帝的声音越来越高,脚步停顿了片刻,转身从坤宁宫走了出去。

坤宁宫重新恢复了安静。

皇后娘娘靠在引枕上半晌没有说话,旁边的内侍看了看身边的女官,抿了抿嘴唇。“娘娘,这……要怎么办?”

皇上说出方才那番话,不知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从库里挑一只玉如意送过去给姚七小姐,姚七小姐救治忠义侯世子有功……本宫理当赏赐,”皇后娘娘接过茶喝了一口,“难得小小的年纪却如此……等本宫身子好一些。传她进宫说话。”

好久没有听说有这样的孩子。

皇后娘娘长喘一口气,“去姚家的两个嬷嬷叫来,本宫要仔细问问。”

……

南书房外,内阁的大臣们已经等候多时,整整一日他们就站在这里。手里都是弹劾崔奕廷的奏折。

崔奕廷从一个小小的知县查起如今牵扯到了户部尚书,这样查下去还要查出多少人来?崔实荣进了大牢,开始有人借机铲除异己,各种弹劾的奏折堆满了内阁,京官几乎被人弹劾一遍,现在是人人自危,这股歪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刮过去。

御史开始对准崔奕廷口诛笔伐。

不孝之子何谈忠君,一个从未入仕的黄口小儿,闹出这样的事来。

就是要整个朝局都乱起来,让崔奕廷一发不可收拾,不敢再接着查下去。

南书房的门打开,一个小黄门走出来。

阁老们顿时迎上去。

小黄门不敢怠慢一个个地问好,然后收起脸上的笑容,“皇上传崔大人并没有传各位阁老。”

传崔奕廷?

只传崔奕廷?

一旁的夏大学士抬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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