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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柳轻阴恻恻一笑,道:“这都不问题,我已想好了对策。”
朱贝戎听到这,心中真是暗笑得要死,他想不到对策,萧嫱有了,连这混蛋竟也有了办法,那他这“神机妙算”又是干什么吃的?
只听章宏问道:“什么对策?”
花柳轻道:“你刚才没听到吗?呼廷霸今晚又要跟那四个小鬼门‘搬火山’;我身上有一包毒药,只要渗进酒内,嘿嘿,你想,他们喝了之后又会怎样?”
朱贝戎立刻杀气陡生,两眼射出一片闪光——这两个混蛋竟也要害他四人,又怎不叫他这“天生杀星”
感到愤怒!
又所章宏道:“那只有全‘挂’(死)了,谁带我们上幻岛?”
花柳轻道:“我这毒药吃下后,人只会晕迷,到时,他们就只得任我们摆布。”
说到这,他脸上突然露出一种暧昧的表情,又道:“嘿嘿,那叫萧嫱的小姐,美得要死就给我享受了。”
章宏道:“不,她给我。”
花柳轻道:“她给我!那狄霞儿也算漂亮的,就给你。”
章宏道:“不!她已不是原封货了,再说,也不比萧嫱漂亮,那狄霞儿给你。”
花柳轻怒道:“干!方法是我想出的,你竟敢跟我争?把我惹火了,我就先干掉你。”
章宏也怒道:“你又算那棵葱?我还听你的?要打就过来,看谁被谁干掉。”
二十九
花柳轻和章宏两人一言不合,竟真的打起来,还打得凶猛无比。
朱贝戎四个征住了:“怎商量事情,商量到打起来了?”
他们就拨开树丛,偷偷看去。
只见二人旗鼓相当,武功相若,一时倒难分出高低。
见击不倒对方,竟然一些阴险无耻的招式都用出来了,径朝对方的下阴猛打,到了后来,两人竟缠倒地下,在那翻滚扭打个不停。
过了会,二人似是打累了,就分开来,各自躺在地上喘气。
花柳轻道:“干脆这样,待一切得手后,我们再分个高低,谁赢,谁就拥有一切。”
章宏道:“好!输了,自己数牛粪,栽进海里喂王八。”
两人又谈了一阵,就去准备了。
待他们走后,萧嫱就瞪着朱贝戎道:“他们说到我了,你怎神经没发作?”
朱贝戎笑道:“我们正可将计就计,今晚一切看我的。”
巴岱楞道:“一切看你的?毒酒都让你一人喝吗?”
朱贝戎瞪眼道:“现在我们就去假装画图,到晚上再说。”
古人俞道:“若都毒倒了,还画图做什么?”
朱贝戎道:“闲着无聊啊!”
他们就去向呼延霸要了笔墨画图。
呼廷霸,狄雪儿,洪信,黄胖,花柳轻和章宏当然都过来看。
只见朱贝戎将纸摊在桌上,叫巴岱磨墨,自己却跳到一张椅上,左手趴按着桌面,右手拿着笔就画了起来。
正当他画得意兴浓烈时。
忽听“啪”的一声,墨水四溅,别人闪得快,就朱贝戎靠得最近,还将整个身子都趴上桌面,又如何躲得过,便被溅了满身满脸,只见他一脸瘪样的瞪着巴岱。
巴岱忙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怎知这墨如此不结实,一用力就断了,手掌就拍到砚台,就翻了……”
狄霞儿笑了一会,取来一条手中让朱贝戎擦。
古人俞道:“我不够高,不好磨。”
朱贝戎又看向呼廷霸,埋怨道:“没事将桌子做得这么高做什么?连我坐看画,都很难伸手,只得站到椅子上画。”
呼延霸瘪笑道:“那就叫古人俞也站到椅子磨墨吧!”
古人俞就跳上椅子,拿着巴岱“磨断”的半截墨,就砚台又磨了起来,朱贝戎一边画,众人就一边看。
呼廷霸指着画上一条很像蜈蚣的,问道:“这是什么?”
朱贝戎头不抬,回道:“幻岛上的一处‘飞龙巅’。”
狄霞儿道:“飞龙巅像一条飞龙吗?”
朱贝戎道:“相传在远古时代,天上一条神想到人间来游玩,由于降落时,速度没调整好,就撞死在幻岛上,久之就成了飞龙巅。”
呼廷霸失笑道:“我怎看它像蜈蚣?”
朱贝戎抬头睹着他,道:“你知不知道,趴着画是很难的,你行,来画画看。”
呼廷霸疯笑一声,又指着飞龙巅下一处,问道:“这又画的什么?”
朱贝戎道:“凤凰头。”
黄胖大笑道:“怎很像乌龟头。”
朱负戎又瞪他一眼,叫道:“你再笑,我就在你脸上画乌龟。”
呼廷霸道:“怎飞龙降下不但自己撞死,也将一头凤凰压死在那,由于神龙体大,凤凰身小,故只见得一头凤凰头。”
呼廷霸道:“那宝藏入口在那?”
朱贝戎道:“在凤凰嘴上,只要将它口炸开,里面就有一条通道可进,据藏宝图上所藏,宝藏多得万条船也载不完。”
众人眼睛立即大亮,屋内也立刻多了十几个太阳,个个脸上皆充满与奋之情,竟连萧嫱,巴岱,古人俞也满是喜色,都把朱贝戎的话当真了。
呼廷霸大笑道:“明天,我将是全天下最富有的人了。”
当场就有六人暗中否定他这句话!朱贝戎四个当然是其中之一,另两个就是有阴谋的花柳轻和章宏。
不多时,朱贝戎将图看了一看,拿给呼廷霸,道:“明天我们就上幻岛去。”
呼廷霸将图看了一看,道:“这只是幻岛上的周遭环境……那这幻岛在那?怎没画出位置?”
朱贝戎笑道:“我明天带你去。”
呼延霸大乐,就叫人去整治酒菜,以便先庆贺,叫老天不好意思不将宝物给他们。
花柳轻和章宏立刻走了出去,看来,他们是要去下药。
是晚,酒菜已上桌。
朱贝戎四个才来到,当然朱贝戎早巳将应付之法,教给萧嫱三人。
众人一入座,四个就立刻像饿死鬼投胎般,先吃了个饱,然后就向呼延霸等敬酒。
花柳轻和章宏两个暗笑在心里,眼神真是狠毒无比,仔细看,他们每个眼睛中,都似有一尾毒蛇,直盯着众人瞧着。
但他们却还出比不上一个更恶毒的!
只见朱贝戎举起酒杯,向他二人道:“昨天未向二位敬酒,实感过意不去,现在,我敬二位,请赏脸。”
花柳轻和章宏心下冷笑,脸上热笑,也举起酒饮了,接着拿起身前桌上一瓶酒,各自倒了一杯,见朱贝戎还未喝,就催道:“你敬人的,怎自己还不喝?”
朱贝戎干咳一声,突然指着外面喝道:“是谁在那鬼鬼祟祟?”
呼廷霸等众海盗立刻起身,奔出去看。
朱贝戎四个就在这一瞬间,将酒杯扔在桌下,换上自己带来的酒杯。
他又将身前的酒瓶和花柳轻的换过来,刚把酒瓶放下,呼廷霸等就都回来了,当然外头是没什么人啦!
四个就都举起酒来敬着。
呼廷霸等几个海量的,当然是杯到酒空,一滴也不剩回去,但片刻问,就真的是海量也都倒了,皆昏迷不醒。
巴岱见状,有点害怕,道:“别都死了……”
朱贝戎探一探呼廷霸鼻息,笑道:“安啦!他们正好睡。”
他话未完,就已走到花柳轻和章安身边,看了二人一眼,突然,他眼中闪烁毒火,全身杀气腾腾,脸上凶恶得要死,连萧嫱,巴岱,古人俞三人看了,都惊呆了。
只见他一下狠狠的连踹花柳轻二人十八下,口中骂道:“两粒狗屎!竟打起我未来老婆的主意了,看我饶不饶你们!”
他立刻取出把那把小金剑,转头叫巴岱过来,要萧嫱和古人俞别过头去,不要看。
巴岱问道:“你想干嘛?”
朱贝戎狠狠的道:“断了他们的是非根!叫他们二人当太监!”
巴岱吓得一跳,叫道:“这太可怕了!我不敢做。”
朱贝戎瞪眼道:“又不要你做!你只要一旁帮忙,看我割来。”
巴岱道:“你会吗?别把人割死了。”
朱贝戎又瞪眼,道:“可别忘了,我是小神医,我以前还配过药,是不是?”
巴岱道:“那好,但只你割喔!”
朱贝戎点点头,二人就蹲了下来,朱贝戎将小金剑递给巴岱,叫他拿着,他就动手脱花柳轻二人裤子,待宝一现,他就道:“胖子动手吧!”
巴岱一惊,叫道:“我动手?”
朱贝戎眼一瞪,道:“我是特大门主,你就得听我的,不干,就把你辞职,踢出飞贼门。”
巴岱脸一忧,双手抖个不停,瘪声问道:“从那里割?”
朱贝戎看了一下,道:“我们再研究研究。”
二人就讨论起来,过了会,忽见萧嫱和古人俞也蹲在一旁看,朱贝戎一怔,问道:“我不是叫你们别过来看吗?”
萧嫱道:“你们这种动手法,恐怕人醒了,你们还在讨论。”
古人俞道:“不如先去偷珍宝吧!”
朱贝戎点头道:“好。”
巴岱这一听,随手将小金剑往下一插,就要起身,却听花柳轻一声闷哼,一看,却见小金剑正中那“要害”,他不禁一怔。
朱贝戎三个也看得一怔,道:“胖子,你真动手啦?”
巴岱楞道:“我不是故意的,我……”
朱贝戎贼笑一声,瞄着巴岱,不怀好意的道:“你已动手了,就索性干到底吧!”
巴岱道:“我不敢。”
萧嫱道:“真糟!两个男人连动手杀人,都这么迟疑,还当什么飞贼门的特大门主,三门主?”
朱贝戎一听,叫道:“干!”就蹲下一剑抄下,闭上眼,胡乱划了几下,然后又将章宏也划了,才站起身道:“走!搬财宝去!”
四人就走出屋来,四下乱找,但就是找不到那“海底死亡谷”的入口。
朱贝戎沉吟着,道:“该不会也像我们骗他们一样,胡乱扯,根本就没有什么海底死亡。”
萧嫱道:“顾名思义,应该宝在海底……若这岛上没地道,那我们只得到岛四周的海底下去找了。”
古人俞道:“大头病啊!那要找到什么时候?”
朱贝戎一脸瘪样,叹了一声,道:“实应该先探探他们口风的,这样乱找,怎找得到?”
巴岱道:“不如回去装死,待呼廷霸他们醒过来再说。”
朱贝戎想了一下,忽然眼芒一亮,就像两颗星星般,道:“我又想到个法子,明天待我试试。”
萧嫱道:“什么法子?”
朱贝戎故作神秘的笑道:“待明天再说。”
他们就又奔回去,见呼廷霸等还未醒,就各去装死,其中当以巴岱最像,从小装到大,早已驾轻就熟,一躺下就像死了般,任何人见了,绝不敢怀疑他还活着。
次日,天明。
呼廷霸等纷纷醒来,甩甩头,由于不知被毒倒了,还以为是醉了酒呢,不禁各自嘲讪起来。
忽见花柳轻和章宏下身赤裸,宝贝被人割了很多刀,血流满地。
呼廷霸大惊,急忙过去一看,只见二人已气息奄奄,虽未死,也差不多要去见阎王子,他就赶紧叫人抬去医了,然后又传令下去,搜查凶手。
却不知,凶手还在那装死,但这时可不是装死,而都是睡着了。
呼廷霸见朱贝戎四人无恙,心下略安,就唤醒四人,但却没提起花柳轻二人之事,他不提,凶手当然更不会提。
只见朱贝戎伸个懒腰,假意的说了几句不胜酒力的话,就站了起来,还微笑的看着呼廷霸等。
这可真是天生的杀星了!伤了人,竟还能表现得如此从容,一副不知情模样,可也让天下所有杀手佩服不已。
呼廷霸道:“待用过早饭,就立刻出发,如何?”
朱贝戎故作沉吟,斜视了呼延霸一眼,道:“照那路径图所示,要找到幻岛,须经过一处‘海底骷髅谷’……这句我倒不解其意。”
呼廷霸怔住了,过了会,才道:“你都不解其意……那怎么去?”
朱贝戎暗干了一声:“笨!不会接说,有可能指的是海底死亡谷!”
他又假意想了一下,道:“这海底骷髅谷像是在影射什么……有可能是指相似的名称,就像幻岛,你称为无定岛一样。”
呼延霸硬是不开窍,仍道:“我倒不晓得有那个地方,和这海底骷髅谷有相似的名称。”
朱贝戎眼一瞪,暗干得要死:“真没见过如此不开窍的人。”
还是萧嫱明暗他的心思,她当下也假装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欢喜似的,拍手高叫道:“莫非指的是海底死亡谷?”
朱贝戎闻言大喜,满心安慰,立刻笑眯眯的看向呼廷霸,“他这下该有反应了!”
谁知,呼廷霸仍迟疑道:“不会这么巧吧……从海底死亡谷又如何能通到幻岛?”
朱贝戎登时火了,真没听过这么顽固不开通的人,都己说明了,他还故作迷糊!
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