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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5月末的最后一天就如此不安分地开始了,而最受瞩目的姜家人在知晓新闻后反应竟是那么迥异。
现在是上午7:00整。
一楼客厅,在又一次接到股东撤股的电话后,柳湘萍直接将自己的手机砸在了大理石地板上,很显然柳女士彻底恼了;
三楼卧室,姜与驰在半梦半醒中自手机上看到‘慕姜联姻’的头条后竟然充满报复快感地笑了,伸手摸到茶杯喝了一杯水,关机后他继续心安理得地陷入睡眠中;
F大计算机系,幺子姜与笙外出学习回来刚下校车,听闻姜家新闻就向家里匆匆赶回;
当姜家所有人皆急躁的时候,姜时汕一大早晨起后竟在二楼书房呆了很久,都没有出去。
看过的早报丢在一旁,她将最后一个零件放入十足烧脑搭起来的益智积木中,时汕却失了神。
直到后来,手机地震动换回了她的思绪,输入烂熟于心的密码,她如期接到加密软件中对方的会话。
(有人查你,万事小心。)
手指轻滑,删了消息,手指轻碰一块积木,牵一发而动全身。
高高搭起的益智积木模型,犹如万丈高楼在一瞬间崩塌。
同时,时汕拨了一串号码,接通后道,“我要见慕郗城。”
章理事回复,“姜小姐,慕董已经等您多时。”
蹙眉,时汕的唇被咬的没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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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时间到了上午8:00。
姜与驰再次醒过来,确切地说他完全是被噩梦惊醒的,做了一个并不是很好的梦他正欲起身冲澡,却发觉自己的下半身完全失去了知觉。
一觉醒来,腰部以下完全没了存在感,那种焦灼的恐惧让姜与驰瞬时炸出了一身冷汗。
身体麻木,头脑却还是清楚的,姜与驰心思敏锐很快就猜出了缘由。他一个睡前还健健康康的人一夜变成这样,肯定和姜时汕脱不了干系。
正因为猜得到,内心才更恐惧。没有人比他清楚那个看似漠然的妹妹有多狠。
完全没有办法移动,姜与驰握紧拳头‘咚’地一声捶在牀头,开口就吼,“姜时汕!”
他大吼过后,门从外面推开,进来的不是姜时汕,而是刚从学校赶回来的姜与笙。
“大哥,时汕姐和母亲都不在,你怎么了?”
“与笙,快,打电话给陆时逸,让他过来一趟。”
姜与笙看自己大哥,头一回惊觉于他也有如此慌乱的时候,即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还是给陆家打了电话。
姜家别苑与陆家府邸很近,陆时逸一放下电话就过来了。见与笙站在别苑外等,他开口就问,“阿汕呢?”
☆、第013章:调皮?
见与笙站在别苑外等,他开口就问,“阿汕呢?”
“我姐不在,是大哥急着找你。”陆时逸蹙了蹙眉,一边和他上楼一边说,“出了什么事?”
“大哥让先喊了你来,还没和我细说。”
三楼,姜与驰房间,陆时逸跟在姜与笙身后穿过小客厅到卧室。
入目见姜与笙脸色苍白地靠在牀侧,时逸起先开腔,“生病了?”
伸手拦腰比划了一下,姜与驰神色凛冽道,“自此腰间向下都没有了知觉,动都动不了!”
“怎么突然会这样?”与笙愕然。
“有人算计我。”
“什么!”
陆时逸环视室内一周,微量的酒精味道吸引着他的视线最终落到室内的弃物编篓里,一支用过的注射器,两支用完的药剂。
他说,“失去知觉应该和药剂注射有关。”
药剂注射?
与笙疑惑,姜家虽说是医学世家可除了在国外的父亲,再没人行医,怎么会……
不对!
一抹纤细的身影骤然出现在他脑海里,震惊的同时他听到了姜与驰的低咒:“该死的,姜时汕,我们没完!”
“是阿汕姐?”与笙虽然对漠然的时汕不是很了解,但不觉得她会这么决绝。
陆时逸查看了玻璃管药剂上的英文标签,他走过去对姜与驰道,“一共两针剂,都是cocaine古柯。碱,就是你们俗称的可卡因。”
“可卡因不是毒品吗?”与笙的反问让姜与驰彻底气白了脸。
“与笙,cocaine也是一种医用麻醉剂,时汕注射的是微量的,不用担心,局部麻醉过去药效就会好。”收走桌上的茶杯,陆时逸闻过味道又添了一句,“这茶杯不能用了,水里也有微量的cocaine。”
抬头看着姜与驰那张越来越黑的脸,陆时逸生硬地解释,“阿驰,也许她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汕汕向来调皮。”
开玩笑?
给自己长兄下药短暂昏迷后再注射针剂可卡因,这可不是玩笑,没有人比姜与驰清楚这是警告更是威胁。
果然,姜时汕就是姜时汕,招了她,下次不知会使出什么更狠戾的手段。
是他太不小心,忘了堤防。
攥紧拳头,姜与驰满脸阴郁地一拳捶在没有知觉的双腿上。
*
此时,时汕只身一人刚到慕威森总部商厦,就有人在外恭候多时。
“姜小姐。”章理事起身打开车门道,“请上车,我带您去见慕董。”
时汕没有应声,直接上车后依旧沉默的不像话,十几分钟的车程对她来说分外煎熬。
直到迈巴赫在‘四季’西餐厅前停下来,她稳了稳心神,起身正欲下车,忽见车门已经从外侧打开。
“当心,可别冒失撞了头。”清雅嗓音让她忍不住抬头,这才看到帮她打开车门的人竟是慕郗城。
☆、第014章:我只要你
时汕看了他一眼,平静地下车,可她没有注意到一众随从和章理事皆是神色震惊。
只因为,慕郗城打开车门后手扶于门框上的一个动作,怕对方撞了头近似呵护。
她下车,松散的长发扫过他的手背,柔顺中漾着清冷的栀子香,微痒。
“陈。。。”慕郗城正欲开口对上一双清冷的眸,即刻改口,“姜小姐。”
似是骤然变了一个人,他的态度冷峻的要命。
阳光下,眼前的人微卷的长发散在腰际,带着几分慵懒,她的肌肤很白,是很清冷的栀子白,身上只穿一件简单的黑裙,她在看他,眼瞳中的冷是对生人的漠然。
一直乘电梯上楼的时候,她都没有多言一句。
‘四季’西餐厅顶层,露天设计视野开阔,落座后迎面吹来的风尤为舒爽。
无暇顾及这些,时汕早已经开始了自己的盘算。
两个人皆沉默了一会儿,直到有侍者开酒倒酒,时汕摇头,“纯净水就好,谢谢。”
一句正式交谈的话还没开始,慕郗城就注意到对面水晶高脚杯里的纯净水已经被她喝了二分之一。
喜欢喝纯净水?什么怪嗜好!
“陈。。。”第二次出错后,他直接丢了姓氏叫她,“时汕。”
对于初次见面的人,到底是有些过分亲昵了。姜时汕蹙了眉,压下内心的不悦,说,“慕先生,我们似乎没那么熟。”
没那么熟?
女子直言不讳让章远摇头,多少人为攀附慕郗城谄媚奉承趋之若鹜,眼前的人一句不熟,拒绝地干脆,明显不买账。
敢对慕郗城这么说话,罕见。
章远忍不住侧头看时汕。
目前为止,他不得不承认,像,是真的像。
不要说,漂亮的脸蛋,就连这不买账的脾气都是一模一样的相似的惊人。
“慕先生,据我所知,我们姜家和你并没有大的过节,经商行医各行其是,你何必费力找我们麻烦?”
柳湘萍的女儿,怎么会是坐以待毙的弱者,出口恭敬却暗藏锐利锋芒,只学医是有点可惜了。
慕郗城看着她,冷然开口,“路都是自己走的,柳女士言而无信在先,不然也不会衍生出这样的局面。”
“那你想让她怎样?”
“不,不。”连续否决两次,慕郗城摇头,“不是让她怎样。是、你!”
言语间只顿了一下,矛头却在一瞬间指向了她。
这男人,危险异常。
“时汕不问我要继续说什么?”他勾唇,冷峻的脸却没因为这个动作多了笑意,反而添了几分压迫感。
按捺着已经被激忿的情绪,姜时汕冷冷道,“慕姜联姻对你能有什么好处?海城市多得是能和你在一起的女人,何必为难我们姜家?”
“不,我只要你。”十足轻佻的语气,“再没比姜家背景更干净的。”
☆、第015章:给医生递刀很危险
慕郗城给时汕谈背景,这么一来倒真像是他这样的人会说出口的。毕竟,对于这个养尊处优的男人来说,黑暗的背景大致是一生都要背负的枷锁。
慕家太阴暗了,沾了血,一辈子都难再洗干净。
迎上他讥诮的口吻,时汕竟然罕见得笑了一下,冷笑,“没想到慕先生也喜欢自欺欺人?”
娶一个家世干净的女人就能洗清他满身的血污,完全掩耳盗铃。
执起餐刀,将烤至七分熟的牛排刀刀切开。
慕郗城无视她的话,继续说,“我是个商人,极力促成慕姜联姻自然有利可图,现在的慕家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合作商,有你们姜家在会便利很多。”
抬头,她死死地盯着他,脸上的不悦,时汕再也不掩饰。
好一个‘慕姜联姻’,到头来不过是拉姜家下水,做慕家的挡箭牌,掩埋一切不为人知的勾当。这一招恶劣的假道伐虢真是被他用绝了。
吃人不吐骨头,慕家人果真名不虚传。
“慕郗城。”
她叫他的名,脸色沉郁,“别人怕你,我不怕你,你别想威胁到我。这毕竟是个严谨的法制社会。”
“是,是,你哪里会怕我?”
他轻笑一声,这个笑容里写满了轻蔑,“你在法国受教育一定是位合格好公民,可不见得人人都是,每个人都有自己遵循的规则,我的规则是只和听话的人合作,不然,使用强硬手段也未尝不可。”
这一番话让时汕彻底蹙了眉,是她一开始就错了,竟然妄想和他这样的人讲道理,简直愚昧至极。
知道她已经明显不悦,慕郗城却没有打算就此罢休,“姜小姐一个人在国外长大,自然独立意识深入内心,可你要想好,回了国,你姓‘姜’是姜家人,就算姜家家业你不在意,姜与驰与你作对你也不在意,但除了这些,你在姜家还有一个疼你的母亲和前途一片光明的弟弟,拿柳湘萍和姜与笙的生活未来来做堵住抵押,是不是风险太大了一些?”
“啪!”地一声高脚杯碰到,纯净水浸湿了桌布,也激怒了时汕压抑着平静下来的心。
嘴上说了那么狠厉的话,可慕郗城将自己那份切好的牛排递给她的动作又出奇的体贴。
言行不一,假风度。
接过他递来的餐刀,时汕冷冷道,“慕先生,有没有人和你说过给医生递刀很危险。”霎时,只见冷光一闪,锋利的刀刃已经划过了他手背,直逼动脉血管。
一旁早已觉察异样的保镖侧身就要掏枪,却被慕郗城制止了。
剑拔弩张间,刀尖刺入血肉,殷红的鲜血,顺着他修长的手指,一滴,一滴下落,最终落在洁白的桌布上,像是绽开血色的蔷薇。
绮丽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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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虚假绅士
自从四年前在法国康复后,姜时汕像是彻底死了一次,对人对事的态度过分冷淡。即便是,姜家面对资金危机她都没有蹙一下眉。
可,现在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却狠狠地激怒了她。
空气中有鲜血的味道在肆虐,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以至于现在章远都有些难以置信,“慕董,需不需要去医院?”
慕郗城摇头,直接用丝质餐巾按住了伤口,吩咐,“给姜小姐换一把餐刀。”
不怒,不恼,他没生气,见侍者清理后送上餐刀,甚至还半开玩笑戏谑,“这把刀再毁,你就只能饿肚子了。”
银质的餐刀放在一旁,时汕却没有再碰,倒是一旁的高脚杯被她端起了数次。
不是酒,只是纯净水,他注意到她端起来放下竟连续喝了三杯有余。
而,她端高脚杯的手是——右手。
慕郗城拧眉。
这也是他刚才被刺伤的主要原因,时汕用刀在快毕竟也只是个医生,不是职业杀手,他很易觉察,也有足够的时间避开。
但是,那一刻他失神了,只因他的注意力都在时汕紧握餐刀的右手上。
她惯用的是右手,这个想法刚一生成,手上就传来了刺痛感。
——阿渔用左手,是天生的。
第四杯纯净水后,时汕看着慕郗城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开腔,“医生虽然正常情况下是救死扶伤的,但难免也有失手,比如刚才。伤到您我向你道歉,我想慕先生也不愿意留这么一个笨手笨脚的人在你身边。”
“姜小姐过分客气,我看你不但不笨手笨脚,反而伶牙俐齿的可以。”
时汕咬唇,第一次生出无力感,“刺伤在皮下层近似0。3~0。4公分处,而皮下层近似1~2公分处是拇指微动脉,也就是说只要我再刺深近似0。7公分就会触及到动脉,伤到动脉后您还能和我在这儿吃