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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莱军兵马虽少,但放在长桥这么一个狭窄的通道,人多派不上用场,决定胜负的,只有勇气与战力。
狭路相逢勇者胜!
严格的说,东莱军的装备,比白狼营或龙狼军的装备都要低一个档次。他们虽然已装备了长枪,但大刀、斧槌、强弩等等兵种都没有,飞骑与重骑更不可能。
在马悍对辽东军整体规划中,东莱军本就属二线部队,以他们所处的地理位置,基本上是没有天敌的。与袁谭的冲突,也只是以威慑为主。加上在马悍心目中。袁谭连根葱都算不上,哪会把稀缺的强兵锐卒与精良装备扔在东莱闲置?
东莱军的老底子,就是原来柳毅任营州刺史时的前辽东兵,除了队率以上军官是从白狼营调任之外,士兵及士官都是公孙度时代的军兵,他们没有经过白狼营训练,训练他们的,是太史慈。
现在,他们的训练官及主将,正在阵后十步。督战御敌。
望着气势汹汹扑来的袁军,太史慈拔出后背双戟,交叉往地上一插,淡淡道:“我在戟后,尔等在戟前,有退过此戟者,足过削足,首过斩首!”
“喝!”东莱军卒齐声暴吼,士气陡振。
就在这暴吼声中。袁军冲上石桥。
这千卒是袁军的正卒战兵,训练实战都不差,打起来也很有章法。
桥面不过寻丈,只容五人并行。袁军前排刀盾兵,次为矛戟兵,再次又为刀盾兵,其后亦是矛戟兵。如此交替,共分二十排。这就是第一波进攻。
当这支袁军如利矢般射向东莱军时,凸显了以点击面的优势。在连续不断刀盾相撞,枪矛对刺下,阵形相对较薄的东莱军中间部分士卒首当其冲,遭到袁军士卒波浪似地冲击。第一二排五个刀盾兵及矛戟兵被干掉,三四排再上,而东莱军因为阵形厚度不够,前面几排一旦倒下,很容易就被击穿。于是两侧军兵不断涌过来,以弥补中间缺失部分。
一方欲夺路而逃,一方要拼死堵截,战斗一开始,便进入白热化。
近战兵肉搏血拼,两翼弓手也没闲着,互相隔河对射。天空箭矢交错,打得水面噼啪作响,仿佛下了一场暴雨。两边不断有弓手中箭,掉入河里。滚滚溉水,瞬间将血晕与尸身裹卷向北,冲进大海……
第一支百人队死伤四五十人后,余者崩溃。吕旷眉头都不皱一下,挥旗再令第二队出战……如是数番,在折损了四支百人队后,东莱军的阵形终于被“削”薄了。
第五次,吕旷一家伙派了两支百人队,接力冲撞。
果然,损伤过百的东莱军阵在兵力相当的敌生力军冲击下,摇摇欲散。
“好!敌阵将破!”袁谭抚掌而笑,他也算是沙场宿将了,对手是真顶不住还是佯败,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太史慈,某来取你首级了!”吕旷生怕这首功落到麾下军卒手中,当下抄起环首刀,不顾肩伤,亲率二百劲卒,狠狠压上,意欲一举推平、压垮东莱军。
当数百袁军如潮流水般汹汹漫过石桥时,东莱军再顶不住,阵脚大乱。就在此时,号角倏响,令旗急挥。东莱军卒如蒙大赦,忙不迭向两侧散开,显出阵后的主将与卫队。
太史慈顶盔披甲,手上不知何时已抓了七八根小戟在手,一声断喝:“掷!”扬手投戟,数十步外一卒应声而倒。
与此同时,五十余亲卫齐扬手,标枪、手戟、短斧漫空激射,嗤嗤之声,动人魂魄。刚冲过桥的袁军,瞬间倒下一大片。这还没完,另有五十亲卫,立于阵后,举弓抛射,弦翻之声不绝于耳,一箭接一箭,绵密不断,竟生生在桥中间清出一片无人区,将袁军截为两断!
与马悍一样,这支将军卫队,才是太史慈真正亲手训练的精锐。
太史慈有三绝:箭术、投戟与双戟。与马悍的远程、中程、近身等战场控制杀技颇为相似,故此他所训练的亲卫,也全朝这三个方面着手。
五十准神射手,俱为太史慈从数千军兵中精挑细选,在箭术颇有天赋的士卒,亲自指导。与狼牙飞骑不同的是,他们是步弓手,更讲究精准与攻坚,能够在短时间内射出一片箭矢风暴,堪称战场“清道夫”。
这也是除狼牙飞骑、飞燕翎之外,第三支批量装备滑轮弓的成建制部队。
太史慈最重视战场远程杀伤输出,起初是想组建一支百人神射手队,可惜拥有这样天赋的还是少,只得五十人。于是再选力大灵巧之人,授以投掷、近搏之术。
箭矢、标枪、手戟、飞斧……甫一出手,便在战场上空交织成一片杀戮之网。
袁军被箭矢风暴截为两断,冲过桥的百余人则遭到雨点般投掷兵器的打击——这是太史慈蓄势良久的雷霆一击,也是抵定战局的最后一击。
吕旷被夹在中间,后面的士卒被隔断在桥那边,前面的士卒则如刈草般大片倒下,很快将他这位主将显露出来。同一时间,他也看到了对面挥舞双戟的主将。
吕旷以盾格飞几支手戟,奋身扑前,大喝:“太史慈,纳头来!”一刀向前搠出。
太史慈双戟交叉,锁住环首刀,双臂叫力,向前猛推,压至吕旷喉颈,双戟猝合乍分——刮!吕旷脑袋被生生绞断,怒血喷薄,首级激飞。
这,可真是“纳头”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 【启动作死模式】
(新的一周,感谢大盟、赵无恤2014、ufgw、s0514024、浅笑丿倾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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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悍是从崇德殿下朝回府途中,接到鹰眼传来的北海战役结果的。
袁谭在此役中,可谓大败亏输。灌亭大营尽没,辎重全失,光是粮秣就丢了五万斛,等于把马悍交给袁绍的换粮红利全还了回来还有余。兵力的损失更惨,七千大军,灌亭折了二千,都昌城下折了近千,夺桥之战时再折千余,一支军队折损过半,就算是残了。但事情没完,由于退路被断,袁谭无法直接返回青州,残部被东莱军与北海军夹在溉水东岸与都昌之间的狭长地带中,军心涣散,日夜逃卒,不过数日,所部仅存不足千人……
困顿之下,袁谭采纳了华彦之策,向孔融请和。
前几日还打自个抬不起头来的强敌终于低头,北海上下无不扬眉吐气。不过其中不乏冷静之人,王修就对此持谨慎的同意,同时建议严密监视袁军。但孔融却另有打算,他没有王修逼降袁军的心思,更没有太史慈活捉袁谭的想法,他只想送瘟神。
袁谭正抓住孔融这个心思,于三日后集中二百精锐扈从,突破都昌南面的寒亭防线,逃入崂山余脉,钻山沟去了。余下当诱饵的七百余卒,尽数向北海投降。
马悍接到战役结果的消息时,袁谭刚刚钻出山沟,绕道兖州,返回平原。这会他身边除了苏由、华彦、孔顺等心腹,扈从所剩无几。人人须发蓬乱,面有菜色,甲具不全。以至新到任的青州别驾郭图见过他们时,差点以为黄巾贼又出山了……
“斩杀吕旷、活捉文达、清除管统,子义、生德、定公干得不错,此后东莱无忧矣。”马悍看罢,随手将情报转给身旁的贾诩、郭嘉。
郭嘉一袭白衣,面目俊秀,温润如处子,正闲闲倚坐在朝廷为官吏配备的施轓车上。边看情报边以白暂修长的五指轻叩车轩,若有所思。
少顷,郭嘉叩轩之手,突然重重一拍,道:“此役大有文章可做,平东将军不忙退出乐安国。主公可别遣一使者,前往邺城。”
马悍微怔:“要乐安国么?袁大将军怕是不会答应,而且中间隔着一个北海,似是无益。”
贾诩捻须而笑:“奉孝之意。不是要乐安,而是要燕县。”
马悍恍悟,以鞭击鞍,喜道:“好主意!以燕县换乐安。嗯,如果不够,还可以加上一个文达。”
燕县在黄河南岸,与袁绍的黎阳营隔河相望。原属兖州曹操势力。后因吕布夺兖州,诸郡县皆叛,燕县因近冀州势力。遂投袁氏。后曹操将吕布遂出兖州,收复大半郡县,因与袁绍同盟的关系,加之此时正需冀州大力支持,不便因一个燕县而生嫌隙,便默认了袁氏对燕县的占领。
燕县对袁氏而言,不过多了一县,有它不多,无它不少,但对马悍与曹操都有不小的意义。
马悍每次从黎阳运粮,运粮船都暴露在曹军驻守于黄河南岸的白马营兵锋之下,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曹军给阴了。如果燕县入手,则运粮船完全在本势力范围内活动,就此落得安全。
燕县距离原兖州治所濮阳很近,不过二百余里,如果早个大半年,曹操肯定不乐意,定会从中作梗。不过自从曹操夺取豫州之后,重心南移,已将大本营转移到陈留,燕县的重要性降低了不少,再借袁绍施压,估计不会引起太强烈的反弹。
“这事还是让董公仁去办。”马悍用董昭当使者用顺了,反正他挂着朝廷议郎的名头,俸禄还是自个发的,不用白不用。
到得永和里的骠骑将军府前,贾诩与郭嘉告辞各自回府,马悍刚往里坊走了几步,迎面便有卫士来报:“徐州使者与兖州使者均已启程。”
马悍点点头,这两伙人,终于走了啊。
其实无论是代表曹操的荀衍,还是代表刘备的孙乾,都没打算这么快离开。荀衍一心想把曹昂弄回去,否则真不好交差,但在雒阳呆了两个多月,除了只见了曹昂两面,半点机会都没有。
孙乾倒是为自家主公讨了个安东将军的尊号,这是原徐州牧陶谦的尊号,有了这个尊号,刘备在徐州就有了大义。不过,要想真正名正言顺统御徐州,还需要有朝廷的正式任命。孙乾此行身负两个要任,其一就是请朝廷任命主公为徐州牧;其二则是让主公重归皇室宗籍,只是这两项都遇到了阻力。前一项是骠骑将军做梗,后一项是天子存疑。
对于后一项,孙乾原本没抱什么希望,这事最好由主公亲自跑一趟,否则很难办。他此行就是为主公将来上雒正名时,先打个底。但对前一项受阻,孙乾很是不忿。按汉末惯例,眼下徐州诸贤奉主公为主,朝廷就应当承认既成事实,就象曹操的兖州牧一样,为何到了自家主公身上,就平生波澜?
马悍对此没有解释,就一个字:拖。
他知道,很快现实就会给孙乾一个强大的解释。
果然,八月底,消息传来,驻军于小沛的吕布,趁刘备与袁术在广陵交战之际,联合下邳豪强曹氏兄弟与刘备部将许耽,发动叛乱,击败留守张飞,俘刘备妻女,占据徐州。
这一个晴天霹雳,顿时令徐州使者团陷入混乱,孙乾哪里还能坐得住,第一时间向天子请辞。
得知消息的糜芳,当即拜会骠骑将军,见到马悍的第一句话就开门见山:“小妹就拜托将军照看了。”
这时的糜芳,对自己哥俩将小妹送来雒阳的明智决定欣慰不已,这算是他们兄弟俩最英明的一次“投资”了吧。
马悍则长吁一口气,吕布终于动手了么?徐州这淌水更浑了,但还没浑到足以让他下“水”的程度。继续看好戏吧。
徐州使者团前脚刚走,兖州使者团也火急火燎往回赶——兖州也发生了大事,曹操所封的青州刺史李整,旧伤发作,突然离世。李典惊闻噩耗,只来得及托人向马悍转告一声,立即往回赶。
护卫队走了,荀衍自然也没法再待下去,只能是先返回兖州再做打算。
都是好消息啊!站在朋友的立场,马悍为李整之死惋惜。但从自身利益出发,李典接替其兄,绝对是个利好消息。至于徐州之乱,貌似也不错,吕布夺徐州,总比让刘备在徐州站稳脚跟要好得多。
马悍带着愉悦的心情,刚踏入府门,就发觉有点不同寻常——在府门广场前,停着一辆做工精致、漆朱鎏金的轺车。这车子外人看不出什么名堂。但马悍一眼就认出,这是马钧亲手设计的三辆豪车之一。车内各项功能齐全不说,四面车厢(顶)都是铁板制成,安全性能极高。
三辆豪车分别是天子一辆、公主一辆、还有。皇后一辆。
公主那辆是不会停在客人所用的广场的,天子……自己刚从朝堂下来,天子也不会多此一举,不打招呼溜来将军府。答案,呼之欲出。
果然,一入中庭。就有侍者来报:“皇后来了,公主与诸位娘子正在内院正堂相陪。”
无论是身为骠骑将军,还是男子,马悍都不宜去见皇后,相反还应回避,不过让人告罪一声是必要的。
正当马悍要穿过中庭回自己居室时,却见前方回廓曲折处转出一群手持各种团扇、如意、王盖等引导仪仗的女官。
这么巧?马悍正考虑要不要避让,不远处素影闪现,年方十六的皇后出现在眼前。
这下马悍也不好回避了,于是恭立于回廓下,还抽冷子瞟了一眼皇后。嗯,穿着竟是素白之色,毫无新晋后位之喜庆,那张清丽的面庞,也是一副恹恹寡欢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