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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冰凉,温热的液体慢慢流下,黑暗里,夏堇勾着唇角,无声的笑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也没有多久,她只听到铁门被人以一种极其暴戾的姿势给踢开,随后,谁蹲在她的身前,手指狠狠掐着她的下巴,“夏堇,你以为你能死?”
她嫣然的笑着,“我像是会找死的人吗?”
对方的呼吸蓦然粗重了好几份,即便在黑暗中,她也能分秒无误的感受到男人的大怒,她凑近他的脸,唇离他的肌肤几乎只有薄薄的一张纸的距离,“来的这么快,老大,你果真还是舍不得我死。”
说完这句话,便眼前一黑,倒在他的肩膀上。
头部是剧烈的疼痛,夏堇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压了千斤的重量,全身都是软弱无力,连喉咙都干涩得出不了声音。
费了几乎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的睁开眼睛,视线朦胧中,只看到床边有个男子静静的守着她。
“我真是不喜欢跟你的关系,”低沉好听的声音无奈的传来,“每次看到你,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谁让他是医生,看见的总是她一身的病痛,从身到心。
第一百三十八章你那么爱他
夏堇眯了眯眼睛,又努力睁开,“韩离,帮我看去看看书儿,好不好?”
“威洛守着她,全世界最好的医生都守着她,你那一刀,根本就不能把她怎么样。”韩离皱着眉,淡淡的道。
“你不明白,”她有些激动,咳出了声音,“南家一定在她身上动了手脚,那些医生是查不出来的。”
“那你呢?”韩离沉了声音,一字一顿道,“夏堇,事已至此,你打算怎么办?”
事已至此,夏堇微微垂着睫毛,她还能怎么办。
“我在等一个人。”她重新闭上眼睛,“你出去吧,不要过多的全牵扯到我的事情,这对你不好,韩离,离开这里,离开叶门。”
韩离冷笑,“夏堇,没有我,你还能活多久?”
她抬起头,蓦然的笑了,娇娆又凉漠,“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我是快死的人了,你说怎么办呢?我只想在他身边,结果还是不可以。”
“我记得你说过,你不会死,”韩离看着面前躺在窗扇面如白纸笑意阑珊的女子,“你曾经说,是你的幸福,谁都不能夺走,就算是死神拦在你面前,你也不会退半步,夏堇,你现在做什么,等死吗?”
她慢慢游离在被子上的手指僵住,已经有些长的刘海,几缕碎发落在她的额前,“我怕我离开他,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韩离,我宁愿画地为牢,好好享受有他的日子,你不知道,我多么害怕,我们下一次见面,彼此会面怒狰狞得连我自己都觉得恐怖。”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不爱我了,那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韩离看着她,原本垂在身体两侧的身体紧紧握成了拳,他从来没有见过夏堇这个样子,眼神安静,带着绵长无奈的笑容。
他虽然是医生,但骨子里冷漠,对救死扶伤并没有多么热衷,当年肯救她,只是因为南书儿拿枪指着他。
他没有见过这么矛盾的女人,那么脆弱,脆弱到南书儿必须分分秒秒的守在她的身边,因为心电图随时都会平成一条直线。
明明是半只脚踏进坟墓的人,却又那么顽强,像是拼死在跟死神斗争,守着自己的呼吸,一步都不肯退。
即便他天生就是学医的料,即便他年纪轻轻便享有鬼医的称号,但是,他救活了她,连自己都觉得是个奇迹。
“你打算怎么办?”
夏堇突兀的笑了,这笑容里有冷锐的锋芒一点点渗了出来,“我一贯自诩真小人,他们想斗,我奉陪到底。”
谁夺走了她想要守护的东西,她都会一点点拿回来。
南家,宫莫林,还有路西法。
“有仇必报才是我的人生信条。”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蛋上露出一抹笑容。
“那宫深拓,你准备怎么办?”韩离看着她的笑,低低的问出声。
你那么爱他,要怎么办?夏堇爱宫深拓,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事实。
因为,当初把她从死亡前上强行拉回来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而是这个她爱至深骨的男人。
从她开始有了意识,在她昏迷的几乎一年的时间,她一直在叫他的名字。
第一百三十九章我邀请你
宫老大推门进来的时候,夏堇刚好把视线从窗外调了过来,像是猜到他会进来一样。
夏堇很快弯起眉眼,笑眯眯的看着他。
有时候,笑得越是灿烂,就越是没心没肺,越残忍,夏堇从来深谙此道,他很清楚。
他走到床边,唇角是冷蔑而嘲讽的笑容,伸出手指,轻易掐着她的下巴,“夏堇,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
夏堇一脸不解,“阶下囚有什么好得意的,难道老大你要放了我?”
“妄想。”
夏堇点点头,还是一脸笑容,“不要冤枉我,我没这么想过,你不会放过我,我很有自知之明。”
他的手劲极大,几乎深深捏痛了她,夏堇蹙眉,伸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背,“非要这个姿势吗?很痛啊。”
“痛?”他低低的笑了出来,眼神残冷,“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痛。”
他俯身,就这她的唇狠狠吻了下去,夏堇轻呼了一声痛,却也很快湮灭了声息。
这个吻没有半点感情,没有怜惜,没有眷恋和温柔,有点全都是不管不顾的怒与惩罚。
灵巧的舌很快侵入她的口腔,他纠缠着她的唇舌,寸寸都是暴怒的狂与怒。
她被这样的攻势弄得猝不及防,几乎要软下身子,无力之下下意识就攀住了他的肩膀,谁料这个动作使得抱着她的男人吻得更加凶悍。
狂热又冷漠的吻很快往下,从嘴唇到下巴,然后继续往下,他吻得很用力,所过之处都是青紫的吻痕,夏堇抿唇,一声不响的承受着他的掠夺。
他吻至她的耳边,笑意冷漠,“看你的样子,很喜欢我吻你,嗯?”
话说着,腾出了一只手,慢慢的探进她的衣摆,一手握住胸前的柔软,毫不怜惜的揉捏着,“你放心,我会养着你,既然你不肯做我的妻子,那我如你所愿,让你一辈子都做我见不得光的情妇,夏堇,不管你心里的那个男人是谁,你永远,都没有机会跟他双宿双栖。”
“老大,”她任由他吻着她,任由他的手在她身上动作,眉间笑意魅惑,“你是不是不相信,墨白是威洛的女儿,你以为我在骗你,我在骗你们?”
他的动作猛然停了下来,一双眼睛都是冰冷的杀意,手狠力掐着她的腰,“你说什么?”
“我没有骗你,墨白就是威洛的女儿,血缘作证。”
他肯定是不信的,否则,他不可能放过威洛。
“我不会染指南书儿的男人,是不是这么想的?”她淡淡的笑着,字字都是万箭穿心的残酷,偏生她弯着眉眼,轻描淡写的表情,“我能捅她一刀,为什么不能碰她的男人?”
“就算你脱光了躺在他的床上,他也不会碰你。”他这么说着,手里的力道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原本墨玉般冷静的眸此时几乎染成了红色,“因为,他只爱南书儿,那个男人,绝不会蠢到自掘坟墓去碰别的女人。”
“老大,”她靠近他,手臂主动环上他的脖子,手指一颗一颗,慢慢解者他衬衫上的扣子,唇上迷漫着笑意,“你不是想要我吗?”
红唇吻着他的下巴,细细啃咬,手指在他的胸膛上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我邀请你。”
第一百四十章要么帮我,要么我死
夏堇躺在床上,枕着身下柔软的被褥,呆呆的出身,她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男式衬衫,裸露的肌肤处处都是斑驳交错的吻痕。
闭着眼睛,心里都是荒芜的疼痛与无措,接下来的路,似乎都很难走。
猛然,一阵剧烈的刺痛席卷她整个心脏,痛得她整个人的都不由自主的弯起了身子,脸色惨白。
宛若有一把尖刀在一下一下的剜着她的心,又仿佛是一只正在狰狞着狂笑的恶魔,慢斯条理的折磨着她的身心,每一下都是无比的锐痛。
喉咙迅速涌上浓重的血腥味,夏堇踉跄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几步冲进隔壁的浴室,费力的拧开水龙头,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直到那阵撕裂般的疼痛慢慢退下,她才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唇角一抹鲜血留下,妖冶虚弱。
这是,在警告她吗?
她的身体,快要熬不住了。
伸手接住仍带着些凉意的水,小心的清洗掉唇角的血迹,她回到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换下。
打开门,一左一右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挡在了她的面前,“夏小姐,你不能离开这里。”
夏堇勾唇,只是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出声。
傍晚,韩离按时来给她换药,她割伤了动脉,虽然发现的很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伤口很深,必须按时换药,避免留下疤痕。
“韩离,你是不是真的想帮我?”夏堇垂着眸,淡淡的问道。
“是,”他正在给她上药的手顿了一下,半秒后,亦是十分平静的答道。
“帮我一个忙,我要见宫莫林一面。”她说的平淡,语气里没有任何波澜。
韩离抬头看着她,却没有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任何东西,遂以同样的语气道,“我去给你传话。”
“不,”夏堇轻轻的摇头,“你不能去找他,你去找小影,你告诉他,要么他帮我,要么我死。”
“你这么确定,他会帮你?”韩离蹙眉,除了宫老大本人,他对叶门的事情并不太关心。
“没,”夏堇颔首,“只是,他不帮我,那我就从一开始就输了。”
随即她又淡淡的笑了,“我了解他,他不会忍心看着我死的。”
“我知道了。”话说到这个地步,韩离算是彻底明白她的意思了,但是,他还是有几分犹疑,“夏堇,你确定,你能从叶门逃出去?”
宫深拓是不会放过她的,这一点,谁都清楚。
“快死的人,哪里这么多顾虑,试过了才知道。”她依旧是淡淡的表情,似乎什么事情都引不起她的兴致和情绪波动。
韩里忽然觉得,这样淡静的风轻云淡的夏堇,根本就不是他从前认识的那个笑靥如花狡黠的女孩。
有什么东西,真的彻底变得不一样了。
他只觉得心隐隐作痛,胸口闷闷的很烦操。
过了一会儿,他又想到一件事,皱着眉,低声问道,“温尔克先生在找我,据说,书儿真的中毒了。”
夏堇抬眸看他,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是不是想说,是不是我下的?”
“没有,”韩离连一刻的犹豫都没有,就否认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捅她那一刀,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你在刀上涂了毒,但是我知道,你不会伤害她。”
夏堇骨子里心性凉薄,真正在意的东西少之又少,但是南书儿绝对在里面,而且分量不必任何东西任何人要轻。
“我会要做些不好的事情,我不想有人阻止我,她是唯一能阻止我的人。”
第一百四十一章你很聪明
“费尽心机,夏小姐,我很好奇,你想做什么?”黑色加长劳斯莱斯,宫莫林看着眼前的女子,淡淡的笑道。
夏堇依旧面色苍白,是从她醒来到现在,脸色就一直没有好过,总是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虚弱。
“我很好奇,”夏堇看着窗外的黑暗,脸上亦是带着笑容,“你想要叶门,在老大当初年幼的时候就可以杀了他自己取而代之,以你的身份跟能力,没有人会诟病。”
宫莫林浅淡的眉眼里闪过一抹阴鸷,夏堇看到了,却没有出声,只听得他嗤笑的声音传来,“对付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那有什么意思?”
“不是君子,就别显得自己很有风度,”她说的淡然,然而语气里已经有几分讥诮,“我全身的血液里都留着你当初注射的毒素,难道你不是打算用它来控制我当你的间谍吗?”
“是这样的,”宫莫林点点头,“不过你比我想象的要坚贞,你不会背叛他,我有这样的认知。”
“不过可惜了,你一心一意为了他,却还是落了个叛徒的下场,夏小姐,我很为你惋惜。”
“不必,”夏堇的微笑没有半分的动摇,“技不如人,我输得起。”
她再次看着窗外,唇角微笑的弧度越来越大,连声音里都有了几分笑意,“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
“算算时间,你的毒应该发作了,我以为他既然不要你了,那你也没有理由为了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