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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片刻,终于开口,“朕想开春运河解冻之后,去趟江南。”
那两人听,都是愣,半晌,独孤先开口道,“陛下,若按照们的计划,不需要陛下亲去啊!”
笑道,“推行新政,阻力必大,朕若去,事情好办些。而且,就那件事情来,香饵大,才能钓到大鱼,不是吗?”
独孤眉头蹙道,“可是,万京中安德王有异动……”
微微笑道,“异动?……好啊,不怕他动,就怕他不动呢!”
句话出口,独孤怔下,然后,低头沉思起来。
时,小周突然开口道,“臣倒觉得,陛下个主意不错,引蛇出洞,永绝后患。”
独孤听,久久无语,最后,轻叹声,道,“也好,就是有些冒险……路上定要带足侍卫兵将,以防不测。”
笑,头道,“是自然……”
然后,已开始在心中盘算计划的细节,越想越兴奋……如果个计划能够实现,那后半辈子不高枕无忧,至少也能少操大半的心……想到里,已有些急不可耐……当然,让对江南之行如此期待的,除那个计划之外,自然还有很多原因,不过,可以用句话总结,温山秀水和美人,呵呵……就在时,脑海中瞬间浮起张温煦的笑脸……美人哥哥……心中怦然动,到时应该会见到他吧?立时,丝淡淡的喜悦涌上心头。不过,随即就消失无踪……即使相见,又会是以何种身份,在何种情况之下呢?……
“陛下!”独孤的声轻唤打断的那瞬间的恍惚。
“什么?”下回过神来,收敛形容,随口问道。
就听独孤道,“陛下可还有事吩咐?”
想下,才道,“还有事,朕知道,们恐怕又要反对……朕想恢复前太子慕容澹的皇族身份,同时封王赐府。”
果然,个大雷又把两人炸得半晌没吱声。独孤低着头不话,小周频频看他,最后,可能发现指不上他,无奈地上前步,道,“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妥……前太子能力不凡,当年颇得人心,焉知今日不能死灰复燃?何况,当年他犯的是谋逆之罪,先帝亲断,陛下顾念手足之情,留他命已属宽宏,实无必要如此厚待。”
没回答,转头看看独孤,问道,“静轩的想法又如何呢?听当年静轩和前太子有过交往,觉得,他可还会再生贰心?”
独孤又迟疑半晌,才毅然道,“臣觉得,应该不会。陛下如此仁厚,他感念陛下恩德,岂会再生事端?……而且,上次宫变,太后、徐太妃和清河王明明是命丧叛贼之手,却有少数小民不明真相,不辨是非,枉自揣测,竟至坊间流言四起。此时,陛下若宽宥前太子,并加以厚待,可让百姓看到陛下的仁德友悌,流言自平。”
满意地头,小周却冷哼声道,“独孤大人同意陛下的想法,真是因为以上原因吗?独孤大人和前太子仅仅是有过交往吗?恐怕,交情不浅吧?……因私废公,岂是为臣之道?独孤大人样做,可对得起陛下的知遇之恩?”
独孤闻言,脸色白,竟被噎得好会儿没出话来。
暗叹声,摇摇头,本来还指望他服小周,看来没戏。只好笑道,“小周言重,朕觉得静轩的话很有道理,件事就么决定吧。”
小周似有不甘,却终于没再什么。
松口气,剩下的就没什么麻烦事。没过多久,事情谈完,就让他们回去休息,昨夜没睡好,此刻是精疲力尽,正想回去补个觉。谁知,抬头却见独孤并未离开。
怔下,霭颜问道,“静轩还有事吗?”
独孤却没话,反而抿紧唇,好会儿没出声。
他个表情,竟与玄瑾有八份相似呢……见,竟有些出神,时也没催他。
终于,他抬起头,望着道,“陛下,舍弟久居江湖,不识礼数,若有什么地方做得不是,冒犯陛下,求陛下看在他对陛下尚算忠心的份上,多多宽容包涵。臣在此替他谢过陛下!”着,撩衣襟,已经跪到地上,叩下头来。
立时明白,责罚玄瑾的事情,他已经知道……倒真是兄弟情深呢,他也不怕扫到台风尾?……静静望他半晌,竟不知该些什么。终于,只轻叹声,淡淡道,“有时间去看看他吧,个时候,他应该会想见到……”完,起身而去
123。除夕(上)
次日早朝,们的江南赋役改革方案经提出,如预料之中,立时引起轩然大波。朝中鲜卑亲贵,在江南有田有地的不在少数。新法旦施行,势必对他们的利益有所损害。于是,以安德王为首,群词粥粥,齐开始指摘新法的不是。当然,用得最多的理由,还是新法的施行,会影响江南的岁赋,而江南的赋税,占朝廷每年收入的大半,治河用兵,皆赖于此。
对于所有反对意见,都笑眯眯地听着,不急不躁,频频颔首。的人按照的吩咐,也都保持沉默……当然,的嫡系,现在官位都不高,资历也不够,纵使发言,效果也有限就是……
看看大家得差不多,终于开口,“诸卿不必着急,此事朕今日提出,只是征询诸卿的意见,推行与否,尚在未知之间。而且,今日之后,朕还会将此方案送至江南各州府,让当地官员和士绅百姓再作讨论……大家得很对,江南赋税,对朝廷举足轻重,若要改变,不可不慎察之。因此,朕刚刚想下,若要万无失,必先对江南形势有番深入的解才行。所以朕准备今春去趟江南,看看情况,听听当地官员百姓的意见,切等朕回来再作决定如何?”
番话出口,下面顿时片沉默。半晌,安德王才出列道,“陛下圣明,臣等自无异议……”
很好,安德王的确是明白人。已主动退步,他若不识趣,再要反对下去,逼得恼羞成怒,大家硬碰硬,彼此都很麻烦。现在的结果也还算好,至少新法还保留被讨论的资格,而的江南之行也算正式通过,呵呵……
接下来的件事,相对来,就要好办些。那就是恢复二哥的皇族身份,封王赐府。
正式旨意,引经据典,长长大篇,主要意思就是,澹庶人当年虽是罪不容恕,不过,毕竟是先帝骨血,此后又诚心悔过,心肠好,不忍见自家兄弟被囚生,凄惨度日,故此加以宽赦优待。
旨意出,虽然有几个人提出反对意见,但毕竟摆出仁义孝悌的名分,冠冕堂皇,不易反驳。而且,连个现任皇帝,都不担心他的前太子身份,还有谁非要多管闲事呢?因此,件事也没费多少力气,就通过。
不过,让意想不到的是,当下朝后,把个消息告诉二哥的时候,他却并未如想象中那样高兴,而是脸色阴晴不定,眸光沉沉看半晌,看得都有些发毛,他才轻笑声道,“看来,那下打挨得很值啊?竟然换个什么……胶州王……陛下真是仁德宽宏啊,臣在此谢主隆恩!”完,竟真的躬身礼。
本来就因他意料之外的反应,心中有些没底,又被他句仁德宽宏,得心虚不已,后面的话,得不免有些结结巴巴,“那个,在宫城西门外,选中处地方,离得近,那个,交通也方便……不过,府第要修好,恐怕还要再等段时间……段时间,就要委屈仍然暂居宫中,行吗?”完,颇有些忐忑地望他,现在已经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真不知的安排是否合他的心意。
听完,他抬眼,似笑非笑地瞟着,道,“就在西门外?那和住在宫里有什么不同?……既封胶州王,怎么没有封地?是不是搬到胶州去才合适?”
顿时僵……胶州?……搬出宫去还不行吗?……胶州在哪儿啊?现在封王般都没有封地,封号也不过随便选个,谁料他会向要封地……胶州……,舍不得啊!……结果,支支吾吾半也没答上话来。
他见状,微微笑,转身而去。留下,呆呆看着他俊逸的背影飘然而逝,心中还在琢磨……胶州……
又过不久,便是新年,虽然因为太后的薨亡,切从简,但宫中到底还是好好布置番,颇有些热闹的过节气氛。除夕晚上,宫中依例举行皇族家宴,京中所有皇族均要参加,规模盛大,宽阔的正殿之中虽有酒案重重,也只能坐下亲支近族,余下众人分坐偏殿之中,眷则在内宫另设筵宴。
时之间,宫中各处灯火通明,宫内侍往来不绝。随意行去,入眼处都是看不尽的堂皇富丽,瞧不完的热闹繁华,怨不得有人,上神仙府,人间帝王家……见此情景,让始终有些郁郁的心中,也不禁涌起几份兴致。
加快脚步进入正殿,随着内侍声“陛下驾到”,殿中顿时静,所有人跪伏于地,山呼万岁,待走到主位,泰然而坐,声,“平身”,众人才纷纷起身,坐回原位。
随意扫去,但见乌压压片人头,其中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名字。坐在近处的比较熟,最上手的是安德王,下面还有的姐夫,六弟,当然,还有二哥。在堂下众人之中,最显眼的,就是他。身亲王礼服,雍容华贵,配上他俊美非常的脸孔,光彩照人,衬得身遭所有人都失颜色……瞬间,仿佛回到从前,又见到那个卓然众人之上的慕容澹,竟阵失神。
时,他偶抬头,也看到,对微微笑,随即眼神轻瞟,扫过的身边,又是笑,回笑容中却带丝讥嘲之意。
不由回身看去,就见身后两侧都是宫中有品级的侍书……侍书虽是内眷,却毕竟是子,不能和眷坐在起,所以,按例也是在前殿就座。
平时不觉得,今日聚齐,才发现,的西宫之中,还真是人丁兴旺,当然,其中最引人注意的,还是两个……个是自然是玄瑾,另个就是他……两人品级最高,左右,分坐的两侧,样的衣服,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个清丽绝伦,个端雅出群,难分轩轾……不过,时两人的视线却都不在的身上,个神情冷肃,侧头不知望着哪里,个低头垂目,静静瞧着桌案,也不知上面到底有什么……不禁在心底苦笑下,然后转过头,开始例行讲话。
啰啰嗦嗦半之后,终于开始吃饭,殿中歌舞上场,而席中众人则是杯觥交错,谈笑之声渐起。其间,最热闹的当数安德王那桌,敬酒的络绎不绝。不过,二哥的锋头也不差,是他封王后,第次出现在众人之前,自少不叙旧结交的,探听虚实的,觉得他是否极泰来,巴结逢迎的也不在少数。二哥当年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此刻是从容优雅,安闲自若,高华之气尤胜当年,却又多几分沉稳内敛,只有偶尔仰首抬眉之际,瞬间的神采飞扬,才又隐隐现出当日逼人的光彩。倒似久藏的珍珠,拂去微尘,光华再现,却终是柔润许多。让看,心中也不知是喜是伤。
相较于下面的热闹,边就冷清多。身边的两个美人,从头到尾就没过话。
玄瑾只是冷着脸,杯接杯地喝着酒,连菜也不怎么吃。身后两个小太监挺面熟的,就是那拦着向哭诉的那两个,想来正是曾经听的四喜和常乐。那两个时而偷眼瞟瞟,时而俯身在玄瑾耳边窃窃着什么,个脸焦虑,个脸无奈。不过,任他们怎么,玄瑾始终语不发,恍若不闻……见状,不由轻叹声……虽然听不清他们的什么,却也能将他们的话猜得八九不离十……无非是劝玄瑾少喝,还有把握机会向示好……
些日子,虽也去过泠泉宫,但每次都呆得不久,实在因为两人确是无话可,每次都样,谈谈他的伤势,再让他好好休养,然后两人就没什么可的,床上个,床边个,对坐发呆,气氛沉窒难堪,忍不多久,就不得不离开。后来他伤势痊愈,去得更少……与其见面相互折磨,不如等段时间,等彼此的心结慢慢打开,再其他……只是,情形在别人看来,无异于他已失宠,服侍的人怎能不急?那么,他呢?他又是否在意?
看着他,眉眼清冷,凝霜聚雪,寒意逼人,更甚从前……恐怕,也不是全不在乎吧……时,就见他偶抬头,鬓边墨黑的长发滑开,露出雪白的脸颊,宛若美玉,可惜,美玉微瑕,丝淡淡的白痕,横于其上,心中顿时痛……那正是那第下抽过去留下的,御医,有可能再也去不掉……瞬间,愧疚心疼之情胜过其他所有心思,再也忍耐不住,伸出手,轻轻抚上那里,柔声问道,“对不起……还疼不疼?”
他的身体微微震,所有动作下停住,半晌,才缓缓转过头,双眸子,灿若星子,炯炯逼视着。
立时清醒过来,猛地收回手,同时,掩饰似地端起酒杯就是大口,结果呛得阵狂咳……见鬼!忘情之下,竟忘是公共场合,下面大群人看着呢,就算他是的侍书,样当众调戏,也实在过分。自己的名声太烂,也就算,他样清高的性子,又怎会不介意?无怪他刚刚看的眼神吓人得像要吃样……偷偷瞟他眼,他已回过头,不再看,接着喝酒,只是脸色更冷……好,下他更恨……
轻叹口气,不敢再看他,回过头却又看到边的他,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