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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击三国-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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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新得之郡,九江距豫州最近,后援来得最及时,加上马悍等也在此地经营最久,很快控制了全郡局面。丹阳郡民风剽悍,一直是个匪乱严重的地区。无论是袁术还是孙策,都很挠头,也下过大气力清剿整治,总算有所成效。所以马悍接收这成果,也算少了不少麻烦。遂以陶商领太守,管承任都尉;一个是本地豪强世家,一个是专削乱匪的悍将,两人合作,基本能控制局面。

吴郡,是孙氏的大本营,治理难度最大。所以马悍在这里也放了两位大能:一个是吕岱;还有另一位新归顺的江东势力代表人物之一,吕范。吕范任吴郡太守,吕岱任郡丞。有这一老一新互相搭挡,相信早晚会将吴郡治理好。

最后要说到的就是庐江了。

庐江在袁术治理下,准确的说,是在原庐江太守刘勋的治理下,很不得力,一直很乱。

今天黄祖的江夏军打过来,明天孙策的江东军打过去,后天雷薄、陈兰的贼军也来插一腿……当真是兵过如梳,贼过如篦,荼毒地方,没得消停。

郭嘉与荀攸分析庐江局势后一致认为,要解决庐江问题,首先就要解决雷薄、陈兰这支贼军。此贼一去,可同时起到三个作用:震慑霄小、安抚庶民、解除内患。

马悍赞同二位谋主之议,不过他也清楚,这支躲藏在大别山深处的贼军,要打败他们很容易,但要找到他们却很难。后世百万大军剿匪记,深刻地诠释了这一点。当然,再难也不过一股悍匪而已,一定要打掉。

老规矩,先礼后兵,先派使者前往灊山劝降。使者的人选,许攸原本挺合适,可惜他早在上月就已回雒阳向天子复命了。不过,走了个许攸,却有一个更合适的人选:袁胤。

袁胤是袁术的从弟,曾是雷薄、陈兰的上司,与二者渊源颇深,以之为使,最合适不过。

袁胤奉命从寿春出发,半月之后,抵达庐江灊县,然后找人进灊山送信。

三日之后,得到回复,陈兰请他到灊县西北二十里的一个村庄会面。

二人会面之后,先是叙旧,然后望北而拜(袁术葬于寿春),以示对旧主的敬意。当然,这个时候陈兰选择性地“忘记”了,当初袁术纡尊降贵相投,却被他们拒纳的羞辱,最终促使之病卒。

袁胤问为何不见雷薄?

答曰:“率军出山就食,已多日矣。”

嗯,这就是下山劫掠的委婉说法,理解,理解。

袁胤没有多说什么,将大将军所开列的条件道出:陈兰、雷薄可在豫州任选一郡任都尉,或者入雒阳就任千石左右的朝廷官员。可以保留百人扈从,其余士卒,必须接收整编。

陈兰自然不满这个条件,他与雷薄手下好歹有上万大军(原本有七千多,后来拉了几千壮丁),封个将军,当个太守都不为过。而且他希望能继续领兵,置以别部,统领旧部。

袁胤出发之前,马悍就交待过,别的条件好说,但绝不允许继续统领旧部,袁胤自然很是为难。

陈兰哈哈一笑:“兄可请示大将军,我也可与雷仲再商量。”

袁胤无奈,只得就此别过。

陈兰相送出门,袁胤刚走出几步,就见一扈从匆匆入内,向陈兰行礼,凑近低声说了几句。

陈兰满面惊讶,而袁胤则脸色大变,匆忙而去。

是夜,回到灊县的袁胤立即修书一封,让随从急送宛陵,先禀报陈兰的回复,末了,告之一则惊人消息:太中大夫刘晔,在返回复命途中,于皖城被雷薄贼军所困。(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五章 【最牛的助拳】

(感谢大盟!谢谢赵无恤2014、ufgw、江1、脱去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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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片荒凉的滩涂,到处是蓬乱杂生的芦苇水草,混浊的泥水,漂浮的杂物,一艘搁浅的中型客船,随着浪花翻涌而疲惫地晃动。河岸上,横七竖八躺着一圈人,其他人倒没什么,被环护在中间那人,当真令人大跌眼镜——竟是汉室大将军,马悍。

这是什么情况?

说来也不复杂,马悍挥师渡过长江,进入江东之后,驻军于宛陵。

不久,关于江东军的情报也传来了。孙权、周瑜将兵力沿浙水一直布置到海湾,富春、余暨、山阴、上虞、余姚、句章,处处设防。而且孙权显然不甘心被困于会稽,此前他已派遣一支偏师程普、韩当所部,潜入豫章郡的彭泽,袭击江夏军,差点俘杀黄射。

战胜江夏军后,程普与韩当各领一军,兵分两路。程普向西,攻略柴桑,卡住江夏军东侵入口;韩当向东,驻于江夏军留下的彭泽水寨,监视下游的龙狼大军。

从这个举动来看,孙权、周瑜显然将下一个目标锁定了豫章。此时豫章太守华歆虽奉朝廷号令,但郡兵战力软弱,肯定抗不住江东军全力一击,而龙狼军势力也一时延伸不到这里。

综合以上种种,马悍考虑到下一步的战场将转到长江,决定亲自乘船溯流而上,考察长江水文及沿途地貌,做到心中有数。如果身为统帅,对未来的战场地理都迷迷糊糊的话,还怎么指望他胸有全局。并能合理布署、从容指挥,把仗打好?

由于是以考察为主,马悍并未大张旗鼓,否则就不是考察而是开战了。他只带百余将军卫队及近百丹阳兵,乘坐四艘中型客船,一船前导,一船殿后,两船居中,溯流而上,沿江考察。

马悍于十月中自芜湖出发。沿途遍访渔民,了解水讯,详细记录,整理成册。至下旬抵达庐江的枞阳,一路波澜不兴。直到昨日,江上风云突变,雷鸣电闪,狂风怒号,大雨倾盆。浊浪排空。相距三里,首尾相望的四艘船全部失联。马悍所乘之船,则被狂风暴雨吹打到长江的西岸。

当众人都缓劲来后,陈到第一个蹦起。迅速发出两道指令:“清点人数;卫队布防方圆五里警戒。”

全船乘员连船工在内共五十四人,其中将军卫队二十人,丹阳兵十八人,记录官二人。鹰奴二人,船工十人。清点之后,发现除了一个船工与一个丹阳兵在昨日风暴中坠江失踪之外。余人俱在。

虽然没有马,但在警戒方面,将军卫队远超丹阳兵,所以将十五悍骑与十名丹阳兵一齐派出警戒。丹阳兵多为本地人,可以起到与乡人沟通的作用。

陈到安排得差不多后,才向马悍禀报:“咱们的船搁浅了,得找当地船夫,用渔船与纤夫一起将船拖至深水处,方能重新启航。”

马悍点头:“等会咱们找村子住宿,可以顺便打听。”

阿苏问道:“是不是现在就放鹰讯,把失散的船只召集过来?”

马悍望望天色:“时近黄昏,视线不良,明日再放。”

计议已定,休整一番后,马悍吩咐留下十名丹阳兵与所有船工在此守船,其余三十二人,分为三批,间距二里,整队而行。

他们这一行人,都是乔装考察,此前所有兵器、盾牌、铠甲、箭矢,俱藏于舱底。此时登岸,除了长兵器不便携带而置于船内,所有弓矢短兵骑盾铠甲俱打包,背负于身,浩浩荡荡进村。

晚秋之季,天黑得很快,不到二刻,天已擦黑。

这时打前哨的陈到派人带来消息:前方有一个小村庄,约有二十户人家,经过打听,得知这里属于皖县地界,距皖三十里。

皖县,距他们出事的枞阳约百余里,若是水路的话,则不过几十里,这样算起来,也属正常。

等马悍一行抵达村子时,陈到已经打点好一切:租下农舍,烧开热水,放米下锅,并铺好了十几个简单的床位。他们虽有三十余人,但只需十几张床足矣。因为有一半人必须守夜,而到下半夜,另一半人再轮换,永远都保持只有一半人在休息。

这二十户人的小村庄,总共不过五六十口,这一下涌入近半个村的人口,而且全是精壮的汉子,着实令村人惶恐不安。好在这些汉子模样虽凶,举止尚和善,而且还分肉脯与村人分享,这才渐渐消除惊惶。

过得一会,陈到带来一老者,道是本村耆老。

马悍请老者入席,和言悦色:“长者有礼,我等乃淮上水客,至巴蜀经商。昨日逢江上暴雨,行船搁浅,故滞留此地,多有打扰,勿怪。”

耆老连连拱手:“方才这位客人已做说明,老朽代表本村,欢迎诸位尊客。”

马悍再次表达谢意,并表示一旦找到人手拖船就会离开。

耆老闻言叹息不已:“尊客怕是找不到足够人手拖船了。”

马悍剑眉一轩:“哦,怎么?”

耆老苦笑:“尊客没发现我们这村里只有老弱幼童么?”

马悍倒没来得及参观全村,以目示意陈到,后者点点头,表示耆老所言不假。

耆老心有余悸:“前些日子,来了一伙灊山贼,围攻县城多日,并四下抄掠城郭亭邑。不只本村,便是方圆百里的青壮俱已闻风而逃,有些逃得慢的则被抓去劳役。唉……”

灊山贼?陈兰、雷薄?这正是马悍下一步要打击的目标,没想到他们竟跑到数百里之外的皖城。嗯,此城是庐江郡治所在,亦是有名的富县,钱谷甚多,上次程普偷袭刘勋,就曾攻破此城。俘获数万。看样子,灊山贼是趁皖城遭到重创,防卫虚弱,趁机捞一把。

听闻三十里外有贼人,陈到不由略感紧张,他肩负保卫重任,不得不分外小心。于是向马悍请示后,快速出门,召来卫队,重新安排守卫及分派哨探去了。

马悍又与耆老交谈一阵。没有得到更多有价值的情报,便让阿苏礼送耆老出门。

一个时辰后,哨探回报,皖城西北面的潜山(即天柱山)脚下,的确有一个贼军营寨。根据目测营寨的面积,营旗的多少,帐篷的数量、大小,以及进出贼人的人数,大致估出人数约在五千到六千之间。辕门前竖起的牙旗显示是“庐江都尉”以及“雷”等字样。

“原来是雷薄。”马悍淡然道。“就只有雷薄么?”

“是,只见一人旗号。”

“嗯,雷薄攻皖,陈兰守寨。分工倒也明确。”马悍又问,“皖城的情况怎样?”

“回大将军,黑暗之中难以探明。不过,城头巡卒举火虽多。但远远观之,巡逻时队形不整,火把散乱。当为新卒或壮丁。”

马悍与陈到对视一眼,缓缓道:“如此看来,皖城又要遭殃了。”

陈到伸出五指,虚空一抓:“大将军,我们是否应趁这个难得的机会,将雷薄所部灊山贼一举歼之。如此,陈兰亦将独木难支,必不能持久,早晚或降或溃。”

阿苏也恨恨地握拳一挥:“就是,调大军来,把贼人全抓来给我们拖船去。”看来阿苏对贼人把附近村庄亭邑的青壮全吓跑抓走,以至无人拖船而耿耿于怀。

马悍沉吟道:“调兵围剿不难,就怕贼人闻风而遁。这些可都是地头蛇,熟悉山川道路,而我们人生地不熟,如果不能围歼,势必打成击溃战,将来清剿更麻烦啊……嗯,得好好谋划一下。”

这一夜,马悍睡得倒是踏实。而陈到、阿苏等几乎没怎么合眼。五十里外(潜山在皖城以西二十里)就有五六千贼兵,而他们只有三十人,一旦走漏风声,被贼人杀上门来,纵是狼王也架不住群犬啊。

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天刚透亮,村口的暗哨就发出信号,一伙不明身份的来人正从西面接近村子,人数在三十左右。

三十?陈到对这伙人倒不担心,就算来的是三十个淮南最强的悍卒,即所谓的“庐江上甲”,他都不放在眼里。他真正担心的是,这伙人是不是前哨队?后面还有没有大部队?

当所有护卫打开包裹,取出弓矢兵刃,准备着甲时,哨探却发现村子的耆老陪着那一伙人走进村子,向马悍等所住的农舍行来。

马悍一摆手,除陈到与阿苏外,所有护卫全部隐入各个角落、屋顶、树梢等处。

来者多为民壮,布衣、裹头,带着粗制的长矛。只有一个戴幞头,着青衫,看上去有点身份的人,耆老正是陪此人一同进屋。

阿苏应门,来人一进屋,就自我介绍,并道明来意:“在下乔义,字季信,乃皖城望族乔氏族人。今有灊山贼寇皖,屠我父老,掠我赀物,荼毒地方。家主乔公,急公好义,召集子弟乡邻,聚于乔氏坞壁,拒贼击寇,恳请四方豪杰助之,必有重酬。”

陈到与阿苏大眼瞪小眼,搞了半天,原来是拉人助拳来了。只是,你们有没搞错,拉人拉到大将军头上了!

马悍不答,只淡淡问了一句:“是本村耆老告之你们的吧?”

耆老惶恐长揖,想说什么,那乔义却抢先道:“此事尊客勿怪耆老,此为非常时期,但有生人,必会通报。”

马悍点头表示理解,却很干脆拒绝:“我等尚有要事,并且已联系同伴拖船,这就要离开,对于剿贼之事,爱莫能助。你们可以等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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