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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般不赏面?”
“对不起,小女子不敢违背祖训。再说,江湖险恶,人心难测,难道少爷就不担心小女子会对你不利?”
“哦?姑娘会对在下有什么不利了?”
小婷一双眼睛一转,说:“因为小女子从小有一种怪病,这病一旦发作起来,不但会打人,更会杀人,杀了人自己也不知道。”
少爷一听怔了怔,愕然问:“姑娘怎会有这种怪病的?”
不但是这位少爷愕然,在座的人也相视愕然: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子,怎会得这种可怕的病?
小婷说:“是呀,我也不知道我怎会得这种怪病的。”
少爷想了一下说:“姑娘放心,在下会请全城最好的大夫,治好姑娘这种病。”
“哎,你千万别请什么大夫来。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到现在,打伤打死了多少个大夫?”
少爷好奇地问:“多少?”
“多少?没有十个八个,至少也有五六个,吓得我爷爷再也不敢请什么大夫来给我看病了。少爷的好意,小女子多谢了。”
“姑娘这种病几时会发作?”
“我也不知道呀。有时几年也没有发作,有时一天之内会发作几次,尤其是大夫给我把脉,或者有人碰了我身子一下,我就会发作了。发作起来,就什么也不知道。所以为了少爷的安全,最好请回,别与我交朋友。”
少爷惊疑了一会:“姑娘不是用这些话来吓唬我吧?”
“我吓唬你干吗?我虽然不知道发作起来会干些什么,但我知道一旦发作起来,力气大得十分怕人,一掌可以拍碎人的脑袋,刀刀剑剑,给我一掰就断。”
在座中有位武林中人笑着说:“姑娘这话,我们就不相信了。”
“哦?你不相信,要不要我试一下?”
那人一把刀飞来,“笃”的一声,钉在小婷身边一条柱子上,说:“请姑娘试试。”
小婷看了看这把刀,说:“这是一把好刀呀,我掰断了,你不要我赔吗?”小婷这么说,又流露出她的天真和稚气。
那人笑道:“要是掰断了,在下不但不要姑娘赔,就是姑娘这顿酒菜钱,在下也包了。”
“你说这话不后悔吗?”
“在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在座的朋友们,都可以作证。”
有人起哄了:“不错,姑娘,我们都可以作证。”人们都想看热闹,反而将那什么游击将军的公子冷落到一边去。
小婷说:“那我就试试啦。”她将刀拔下来看了看,暗运真气,双手一掰,这一背厚刃薄的好刀应声而断。小婷不是掰成了两截,而是一片片地掰成了四五截。众人看得骇然了:怎么这位貌美动人的江湖女子,有如此的神力?
小婷笑问那人:“你看见了吧?你还有什么刀刀剑剑要我掰的?这还是我怪病未发作的气力,要是我的怪病发作了,就是一头两百多斤的老虎,我也可以将它扔得远远的。你要不要我试试?”
那人慌忙说:“不用试了,姑娘的神力,令在下佩服。”随后,他将一锭十两重的银子丢给了店小二,“店小二,姑娘的酒饭钱,我全付了。”
小婷笑着说:“我多谢你啦。”随后,她将散在桌面的一片断刀,连同刀柄,一齐扔回给那人。这些断片、断柄,竟然分毫不误,似暗器般全钉在这人的桌面上,又见缝插针,既不碰坏桌面的碗碟,也没震飞桌面的酒杯、茶杯。小婷露出了这一神乎其技的暗器发射之功,令所有人瞠目结舌,骇然不已。那人呆了一会,连忙拱手向小婷说:“女侠好功夫,在下实在从心里佩服。”
“哎,你别误会呀,这把刀是上好的铁打制的,你带回去,可以重新再打造一把好刀,不然,就浪费了。”
“多谢女侠。”这位武林中人连忙收起了断刀断柄,告辞而去。
小婷看了一下仍呆在一边的那位公子说:“你还不退回去?要是你胆敢碰我一下,我的怪病发作了,拍碎了你的脑袋,或者将你扔出去,就怨不了我啦。”
那公子的师爷慌忙走过来,向小婷拱手作揖说:“女侠请原谅,在下公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女侠,求女侠宽恕。”
小婷说:“你们走吧,你们不再惹我,我惹你们干吗?”
“是,是。”师爷拖了少爷说,“公子,我们走吧。”师爷感到小婷是一个不可招惹的女子,不但内力深厚,发射暗器更吓人,取人性命,易如反掌。他不但拖了公子,也连同那四个恶奴,灰溜溜地离开了饭店。一场风波,没闹出人命,也没人流血,只有那个恶奴的手骨受了伤,从而平息下来。
小婷也感到自己成了饭店所有人注目的对象,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再不离开,恐怕不知会再有什么麻烦事情发生。匆忙用过饭,也准备离开。店小二不但奉还了她原有的银两,还有多余的银两找回。小婷问:“你给我这么多的银两干吗?”
“女侠,多余的银两,是那位大爷给的,除了女侠和那位大爷的酒饭钱扣下外,小店不敢多收,交还给女侠。”
“你店做买卖真老实。这样吧,我只收回我的银两,其他的拿去,作为我和那位大爷赔偿你店损坏了的那张桌子和椅子好了。”
“多谢女侠。”
小婷取回了自己的银两而去,却留给在座人们难以除去的印象。有人问:“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有人回答:“那还用问吗?是一位武功莫测的女侠,决不是什么出手歹毒的女魔。”
有人问:“她是不是真的得了那种可怕的怪病?”跟着有人说:“谁知道?当时你怎么不去问她,试试。”
“试?怎么试?”
“你老兄摸摸她的身子呀,看她的怪病会不会发作。”
“要是她发作了,一掌拍碎了我的脑袋,我还有命吗?”
又有人说:“我劝你千万别试,一试准会发作起来。”
“你老兄怎么知道了?”
“这还用得着去知道?试想一下,别说是一个少女,就是一般妇女,有人无端端摸了她的身子,将会有什么事发生?”
有人笑着说:“那她不是叫非礼,就会恼怒地给你一巴掌。遇上泼辣的女人,更会和你纠缠不清。”
“这就是了。这就是女侠所说的怪病了。”
“那么说,她所说的怪病是假的了?”
“假不假,只有天知道。我想在座诸位,恐怕谁也不敢去试。”一时说得众人相视笑起来。
有人边笑边说:“我看这位女侠,不但武功、神力惊人,同时也十分的慧黠、机敏。她这么一来,吓得那位仗势凌人的花花公子碰也不敢碰她一下了。因为一个得了怪病而发疯的女子,杀了人是不负责任的,王法也追究不了,死也是白死。何况她有言在先,不是没有警告过你,你不听,死了只能怪自己,怨不了她。”
有人赞道:“这真是一个聪明的江湖女子,怪不得她独自一人,敢在江湖上行走,遇事从容自如,全无惧色了。”
蓦然,有人一拍桌说:“是了,一定是这位江湖女子了。”
附近一些人愕然:“老兄,你说什么了?怎么说一定是这位江湖女子了?”
这拍案的人说:“不瞒诸位说,在下有一位朋友,从凉州西营来,说当地有一位武功极好的恶霸,叫边关鹰余展翅,将一位江湖『sept5m 九月中文 网) 地 球 来 客整理少女骗到了自己庄上,意图强暴这位江湖女子,反而给她杀了,还火烧了余家庄,连他那助纣为虐的总管家也死于非命。我想,一定是刚才这位女侠所为了。”
众人一听,更是骇然。不少人都知道,凉州的西营恶霸边关鹰,一手鹰爪功十分的了得,远近无人能敌,怎么一下死在一个江湖女子的手上了?再想一下,恐怕只有刚才的女侠,才能杀得了边关鹰。因为女侠的惊人神力和飞刀之神技,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有人问:“不会是边关鹰摸了这位女侠的身子,令她怪病发作了?”
有人说:“你这不是废话吗?边关鹰想强暴女侠,还有不动手动脚的吗?”
“那么说,她的怪病是真的了,女侠的身子摸不得。”
有人笑骂起来:“老弟,看你肥头大耳的,怎么却长了一个猪脑袋?真是人头猪脑。”
“我说得不对?”
有人又笑道:“对,对,你老弟说的半点也没有错。这位有怪病的女侠,身子的确碰不得,一碰就去见阎王。”
“那,那,那她今后怎么嫁人?”
众人更是一通大笑。
小婷从饭店里出来,穿过了街巷,看看似乎没有什么人盯踪自己,又到城外郊野转了一圈,打听不到小风子的任何踪影。黄昏时分回城,回到客栈后,再也不出房门一步,就连晚饭,也叫店小二送到房间来。
小婷虽然足不出门,但由于内力深厚,却可以听到店内所有人说的话。只要她凝神倾听,哪怕是在各种各样的杂音中,也可以排除其他声音,只听到她所要的某些人的交谈。
她无意之中,听到了有人在议论今天发生的两宗令人惊震的事情。一宗是城北小巷一伙流氓为一个外来的江湖女子打残打伤,几乎没一个能幸免;一宗是饭店里出现了一位神力惊人、惊走了游击将军那位好色公子的怪病女侠。这两件事都同自己有关。小婷想听听人们是怎样议论自己的。令小婷宽心的是,除了人们加油添醋夸大了自己的武功外,都是赞自己,没有给人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在人们议论之中,有一把声音用极其神秘的口吻问大家:“你们知不知道这个得了怪病的女侠,是一个什么人?”
“哦?她是什么人了?”
“神秘刀客。”
“什么?她就是多年来出现的神秘刀客?”人们惊震了。就是在房间里倾听的小婷也愕然,心想:我怎么成了神秘的刀客了?这不是胡说八道吗?要是武林中人以为我真的是什么神秘刀客,那不纷纷来找我的麻烦吗?我怎么去应付?同时,真正的神秘刀客知道了,恐怕也会来找自己的。小婷担心的是与神秘刀客结下仇怨的武林中人,和那些为神秘刀客干掉的江湖上的土豪恶霸们的亲属、朋友,甚至是官府中的捕头们。他们一旦认为自己就是神秘刀客,自己就更难以在江湖上行走了。
小婷想了一下,自言自语道:“不行,我今后在江湖上行走,一定要让人看清自己,知道自己叫小婷,不是什么神秘刀客,以免与武林中人发生冲突及误会。”
这时,小婷又听到那故作神秘口吻的人说:“她要不是神秘刀客,能杀得了西营的边关鹰余庄主吗?”
“因为这样,你老兄就说她是神秘刀客?”
“还有,她今天在饭店里,亮出了她那一手神乎其神的飞刀,不是神秘刀客,谁有这一门飞刀杀人伤人的本领了?”
有人思疑说:“不对吧?神秘刀客之所以神秘,就是他从来不会在人们面前露脸,至今也没有人知其真面目,见到的只是他一闪而逝的身影。你老兄怎么能断定这位女侠就是神秘刀客了?”
跟着又有人说:“是呀,她几次在人们面前露面。在下还听说,她出来是找一个叫小风子的人。要是这样,神秘刀客还有什么神秘可言,不早给人找到了?”
那人反问:“她不是神秘刀客,各位又认为她是什么人了?”
蓦然,一把少女甜甜而清脆的声音从屋角飘起:“是呀,你们看,我是什么人了?”
众人一听愕然。这是客栈中的一间大房,可住四个人,但住的都是江湖上的一些相识朋友,没女子。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一看,屋角的确站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身江湖中人打扮,在灯光下若隐若现。人们惊讶:“你是什么人?几时跑到我们男人住的房间来了?”但立刻有人认出:“你,你,你不是在饭店里的那一位女侠吗?”
小婷说:“是呀,也就是有怪病的江湖女子。”
“你来我们房间干吗?”
“没有什么,因为我听到你们其中有人说我是神秘刀客,所以我不能不来了。”
“你难道不是神秘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