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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渔蹙眉,有些无奈,“不是不让你喝这么多酒,怎么又喝这么多?”
慕郗城没说话,在室内温度升起来以后,嘉渔这才发现,靠在她身上的人,体温的异常。
手是冰冷的,但是他的额头太烫。
“郗城哥。”
嘉渔叫他一身,确认他现在的状态是否还真的清醒。
慕郗城是在发烧,也有胃疼的成分,但是他的意识完全是清醒的,现在抱着嘉渔,他无比眷恋她身体的馨香和柔软。
这样没有缝隙的贴合,难道只能在醉酒和生病?
苍白的脸,干裂的唇勾起嘲讽的弧度。
没错,那一刻他羡慕陆时逸,甚至是任何可以和她畅所欲言,倾吐心事的男人,为什么偏偏只有他不行?
静谧的夜,抱着怀里的人,越抱越紧,几近想要把她嵌入怀中。
这么被他抱着,嘉渔有些无奈,也有些心急,她问,“现在,还好么?要不要,先吃药?”
“不用。”
他终于答话,让嘉渔瞬间放心,被他这么抱着,男人坚硬的骨骼抵在她柔软曲线上,让她有些不适。
她和慕郗城虽然亲密,但是这个怀抱,还是有些让她难以承受。
嘉渔对他道,“郗城哥,你松开我,帮你看看用药剂量。”
慕郗城抱着她柔软的腰,没有答话,半晌后隔着她的耳际,用沙哑的嗓音道,“今晚,留下来陪我。”
嘉渔:“。……”
她几乎是征了怔。
被生病的人,这么要求,她是真的怀疑慕郗城是不是意识已经高烧到不清醒。
在她印象里,严苛的人,怎么会说这样有依赖意味的话?
让他靠在沙发上,嘉渔知道他向来应酬总爱犯胃病,帮她去找胃药和退烧药,嘉渔学医有随时携带基本医用器具的习惯。
将水银温度计找出来,她看着靠在沙发上,脸色一点一点变得越来越差的人,瞬间蹙眉。
这绝对不是现在就开始发烧的,为什么她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慕郗城的体质很好,曾经是国家一级网球运动员,生病一直很少。
自从他两年前,接了慕企的‘威森商贸’平凡应酬,连抽烟的次数也增加了。
尤其是胃病,更是动不动就犯。
拧眉,嘉渔走过来,准备按照学医对待病患一样解他的扣子,可紧紧只解开一颗,对上慕郗城幽深的眼瞳,她在刹那间红了脸。
慕郗城倚靠在沙发上,看着已经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烟黛色毛衣的女孩儿,不是很贴身的毛衣。
却在她帮他解衬衣扣子的时候,因为俯下身这个动作,优美的曲线竟现。
冬衣的毛衣很厚,可还是遮挡不了她的丰腴。
慕郗城胃疼有些难忍,睁开眼的瞬间,落入视线的便是嘉渔的匈,高耸在冬衣下,非常的饱满。
他抬眼,她垂眸,刹那间四目相对。
嘉渔只解开他衬衣的两颗扣子,觉察到他幽深的视线,放弃了再继续给他解衣服,毕竟,面前的人和普通的病患不一样。
“自己把扣子解了,试一下温度计。”
嘉渔说这句话的时候,在看药剂的服用量,表面镇定,实则内心乱成一团。
扣子下解,露出男人精致的锁骨,测量体温还要一些时间,嘉渔给他一杯温水,让他喝了胃药。
慕郗城靠在已经落他身边的嘉渔,肩膀上,直到真的将水都喝了也没有从她肩膀上离开。
温度计到了时间,嘉渔帮他看过体温:38度。
近似高烧的体温,绝对不是一蹴而就。
嘉渔问,“郗城哥,你这一整晚都在发烧?”
慕郗城没有答话,只是靠在嘉渔的肩膀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伸手按了按有些酸疼的肩膀,嘉渔对他道,“不舒服,肩膀酸。”
刚喝过药的人,骤然睁开眼,对她道,“那我们到牀上去。”
嘉渔:“。……”
扶着慕郗城上牀,嘉渔坐在牀侧,一路车程已经困倦,却还是在等着慕郗城退烧。
单手撑颌注视着睡梦中已经开始出汗的人,嘉渔用干毛巾将汗水帮他擦掉。
她看得出,慕郗城最近的情绪都一直不太好。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心情开始不好的?
她觉察得到,似乎是从带了薄静秋来陈家的那天开始的。
嘉渔不至于过于迟钝,她感觉得到慕郗城对待薄静秋,似乎不冷不热,并非过于亲近。
昨天,幕府。
薄静秋对她说,“嘉渔,我虽然是你哥的女朋友,但是他心里一直有喜欢的人。没有一个人能真的比得过。”
第一次,她看到商务学院的系花,那么脆弱苍白的神情。
嘉渔看着面前的女人骤然明白:薄静秋是真的喜欢慕郗城的。
不单单,只因为世家家族的商业联姻。
既然他拒绝了薄静秋,又在为谁伤神,放纵饮酒?
嘉渔想得出神,只听牀上发烧的人,握着她的手,近似梦呓一般地叫了一声,“乖乖。”
嘉渔一怔,只觉得被握的疼了,牀上的人骤然清醒。
她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噩梦,能这么瞬间惊醒,冷汗自慕郗城的额际开始下落,濡湿了他耳侧的黑发,那么幽深的眼瞳对上她,让嘉渔刹那间想到了‘触目惊心’。
“郗城哥,烧退了么?”她将受伤的左手伸过去,试探他额头的温度。
却被慕郗城抓住细白的手腕。
嘉渔见他醒过来,问道,“想喝水?还是——”
慕郗城只看着她,幽深的眼瞳如同深邃的海,在与他对视下去,她怕承受不了这样的不断逼近的压迫感。
“阿渔。”
沙哑的嗓音,带着病态的暗哑。
指了指牀头的深黑色的手机,慕郗城继续对她道,“帮我发一则简讯。”
嘉渔应声,“好。”
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很重要。
伸手,将手机自牀头的位置取了下来,这大致是慕郗城换了手机以后,她第一次碰触他这部新手机。
纤白的手指,通讯录一打开的瞬间,嘉渔就被他联系人其中的一个备注给吸引了。
女朋友:乖乖。
五个字,落入她视线中的刹那,让她的脸色有些轻微的变化。
从前,慕郗城的那部手机里,她看过他的通讯录,并没有这个备注和名字。
他换了新的手机,这两年,他们的关系,似乎也不如以前亲近了。
不然,他有了喜欢的人,应该会第一个告诉她的。
这么想着出神。
嘉渔忽然听到,躺在牀上的人说道,“阿渔,帮我发简讯给通讯录里的第六个人。”
通讯录按首字母排序,依次像数第六个。
嘉渔怔了怔,几乎是有些难以置信的脱口而出,“女朋友?”
病牀上的人紧锁着女孩儿白净的侧脸,他的眼瞳很深,似乎能将对方完全吞噬。
“对。”
他应声,带着些许沙哑。
“发什么简讯?”嘉渔问。
扣在她手腕的手,骤然抽紧,盯着嘉渔的侧脸,他说,“问她,能一直待在我身边,陪我吗?”
嘉渔怔了怔,她想:是不是生病的时候,人都想要最想念的人陪伴。
简讯,编纂好,发送完毕。
看了一眼牀上的慕郗城,近似退烧,嘉渔说,“郗城哥,你休息,我回我的房间,晚安。”
轻轻揉着嘉渔的长发,慕郗城垂眸看着她,是嘉渔没有注意到的温柔。
“晚安。”
嘉渔从慕郗城的室内,取了衣架上的羽绒服,出门将房门给慕郗城关上的时候,有一瞬的落寞。
但是,如果他能开心,她其实无所谓的。
这么想着,嘉渔又释然了很多。
回到169间房,嘉渔下意识地伸手将那支郁蓝色的手机自外套的口袋里掏出来,看到似乎有一则简讯。
刚要点开,手机黑屏。
似乎是电量耗尽。
☆、第251章:乖乖过来,把门打开
回到169的豪华套间,将门‘砰’地一声关上,嘉渔将手机手机放置在牀头的位置,给已经耗尽电量的手机充电。
而后,转身的瞬间,手臂撞在一旁的衣柜上。
看着白。皙手腕上的乌青,她的沉静和镇定在一点一点破碎。
其实,还是在意的。
她想。
他有了喜欢的人,起初的薄静秋,她将之认为是商业联姻,不是他自己的意愿。
那,又怎么解释今晚的简讯?
自欺欺人不是长久之计,可初恋,瞬间破碎,让感情世界出于萌芽状态的她,尝到了感情受挫的苦涩。
陈嘉渔,自信,甚至自傲,从小到大这么过来,几乎永远冷漠地拒绝着所有向她传达好意的男人。
现在,终于报应来了。
近似冷血无情,不考虑别人想法的拒绝完那些男人,却在自己最喜欢的这个男人手里,栽了个大跟头。
摔得麻木,甚至都快忘了疼痛的滋味。
梅林度假山庄,躺在室内,可以听到室外温泉池内的流水声,这么温暖的冬夜,下着雪,腊雪寒梅,雪压松枝,一定很美。
可她今天,遭遇了太多,完全无心赏景。
……
……
隔壁,168室。
露台外,是天然温泉,温泉池四周有绿萼白梅环绕,白梅夹杂着雪落在温泉的池水中,在寒冷的冬季蒸腾出满满的白雾。
夜。色如泼墨,慕郗城的一张俊脸,显得格外苍白。
长身倚在露台上,他抽着烟,自嘉渔出去后,完全变了脸色
5分钟前,陈屹年给他打了通电话,问得是嘉渔的状况,和他们在哪里。
他一五一十地给陈屹年简明扼要地说了,通话结束后,再联想到刚才那则简讯,慕郗城的心绪很复杂。
没有遵守和陈屹年的约定,他还是几乎难以自持地向那个孩子靠近了第一步。
他不知道那个孩子看到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抽着烟,别无他法,他只能等。
露台外的梅花花瓣,合着雪,慢慢吹进了室内,洒落在羊绒地毯上。
这梅花是绿萼白梅。
山庄内梅林不止一处,宫粉、绿萼、玉蝶、朱砂、黄香……品种繁多,阳历年后的1月正值最后的季节,全都绽放着。
慕郗城会这么了解这么多梅花的种类,其实是童年的时候,宁文静抱着他,依次告诉他的。
相对于嘉渔,慕郗城其实有一个还算不错的童年。
3岁的时候,郗城跟着爸爸慕封,妈妈宁文静入住这片梅林山庄。
梅林山庄,原本就是幕府的私人山庄。
宁文静爱梅,原本只是一处以温泉闻名的山庄,让慕封特意安排,种了几乎整个山庄的梅花。
也就是从那个视乎起,幕府的私人山庄,被外界的媒体传言,梅林。
长此以往,大家都知道t市有这么一片梅林山庄。
每到冬季,万千梅竞相绽放,傲立枝头,凌霜瀑寒,那样的风情,可以将整个冬季的色彩渲染开。
于是,慕郗城为数不多的记忆里,似乎童年是染满了梅花香气的。
——郗城,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好不好?
——爸爸,为什么要在这里种这么多梅树?
——因为爸爸爱妈妈,就像这里的梅花,越是严寒的寒冬,就越坚守,再冷,再寒,都不会死。
——郗城,你一定要有梅花的品质。
——什么是梅花的品质?
——越是恶劣的环境,越不能被打倒。
……
——郗城,我们不能再继续住在这里了。
——妈,为什么?
——因为这里的梅花都死了,全都死了。被抛弃,它就是死的。郗城,你不能和妈妈一样,你一定要找个爱你的女孩子好好爱她。不能让她像这所有的梅花,死了,连最落寞的冬季都没办法绽放。
*
倚在露台上看雪的人,指间的香烟抽了一支,又一支,打火机开开合合,‘啪嗒’地声响,在夜色里格外响亮。
自嘉渔离开已经过了整整两个小时,现在是午夜12:00。
雪还在下,寒风自敞开的落地窗外吹进室内,落在露台男人垂坠的墨色长裤上,雪融化了,浸湿了他单薄的衣物。
雪水自他脸侧滑落,彻骨的寒冷。
……
……。
169室,嘉渔躺在牀上,身上的衣服没有脱,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整整2个小时,在给慕郗城发了那则简讯以后。
这一晚,她知道也许自己会睁着眼,失眠到天亮。
乌墨一样的发,散乱在雪白的软枕间,嘉渔盯着天花板,久久地出神。
直到牀头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近似有简讯传过来,嘉渔伸手,将已经冲了电的郁蓝色手机握在手里。
注定无眠的深夜。
一则短信,是来自于T市的气象台发出的短信。
【晚间将有大雪,请广大市民做好防寒举措。】
嘉渔看了这则信息,兴致恹恹地单手撑颌,忽然发现手机没电关机的时候,有几条简讯发过来。
按照时间,自后向前推。
第一条,是陆时逸的。
【手机没电?还是信号不好,为什么通话到一半,就终止了?可以的话明早一起用早餐。晚安。】
嘉渔,蹙眉,现在没有回复对方信息的谷欠望。
接着下一条,向下看,是西子发来的简讯,问她伤口怎么样了?
在接下来的一条未读简讯是,唯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