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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萧晏晏 作者:小醋(晋江vip2012-05-21完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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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侍女们都涌了过来,劝的劝,哄的哄,顿时屋子里乱成一团。萧子裴也傻了眼了,半晌,大喝了一声:“都别吵了!”
  庆王妃被侍女们拉着跌坐在椅子上,哽咽着说:“子裴,你自己说吧,你到底娶是不娶!”
  萧子裴咬了咬牙:“娘,实不相瞒,孩儿我已经找到意中人了。”
  
  顿时,满屋子的人都安静下来,庆王妃死死地盯着他,掏出手绢擦了擦眼泪,说:“子裴,你不是在诳你娘吧?”
  萧子裴心一横:“没有,孩儿已经有了线索,不出一年……”他偷眼看了看庆王妃的脸色,顿时改了口,“不出半年,孩儿一定带她来见你。”
  “不行!”庆王妃深怕又中了他的缓兵之计,“一个月,一个月之内你要是不能把你的意中人带来见我,你就乖乖地听娘的安排。”
  “一个月?”萧子裴顿时头痛起来,言非默清冷的脸出现在他面前,他实在没有把握能让那个人乖乖地过来见他的父母。
  庆王妃的脸色顿时和缓起来,拉着萧子裴的手,喜滋滋地说:“子裴,快和娘说说,你那个意中人长得什么样?漂不漂亮?温不温柔?是不是就是你那个救命恩人?她喜欢什么?家里有几口人?”
  萧子裴哭笑不得:“唉,我还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欢我,娘你先等等吧。”
  庆王妃啐了他一口:“胡说八道,这全京城还有哪家女儿会看不上我家子裴,你少说丧气话。”说着,她喜气洋洋地对一旁的侍女说,“哎呀,这下咱们可有的忙了,什么绣品、喜服、聘礼都要开始准备了才行……”
  
  乘着庆王妃开始遐想如何操办婚礼,萧子裴朝萧子霞使了个眼色,慢步退出了屋子。萧子霞也随后跟了出来,埋怨说:“哥,你是不是在骗娘啊,我看你一个月到了该怎么糊弄过去。”
  萧子裴沉吟了片刻,说:“子霞,这你就别管了,实在不行,一个月到了我就躲到军营去,只要把父王摆平了,娘总不能来军营里抓我吧。”
  萧子霞点点头,敬佩地说:“哥,你对未来的嫂嫂真好,言非默这点就比不上你,都还没娶亲呢,小妾就有两个了。”
  “你知道就好!”萧子裴敲了敲她的头,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子霞,你说,男人和女人有什么区别?”
  萧子霞有点莫名其妙:“哥你红袖楼的头牌都包过了,居然问我这个问题?”
  萧子裴有点尴尬,咳嗽了几声,说:“说这个干嘛。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个人女扮男装,你能看出来吗?”
  萧子霞认真地想了一下:“照常理说,是应该能看得出来。除了喉结的差别之外,女子的骨骼特别纤细,身材比男子矮小,声线稍稍高些,还有,女子爱惜自己的皮肤,身上或多或少总有一些香气。”
  萧子裴一边听,一边仔细回想,一会儿眉头深锁,一会儿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看得萧子霞有点发怵,她大声说道:“喂,你傻啦!你要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女的,有个法子又快又准,你居然会想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喂,小姑子你这是要干嘛!小心小言把你打包卖给别人!




☆、第 23 章

  言非默这几日有点忙碌,萧帧的大寿马上就要到了,皇宫内外分外忙碌,进出皇宫的人也多了许多。羽林军负责皇城守卫,自然要严加排查。家里的晓风和听云被他狠狠地训斥了一番,自以为化妆术和药术天下第一,玩起来无法无天,露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破绽,差点无法挽回。
  晓风表面虚心接受,私底下却忧心忡忡地和听云说:“你说公子这样下去怎么得了,我看那个风大人挺好的,忠厚老实,才华出众,一定是个会疼人的,怎么公子一点儿也不上心啊。”
  听云也有点发愁:“是啊,公子难道准备学谷主,一个人过一辈子不成?”
  
  楚天扬也以游览京城名胜为由,多次相邀,有时候在四方馆设宴闲谈,天南海北地聊些江湖轶事,有时候则策马郊外,游览湖光山色,和楚天扬相处久了,言非默不禁心里暗自敬佩,这个大楚的太子,胸藏锦绣,气势逼人,眼光独到,驭下甚严,往往他眼神轻轻一瞟,几个下属便噤若寒蝉,若干年后,如果萧鸿和楚天扬分别继承大统,两下相较,这两国势均力敌的状况必然将发生变化。
  
  楚天扬看起来十分欣赏言非默,多次邀请他去大楚游历,也常常感慨着问:“言弟,你骨骼纤细,看起来是实打实的大衍男子,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好像在我们大楚长大,有着大楚的血脉。”
  言非默笑着说:“在下有段时间十分向往楚风神韵,对于一些快意恩仇、慷慨激昂的侠士十分敬仰,可能就是在那个时侯学了一点楚地的血性吧。”
  “言弟你这样的性子最是惹人喜爱,既有大衍男子的温柔,又有楚地男子的气度。为兄有个妹子,今年刚刚及笄,堪称大楚京城第一美女,不如我帮你做个媒人?”楚天扬笑着说。
  言非默不由得赧然:“楚兄过誉了,令妹又没有见过我,我怎敢耽误令妹。”
  “哪里的话,”楚天扬不以为然,“我妹妹的婚事,自然由我这个做哥哥的做主,言弟你不用担心。”
  言非默怔了一下,想了想问:“楚兄,你有几位妃子?”
  楚天扬怔了一下:“正妃之位虚悬,两个侧妃,两个良娣。”
  言非默笑着说:“是不是还有很多红颜知己?”
  楚天扬尴尬地笑笑:“言弟见笑了。”
  言非默正色说:“楚兄乃是多情之人,自然要做那多情之事。只是小弟向来觉得,每一位女子生来都是如鲜花般娇嫩,值得我们细细呵护,认真对待,如果喜欢一朵鲜花,必将全心全意对待,方可看到它娇艳绽放,看到最美最好的风景。”
  楚天扬哂然一笑:“言弟此话差矣,雨露均分更有百花齐放的美丽景致,一朵鲜花,久而久之就会厌了。”
  
  言非默也不争辩,只是笑笑。
  楚天扬看着他的淡雅的笑容,不由得心里一紧,略有些不服气地说:“言弟你府上不是也有了两位侍婢,这又待怎讲?”
  言非默微微一笑:“实不相瞒,我家的两位侍婢身世堪怜,和我情同兄妹,那日若是她们遇见了意中人,我自会放她们离去。”
  楚天扬有点意外:“如此说来,言弟你是另有意中人喽?是哪家千金居然会让言弟如此情根深种?”
  言非默淡淡看了看远处的竹林,慢悠悠地说:“待小殿下长大成人,在下挂冠求去,浪迹天涯,总会遇见命中之人。只是这意中人要讲缘分,不知道小弟的缘分什么时侯会到。”
  楚天扬怔怔地看着他,想了想他说的那个情景,忽然觉得心里有点怅然:这样一个淡雅从容的男子,居然会有这样的念头,不知道多少女子要为他黯然神伤。他口中说的那种最美最好的风景,难道真的会在这世上存在吗?
  
  将近晚膳的时侯,照例,言府又派人来催,说是小殿下派人送了一些补汤过来,指明了一定言非默乘着有七分热的时侯喝下,也不可等凉了再热,效力会大打折扣。楚天扬忍俊不禁,问:“言弟,小殿下对你不是一般的依恋,前儿个说头痛让你进宫看病,昨儿个说是在府里等你一起晚膳,今儿个居然说是要你喝补汤,看来为兄是无缘和你不醉不归了。”
  
  言非默也有些纳闷,只得起身告辞,回到府里,果然看见宫里的人坐在厅内,一见言非默回来,如蒙大赦,高兴地说:“言大人你可回来了,小人总算可以向小殿下交差了。”说着就一溜烟地跑了。
  
  -
  
  第二天是大朝会,言非默照例站在后排,看到萧鸿急匆匆地从殿外进来,走过他的身边,他心血来潮,扬扬眉,似笑非笑地说:“大殿下早啊,大殿下这几日一定睡得很香,今日早起了不太适应啊。”
  
  萧鸿在闭门思过十五日之后,冯淑妃以心疾为由,求萧帧赦免了萧鸿,让萧鸿到宫中请安,萧帧不置可否,只是答应让萧鸿进宫探视。
  
  萧鸿此番进宫进退得体,先是去长乐殿给言乐之请了安,探望了冯淑妃后又到萧可的景阳宫,送给萧可一把商贩从塞外带来的匕首为他压惊,形状奇特,犹如一轮弯月,削铁如泥。萧可十分喜爱,缠着他问这匕首的来历,两兄弟在景阳宫聊了一个时辰,一派兄友弟恭的模样。
  
  消息传到萧帧的耳朵里,他长叹一声,将萧鸿传到甘露殿,训诫了一番,第二天下旨便将剩余半月的禁足令解了,责令他多照看母妃幼弟,做个称职的皇子和兄长。
  
  萧鸿经此一事,对言非默稍有忌讳,也不答话,目不斜视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和冯太尉打了个招呼。
  
  朝堂之上,众位大臣商讨了一下后日明睿帝大寿的日程安排,祭天、祭祖、接受各地使节朝贺,然后是国宴、家宴,繁文缛节,听得萧帧只想打瞌睡:他只想和言乐之一起吃碗长寿面,如果有可能的话,和言乐之一起去西郊的行宫放松休憩一下。
  
  好不容易等到都商讨完,萧帧迫不及待地退了朝,往后宫去了。萧鸿看着他急匆匆离去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恨意,昨日他去探望冯淑妃,冯淑妃一脸的凄楚,哀泣着自己不如去死了算了,平日里被她看不起的嫔妃明里暗里都嘲笑她,笑她就算有了儿子又怎样,还不是一样被降了品级。
  
  眼角的余光扫了过去,萧鸿看见萧子裴正朝言非默走了过去,不由得在心里哼了一声,冲着萧子裴低声说:“子裴,他以前怎么捉弄你你都忘了?你是吃了什么迷魂药了?”
  萧子裴愣了一下,笑着说:“大殿下,我别的优点没有,就是为人比较大度,有些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忘了就忘了吧。”
  “怕只怕,人家到时候一骗再骗,骑到你头上来呢!”萧鸿阴冷地看了远处的言非默一眼,丢下一句话走了。
  
  萧子裴心里疑惑,不知道这个萧鸿又抓住了言非默什么把柄,盘算着什么时侯去他那里探探口风。正想着呢,看见言非默和风武阳说着话往外走去,赶紧赶了过去,说:“非默留步!”
  言非默怔了一下,温言问道:“子裴何事?”
  萧子裴笑嘻嘻地说:“非默,今日我得了一样宝物,请你到我府上去鉴赏一下。”
  风武阳饶有兴趣地问:“什么宝物?倒是让我也开开眼界。”
  “武阳你凑什么热闹!”萧子裴瞪了一眼风武阳,心想:你这个书呆子,一点儿都不会看我的脸色。
  风武阳悻悻地说:“子裴你真是过河拆桥,想当初谁帮你们俩做的和事佬,现在倒是把我这个人踢到一边去了。”话一说完,他自己也呆了一呆,怎么听他的这句话,都有种新人上了床,媒人踢过墙的感觉。
  
  萧子裴嬉皮笑脸地冲他挤挤眼:“武阳你别抱怨,我这宝物,你这个读书人是半分也不敢兴趣的,江湖上的人才喜欢,所以我就不叫你了。”
  言非默不免有些惊奇,问:“你卖什么关子,快说说是什么东西。”
  “今晚你来了就是。”
  言非默摇摇头,这世上有什么宝物他没看到过,这个萧子裴八成是在诳他,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他不想再和萧子裴牵扯太多,婉言谢绝说:“这几日我精神不济,都早早在家歇息了,后日陛下大寿,我还得养足了精神才行。”
  
  萧子裴顿时沉下脸来,咄咄逼人地问:“怎么,这几日你与那楚天扬每日把酒言欢,到我这里就精神不济了?非默,你这不是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啊!“
  言非默哭笑不得:“子裴,你武从程老将军,这文从何人啊?你的师傅听了你这话一定要喷出一口血来。”
  一旁的方太师凑了过来,笑呵呵地说:“言大人,你这话甚得我心,想当初这小子可没少把我气得吐血。”
  言非默对这位德高望重的方太师向来敬重,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我随口胡言的,太师勿怪。”
  方太师捋了捋胡子,笑着说:“言大人帮我好好教训教训他,这个徒弟太不像话。”
  萧子裴陪着笑,冲着方太师连连拱手:“老师你就原谅我这个不孝的徒儿吧。”说着,生怕其他人又来捣乱,拉着言非默走到一边,沉着脸问:“你今晚到底来不来?”
  言非默刚想摇头,只见萧子裴忽然呻吟了一声,把他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萧子裴闷声说:“后背的伤处还有些痛,有些长了新肉,经常发痒。”
  言非默有点着急,不免责怪说:“你怎么不早和我说,我有上好的伤药,叫人给你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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