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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棋。”
你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珍宝,也能成为我的敌人最有效、对我而言杀伤力致命的武器。
这些话,根本就不像是他能够说出口的,她深知他平时能几天不开口说一句话,可如今对着她,却字字句句都这样殷切而又踏实的。
一下又一下地敲在她的心上,将她防备的最后一层屏障,都击得粉碎。
最高的那一组浪花席卷过来的时候,她只听到他仿佛呢喃的语气,“记住,每一步,都跟紧我。”
我在你的身前,而你,守着我最薄弱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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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海滩边回别墅的时候,天还下起了雨。
她穿的是比基尼,没觉得不舒服,只是感到冷,而他身上的衣服是真的全部都湿透了,贴在身上,连她都看得难受。
进了屋,他在脱湿透的衣服,她便先进浴室开了淋浴热水。
等她将比基尼脱下,松散了头发,让热水从头到脚地倾洒在身上时,忽然感觉到后背上有轻微的呼吸和触碰,那些触碰,都落在她的伤疤上。
心中一颤,她想要转过头,却听到了他低冷的嗓音,“很疼,是么。”
她咬住了嘴唇,半响,答,“就算疼,也是过去的了。”
哪怕这条疤痕,是她这辈子至今最不好的回忆,女人身上留疤、终究是不好的,可她现在都已得到他如此的对待,更明白自己对他的顾念,那些恨意,又能显得有多重?
认清内心,该放则放,她不是多愁善感的女人,一切都听从自己的意志和真心。
“两年前的那一天,你做联邦卧底被发现、要离开我时,伤了你这一刀的,是我曾经最得力的下属,仅次于郑庭和郑饮。”
水声顺流而下,他始终不让她看到他的脸庞,只是伏在她的背脊上说话。
“是啊,我当然认得他。”她跟着他的思路,回想那时的场景,“那个人平时很少出现,可是对你忠心耿耿,后来他伤了我一刀,还不忘把我带回来,送到你在的……”
说到这里,她戛然而止。
脑海里突然就浮现起了那深藏在心底的一幕,她连碰都不敢碰的那一幕,往往一想起,就会战栗不止的一幕。
“说下去。”他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发颤,让她转过身,面对自己,“别怕。”
他黑眸里安定而又坚硬的力量,是最有效的镇定剂,让她避无可避地望着他这一双眼睛。
“……送到你在的病房。”良久,她闭了闭眼,声音已然有些沙哑。
“然后?”他逼视着她的眼睛,已经悄声无息地抬起她的一条腿,轻轻勾在他的腰间。
“然后……抽取了我的骨髓。”她一个字一个字,从未如此艰难的,从口中说出。
“给谁?”他的吻,温柔地落在了她的鼻尖上。
“……你。”水流和吻像是融合在了一起,让她的喉间充满苦涩。
而柯轻滕在她这个字话音刚落之后,便已经将自己完完整整地推入了她的身体。
突然的饱|胀,她微微战栗,却随即抬手紧紧抱住了他。
是了。
两年前,他拿走她的第一夜,也在她负伤后、拿走了她的骨髓。
“我被查出有血液疾病,是在你离开前的几周。”他以站姿占据着她的身体,一下一下、缓慢地动作着,“除了郑庭和郑饮,以及那个带你来的下属,没有人知道。”
她轻轻喘息着,听得眼眶不可避免地有些发酸。
这就是为什么,在苏丹拍卖会上他突然失明时,她会那样害怕,因为她永远也忘不了两年前,他坐在病房的床上,因为血液疾病、双眼毫无起色的样子。
他曾失明过,这样强大到可怕的人,也因为血液疾病,曾坐在空旷的白色世界,一度真的将要离开这个世界。
当时她被带到他的病房,只知道他看不见她,看不见她背后血淋淋的伤口。
她心灰意冷、浑身冰凉,只能听到他冷漠的嗓音,对她开口说了一句话。
“给我你的骨髓,我就放你离开。”
所以,她当时才那么恨他,恨他将自己的所有珍贵都掠夺走后,将她推回到她原来的世界。
“……你走后,我疾病康复,便派了人去S市秘密看护你。”他轻轻吻她的眼角,捏着她的腰,让她更好地包裹着自己,“都说捐赠骨髓者和接受骨髓人两年内不能相见,称为互盲,怕接受骨髓人会依赖捐赠者。”
“所以,我等了两年,料理好一切,再来找到你。”
他一句一句,如此轻易地就将当年的所有秘密都揭开,与此同时,也对她的身体攻城略地,她承受着他的占有,心中像有惊涛骇浪的翻滚。
“这道疤。”
他握着她的一只手,放上他背脊的左上方,“是一次交火时,为了保护将你带到我病房的那个下属挨的,他后来还是去世了。”
“他伤你一刀,我便替你一刀。”
……
太多太多的秘密,太多太多的如梦初醒,她直到被他那最重的一记送入最高点,还是觉得整个人依旧陷入在一片迷蒙里。
“去床上,嗯?”他将她整个人托起来,低声靠在她耳边道。
她望着他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他伸手关了水,就这样湿淋淋的,抱着她一路走到床边。
将她放到床上后,他并没有马上进入她,而是将她的背部面对自己,不断地吻着那道伤疤。
“知道为什么,我只要你的骨髓么?”
他流连着,淡冷的声音像镀了一层沙,“不止是因为骨髓相配。”
如此安静的夜,他的眼睛里只有她,容不了世间其他任何一物。
“因为只有你,能成为我的骨中之骨。”
因为你是上帝留给我的,与我生命相连的肋骨。
☆、35第三十四章蔚蓝海岸(一)
这世界上的感情分为很多种。
有的;或许是一方的独自付出,有的,或许是两情相悦的平淡相依。
而有的,却是独一无二、平凡之情根本不可比拟的宏大。
这世界上,唯有你与我相配,也唯有你;能够与我并肩面对这世界的种种。
尹碧玠听完他这一句话,鼻尖有些不由自主地发热。
如果她曾用经年的时间;去怀疑他,去质疑他;那么这一刻,她终于可以告诉自己,她不用再去百般防备这个人;她也不用再去压抑心中积累的深深情愫。
他依旧是冷漠的冰山雪原,依旧是黑色世界里让人闻风丧胆的能源之王。
但她是他的眼睛。
而他,是她冰冷的温暖。
“明天什么时候再次开启谈判桌?”她在他的吻落到她的耳垂旁时,突然开口问他。
可没等他回答,她却避开他的吻、一下子翻了个身,正面对他,两条长腿自发地抬起盘在他的腰间,轻轻摩挲他的后腰椎骨,骄傲而又魅惑地问,“如果不急,后五式,不如……一起试完?”
是了,这世间也只有她,能够与他在身体的角逐中,旗鼓相当,各自尽兴。
柯轻滕眯了眯冷静的双眸,过了一会,嘴角勾起了一个微弯的角度,“希望戴尔选的这张床,能够经得过质量的考验。”
她也笑了,边笑,边伸手向下,握了某处剑拔弩张的地方,往自己一片湿润的地方抵进去,“如果质量不错,你以后别墅的床,也可以考虑换成这样的材质……”
话到最后,她的声音却已经抖了,他太过涨疼,如此这样直接进入她,刚是一个头部,她就已经有些艰难,手指颤颤的,握着他停在那里呼吸。
可于他而言,她的湿润紧小只包括了他这么一点,根本无法缓解他所有一腔的攻占欲。
“抱紧我。”他额间渐渐有汗滴下来,此时握着她的手让她抱住自己的脖颈,他眼光一闪,一沉身,便完全地将自己全数顶入她的体内。
因为她的双腿大开,这样的姿势,格外方便他毫无顾忌地动作,他深埋在她身体里,开始以很小距离的方式抽|送自己,每一下,都是给到她最深处,满满的让她承受。
“你这两年,有没有,想……我?”她不住地轻声喘息着,一边包裹着他,一边在他耳边,低声地叹息,“我是不是要感谢你的五指姑娘在我不在的时候,帮你?”
坏心眼的诱惑,热气呵在他的耳边,她都能感觉到身体里的他一下子便大了一圈,可只见他还是不慌不忙,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也什么都没有回答她,就势再顶了她几下后,突然将她整个人翻转过去,让她翘着臀,背对他跪着。
“……你”
这样近乎臣服的姿势,她的自尊心哪能忍得了,可她的力量在他面前就是微不足道,他单手一控她的腰,不给她任何挣脱的机会,就顺利地从后进入了她。
他看着她漂亮的臀,看着她容纳自己的模样,俯□亲吻她后腰处的位置,淡淡地回应她之前的提问,“没有任何人的帮助,所以我需要你用你自己来感谢……很多次。”
身体间的声音愈来愈浅显,她的臀都有些被撞红了,他的力度扎实而沉重,她的手臂渐渐有点撑不住,却又不甘心,小腹不断地紧缩,非要逼得他也不好受。
“尹碧玠,这两年,夜不能寐的人,不止你一个人。”他在最后一阵快而重的冲击后,边与她一同到达至高点,一边低声而温柔地告诉她,“所以从今以后,同枕共眠、都能安睡。”
她眼前白光茫茫,还没有脱离高|潮的侵袭,他却已经又开始了再一次的律|动。
…
到最后,连她自己也已经数不清,到底有过几次的完满。
天色从暗夜,渐渐已经有了晨起的光亮,可他当真是不知疲倦,用每一个不同的姿势,或正面相对,或相叠而卧,将她不断地送入情|欲的海中,沉沉浮浮。
“你真的不累么?”她在又一次的至高点后,怀疑又微恼地望着他,声音沙哑。
“你累了?”他挑了挑眉,汗滴到她的身上,不答反问。
她怎么可能会认输,“我是怕你在谈判桌上的时候睡着了。”
“不必担心。”他心知她也是累极了,此时终于停顿下动作,仰躺在床上,抬手让她趴伏在自己的身上,“应付谈判桌的精力,连一式的精力都用不上。”
这个男人……
她摇了摇头,望着他始终冷峻而不苟言笑的脸庞,突然低低地开口,“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第一次见到我的?”
他听了后眉眼一垂,“真的想知道?”
她以为他又要扔出“做几次,回答几个问题”的言论,抢先开口道,“……一晚上六式了,别想再提任何交换条件。”
他抬了抬眉,“数错了,七式。”
尹碧玠连一口气都差点接不上来,险些就一拳朝他的脸上挥过去。
“你十四岁的时候到过日本。”他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亲了亲,突然转了语气。
她一怔,继而低低“嗯”了一声。
“和你爷爷,对么?”他看着她的眼睛。
她心里一动,再次点了点头。
“所以你的初级防身术、格斗术和枪法,都是你爷爷教你的。”他若有所思,沉声问,“他还健在么?”
她摇了摇头,语气里,多少淡下来一点,“从日本回去之后,爷爷就去世了。”
他静静地听着,似乎在等她继续说。
“尹氏是爷爷一手创造的帝国,起先,的确有黑色资金的流动,因为爷爷从前是在日本生活的,多少与黑色沾边,回S市建立了尹氏后,才逐渐理清了黑色和白色的界限,转投白色、专心做商人。”她慢慢地回想着,“爸爸妈妈都不知道这件事,但是爷爷从我很小的时候,就断断续续地跟我讲他以前的故事。”
从小的耳濡目染,才让她有了完全不同于寻常女孩子的胆大和好奇,更是对这个未知的世界跃跃欲试。
“然后我十四岁的时候,在我的要求下,爷爷就单独带我到日本住了几个月,那几个月,我真的看到了非常多。”
那在爷爷陪同下的几个月,她头一次接触到黑色世界的边缘,头一次见识到各种各样完全不同于她十四年来认知的人,头一次学习到格斗术、防身术,也头一次握起枪。
她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会那么坦然地接受这些,就像是天生已经准备好进入这个世界。
“看到那些,害怕吗?”他问。
她摇了摇头,骄傲地朝他一抬下巴,“说真的,不仅不觉得害怕,还觉得有趣极了。”
他的眼睛里是细碎的光,“如果你爷爷还在,我一定会当面向他道谢。”
她疑惑地看着他。
“谢谢他把你的心智磨练至此,”他顿了顿,自然又暧昧地摸了摸她汗湿的头发,“……然后,遇见我。”
遇见我,进入我的世界,体会我的心。
尹碧玠听得心中微微发软,四肢都像是浸泡在最暖的水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