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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堇却似浑然不觉,只微微侧首,眯眸看着南小苒,“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带着书儿一起?”
南小苒摊手,“当然可以,她是你的棋子,归你掌控。”
夏堇伸出手拉住书儿的手腕,牵着她一步一步的朝着宫深拓的方向走去。
她走的轻松,步伐稳重甚至有几丝轻快,唇微微的弯着,似乎在微笑,又好像什么表情都没有。
只有书儿,她微微蹙着眉,夏堇的手很用力,她在用这样的力道极力掩饰她的紧张,她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灌在拉着她手腕的指上。
书儿的眼里有困惑滑过,却始终没有出声。
第一百三十四章我从来不想嫁给你
在离宫深拓五步远的地方,她停了下来,站定在他的面前,脸上犹带着笑容。
“堇,”宫深拓向前走了两步,伸手扶住她的脸蛋,低低的开口,眼睛里是一如既往的沉寂,还有不动声色的宠溺,“对不起,这场婚礼没有办法再继续了。”
夏堇看着他,似审非审,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她弯起唇,笑得如同一只猫咪,凉漠,慵懒,漫不经心,“老大,我从来,就没有想要嫁给你。”
扶着她的脸蛋的手蓦然僵住,一点点的收回去。
空气里静的仿佛没有一丝声音,只要夏堇薄如蝉翼还在轻飘飘的响起。
她兀自的笑着,“我经常想,你这么爱我,如果我喜欢的人是你,那该多好。”
她看着他的眼睛,那一双眸就像打翻了的墨砚,黑得深不见底。
她继续笑,“宫深拓,你打下整整一个黑色帝国,却看不清一个女人的真相,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眼神不好,还是真的这么爱我。”
书儿就站在她的身边,听着她的话音,愈发的心惊,她下意识想开口,这个意识一出,她就感觉到夏堇握着她的手徒然收紧。
她咬着唇,眼神冷如刀芒,冷冷的注视着宫深拓身后的男人,那是……
那是当初绑架夏堇和她的人,她一直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神通广大能在叶门的眼皮下把堇带走,能跟黑手党合作然后把这一盆的脏水泼到堇的身上但是她连半句解释都说出来。
是谁有这么好的身手跟本事,废掉了堇的右手。
叶门一定有叛徒,她却死也想不出那人究竟是谁,不被宫深拓怀疑,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叶门置于险境。
既然是宫深拓的亲叔叔,难怪,她半个字的解释都说不出来。
可是现在为什么堇要这么说,这不是全都如宫莫林所愿吗?
突然,她猛然一惊,更加用力的反握住了夏堇握着她的手腕。
那是一把极微型的手枪,就放在宫莫林的掌心,虽然她看不到那支枪,但是,从他的眼神和姿势,她完全可以判断出来。
就在她眼神扫过的那一瞬间,书儿感受一道更加冷酷而杀意凛然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她一惊,果然看见宫莫林一惊举起了手枪,冷冷的说道,“拓,夏堇那女人可以留着回去再审,但她身边那个帮凶,非杀不可,你要是下不了手,我来帮你杀。”
书儿瞬间慌乱,她的身体中了麻药,根本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所有的反应跟身手都要慢了要几个节奏,宫莫林那是多么恐怖的身手,她根本就没有机会躲开。
“呵呵,”
“宫莫林,”更加冷魅的声音蓦然响起,“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要你们整个叶门陪葬,你不会以为,现在的叶门,还有资本全力跟黑手党再战一次吧。”
威洛一身米色风衣,再看到宫莫林对着书儿举枪的那一瞬间彻底变了脸色,整个人就像是地狱来的修罗,丝毫不让人怀疑,谁敢动南书儿,他一定拉你下地狱。
然而更让人心惊却是夏堇那淡如薄烟的笑声。
她漂亮的眼睛动了动,落到书儿的脸上,众人听到她轻轻的声音,“要杀她,何必要等你们动手?”
说完,刀锋的寒光闪过谁的眼,不过一个眨眼的时间,雪白的刀尖已经没入她身边女子的身体里。
第一百三十五章墨白是你的女儿
“对不起,”她看着她的眼睛,缓缓吐出三个字。
书儿的脸因为失血和剧烈的疼痛让立刻惨白了下来,“威洛住手。”
她看都不需要看,就知道此刻威洛肯定举枪对准了夏堇,她不开口,他一定会杀了她。
她看着夏堇的脸,似乎是极其吃力,才勉强问出这个问题,“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她心里都是悲哀,侧脸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揪着墨白的领子将她一把扔给宫莫林。
“夏堇,你够狠,”宫莫林的声音里隐了极大的厌恶,似乎她是多么让人不齿的女人一般,“你可以一刀捅了生死与共的好姐妹,应该也不会在乎这父不详的女儿?”
夏堇看了墨白一眼,神色没有丝毫动摇,她手腕一翻,生生将那把刀子从书儿的身上抽了出来,书儿痛得闷哼,下意识抓住了夏堇的手臂借力站稳。
刀下一秒就抵住了书儿的咽喉,“威洛,那可是你的女儿,你总不会看着叶门的人真的杀了她吧?”
她说的轻描淡写,眉目间甚至浮着浅浅的笑意。
“你说什么?”低寒的声音缓缓响起,宫深拓看着她面前的女人,笑靥如花,角角落落都是残忍,就像是白骨鲜血里盛开的妖冶之花。
除了威洛眼底的疯狂是因为书儿惨白的颜色和被血染红的衣服,其他的人都被她这一句话震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就算墨白不是宫老大的女儿,她也不可能是威洛的女儿,谁不知道华安国际的总裁深爱他的妻子,是绝对深情专一的百分好男人,这里又有谁不知道夏堇跟南书儿是过命之交。
如果她们真的爱上一个男人,那这男人一定悲催了,因为最大的可能是这两女人谁都不会要。
威洛·温尔克娶了南书儿,却跟另外一个女人有了孩子。
这是逆天也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看不出来,墨白的眼睛是蓝色的吗?”夏堇的下巴指了指墨白,继续道,“你看不出,她跟我很像吗?”
书儿的瞳孔睁大,她才是最震惊的那个人,她看着那酷似夏堇的孩子,她知道黑道有传闻说宫老大有了孩子,她下意识就以为,那是夏堇养的孩子——就像当年她救了夏影收他做弟弟一样。
她怎么可能有孩子,夏堇三年前受伤,昏迷了足足一年,她就守了一年,如果夏堇有孩子,她不可能不知道。
孩子,书儿连皱的厉害,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重击她的脑部,看着她脸上的痛苦,威洛显然已经忍受到极点了。
“夏堇,你再不放手,我不管你是不是书儿的姐妹,我都会要了你这条命。”
“姐夫,”夏堇抬眸看着他,眼里都是浓重的讥讽,“我知道你爱她,但是我劝你最好冷静一点,南书儿这条命,现在可是捏在我的手里,你敢乱动,我们一拍两散。”
她低头,看着书儿苍白失色的脸,“我再说一次,墨白是你的孩子,你不救她,一定会后悔。”
“不用拿枪来威胁我,因为,我的刀,一定比你们的枪厉害,懂吗?”
第一百三十六章原来,都是演给我一个人看的
宫莫林眯着眼睛,看着夏堇唇角挑起的笑容,枪慢慢的举起开,“丫头,你太自信了,你的手,不可能快过我的子弹。”
夏堇心房一紧,书儿看到他了,他一定会选择杀了她们灭口,如果她一个人的话没有丝毫说服力,那么书儿一定不一样。
额头一滴汗滴了下来,夏堇一言不发,依旧没有出声,她相信……
“宫老大,”威洛暗沉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我相信,你才是叶门的主人,我说过,南书儿少一根头发,穷尽此生,我都不会罢休。”
宫深拓看着夏堇,缓缓的举起手,挡住了宫莫林的枪口,“叔叔,这件事我会解决,南书儿不能杀。”
他的眼睛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势在必得的猎物。
“堇儿,”他淡淡的开口,“我没时间跟你耗,所以,放下你的刀,放下南书儿,跟我回去。”
一直旁观的南小苒此时眸色蓦然一变,宫深拓太冷静了,她知道位居高位者基本是不会露出类似于慌张的表情,但是……
“南小苒,”令人胆寒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响起,“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们南家,同样的事情,我不会再容忍第二次。”
“宫老大,”南小苒强作镇定,“你未免太嚣张了,这里都是我的人,叶门现在已经打乱,你以为,你能拿我怎么样?”
“天真。”冷冷的两个字吐了出来。
夏堇在心里冷笑,的确是很天真,做出这种蠢事,彻底把她拉下水。
她十分淡定的想,这一次,这男人真的会弄死她。
“姐夫,”夏堇看着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的威洛,还笑得出来,“记住一件事,这支匕首上,我可是涂了毒药的。”
说罢,就手一松,任由书儿的身体倒了下去。
威洛几乎是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拦腰将她抱住,书儿顺势就昏在他的怀里,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威洛抱着书儿的身体,一张英俊的脸如阎王一般,夏堇毫不怀疑,要不是因为书儿之前那声阻止,这男人会毫不留情的杀了她。
“温尔克先生,”冷淡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南小姐的伤再不送去医院,恐怕就晚了。”
“夏堇,”威洛冷冷的注视着她,“如果你没有办法给这一刀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不管你的身后有谁,我一定会要你的命。”
夏堇蓦然一笑,“你不会的。”
“埃文,”宫深拓面无表情的开口,“这里的人我一个都不想再看到,南小苒,回去告诉南公爵,这些血,就是你们今天妄图对叶门下手的警告。”
南小苒的脸色彻底变了,“不可能,你不能知道……”
“伦敦是我的地方,”宫深拓冷笑着看她,“这里一草一木有任何动静都会有人告诉我,你以为就这些小把戏,也想困住我,你以为那些小喽啰,能拿叶门怎么样?”
下一秒,夏堇的手腕一阵剧痛,她被瞬间拉近他的身体,他看着她,之间抚过她的眉眼,笑意残酷凉薄,“我也很可惜,你真的不喜欢我。”
“原来,”夏堇仰起脸笑了出来,“这不过是演给我一个人看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你以为你能死?
夏堇闭着眼睛,从一场盛世新娘的彻底沦为阶下囚,她大概也是第一个人了。
她以为他会像开始一样把她扔进审讯堂,或者用刑,或者处死她。
她知道,这一次,他们是彻底完了。
还是一样啊,她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明知眼前是一个陷阱,却仍旧想都不想的跳了下去。
她想哭,却还是仰脸笑了出来。
暗无天日的地下监狱,终日看不到阳光,没有人,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安静得就仿佛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最初的状况。
夏堇靠着墙壁,似乎从她进来开始这个动作就没有改变过。
她没有概念,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进来多长时间了。
开锁的声音轻微的响了起来,她的眼珠动了动,沙哑着声音开口,“多久了,能不能告诉我,我进来有多长的时间了?”
送饭的是个年轻的男子,大约是刚进叶门不久,他只是专门负责给密室里的女人送饭,他没有见过她,她也从来没有说过话,此时听她乍然出声,竟是十分年轻的女孩。
他听说,里面关着的是叶门的叛徒。
“29天了。”他吞了口唾沫,不知道为什么,这女子的声音给她一种格外沧桑的感觉,并不是他意料之中的阴冷恶毒,
29天?夏堇有丝恍惚,快一个月了吗?
宫深拓,你是不是打算,余生都把我囚禁在这里?
甚至,从来没有来见过她一面,连审问都没有。
她笑了笑,慢慢的站了起来,一点一点的摸索到那只装着饭菜的碗。
你不见我,我自然有办法见到你。
“砰”的一声,瓷碗砸在地上的清脆的声音,送饭的男子一怔,不由问出声,“怎么了?”
回答他的是一片死寂,她没有回话。
那男子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突然,空气里一种浓重的血腥味开散发开来,他虽然不是身居要职,但到底是在黑道混,这种味道自然是很熟悉的。
她在干什么?
手腕冰凉,温热的液体慢慢流下,黑暗里,夏堇勾着唇角,无声的笑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