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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圣张良-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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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决定开始说话了。

“项伯兄,别来无恙否?你听得出我是谁吗?我就是那夜挽救你生命垂危的人!”

病人一听这个被吊着的汉军细作的声音,顿时惊呆了,慌忙说:

“子房!是子房!快点灯……不不,先把人放下来!轻一点,别伤着他!”

项伯激动得语无伦次,此情此景他更是难以言说的欣喜!

还被紧紧捆着的张良放声笑了起来。

何肩在门外倾听,简直搞晕了。一会儿听见屋里有响动,一会儿又象有人在审问谁,但又听不见张良的声音,一会儿却又听见他在放声大笑……究竟是怎么回事?想冲进去,张良又再三严厉叮嘱,没有叫他不准进去;不进去吧,万一张良有个闪失,那不是成了束手待毙吗?

“何肩,现在可以进来了!”

等何肩推门进去,屋里的松明子已经点亮,把屋子照得暖暖的。屋里的气氛安宁而融和,似乎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子房明知我伤势严重,要不是蒙子房再次相救,差点命都丢了,为何还问我别来无恙否?”

“这当然是明知故问,老朋友开个玩笑罢了!”张良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老朋友?!”何肩惊愕地自语。

床上坐着的病人问他:“你看我是谁?”

何肩见他一身山民装束,双眼深陷,脸颊瘦削,再加上蓬发垢面,真令人难以辨认,何肩只好茫然地摇了摇头。

张良笑着说:“不认识了吧?这是项伯兄!”

“呵,大人!”何肩慌忙下跪行礼。

项伯挣扎着要来扶他,怎奈背上创伤尚未曾痊愈,只好心酸地说:“我项伯如今流亡山野,危在旦夕,成了汉王搜捕的要犯,就请免称‘大人’了吧!”

说罢,神情沮丧、神色黯然。

张良说:“我这次上谷城山,是为了寻找阔别十三载的恩师,没想到能与项伯兄邂逅相遇。请你放心,你我是生死之交,我张良决不可能带人来追捕你,更何况直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你的下落。汉王虽然多次向我打听过你,但决不是想追杀你,因为你有恩于他,他是不会忘怀的。项王兵败之后,你又是怎么逃到谷城山上来的?”

“我这一辈子,已是两次蒙子房救命。前日来为我治伤,不知道是子房。第二日又听说汉王兵临谷城山下,以为是替我治伤走漏风声,追捕我来了,刚才险些误伤了你。我项伯与你,虽然各居楚汉,势不两立,但从来都把你引为知己,也就不再对你隐瞒什么了!”

两月前悲壮惨烈地突围,至今仍使他常在恶梦中惊醒。清夜醒来,冷汗满面,心跳不止,惊魂未定。每次回忆,都如在伤口上再撒一把盐……

那夜,冷得出奇,他被冻醒了。听到了重重包围着他们的汉军阵地,传来了催人泪下的楚歌。他清醒地意识到,这支支缠绵的楚国民歌和乐曲,远比钢刀利剑更具有杀伤力,真是令人催肝裂胆!

他知道楚军的末日到了,无人再有回天之力。

他早已选好一匹优良的坐骑,他把最珍贵的财宝缝在战袍里,其它一切都舍弃了。他来到项王帐中,正好目睹了一场霸王别姬的感天动地的悲剧。他太了解他这位侄子了,他的勇武举世无双,但他的刚愎自用和专横任性,又是他的不治之症。他虽是叔父又能怎么样呢?他们这个名将世家出这种人,从他父亲项燕,以及他兄长项梁,都是如此,项羽不过是登峰造极罢了。

他得到报告说,大批将士投奔汉营,但是别人可逃他能逃吗?虽然那边有他的挚友张良,他还有恩于刘邦,但是他还是不能逃啊!

他见侄儿已是决定突围了,便催促他说:“事已至此,趁天亮之前赶紧突围吧,否则就要为刘邦生擒了!”

项羽当机立断,下达了突围的命令。带领着八百名精兵,踏着遍地霜冻,悄悄地不声不响地穿过了十面埋伏。眼看快要逃出重围了,惊动了韩信的一支队伍,汉军迅速地追了上来,八百精兵被切割成了几块,仅有一支跟着项羽向南奔去了。

厮杀中,他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剧痛,被刺了一枪。他无心恋战,紧勒缰绳,伏在马背上,在黑暗中往前没命的逃奔。天明以后,他才发现身后已经没有了追兵,他已经远离了战场。

这时,他才找到了一个偏僻的人家,给了主人一些黄金,买了一身穷苦百姓的衣衫,把盔甲武器全部深埋了。再用随身带的止血药,把伤口包扎了一下,吃饱了一顿饭又准备上路。

他向主人打听这里是什么地方?主人告诉他,这里在该下之北几十里的地方,听说项王已经向南朝阴陵和东城方向逃去了。除了北边的鲁地还属于楚,其余的楚地都被汉军占领了。主人之所以愿意帮助他,因为他的儿子还在楚军中,当然生死未卜。

于是项伯装成一个乞丐,向北方的鲁地走去。一路上创伤又化了脓,痛苦不堪。虽然遇到过不少韩信的队伍,一见这么一个又病又老的乞丐,谁也不愿过问他。

好不容易走到离谷城不远处,一天他困卧路边,听行人说项王已在乌江自刎,楚军已全军覆没。只剩下鲁地坚守不下,汉王用张良计,将项王首级来鲁地示众。

他独自走到一片无人的荒野,号陶痛哭了一场。然后又来到路边等待,最后看一眼侄儿。他在路边一直等了半月,一天下午,终于看见一只浩浩荡荡的汉军走来,前面一辆车上,放着一只高高的笼子,里面放着一只血淋淋的人头,须发散乱,怒目圆睁,眦牙裂嘴。因为是隆冬,头颅还没有腐烂,但血迹已干,已经开始发黑了。

路边站满了老百姓,观看着这位威震天下的不可一世的英雄的末日。

项伯直瞪着侄儿的头颅,他的双颚在抽搐,紧紧咬住牙关,生怕大放悲声,他满脸的乱须在抖动着。

真是国破家亡啊!这既是西楚霸王的头颅,也是他嫡亲胞侄的头颅,他能不痛彻心扉吗?人生还能有比这更令人悲痛的事吗?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人事不省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始隐隐约约地听得见他的周围的一些人的议论声:

“你看,他就这样倒在路边死了!”

“唉,真可怜,这个讨饭的老头!”

“行行好,把他抬去埋了吧!”

“谁知道他死没有?”

“你们看,来了一位走方郎中!你行行好,看看这个要饭老头死没有死?”

这位走方郎中摸了摸他手腕的脉说:“没有死,还有一口气!”然后使劲掐着他的人中,看见他缓过气来以后,把他抱进了一间荒屋,总比躺在路边暖和一点,然后往他嘴里放进一颗丸药,再喂了他几口水,没过多久才慢慢地缓过气来。

他睁开了眼睛,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这位郎中是他当年因杀死了人亡命江湖时结识的一位朋友。这位朋友已经认不出他来了,他激动地说:

“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我是项伯呀!”

朋友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说:“你刚才没有看见你侄子的头颅在示众吗?‘楚虽三户,亡秦必楚’那是从前的话了!楚汉相争,楚已经亡定了,现在已是汉家天下,这是天意!”

项伯绝望了:“我如今不仅是国破家亡,而且是重病在身,我已是心如死灰,只求一死了之!”

郎中说:“我现在住在离此不远的谷城山中,采药为生,你跟我上山去,一来可以逃避追捕,二来可以治伤养病,躲过这段时间,何去何从再作计议。”

于是,项怕就跟随朋友上了谷城山。

“项伯兄大难不死,真是万幸!”张良说,“但不知兄长今后将怎样度日?”

项伯沉吟良久,不知说什么的好。

张良深深了解他的这位朋友。

项伯为人仗义,对朋友肝胆相照。但他最大的弱点是贪财,因此对于嗜财如命的项伯来说,有三大致命“死穴”:一是成不了大事,财都怕舍的人,还能舍命么?

二是不可能终老林泉,视财宝为第一生命的人,可能淡泊么?

三是他身为贵族世家,难甘寂寞,要他从今隐名埋姓,是很难做到的!

这三大弱点使他吃不了苦,受不了穷,他突围时藏满珠宝的又脏又破的袍褂,还依然穿在身上。

张良又回想起秦灭韩后,自己流亡江湖的情景。

对于项伯,张良已经洞穿了他的心,他还对刘邦抱有幻想,因为他多次在刘邦危难时救助过他。因此,刘邦再与项羽势不两立,也很难对他反目成仇!然而,楚国刚灭,项王刚死,侄子的头颅正在鲁地示众,身为霸王的季父,他真能厚颜无耻地匍匐在杀死自己骨肉的新主脚下么?

张良想了一阵后摒退郎中与何肩,只剩下他们俩人时,张良实话告诉他:汉王曾多次打听过他的下落,表示愿意封赏,但必须赐姓刘。

项伯心里象被针扎了一下,但他绝对没有勇气提出异议。

张良见他没有吭声,知道他接受了这一点。

最后张良郑重地叮嘱他,等伤痊愈之后,可下山赴汉王那里请罪,他保他生命无虞,但千万不能说他藏在谷城山上。切记,切记!

项伯默默地点头,他含着泪花,表示深深的理解。

张良辞别项怕回到木屋,天已快亮。

刚躺下不久,田石就从谷城回来了,而且还随身带回几位汉军。他们是奉汉王之命来接张良下山的,说有紧急要事相商。

于是,张良只好带着恩师的那只陶罐下山了。

来到谷城山下的瀑布边,他令士兵把那块黄石抬上车,和他一起离开了令他梦魂牵绕的谷城山。

在他今后的人生旅途中,他都和这块相依为命的黄石厮守在一起。直到他羽化西归,也带走了这块黄石。

黄石,张良的生命之石

第24章 定陶,今夜难眠

刘邦在最需要韩信的困难时刻,尚且难容他,如今他准备登基加冕之时,更是要除之而后快。张良虽然一番苦心从中调解.但他明白悲剧终将发生。

张良赶回谷城已经下午了,刘邦午睡未起,但他睡前发话,张良一回到谷城就立刻叫醒他。

张良刚刚踏进刘邦卧榻的外间,卫士正要进去禀报,就听见刘邦急不可待地大声问道:

“是子房回来了吗?快请进来!”

张良来到刘邦卧榻前,见汉王已经坐了起来。他躺在床上并未曾睡着,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这与项羽乌江自刎以来,汉王脸上流露出的昂奋之色,十分不相称。

对于个刚刚得到天下的人,难道还有一个比项羽更大的威胁?

张良有些吃惊地问:“汉王身体感到有些不适吗?”

刘邦摇摇头说:“睡不好觉。”

张良沉思片刻说道:“我知道汉王为什么睡不好觉。”

刘邦满有兴趣地说道:“啊!子房不妨说来听听。”

张良说:“大地回春,雁飞北方。天下初定,汉王忧思的也是北方!难道不是这样吗?”

刘邦大笑:“知我者,子房也!天下虽定,然而韩信重兵在握,他所统帅的军队天下无敌。项羽虽亡,而韩信将代替他,他能让我称帝吗?韩信不除,我息不安枕!”

张良说:“汉王不可操之过急,急则生变,在反与不反的问题上,韩信始终犹豫不决。当时他一扫代、赵、齐、燕时,形势于他极为有利,可谓天时地利占尽,武涉与蒯通对他说的确系至理名言,而当时楚、汉都奈何他不得,他却还是没有背叛汉王。因此,今日韩信未必就会起兵谋反,也未必就会反对汉王称帝。我以为杀之无益,如果杀掉韩信,其他的几位王也日夜难安,不反也要反,天下又将从此征战不息!汉王,不能再打了!”

“道理是这样”,刘邦有些不高兴地说,“然而韩信一天不除,我一天睡不好觉,请子房替我想一个万全之策!”

张良了解韩信,这位当今所向无敌的军事统帅,确实掌握着天下最大的兵权。然而韩信最多就是想封个王而已,还并没有称帝的野心。但刘邦始终要想除掉他,这样韩信恐怕不反也要反了。张良知道,要想消除刘邦的忌恨是不可能的,只能尽量延缓这一次摊牌。

“汉王,八年兵戈,天下扰攘,人心思定,如果操之过急,重开战端,陷民于水火,恐怕就会失去民心,希望汉王能够慎重!”张良苦口婆心地劝说刘邦。

但汉王仍耿耿于怀,默然不语。

“请汉王想想,如果在小修武那天早上就把韩信杀掉,或者后来在他求封假齐王时把他除掉,那么汉王今日能铲除项羽是不可想象的。因此对韩信只能逐渐削弱他,而不能立刻消灭他,否则将于己不利。”

“即使不除掉他,也必须缩小他的兵权,不然的话,我的卧榻之旁躺着一只猛虎,怎么能让我安睡呢?”

“这次垓下合围,十面埋伏,虽然全赖韩信将兵有方,但他手下的兵权也确实太大了些,可以找一个恰当的时机收回兵权。”

刘邦首肯:“对,我想到的正是这一点!”

第二天,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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